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聽完趕緊交代梁寬一聲,也匆匆趕了出去。

“嘿”癩子頭一見那女子立刻蹦了過來,圍著轉了一圈:“哈哈,這不是大嫂嗎,沒想到吧,咱們還有見面的一天”

那女子三十左右歲,雖然黑一些,但是模樣俏麗,看見癩子頭也是吃驚萬分。

“秀娘!”遠處幹活的秦三一瘸一拐的跑過來。

“相公”那女子剛要往這邊奔,卻被癩子頭攔住,

回頭對著秦三一鞭子抽下去:“滾回去幹活!”

秦三手一檔,胳膊上出現一條血印子瞬間便腫了起來,站在原地沒動。

馮二也跑過來踹了秦三一腳:“還不滾回去”

“娃呢?”秦三沒看他倆,對著那女子問了一句。

“不知道,也被抓來了”女子瞬間眼淚便滾落下來。

一瞬間,秦三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呆立原地,一動不動,任憑癩子頭的皮鞭抽過來。

“什麼事”

梁寬送走黑毛,剛回來。

癩子頭趕緊湊過去:“爺,這個新來的女人是秦三的婆娘”

梁寬嗯了一聲,隨後對著秦三道:“別惦記了,到這就和你沒關係了,幹活去吧”

秦三木呆呆的走回去,頭上被鞭子抽破了,血慢慢順著臉流下來,也不理會。

“那個……爺,這女人能不能讓我先快活快活”癩子頭湊到梁寬身邊,陪著笑小聲說道。

“滾,你算個什麼東西?道爺們都沒過手哪輪到你”說完踹了他一腳。

“是是是,那等以後,等以後”癩子頭捱了一腳,卻一點沒敢露出不滿的情緒。不過心裡卻憋著股怒火。

自已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本來以為自已帶著清風觀的人把秦三一夥人給滅了,自已分些財寶遠走他鄉。

可沒曾想這清風觀是個魔鬼窩,連自已都被抓了來,天天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苦熬,指不定哪天誰看自已氣不順,就把自已做了爐料。

自打到這,自已就沒出過這個洞,每天干著牛馬一樣的活兒,吃著豬食一樣是飯,再沒有了往日的快活。

不過走到這兒了也沒辦法,這個洞別處什麼樣也不清楚,不過時間長了聽得隻言片語,也知道那個老道是在煉丹,而洞裡的這些人沒人能活著出去,這些都是煉丹的爐料。

麻痺的,也不知道自已有沒有機會當上老道的弟子,不然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自已倒是有心巴結,可根本說不上話。

……

也不知道幹了多長時間,李木丁感覺自已餓得頭昏眼花,早上一出事,上面好像都出去追那女子了,到現在也沒把飯送來。

別人也是一樣,雖然馮二連抽帶打,這石錐說什麼也拉不上去了。

梁寬見狀喊停了拉石錐的這兩夥人,眼見這些人都幹不動了,可飯還沒送來,梁寬決定上去看看。

交代一聲便出去了,出口那個是個比較長一段狹窄的山洞,梁寬走到盡頭鐵柵欄門那邊,對著外面喊起來。

癩子頭見梁寬走了,便把叫繡孃的女子拉到一邊扣摸起來。

李木丁扭頭看了看秦三,他半躺地上,兩眼空洞,對繡孃的哭泣之聲沒有一點反應。

鼓搗一陣,才鬆開那女子,心滿意得的走過來,蹲在秦三前面,拿手往他臉上摸了摸。

“這味兒夠臊不?”

見秦三沒反應,接著道:”別生氣,想想,上面還有好幾位道爺呢,昨個才一個,嫂嫂怕是今後有的爽了。

當初沒抓到嫂嫂,乃我此生憾事,我不急,我慢慢等,到時候讓三爺你在一旁好好看著”

秦三慢慢抬起頭:“是不急,下面十幾個兄弟都在等你呢”

“兄弟?誰踏馬的當我是兄弟,殺蘭子的時候當我是兄弟了嗎?他們殺之前,上她的時候當我是兄弟了嗎?現在提兄弟了,你騎蘭子身上的時候想到我是你兄弟了嗎?”

