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蕎再進入房間的時候,鑑識科人員已經結束了工作,米凱文正跟曹sir說明掌握到的情況。她也趕緊加入進去。

“室內有打鬥痕跡。指紋方面,我粗略看了一下,有兩三個人。特別是那張桌子……能缺那麼大一個口子,力道是相當大啊。”

凱文回頭看了一眼桌子這樣說道。他指的是那張客廳裡被削去一角的桌子。那是一張實木桌,桌板挺厚實的,不知是怎麼被削去那麼大一個角的。那裡的血跡最多,恐怕柯俊傑當時就是在那裡被襲擊的。是什麼樣的蟲呢?可以想象一定有極鋒利的牙齒和爪子。

“沒找到錢包手機之類的隨身物品,也沒有電腦。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凱文說完,衝他們一點頭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這個房子的佈局是,一樓客廳浴室臥室,二樓有兩個相鄰的房間。柯俊傑已經一個人在這兒住了十多年。他的愛好是做模型,所以屋子裡東西有點多。二樓的書桌上鋪滿了還是半成品的微縮模型。

“說他要去旅遊可能還真不是空穴來風。”曹sir開啟了放在微縮模型旁邊的一個黑色旅行包,正好這時候少康的電話也來了,“我讓人去公司問過了,說他是休假前一天把假條放到人事桌上的,我們打算鑑定一下假條上的筆跡。”

少康的意思是,公司人事是第二天一早來上班才看到假條的,所以要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柯俊傑自已寫的。如果不是他的筆跡,那《日照研》的人還是有嫌疑。

“看行李,他好像沒打算出去很久的樣子。”北蕎在旅行包裡找到一本普吉島的觀光手冊,還有相機和換洗衣服,錢包也在裡面。

“找到錢包了!”開啟這個棕色兩折錢包,裡面有駕照、銀行卡,兩萬株的現金。沒找到手機,從他屋子的佈置來看,這應該是個挺守舊的人,估計他都不用手機。

“日程表在這兒。”少康從書桌的一個抽屜裡翻出一個黑色筆記本。“果然是個老古板,這本子裡日程寫得密密麻麻的。最後的日期是一個星期前……誒?”

少康戴著手套翻看著筆記本,突然沉下臉來。北蕎和曹sir也湊過去看,少康指著筆記本上的一處,“9點有訪客,一陽……也就是說……”

何一陽來過這裡——北蕎驚訝地與曹sir對看了一眼。

“兩個案子連上了……果然還是要把那個公司徹底查一遍。”曹sir似乎也在懷疑是不是何一陽殺了柯俊傑。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蟲的存在,按照正常思路應該能做出的就是這樣的推測了。

但北蕎必須把蟲考慮進去,這就有幾個問題想不通了。

從現場來看,柯俊傑毫無疑問是被蟲吃掉的。還不知道蟲是怎麼來的,但在何一陽來之前他應該就已經死了。然後縮小身體的蟲寄生到了何一陽體內,再吃掉何一陽寄生到金帝釋身體裡。

只考慮蟲的路徑的話,這是目前最說得通的。

但存在疑問的點是,何一陽當時為什麼不報警。事發已經一週,仍能一眼看出一樓是發生了命案的,想必何一陽當時看到的狀況更慘烈。他為什麼要回避警察?不對,這房子是上鎖的,他是怎麼出去的?他有備用鑰匙嗎?他們進來的時候鑰匙是放在玄關鞋櫃上的。或者他沒進屋,只在門口站了一下,蟲子飛出去寄生到他身上。

(總覺得哪裡不對……)

北蕎環視四周。最奇怪的還是時間。一般蟲會在寄生後的十天才會破體而出吃掉宿主。但這次還沒到十天就出來了,又是怎麼回事呢?

(查一查那個老狐狸的記憶是最快的。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想到寄生在金帝釋體內的蟲子,北蕎變得憂心忡忡。南雲說老狐狸過分關注她,要趁她不在的時候操控他的記憶。

等這邊調查完就給南雲打電話兩人碰個頭好了。

北蕎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行程,一邊開啟了書櫃裡的一個資料夾。好像是一些工作資料。封面寫著:解放自我·傾聽內心的聲音。是要發給學員的教材嗎?上面寫著兩天後的日期,講師正是柯俊傑和何一陽。會有這麼巧的事?北蕎先拍下了封面。

教材內容基本就是說集體唱跳是一種很好地方式,能夠把內心感到羞恥的一面暴露出來,種種奇奇怪怪的論調。還大言不慚說只要完成他們的全部課程,就能蛻變成一個全新的自我。

那麼,現在柯俊傑和何一陽都已死的情況下,誰來做這個宣講呢?

“曹sir,你們去的時候能順便問一問這個嗎?”調查完柯俊傑家,曹sir和少康正打算再去趟《日照研》,北蕎把剛才發現的檔案拿給他們看。兩人一看到封面上柯俊傑和何一陽的名字就馬上明白了北蕎的意圖,點點頭把檔案收到了包裡。

她到離這最近的地鐵站等南雲。

現在最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蟲殺的都是《日照研》的人。上次的案子,一開始他們也以為是碰巧,結果卻表明蟲是被人為控制的。這次也是這樣嗎?

在混沌不安中,北蕎焦急地等待著南雲。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家死裡求生,你摟著女詭談心?

玉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