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凡妥善處理了薇姐的後事。

葬禮那天,他是以薇姐的兒子身份出席,連綿不斷的細雨將靈堂籠罩的灰濛濛的。

薇姐的家人都沒有來,成凡成了她唯一的家屬,零零散散過來弔唁的,還是她那幾個以前的同事和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們。

冰冷的墓碑宣告著一個人一生的終止,她走出了時間,去往了彼岸,帶著自已的功勞與驕傲去找了替她探好路的摯友。

成凡沒有流淚,他站在墓前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痴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回到診所,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成凡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他沒有去柏姐的小屋,也沒有進入自已的夢境。

不過他還是做夢了,做了一個令他非常安心的夢。

他來到了一個薰衣草莊園,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忽然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劃過。

“小凡,你近來還好嗎?”一個女孩站在他的身後詢問道。

成凡聽到並沒有轉過身去,因為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他知道這是個夢,強迫著自已相信,於是回答道。

“還好,就是每天都很忙,忙著看病人,忙著看孩子,忙著抵抗壞人。”

“哇塞,那你還真是了不起呢。”那女孩微笑道,將臉龐貼在成凡的後背上:“那就歇一會兒吧,就歇一小會,”

成凡將全身放鬆,感受著來自背後的陣陣暖流,感覺渾身的疲勞頃刻間都煙消雲散,他拍了拍盤在腹部那雙嫩滑無比的雙手說道。

“不是說讓我忘了你嗎?”

聞言那女孩嗔怒的捏了一下成凡肚子上的肉,氣鼓鼓的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油鹽不進!”

說完就轉過頭去,隨後向後偷偷瞅了一眼,又試探性的問道:“所以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不告訴你。”

“咿呀~你好壞啊!”

二人在夢裡追逐嬉戲起來,彷彿時間把他們拉回了還在大學的時光。

成凡牽著她的手在薰衣草莊園裡漫步。

“聽說薇姐也來了?”女孩問道。

“嗯。”

“什麼原因?生病了?”

“不,是被壞人害了,去了一趟婉華橋,就再也沒回來,像你當年一樣。”

說完,成凡頓時心裡咯噔一聲,認為自已好像發現了一樁不得了的事情,連忙問道:“你也是學心理的,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麼想不開麼?”

聞言女孩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略略略,就不告訴你。”

“我要走了。”

“這麼快嗎?”

“這是夢啊,笨蛋!快醒過來,醒過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呀,不然我就化成鬼魂天天纏著你。”

成凡睜開眼睛,盯了一會天花板。

已經是早上了,朝陽又偷偷的溜進來,清晨的微風一陣一陣的送入房間內。

“凡哥,我先去送瑩瑩去上學了,早餐在桌子上,你記得吃啊。”

阿笛敲著成凡的房門說道,不一會,街道口就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

成凡走下樓去,看見疲憊的花姐正在看著電視吃著早餐,可能是舒子的緣故,使她還沒有緩過勁來。

“早安,小凡。”花百樂嘴裡咬著一根油條打了聲招呼。

“早安,花姐。”

成凡坐在沙發上,二人無話,氣氛稍微顯得有些尷尬,直到電視裡傳出了婉華橋又出事故的訊息,花姐這才連忙不知所措的將電視關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小聲的說道。

隨後,又喝了口豆漿,無神目光對上成凡說道:“小凡啊,我不怎麼會安慰人,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早日走出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我們活著的人,一定好好的活著啊。”

“嗯,我知道的,謝謝啊。”成凡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花姐也微微一笑,拍了拍成凡的腦袋就會回到了自已的房間,繼續休養生息。

這時,房間外進來了一個長髮中年人,他若無其事的在屋裡轉悠了兩圈,目光四處觀望,完全不理會坐在一旁的成凡。

“你好,請問是來心理諮詢的嗎?”成凡看著眼前的怪人有些警惕的問道。

那人聽到立馬回過神來,扭頭看向成凡有些驚訝的說道:“咦?原來這裡有人啊。”

“你好,請問你是催眠師嗎?”那人說道。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個心理諮詢師,如果說催眠的話,我也略懂一些。”成凡接著問道,“你在哪裡聽說我是一個催眠師的?”

