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腸子都悔青了,抓了老道的兒子,嚴刑拷打了兩天,這小子一會說他爹煉仙丹,一會說他爹在煉神,最後打得開始胡說八道,給自已弄的也不知道他說的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不過煉神自已從來沒聽說過,想來是被打狠了胡說八道,不過有一種是肯定的,洞裡有丹爐。

道家煉出什麼都是寶貝,而且從他兒子嘴裡問出那老道擅長的幾樣道法,三門五行,丹綱清氣,還有符道。

自已見識過他的三門,應該略遜自已,丹綱清氣對於自已更不值一提。而自已二當家的陸頭陀出身釋門,專克符道。再加上一個刀法驚奇的老三,武直認為完全碾壓老道,這才帶著兩個副手,幾十個手下,趕到這道觀。

可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都沒弄明白老道怎麼出的手,老三就掛了,可恨老二還沒下來。

來的時候從道觀那邊下去看過,地道已經塌了,他兒子說山上懸崖那邊還有個洞口,便饒繞了過去,剛才在上面,剛下去一個,洞口邊一塊巨石無緣無故的就滾了下來,想必是老道使的法術。

他兒子倒是交代過這山洞裡只有這兩處能出去,現在該怎麼辦武直犯了難,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也不能一直這麼耗著。

老道見武直久久不語便道:“想必你外面的手下會找人來挖開,不過若是等挖開,最少也得幾日的時光,你能站在這裡幾日不成?

我說一宗,你看看如何?這下面還有山洞,你去下面,我留這裡,等你手下挖開了地道,你帶我兒子出去,然後各走各路,我也不在這裡待著了,如何?”

武直想了一會,也覺得沒什麼好辦法,便點頭應允。

“那個洞口便是往下去的路”老道用手一指。

武直小心翼翼的掐著玄陽的脖子往那邊移動,玄陽再沒有了那瀟灑勁,鼻涕眼淚的小聲叫著:“爹,爹救我,救我……”

老道背過身子,完全不看他。到了洞口,武直往裡面看了一眼,就這一瞬間,手裡的玄陽卻被一股巨力一下子拉走了。

武直手上瞬間發力,可直扯下後頸的一塊皮肉。

玄陽慘叫著高高飛起,劃了個弧線落在玄勁的邊上,玄勁手一伸,接住了還在嚎叫的玄陽。

武直嗷的一聲便直衝過來,老道手一抬一股清氣擊中他胸口,可一點沒影響他撲過來的速度。

只是大叫一聲 渾身肌肉隆起,胸前的衣襟噗的一聲,破了個小洞,老道知道自已的丹綱清氣被彈了回來,吃了一驚。

本以為怎麼也能阻擋片刻,可這下武直已經身至他前面空中,一條鑌鐵棍已經高高舉起,帶著嘯聲掄了下來。

眼看就要砸到老道的頭頂,老道背後突然出現一扇黑洞洞的門,老道後退一步,進了那門,隨即鐵棍砸在門上,那門卻憑空消失了,一聲巨響,地上的石板被砸得四分五裂。

可轉瞬間剛剛消失的門又出現,老道一步走出來道了聲:“不錯,竟然能以實破虛”

武直的鑌鐵棍砸到地面之後,一絲沒停,順著彈起的力量又橫掃過來。

老道已經緩過一口氣,一點沒躲,手一舉,道了聲:“吾神”

瞬間那鐵棍如同麵條一般便軟了,呼嘯著奔向老道腰間,臨體的一瞬間卻如同個繩子一般耷拉下來。

武直又大叫一聲,如同見了鬼一般,扔了棍子,一下往回跳出四五丈。

鐵棍落到地上,嘡郎一聲,已經是七扭八歪,不成形狀。

武直一把扯下自已的袖子,長滿黑毛的手臂上有一條灰白色,如同石灰,而且似乎還在慢慢擴散。

武直雙拳緊握,頭一仰,一聲虎嘯在山洞裡迴盪,震得四處掉下灰來。

武直的肥臉顯現出幾道虎斑,一個金光燦燦的東西從口中噴出,一瞬間照亮山洞,映出前面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在他身前幾丈之處正朝他撲來,而且形狀肆意變幻著,如同個章魚。

