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車緩緩駛入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車子在地下三層停下,是私人停車庫,不對外開放。說是私人的,估計連酒店方面都不知道。只是一個混凝土構成的巨大空間。

北蕎隨南雲一起坐上電梯。電梯只有兩個按鈕,3B和43。她都懶得再打聽這是要去哪兒,只是隨著電梯的上升無聲地嘆了口氣。

到了四十三層,跟南雲一到走廊上,就有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男女女在等著了。

“歡迎回來,少爺。”全體行了一個九十度鞠躬。

(原來南雲在這裡叫少爺。)

(包下這個酒店的整個四十三層,真是豪啊!話說回來,他是不是說他們家世代以滅蟲為生啊。)

“她是北蕎。是我很重要的人,你們好好招待。”南雲拍拍北蕎的肩,對在場的人這樣介紹道。

北蕎想他這說法也太誇張了點,果然就見其他人看她的眼神瞬間都變了。個個都帶了點敬畏之情。看得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既然是少爺珍視之人,那就是我們尊貴的客人。北蕎小姐,我是……”最前面的一個戴眼鏡的女人正要開始介紹自已,北蕎擺手打斷她:“不必了,我消完毒就回去了。”她根本不想和他們再有任何瓜葛。

女人被打斷後有些不悅,但北蕎已經顧不上這些。今晚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她大腦都快炸裂了,抓緊時間消毒她要趕緊回家。

“阿雲,快點給我消毒吧!”

她推了推南雲的後背催促著。南雲輕笑了下,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這邊。”

長廊的盡頭有一間寫著“消毒室”的房間。北蕎跟上了南雲。背後那些人的視線讓她渾身不自在。

開門進去後,依舊是肅殺的走廊,前邊有幾個類似研究室一樣的房間。旁邊有回收衣物的鋁製箱子,這裡應該是脫衣室。隔著窗玻璃能看到裡邊的屋頂、牆壁上裝著花灑,有三個這樣的沖澡間。

“隨身物品都要放進箱子裡。手錶、手機都要。”南雲解開領帶放了進去,一邊跟北蕎解釋著。回收電子機械類的箱子是另一個,看來這些東西也需要殺菌。雖然不想交出手機,但一想到可能會沾染那噁心寄生蟲上的東西,北蕎覺得這會兒還是聽專家的意見比較好。

“那我先進去了。”

南雲三下五除二利落地脫掉全部衣物,一絲不掛地進了淋浴間。北蕎偏過頭儘量不去看他,但還是瞄到一身緊繃的肌肉、厚實的胸膛、腹肌……看來要殺死那些寄生蟲,必須練就這樣的體格。北蕎雖然得空了也會去健身房,但還是遠遠不及他的。

她學著南雲的樣子,把隨身物品放進回收箱,開啟了隔壁的淋浴間。

“請站到地上畫圓的地方!”剛一進去,對講機裡就傳來機器的聲音。淋浴間的正中央有一塊用黃線標記的圓形區域。北蕎聽從指示站上去後,又傳來聲音。

“請保持五分鐘。”

剛想著要五分鐘啊,從四面八方就噴出水來。還真是字面意思的“全身消毒”。水壓很高,打在身上有點痛。她瑟縮著稍微動了下身體,機器音就重複起來:“請不要走動!請不要走動!”水柱打得她滿頭滿腦,連想睜開眼睛都很困難。

忍耐著站了一會兒,水柱總算停了。

“消毒完畢。”

北蕎抹了抹臉,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另一邊的出口。第一次洗澡洗得這麼累。

出去後是一間休息室。架子上整齊地堆疊著蓬鬆柔軟的浴巾,可以躺下來休息的沙發,各式酒水齊備的吧檯,也有電視機和音響。

“累了吧。”

她正蓋著浴巾擦頭髮,南雲穿一身浴袍走了過來。

北蕎頂著溼漉漉的頭髮,看向窗外。四十三層的夜景令人炫目心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她這麼問的時候,南雲正走進吧檯。

“我剛剛說過了吧。我們家的工作就是殺蟲。也可以說是使命吧。你喝什麼?威士忌?紅酒?雞尾酒的話,阿靖調得比較好喝。啤酒我不太喜歡,所以沒那麼多選擇。”南雲興致勃勃地介紹著。

“我馬上就走,有烏龍茶嗎?”南雲拿出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紅酒杯,北蕎卻興致缺缺地嘆氣道。他似乎有些掃興,聳聳肩,在酒杯裡放入幾個冰塊。

“今天太晚了,就在這兒住下,房間有的是。”

“不,我還是想快點回歸現實。”北蕎不情不願地在吧檯前坐下,堅持要回去。她甚至想著,她知道了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為了保守秘密,南雲會不會綁了她。

“這也是現實。你很難接受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嗎?道理上說不通就沒法接受?”他開啟烏龍茶的瓶蓋,倒了兩杯茶。被他說中的北蕎一言不發。他自已喝酒就好了嘛,幹嘛陪她一起喝烏龍茶。

“來吧,碰個杯。雖然不是酒少了點什麼,但今晚對我來說很特別。”

南雲把酒杯遞到北蕎麵前。

“乾杯?為什麼啊?”她完全沒有像南雲那樣的興致,拿過杯子一飲而盡。大概是渴了吧,還挺好喝的。

“我倒希望今晚的事情是一場夢……”

嘟囔著吐出這一句,她放下了杯子。不經意間,南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恍然抬頭就看到了他閃著青藍光芒的瞳仁。

“……你的眼睛,為什麼有時候會變藍?”她注視著,蹙眉問道。南雲吐出一口氣,輕輕地放開了她的手。

“果然,我控制不了你的記憶。這是為什麼呢?”

他臉上浮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帶點審視地回看北蕎。那眼神,饒有興致,又帶著迷惑不解。

“控制人的記憶?這不是很奇怪的事嘛!……等等,那個儲存卡,不會是你……!?”

北蕎突然就悟了,激動地探出吧檯。她想到他們以為丟了的儲存卡是不是南雲搞的鬼呢。

南雲又給她倒了杯烏龍茶,坦蕩道:“沒錯,我回收保管了。那種東西留著就麻煩了。老季的記憶還挺好控制的,古板,想法單一。我給他植入特殊事件調查科這個部門,他就很快相信了。”

“拿出來!還給我!”北蕎氣得差點揪過他浴袍的領口。南雲肩膀輕顫,低聲悶笑著拿過酒杯抵住下唇。

她還以為老季最近健忘症犯了呢,原來是這傢伙搞的鬼!

“什麼特殊調查員也是假的嘍?”知道他根本不會交出儲存卡,北蕎板著臉自暴自棄地又坐了回去。

“哦那個是真的。我們跟警察總部簽了秘密合約。如果有什麼事就會被銷燬。畢竟國家也不希望寄生蟲的事散播出去。好了,輪到我了。我已經很有‘誠意’地回答了你的問題。連不能告訴普通人的秘密都知無不言了,你總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南雲舉著酒杯從吧檯裡繞出來,在北蕎身邊坐下,他收斂了笑意,眸色犀利地看著她。

“為什麼你知道薩沙體內還有一隻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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