李木丁知道這就這個衙門的小金庫,現在一兩銀子相當於另外原來世界的五百元,那一千多兩銀子就相當於五百多萬,給李木丁嚇了一跳。

其實正常不會有這麼多,只是事情來的突然,所以才剩下這麼多。

霍羊略一沉吟道:“原來的徐執事想見見您,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

李木丁想了一下,決定去看看,自已什麼也不懂,問問也好。

霍羊帶著李木丁出了後面,後面是個大院子,裡面拴著些馬匹,李木丁不會騎馬,霍羊喊下人套上一輛車,讓李木丁上車,自已坐在車外面。

出了院子,走了十幾分鍾便到了一處大宅子,青磚紅瓦朱漆大門,在這個世界裡妥妥的豪宅。

馬車停在門口,一個小廝帶著他倆順著迴廊穿過幾道院子,一直到了後門才看見那個原來的徐執事。

這人五十多歲,一身細麻青袍,面容清瘦,一縷黑胡,兩眼炯炯有神,顯得極為幹練。

後院正在指揮往車上裝著行李,後門大開著,外面街上已經停了四五輛裝好的馬車。

看見他們過來,便走過來,上下打量李木丁幾眼:“可是新來的執事?”

“在下李木丁,見過前輩”李木丁原本以為是去大牢裡見這個前執事,因為聽曹文正說他是被裁撤的,而且說是與吳王勾結一氣,萬萬沒想到這種被雙規的幹部,竟然似乎是在打包家產回京。

“老夫徐天”那徐天很是倨傲,連手都沒抬一下。

“徐執事,那我先告辭了”霍羊很是恭敬的施禮,見徐天略一點頭,便退身而去。

“不是京城來的吧?”徐天瞄了一眼李木丁穿的袍子,這個是獄卒給他找的,雖然是細布的,但是明顯比較寒酸。

“不是”

“那是那邊的跟腳?”徐天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李木丁沒聽懂,茫然的跟在後面:“您說的是……”

徐天皺了皺眉:“你的來歷?”

李木丁跟在後面心裡想,這怎麼好像是在審犯人一般,自已才是上位者好不好?一個被罷免的神氣什麼?

不過自小養成的懦弱性格讓他依舊跟在後面回答道:“我只是和那個曹大人一起被關在清風觀那個山洞裡來的,所以曹大人才推薦我做這個執事”

徐天頓時明白了,這是朝廷現在不想同吳王翻臉,只是弄個牌位立在這兒,前幾日聽說監天司有人在查武直,但是沒經過他,就知道自已在這裡不長遠了,只是沒想到能這麼快。

“那清風觀裡有什麼?”

“那個老道在飼神,應該算曹大人和武大人一起吧,把那個東西弄死了”

“飼神?什麼神?”

“說是叫鬼母”

徐天一下站住,李木丁沒留神,一下撞了上去,可距離他身前一尺,卻好像撞上一面牆,一下彈了回來,頓時知道這個徐天不是個簡單人。

“怪不得,不過就憑武直弄不死那東西吧”徐天自言自語的叨咕了一句,又自顧自的往前走。

順著迴廊進了一個精裝的小花園,一個俊俏的丫鬟迎了過來,迅速的撣掉院子裡石桌石椅上面的土。

徐天揮下手,丫鬟便遠遠走到院子門口候著。

“坐”徐天指了一下。

“我原本以為能來個驚天動地的人物,沒想到……”徐天嗤笑一下,李木丁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得賠笑一下。

“知道怎麼做這個官嗎?”

這徐天本來是想給新來的執事一個下馬威,即使李木丁不來,他走的時候也會去,可沒想到來的是個廢物。

不過即使是個沒本事的也讓他沒想到姿態能放得這麼低,一府的執事,那可是連州官都敢罵的角色,所以忽然好為人師起來,決定指點他幾句。

“不知道,大概是當個廟裡的泥菩薩吧”李木丁小心翼翼的回道。

徐天大笑起來,看來這個廢物倒不傻:“嗯,大概對,可不全對”

“徐先生,您指點指點我,我從小到大也沒做過官,怕是一點官架子都拿不起來”

這世界先生一詞是後輩對前輩或者老師的尊稱,李木丁自已倒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怎麼稱呼才順嘴說了個先生。

這徐天聽了極為受用,而李木丁現在這副皮囊又生的實在好,讓徐天越發喜愛起來:“官架子?那是什麼樣?”