“我一個同事告訴我的,他叫姚餚,我們一起在工地做過工。”

一聽是姚餚的認識的人,成凡逐漸放下了警惕,他一邊收拾桌面一邊說道:“這樣啊,怎麼稱呼?”

“我姓彭。”

“那彭先生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嗎?還是覺得自已心理某些方面出了問題?”成凡問道。

“是的,我的時日不多了。”彭先生將自已那一頭茂密的頭髮摘下,露出光溜溜的腦袋說道;“我得了癌症......”

沒等他說完,成凡就打斷了他,“很遺憾彭先生,我這裡只治療心理疾病,癌症還不在我的涉獵範圍,但還是希望你保持樂觀的心情。”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先聽講完。”彭先生一聽有些著急,“我是想著,趁著我還活著,想體驗一把被催眠的感覺。”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只見上面寫著「此生必做的事情」遞給成凡。

“這就是我臨死前的所有計劃了,就剩下催眠沒被滿足過了,所以......”

成凡看了兩眼筆記本,無奈的說道:“所以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覺,還是說要在夢裡做些什麼?反正只要睡著了都是催眠。”

聞言,彭先生拿出了一張照片,只見上面是他帶著家人在海邊拍的,一家三口全都綻放著快樂的笑容。

“老婆孩子在很多年前就出車禍死了,只剩下我自已,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看她們一眼,就在這個地方。”

成凡動容的看著他手裡的照片,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行吧。”

說著就在桌子上給阿笛留了一張紙條,帶著彭先生走上了二樓。

“你躺沙發上什麼都不用想,我一會就給你催眠。”成凡在桌面上滴了一滴薰衣草香薰說道。

“那我還需要......”

還未等彭先生說完,成凡打了個響指就把他拉入夢境,從他的手裡拿過那張照片,仔細看了兩眼。

“只有兩個小時,我來為你創造夢境。”

說完就坐在椅子上躺去,來到彭先生的潛意識中,他迅速建立著與照片上基本相同的場景,隨後連續打了幾個響指。

突然,他感覺到背後有一個目光在盯著他,使他感覺一陣如芒在背,成凡轉過頭去,只見背後什麼都沒有。

一陣清涼的海風迎面吹來,周圍充滿了人們快樂的歡笑。

此時的彭先生正在和妻兒們合影,成凡打了一個響指,將他的所有正面感受拉至最大,使他相信這一切的是真的。

這時,一個瘦弱的人影從成凡的側面走過,一股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逝,他連忙轉過頭去,那人竟然又一次消失不見。

成凡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夢境裡突然出現了不可控因素,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對於彭先生和成凡都可能會受到影響。

“你是在找我嗎?新晉造夢者。”

那道聲音從成凡的側面傳了過來,成凡猛然回頭,只見一個病懨懨的青瘦年輕人站在他的面前,看不清真面目。

“痴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什麼怎麼進來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地盤,你才是闖入者。”

聞言,成凡恍然大悟:“原來彭先生得病,都是你在搞鬼!”

“呵呵,什麼搞鬼不搞鬼的,我不過是個由頭,是他自已堅信不疑的認為自已有病。”那人懶散的說道。

“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如果不是你的暗示,他怎麼會成現在這副樣子!”

說著,成凡打了個響指,掏出清償劍隨時準備動手。

“好傢伙,早就聽說新來的造夢者不是個好說話的主,既然這樣那就試試你的身手。”

說著,四周場景一陣變幻,成凡率先打了響指將彭先生轉移到第二重夢境。

隨後自已就來到了一個充滿腐朽氣息的廢棄醫院門口,天上掛著一輪血月,四周充滿著各種藥水的的氣息。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心病,如果以職業相稱咱倆貌似是對立面。”心病揚了揚下巴說道,“哦不,就算不以職業相稱我們也是對立面。”

