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懸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老太太哄好。

“吃飯了嗎?”

“部隊上吃了一點。”

老太太拉住他健步如飛的去了餐廳,叫保姆把提前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了桌。

“快吃快吃,奶奶全給你備著呢。”

飯桌上,老太太吃的比宮懸還多,哪還看的出剛剛的食不下咽。

宮懸暗戳戳的眼神遞給保姆,這就是你說的氣色不好?連飯也吃不下?

保姆不敢直視那道目光。

宮懸又陪著老太太下了會兒圍棋,他的圍棋就是老太太教的,早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今天明顯是舉棋不定,神思不穩。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她清脆的落下一顆棋子:“最近可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多事之秋罷了,有點麻煩,但是我一定會解決的。”

老太太嘆息一聲:“我們家世代都是軍人,過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讓你們去從軍。”

老太太年輕時候就是宮家的軍師,和宮老爺子也是日久生情,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後來宮老爺子因為出任務去世,這個家就落到了她的手裡,她一介女流撐著整個宮家,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多少次出生入死的,也不斷見證著宮家人的離世。

活到現在她卻越來越覺得,有時候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若是可以,她希望整個宮家舍了這世代的榮耀去過那簡單卻安心的日子。

但卻也知道,那些簡單的安心的日子是需要像他們這樣無數的軍人撐起來的。

她現在只希望,她的兩個孫子能長命百歲。

宮懸何嘗不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奶奶,我很自豪我能出生在這樣的家族,我很自豪我是一名軍人,保家衛國就是我的使命,我會一直把我們宮家的榮耀延續下去。”

老太太眼眶有點溼潤,她為她的孫子自豪。

佯裝惱怒的哼了一聲:“你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你每天不陪我,就叫我的小孫子陪我。”

宮懸無奈的摸摸眉骨:“媳婦都沒有呢,去哪生孫子?”

說到這個老太太生氣了,“你還說,給你介紹了多少女孩了,你一個都看不上,你是要氣死我嗎?”

“這不是沒遇到心儀的嗎?”

“那你說說,你究竟心儀什麼樣的?”

老太太問出這句話,宮懸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抹纖細的影子。

也許,早就遇到了。

今天這棋他下的很不在狀態,輸已經成了定局,宮懸直接投降了。

老太太高興了:“我還真是寶刀未老啊。”

“老夫人,江家差人送來了拜帖。”管家過來。

“放那吧。”

看著那黑金燙帖,宮懸皺起了眉:“我們都和江家多少年沒有來往了,他們怎麼會突然來送拜帖。”

“誰能知道他們是安得什麼心?”宮煜從遠處走來。

“不準瞎說。”老太太橫眉:“再怎麼說有你姑母的面子,我們也不能徹底的和他們撕破臉皮。”

“姑母都青燈古佛多少年了,和他們江家早就沒有關係了。”

“宮煜。”宮懸冷聲叫他。

他才噤了聲,在家裡宮懸是他大哥,在部隊,宮懸是他的首長,宮煜對他是又敬又怕的。

“你怎麼回來了?”

“我聽說奶奶最近身體不好,和部隊請了假回來的。”

老太太開心了:“還是小煜疼我,不像你,我告訴你,他這是孝心,你可不準說他。”

她這麼護著,宮懸也不能再說什麼。

心神回到了拜帖:“這上面寫著江煙要來我們家小住幾天。”

想到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江煙,宮煜一陣頭大。

老太太:“來就來吧,你們安排,也不能不讓人家來啊。”

宮煜又嘟囔:“不過就是個養女,還真當回事了。要不是因為姑母的親生女兒夭折,有她什麼事啊?”

“閉嘴!”

宮懸呵斥。

但是話已經出口,提到那個一出生還沒來得及睜眼就夭折了的孩子,老太太的心頭又湧上一股悲傷。

她起身:“又快到了四月了,我也要準備準備去寺廟裡了。”

他們宮家過的都是鐵血生涯,沒一個求神拜佛的,老太太原本也是,但是自從姑母去寺廟裡修行以後,老太太就會在每年的四月去那裡清修半個月,其實就是為了陪女兒罷了。

老太太身形已然消失,宮煜摸摸後腦勺:“我是不是說錯話惹奶奶傷心了?”

“你說呢?臭小子。還不回部隊受罰?”

宮煜不情願的走了,不是說好不罰他的嗎?

所有人都走了,宮懸還沉浸在那個拜帖上,他的姑母宮初月是奶奶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個一個沒有加入軍人身份的,後來她嫁到了門當戶對的江家,也算是幸福,直到宮初月生下的女兒夭折,從那以後便患上了抑鬱症,後來更是去廟裡修行了。

而她的丈夫江清晟愛妻如命,終日只能苦苦的望著寺廟的方向至今。苦守了二十多年。

江家疼愛這個兒子,還想著傳宗接代。讓他們離婚他也不肯,久而久之,江家人就對宮初月有了埋怨,便和宮家的關係也不好了。

宮懸思忖了片刻,拿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局之上,剛剛還陷入死局的棋子現如今局勢扭轉,將老太太的棋子全部吞噬殆盡。

——置死地而後生。

-

“傅時裴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傅家莊園,沒什麼異常舉動。”於特助彙報著:“他給我打了電話,說想和您見一面。”

一隻價格不菲的鋼筆在傅時肆的指尖來回把玩著:“見我?我看上去很閒嗎?”

“那我去回了他。”於特助答,也是,您的時間只對夫人有。

傅時肆手中鋼筆停住:“見。”

啊?於特助茫然的抬頭,不是沒時間嘛。

傅時裴很久沒有踏入寰清了,望著聳入雲端的大樓,門口進出的精英人士,明明同樣姓傅,這裡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您好,您有預約嗎?”

前臺小姐攔住了他。

傅時裴沒說話,前臺小姐被他看的脊背發涼,她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她?

“二少爺,這邊這邊。”於特助跑下來。

傅時裴:“勞煩帶路了。”

“十四已經在等我了嗎?”

“沒有,傅總還在開會,您稍加休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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