李木丁想了想,把胸脯一挺,眼睛眯上:“嗯,這件事嘛,我會考慮考慮,研究研究,要相信組……朝廷”

“莫學那文官的窮酸相,這監天司是武衙門”徐天笑著脆了一口。

“這不過是小節,你做這執事不能真當個泥菩薩,不然很快便會與我一般。可真要是碰了不該碰的事,可就得小心性命了,其中尺度只能自已拿捏,沒人能幫得了你。

只是告訴你一宗,你的事其實就兩樣,一個盯住三江口碼頭,一個是西寧大營,這兩處有事最少你能奏報上去,你才能過了監天司這一關。

別以為你有這個姓曹的靠山,你得是有用之人,旁人才當你的靠山,不然你又不是人家親戚,出了事沒人能抱你”

“多謝先生指點”

“嗯,你修的什麼法門?有什麼保命的本事?”

李木丁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連忙道:“這下練過道家的水修”

“嗯,使出來我看看”徐天現在完全把自已當老師了。

“請先生指點”李木丁站起來,唸咒畫符,手掌一翻,一個晶瑩剔透的水球出現在手掌之上,回頭看了一眼徐天,果然露出震驚的表情。

收了法術,李木丁心情大好,咱也是會法術的淫。

“完了?”

“啊”

徐天吃驚的看著李木丁,他知道這是個沒本事的,只是沒想到,堂堂監天司竟然安排個這樣的貨色當執事。

“那個……木丁啊,剛才的話算我沒說,你還是隻當個泥菩薩吧,畢竟即便被監天司裁撤了,也不會丟了性命”

李木丁這才明白徐天震驚的意思:“徐先生,我這個很爛嗎?”

徐天無語了,半天才道:“你那個水球能幹嘛?人家要是想殺你,你弄個水球請人喝水嗎?”

李木丁一想也是,頓時沉默下來。

徐天嘆口氣道:“在這監天司,或者說整個武朝,無論你修的是道還是佛,或是巫或者靈,只要你本事夠大,就能安身立命,這是憑本事吃飯。

比如我,即便被裁撤,也是進京閒置,該拿的錢一文不會少,甚至還得多給一些安撫,不然我一生氣,跑到北邊,武朝便又多了個強敵。

若是想動我,最少得找本事比我大的多的,但是弄不好我一拼命,也會有損傷,所以只要我不反,就沒人敢動我。

而沒這些本事,但你如果謀略過人,在武朝一樣封官拜相,橫走一方。

但是獨獨在監天司不成,因為咱們打交道的都是妖魔鬼怪,你若沒些道行,便是你下屬隨便弄點意外,你便死翹翹了,而且乾乾淨淨,什麼首尾都沒有”

“那先生,我該怎麼辦?”

“自求多福吧,我不知道推薦你來的那個曹大人是與你有仇,還是和你一樣是個蠢貨,算了,關我屁事”

徐天站起身看了一眼他,心道真真白瞎了這副好皮囊,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個月。

徐天往外走,李木丁立刻跟上:“多謝先生指點了,我也沒什麼能謝先生的,就祝先生一路順風”

徐天停下腳步,他倒是真挺喜歡這個恭恭敬敬的白痴。

“也別讓你白叫半天先生,這宅子我也帶不走,便送你了,還有兩個丫鬟,四個小廝,都是有賣身契的,原想送人的,就都留給你吧”

“啊?”李木丁頓時呆住了,半晌才道:“我……我俸祿還得半年才發,怕是養不起這麼多人吧?”

“啊!”徐天險些吐血,隨後破口大罵:“你個蠢貨,一個執事要是連幾個下人都養不起,乾脆一頭撞死得了”

……

徐天走了,李木丁站在門口拱手相送,後面站著兩個俏生生的丫鬟,還有四個家丁。

馬車走遠,李木丁回頭看看,如同做夢,這豪宅,這美女,是我的了?