癩子頭面目猙獰的低聲吼道。

李木丁原本聽秦三說的時候,當時覺得這癩子頭就是個畜牲,可現在一聽,似乎也不是都是他的錯。

很快梁寬就提著粥捅回來了,不過一直到晚上,黑毛也沒回來。

到了晚上,新來的這些人議論起來,還有偷偷哭的,不過癩子頭拿著竹杆順著柵欄一頓抽之後,洞裡就沒人敢說話了。

第二天出去,黑毛還是不在。

不過吃飯的時候,黏糊糊的粥裡竟然有一片肉,想起秦三說的,李木丁默默的把肉夾給別人。

秦三一直想往秀娘邊上湊,可都讓癩子頭給轟了回來。冷笑著抽了繡娘兩鞭子,秦三隻得放棄。

剛乾了一會,鐵柵欄門一響,黑毛回來了,臉色蠟黃,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梁寬迎了上去:“怎麼了二爺?”

“媽的,跑的那個女的是有跟腳的,碰上幾個硬點子,中了陰招”

“沒事吧?都解決了嗎?”

“沒有,給圍山裡了,師傅剛趕去,我這傷現在就得硬挺著了,等師傅回來再給我治”

“二爺您慢點”梁寬扶著黑毛:“天師也去了?”

“嗯,都去了,我和師兄剛回來,前面觀裡不能不留人,我這又受了傷,我倆一起回來的,其餘師兄弟都在山裡呢”

黑毛剛坐下,看見遠處繡娘又站了起來:“呦,這小娘子真有點味道”

說著便走過去,端起繡娘下巴看了看,隨後掐著繡孃的脖子直奔李木丁他們晚上睡覺那個洞裡走去。

癩子頭趕緊跟了過去:“二爺,您剛受了傷,要不要我在一旁照看點”

“滾開”黑毛瞪了癩子頭一眼,進了洞,癩子頭笑嘻嘻的站旁邊聽了一會。

然後哼著小曲走到秦三邊上:“你要不要聽聽,你婆娘爽利的緊呢”

說完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黑毛一臉滿意的走出來,繡娘哭哭啼啼跟在後面:“爺,求你了,能不能讓我見見我那娃”

“滾,幹活去”黑毛一腳踹開繡娘,似乎動作太大,站那裡喘了兩口氣,這才接著往前走。

梁寬趕緊過去扶著。

“你盯著,我去睡會,到現在還沒閤眼呢”黑毛交代一句便出了洞。

梁寬送走黑毛,坐椅子上一直髮呆。

過了一會,下臺走到圍著繡娘佔便宜的癩子頭身邊,踹了他一腳:“幹正經事去,把那骨珠查一遍數量”

隨後又笑道:“把你個孫子急的,過幾日消停了,還不隨便你擺弄”

癩子頭聞言大喜,屁顛顛的去了。看他走了,梁寬對繡娘低聲道:“過來”

繡娘唯唯諾諾的跟著他到了邊上角落。李北京倒是有些奇怪,這個梁寬算是正直的,不同癩子頭和馮二,逮個空閒便拉女子去洩火。

怕只是看不上原來那些,李木丁正想著,卻看見秦三也被叫過去了,他這個角度看不見梁寬和繡娘,被石柱擋住了。

不過秦三這一過去他便明白了,梁寬這是讓他們兩口子說幾句話。

很快,繡娘抹著眼淚回去了。又過了一會,秦三和梁寬一起出來。李木丁似乎聽到什麼就這一次機會什麼的。

幹了大半天,出口那邊鐵柵欄門一響,梁寬和馮二迎了出去,拎著大木桶和食盒回來,黑毛跟在後面。

吃過飯繼續幹活,梁寬和黑毛在臺上喝著酒。

“二爺,有人濺到黑汁了”馮二站在黑汁池子邊上一聲驚叫,秦三坐在池子邊上,攪池子帶的皮圍裙扔在一邊。

黑毛把腰間的刀拿出來遞給梁寬:“你去”

梁寬縮了下手:“二爺您去吧,我下不去手”

黑毛呸了一聲,拎著刀奔了過去,梁寬緊緊跟在後面,對著旁邊道:“都該幹啥幹啥,別踏馬的看熱鬧”

周圍抻脖子看的眾人趕緊扭頭接著幹活。李木丁也去那黑汁池子幹過活,知道那黑汁劇毒,一次一個人不小心大腿上沾了一點,黑毛立刻拿刀把腿上那片皮肉割了下來,然後拿火燒,差點把那人折騰死。所有人在那個池子邊上幹活都是極其小心。

黑毛到了近前蹲下一看,秦三的腿外側一大塊黑,人哆嗦成一團,當即拔出刀順著割了下去,只薄薄一層,就看見鮮紅的血肉。

咦,黑毛剛一愣神,這黑汁能瞬間侵入皮肉,怎麼這麼薄一層就看不見黑了?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秦三也不抖了,一把抓住黑毛的衣領,兩腳蹬地,使勁往池子裡跳去。