那金燦燦的東西飛空而至,一點點變成一尺見方,原來是一枚金印,一下砸在那團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一聲尖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耳膜幾乎被震破,那團似有似無的東西瞬間便到了對面的石壁上,一時看不見了,但是石壁上留著一方一尺大小金色的印章,形狀變幻蠕動著。

武直一點沒猶豫,轉身逃進往下面料庫去的山洞裡,地上那枚金印也一道金光飛起,追了下去。

跟著一道身影,老道也追了去。

等玄勁追到半路,看見老道正看著洞邊被木板封住的一個岔口,上面破了個洞。

“師傅”

老道沒回答他,過來好一會,才道:“沒追上,沒想到這個武直竟然有一絲獸人血脈”

老道說完,直起身往回走,嘴一張吐出那顆珠子,捏在手裡。

玄勁知道那個溼婆神就在身邊,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四周,看見那金色印章浮在空中,知道那就是,趕緊緊走幾步,小心的跟在老道身後。

“師傅,那金印好像很厲害”

“哪裡是很厲害,那是上古神器,只是現在沒人能用的了,那武直也只是粗通此神器,也不知道那粗胚怎麼得了這般神器,等我成神之後再去尋那金印”

……

老道面沉如水,自已兒子表面沒有多少傷,可筋脈全斷,已經是個廢人。

“爹……”

“閉嘴,等我封了神位,再給你治”老道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兒子,讓戚環暫時照顧他,自已起身來到丹爐之前。

現在只剩丹爐裡面一個李木丁的精血還在神種裡,只要把這滴精血從神種裡擠壓出去,便可大功告成。

“玄勁,你到洞口守著,留神那武直再回來”

“是,師父”

珠子在半空轉動起來,慢慢變成紅色,貼在丹爐上面的道符噗的燃燒起來,一滴精血在珠子裡面溢位落在地上。

丹爐中的李木丁感覺自已心臟突然劇烈的開始跳動,而且跳動的力度越來越大,如同要衝破胸膛一般。

立刻死死按住,頓時想起白勝和李匡之的死狀,便明白了他們是怎麼死的了。

眼看那道符噗的一下燃燒起來,頓時心裡一涼,完了,他們就是這時候,心臟頂破胸膛死的。

快快,或許那個西門慶還有辦法,李木丁慌慌張張的翻手,太過慌張,翻了幾次,羅盤才出現,再也不顧什麼了,使勁反擰一下。

自已那張臉顯現出來:“何事?”

“快點回來,我快死了”李木丁頓時臉痛苦的扭曲變形。

“哦?”那張臉迅速看了一眼,四周漆黑,邊上兩具屍體,胸口處破個洞。

再看李北京,胸口似乎有什麼在往外撞,把胸口的道袍頂起老高,眼看便要衝出來。

“泥馬!拜拜”羅盤裡那張自已的臉瞬間消失不見。

李木丁張大嘴巴,想大叫一聲,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眼角留下一滴悔恨的淚。

……

“木丁,木丁”

劉有財的聲音讓西門慶回過神來,直接一擺手,示意他別說話,然後心裡默默唸著:10、9、8、7……

十個數過去之後,感覺了一下,自已還是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李木丁顯然是被道門中人以符道破了心門,道門待了數年,他自然懂這些,看當時情況,最多六七息便破心而死。

現在過了十息,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已與那邊沒有什麼生死聯絡,他那邊死便死了,不影響自已在這仙界。

也有極小的可能是他躲過這一劫,不過可能性極小,小於中五百萬,能使用這種法術的,那道符便不可能有一絲差錯。

各憑各命吧,這仙界多踏馬的好,不用擔心自已隨時會喪命,河蟹社會啊,自已就兩件事,掙錢,泡妞。

嗯,泡妞,多有趣的事,西門慶抬頭看了一眼劉有財,他的病房已經被他升到豪華病房,這段劉有財一直往這裡跑的很勤。

“劉叔,這兩天沒心情,過幾天再說吧”

“好好好,那我就過幾天再來看你”劉有財搓了搓一雙胖手,在兜裡掏出張卡。

“這張卡你拿著,想吃啥用啥讓你媽給你買,別虧著自已,密碼是6個8”

西門慶點點頭,一點沒客氣,他知道對於劉有財想問的時候,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不抻著點這死胖子不會出血的。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劉叔慢走哈,那個……蘭蘭,你要沒事留下陪我說會話?”