那西門慶給自已算的還真沒錯,自已運道好,天衍四九,俺是獨一。

“走,先看看我的宅子去”李木丁手捏著一疊房契賣身契,大手一揮 豪氣迸發。

“是,老爺”

嬌俏的丫鬟羞答答的跟在模樣俊美的新老爺的後面。

不過剛走到正堂,李木丁就放棄了,因為肚子餓了,一早上出的大牢,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呢。

原本院子裡是有廚師的,不過已經讓徐天打發了,好在什麼都有,小丫鬟趕緊弄了幾個簡單的菜。

一盤青筍炒的臘肉,一隻風乾雞,幾個鹹蛋,李木丁風捲殘雲一般幹了兩碗米飯,這才放下筷子。

看了一眼旁邊站的兩個丫鬟,還有外面四個小廝。

“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彩雲”站在邊上那個十四五的小丫鬟小聲回了一句。

另外一個大概十八九的跟著施禮:“奴婢綵鳳”

“小的李懂”

“小的王三貴”

“小的林鐵蛋”

”小的張五”

堂下四個人依次回道,裡面就張五大一些,二十多歲,剩的都是十六七。

“原來宅子裡都什麼樣?你們都幹什麼?”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綵鳳開口道:“原來宅子裡一個管事,兩個廚子,三個車伕,八個僕婦,還有三十多個僕役。

不過今兒早上都被主子打發了,就剩我們幾個是有賣身契的。

我倆是主子的貼身丫鬟,那幾個小哥也是主子近身使喚的,本來主子……”

綵鳳愣了一下,連忙改口說:“是原來的主子,說要把我們送人,沒想到來了新主子,還求主子憐惜,莫將我等送人,我等一定盡心伺候”

說著眼圈一紅,便要潸然淚下。

“別哭別哭,不送人,就在這兒了”李木丁慌忙說了一句,不過隨後一陣頭大。

這一個人弄四五十人伺候,真真是萬惡的舊社會,不過自已從來沒當過主子,也不知道該怎麼當。

想了片刻道:“我這個人比較隨和,也沒什麼規矩,而且,現在也沒錢僱人,暫時先就我們幾個吧,你們商議著把活分配一下。

粗重的活你們幾個男的幹,廚房裡的活和一些細緻的你們倆幹,先就這樣”

幾個人應了一聲,前後門還都沒人看著,徐天走了之後很多地方還都沒收拾,幾個小廝施禮便離開。

李木丁看看前面這兩丫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

綵鳳是個伶俐的,看出李木丁的窘態,張口道:“主子,我先燒些水給您洗漱一下吧”

李木丁在大牢裡一個多月,身上除了那件新袍子,自然不用看有多髒了,隨即點頭應允。

宅子裡是有浴室的,裡面有個巨大的澡桶,換了幾次水才洗乾淨,熱水需要不停的往裡添,彩雲被打發去燒水。

綵鳳脫了外衣,只穿個小衣給李木丁擦洗,洗著洗著便洗到了一處……

拿了徐天的幾件沒怎麼穿的衣服,兩個丫鬟左選又挑,給李木丁換了身淡青色的袍子,頭臉洗的乾乾淨淨,又換上新袍子,立馬就不一樣了,絕逼翩翩佳公子一枚,兩個丫鬟看得面紅耳熱。

本來李木丁想回監天司,可來的時候是坐車來的,也沒看路,不知道怎麼往回走,想了片刻便不想了,帶著兩個丫鬟參觀起自已的院子來。

快到晚飯的時候,霍羊來了,似乎對於徐天把宅子給了李木丁並沒什麼稀奇。

“執事,老燕已經定好了酒席,您看咱是現在就過去?”

“嗯,好,不過……我想先支些銀子,還是先回衙門一趟吧”李木丁心想自已是領導,是不是這頓得自已請?

“是”

馬車停在外面,這回李木丁把簾子撩開,怕明天上班再找不到路。

……

“您要支多少?”

李木丁猶豫一下,一咬牙:“支一百兩吧”

“嗯,您要現銀還是銀票?”

“八十兩銀票,二十兩現銀”

霍羊開啟櫃子,取出兩張銀票,接著開啟下面的箱子,裡面銀閃閃的一箱銀子,從裡面取出兩錠:“執事,那就一百二十兩吧,銀票只有五十兩的”

李木丁應了一聲,接過銀子和銀票揣在懷裡,有些好奇的道:“這麼多銀子就這麼放著,不怕失竊嗎?”

“哪個敢來監天司偷竊?另外老燕下了禁制,一般人可進不來,能破了這禁制的,誰會在乎這點銀子”

霍羊說著拿出本冊子,在上面寫了一筆,支紋銀一百二十兩,隨後遞給李木丁。

李木丁看了一眼上面,都是簽了個天字,知道是徐天的籤的,隨後也在後面寫了一個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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