說完他嘿嘿一笑,覆手翻雲之間,一陣邪風朝著成凡襲來,其中夾雜著無數種毒素,顯得駭人無比。

成凡見狀心念一動,隨即凌空發出一道凌冽的劍氣,直直斬向毒風。

兩者剛一接觸,隨即便炸裂開來,病毒四濺的滿處都是。

成凡見狀連忙將自已的免疫力拉至最高,持劍向前踏出一步,原地斬出一堵風牆將毒素盡數抵擋下來。

“哎呀哎呀,這樣多不好玩,增強免疫力可不是什麼好手段。”

說著就拿出兩隻還在滴著紫色藥水的針管朝著成凡襲來,二者再次交戰在一起。

不斷的有紫色液體從心病的針管之中迸發出來,滴到地上不斷地升起墨綠色的煙霧,若是稍有不慎濺到身上,便會又痛又癢面板潰爛。

成凡打的非常吃力,不斷地防備著心病的每一次攻擊。

“這就是救贖嗎?就這點勢力?要不別做造夢者了,來加入我們吧。”心病一邊發動猛烈的攻勢,一邊嘲諷道。

直到將針管紮在了成凡的肩膀上,這一下使成凡的左臂完全洩力,失去了知覺。

只見他沒有任何猶豫先是一劍斬下心病的手臂,隨後又是一劍斬下自已的手臂,來防止病毒的蔓延。

斷了臂的心病連忙與成凡拉開身位,滿不在乎的說道:“哎呀,你還真是個狠人啊,既然這樣那就發揮出你的全部實力吧。”

話音剛落,心病斷掉的那條瞬間長了出來,地上所有的病毒全部化成了毒素之風朝著他席捲而去。

成凡知道他這是要開啟第二形態,直接揮出一道凌冽的劍氣斬向心病的身上。

心病見狀只是心念一動,大量的毒素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個紫色的盾牌,穩穩的擋住。

“彆著急啊,等我一會好好的陪你玩玩。”

只見他張開口將所有的毒氣全部吸到自已的體內,邪惡的氣息瞬間暴漲,背後漂浮起了一個猶如絲綢的毒環,身上各處的血管顯露出滲人的綠色。

第二形態完成,心病裸露著上身,心臟有力的跳動著,將綠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泵向身體各處。

成凡持劍而立,眼睛一閉,也進入了隨心形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光,當然最奪目的還是那雙閃耀的眼睛。

為了保留能量,成凡並沒有將那條斷臂長出來,反而這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

大戰再次一觸即發,二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一金一綠兩個身影不斷地在場中廝殺,綠色的血液夾雜著紅色不斷飛濺到地上。

此時體內所有屬性全都拉滿的成凡佔據了上風,僅僅是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心病的身上砍出了十幾道口子,於是便乘勝追擊壓著心病瘋狂的劈砍。

“你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心病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隨著成凡一劍再次將他的手臂砍掉,心病的心裡泛起了想要逃跑的念頭,隨即與成凡拉開了距離。

只見他召喚出一個由毒素包裹的圓球,想把自已關在裡面。

但是成凡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奮力將劍丟向毒素圓球,雙指御劍狠狠的插了進去。

圓球被刺了一個大窟窿,將它釘在原地,成凡瞬移過去一腳踢在清償劍上,直接連帶著裡面的心病一起穿透。

此時心病的左肩膀上不斷地流出綠色的血液,他掙扎的說道。

“你就算殺了我,他的病也不會好的。”

聞言成凡將劍架到她的脖子上,冷漠的說道:“會不會好,你說了不算。”

隨後緊握劍柄一劍封喉,血液四濺而出,心病哀嚎一聲瞬間沒了氣息。

成凡仍覺不夠,將其大卸八塊,隨後又對著他的心臟補上最後一劍。

連那一縷意識都被成凡扼殺,心病被徹底抹除。

四周場景恢復原樣,微涼的海風吹拂著成凡的劉海。

此時的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累癱在地上,他顫抖著從上衣口袋拿出眼鏡戴上。

強撐著身體用盡全身力氣打了一個響指,將彭先生從二重夢境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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