“沒時間”劉曉蘭俏眼一翻,轉身便往外面走。

“從左邊樓梯下樓”

“不用你管”劉曉蘭冷冷甩過一句便走出病房,樓道里響起她高跟鞋踏踏的聲音。

一個小護士笑著進來:“怎麼,吃癟了吧”

“嗯呢,快快過來,撫慰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

“滾蛋吧你,我才不理你呢”小護士嘴說著,卻走過去,把他的靠墊往上提了提。

西門慶趁機伸手摸著小護士細長的大腿:“怎麼樣,我給你開的方子好用不”

小護士臉有些紅:“還行”

“什麼叫還行,我給人把一次脈十萬塊錢的好不好”

……

“以後你的事少喊我來,我一看他就噁心”劉曉蘭氣呼呼的說。

閨女脾氣大,讓她來自已本就底氣不足,所以也不敢說話,跟在後面,轉過彎就要下樓。

“你幹啥去”

“不幹啥,我就走右邊,看看天能不能塌下來”

醫院的樓梯分在兩側,中間是天井。劉曉蘭剛往下走兩個臺階,後面一個青年拿著一摞單子拐過彎往下跑,頓時撞上,兩個人順著樓梯滾了下去,劉有財一嘬牙花子:“我操”

……

李木丁感覺胸膛就要炸開的時候,燃燒的黃紙符熄滅了,胸口的位置恢復平靜,只是他還在處在極度痛苦中,並沒留意

因為這個位置是在丹爐的側後方,老道見火光熄滅,也就沒看見那張道符剩了一個角。

“吾神可在?”

一團若隱若現的迷霧將老道的身體慢慢托起,若不是那金印還在,彷彿是自已慢慢飛昇一般。

“我便是神,吾乃溼婆神”老道手腳開始消失……

“啊!”同上次一樣,老道接著掉落下來,只是這次胳膊和腿具已露出白骨,金色的道袍只剩胸口前一片。

“還有誰!!!”老道如同受傷的野獸般開始嘶吼,森森白骨撐著身體坐起來,上面還帶著一些焦黑血肉。

“是你”老道兇獸般看向戚環。

戚環側面瞄了一眼,玄勁原地沒動,連忙拉起玄陽擋在胸前。

“你這個婊子”老道大吼一聲,白骨的手掌扯開胸前的道袍,幾張黃紙符掉落,還在半空中便燃燒起來,忽的一下,如同一條火龍撲向戚環。

老道已經瘋了,一點沒顧忌他兒子擋在前面,瞬間兩個人被撞飛到對面的巖壁之上,玄陽整個胸口已經塌了,一下就沒了氣息。

這時老道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看著死了的兒子,頓時目瞪口呆。

“噗”一聲輕響,老道低頭,看見自已胸前露出一節刀尖來,回頭看見自已的徒弟一下跳出老遠,躲在一根石柱旁。

“還有你嗎?”

沒有人回答,老道慢慢的倒下,一顆珠子從他嘴裡浮出,停在半空中。

過了一會,玄勁看老道確實沒有了動靜,這才慢慢走出來,伸手拿起那顆珠子,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便是神種?”

“吾神可在?”

玄勁吞下珠子,大喝一聲,立刻感覺自已被一團虛影包裹起來,若不是那金印還在完全看不見那團虛影。

頓時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似乎無所不能,剛一想便原地浮起,停在空中俯視著下面,看見老道的屍體,玄陽的屍體,還有剛剛爬起來的戚環。

一個奴婢,玄勁冷笑一聲,接著大聲道:“我便是神,吾乃溼婆神”

慢慢感覺自已與那團虛影融合到一起,半空中他的身體慢慢消失,只剩一個頭顱。

“哈哈哈哈”玄勁感覺自已已經完全與那團虛影融合,充滿虛無縹緲的力量,無所不在,意念一動,巨大的丹爐轟然倒向一旁。

“戚環,跪下”

玄勁扭頭看向一邊的戚環,她剛剛爬起來,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前面有玄陽擋著,她撿了一條命。

見戚環冷笑一聲沒動,玄勁惱怒起來,意念一動,一隻無形的手伸展開來,眨眼間伸出十數丈,一下掐住她的脖子。

“我不是你的神嗎?為何不跪?”

戚環臉立刻漲紅起來,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隨後被那隻手按倒在地。

嘶啦一聲,上衣被扯開,露出光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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