黑毛啊的一聲,手中尖刀瞬間衝下,一下插進池子邊上的石頭裡,撐住整個被拽到黑汁的上方的身體,秦三抓著他衣服領吊在下面,後背已經沁到黑汁裡。

李木丁送完一筐砸好的骨頭,回頭剛好看見黑毛身體衝向前方,以一個反重力的角度,斜停在黑汁池子上方,隨後伸手一掌把抓著他衣領的秦三拍落黑汁之中。

黑色濃稠的黑汁瞬間便吞噬了秦三,然後驚奇的看見,後面的梁寬伸腳踢斷了那把刀,隨後在黑毛背後使勁一推。

接著李木丁看見,梁寬扭頭看見了他正在看,瞬間後背冒出冷汗。

黑毛手一拍黑汁,在空中強行扭過身子,堪堪沒一頭扎進去,不過雙腳落入池中,黑汁漫過他的腰,頓時呆立原地。

前面黑汁翻滾,應該是先掉下去的秦三。

“梁寬!你竟然……”黑毛大吼著,從池子裡一躍而出。

他話還沒說完,梁寬也大喊一聲:“快跑啊,快跑啊,莫被他碰到,誰碰到誰死”

一下溶洞裡如同炸了營,所有人開始四處亂跑,躲避黑毛。而黑毛追梁寬,梁寬是哪裡人多往哪裡跑,洞裡亂做一鍋粥。

李木丁躲到石槽後面看,黑毛的速度是極快的,李木丁感覺用極這個字是錯的,完全不足以形容黑毛的速度。

可總眼看就抓到梁寬,卻總是差一點,看了幾次,李木丁看明白了,眼看就要抓住了,可梁寬的身影卻在瞬間消失,同時又在或左或右出現。

但是變換的太快,不仔細盯著根本看不出來,李木丁揉了下眼睛,確定這不是幻覺。

癩子頭剛才還在查骨珠,一看亂起來,離他比較遠,連忙跑到出口鐵柵欄門那邊,拼命呼喊。

有幾個人也跑到石槽後面,和李木丁擠在一起。

梁寬一轉圈便奔這邊來了,邊上人一窩蜂的又往一側跑。李木丁也跟著跑,他在最後,心一急,腳下絆了塊石頭,一下摔出去。

前面一個好像也絆倒了,也摔了出去。李木丁顧不上看,拼命滾到一邊。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溶洞裡終於不那麼亂了。

黑毛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動,梁寬站在一邊,洞裡只聽見癩子頭還在門口喊。

一會,門口鐵柵欄門一響,兩個女子走了進來。

兩個女子都是二十多歲,長得千嬌百媚,李木丁使勁嚥了口唾沫,真踏馬的好看。

其中一個一看地上抽搐的黑毛,嚇的退了好幾步,躲到另外一個女子身後,另外一個鎮定許多,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梁寬走過去彎著腰道:“戚主子,這……”

梁寬小聲說了一遍經過,那女子點點頭道:“知道怎麼救治嗎?”

“不知道,這黑汁有劇毒,沾得少了可以割掉,然後用火燒,多了,怕是隻有天師有辦法了”

那女子點點頭:“我只知道不能用水洗,別的我也不知道,天師出去未歸”

“那現在?”

女子略微思索便大聲喊道:“所有人,都站到中間來”

眾人開始往中間聚攏,李木丁抬腿剛要走,卻看見剛才摔倒在前面那個人還趴在地上。

上前一拉,卻發現軟趴趴的,人已經死了,後腦左邊一個洞,還在流著血。

“還不過來,說你呢”癩子頭衝這邊喊了一句。

“有個……有個人死了”李木丁邊走邊說了一句。

那女子走過來看了一眼,回頭問李木丁:“怎麼死的”

“不知道,剛才一起跑,他摔倒了,我還以為只是摔了一跤,誰知道剛才人死了”

那女子剛要說什麼,另外一邊也亂起來,那邊還有一個死的,還有一個胳膊摔斷的,是剛才被黑毛撞的。

沒再理會死人,那女子把人聚到中間,大聲道:“從現在起,所有人都靠那邊牆坐好,不許說話,不許交頭接耳,男的靠這邊,女的靠那邊”

眾人聽吩咐,都靠著巖壁坐好,各自心中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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