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田廣聽到太子叫住自已,也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心裡確是忐忑不安。隨後便向太子行了一個禮,裝作無事一樣說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胡尚書,眼下正值秋收,秋收後舉國賦稅可就要收上來了,本宮只是想提醒胡尚書,凌國一戰,我大晉消耗軍糧甚多,國庫已經快空了,今年的賦稅可不能像去年那樣有所延誤。”

太子殿下慢慢地說著,奇怪的是語氣並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反倒是太子殿下純粹的提醒一般溫和。

“臣領命,去年戰事突發,運糧期間也是諸多波折,還差點被山匪截了去,今年臣定當盡心盡力,確保糧稅萬無一失!”胡尚書也是恭敬地回答到。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胡大人上點心了,本宮初任太子,自古戶部之事可謂是舉足輕重,還望胡大人多多勞心!”太子殿下說著,此後便沒有再說別的。

胡田廣則是不明就裡地慢慢出了宮。

而此刻,天池公主的車駕已然到了遠州城門。一行人因為是他國使臣,很快士兵就放了行,壓根兒就沒有檢查車輿裡面,這也讓多少有點擔心的公主鬆了一口氣。

很快一行人就出了遠州,越過空曠的一片區域後就進入到了一片大山,山路彎曲,兩面都是高聳而突兀的山峰,山峰上幾乎沒有什麼花草樹木。

一行人邊走邊望向山峰頂上,都很警惕,可能是軍人的習慣性使然,這裡可謂是伏兵的絕好地方,自然來回都會看一看。

這條路也有幾十裡之遠,加上卓鳳凰交代了,要慢點,以免太過顛簸,過了幾個時辰才算邊穿過了大山。

此刻眼前的風景可謂是和剛剛的天差地別,一望無際的草原映入眼簾,不遠處還有幾匹駿馬在遊蕩。

車輿內,昏睡了快一天的雲楚之這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沒有和之前一樣又暈過去。只是慢慢地睜開,然後看到頭頂的車輿,聽到了馬車的聲音,顯然知道自已現在在馬車上。

而後往右邊一看,就看到一個漂亮而熟悉的臉龐,此人正是卓鳳凰。

“你終於醒了!停車!”卓鳳凰輕輕地說到,緊接著車駕都停下來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卓天奇,趕緊上了馬車問到,“怎麼了?”

“沒事,這個逃犯醒了,叫軍醫來看看!”卓鳳凰似乎有點打趣地說著,感覺說逃犯聽著有意思。

軍醫立馬趕來,把了把脈,“無大礙,醒了就好!”

“這是哪裡?”雲楚之問到。

“你昨天昏迷不醒,我和虎嘯軍那個將軍商量了,以你現在的處境,怕是在晉國無處容身,何況身負重傷,我剛好帶了軍醫,所以決定把你帶出晉國隨我們一起迴天池。”

卓鳳凰回答著,這次沒有使用“本宮”了,語氣也是極其溫柔,生怕自已的主張會讓眼前的這個受了重傷的逃犯不滿。

“所以這裡是天池國!”雲楚之則說著,一邊撐著手要爬起來。

一旁的卓天奇則是上前扶了一把,卓鳳凰想扶來著,但是手伸了去又撤了回來。

坐起來的雲楚之,掀開車輿的簾子,往外看了看。

“這裡是呼爾多草原,我們剛剛進入天池。”卓鳳凰則介紹到。

隨後雲楚之則捂著傷口走出車輿,動作很慢,顯然還沒有恢復,畢竟如此重的傷豈是一天就能康復的。

卓鳳凰和卓天奇也下來了,緊隨其後。雲楚之像是好久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一樣,仰望著深呼了幾口氣,隨後轉過頭來。

“多謝公主救命之恩!”雲楚之彎了一下身子說到。

“只是恰巧路過,你不必在意!”卓鳳凰則回答說,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為了這個感謝,還是因為他總是算醒了。

“對了,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雲楚之看著邊上的卓天奇問到。

“他是我弟弟,卓天奇,是天池的王子!”卓鳳凰搶著答到,這一回答惹得旁邊正要說話的卓天奇不知所措。

“原來如此,感謝王子、公主相救之恩。”雲楚之再三表示了一下感激之情。然後惆悵地望著這無邊無際的草原,沒想到自已竟然來到了天池,離開了故國。

想當年自已是為大晉衝鋒陷陣,結果沒想到父親因此遭人陷害,陷害自已的人竟是如今大晉的太子,若是讓太子以後登基治理國家,不知會把大晉帶向什麼境地,那自已一家三代為這個國家所付出的心血有何意義?

因此此刻在雲楚之心裡暗暗埋下了一個推翻太子的種子。

看著雲楚之一臉的惆悵,公主和王子倒也是通人情,並沒有打斷和絮叨,只是靜靜地在後面看著。

“想來雲楚之心裡定是心煩意亂,一代將門之子定會是如此境地。”王子卓天奇唏噓道。

“自然如此,誰曾想前不久剛剛平定凌國戰事的將軍,一個死了,一個也是如今這般,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願他能振作吧。”

公主看著前面黯然的雲楚之回應著王子。

“要不我們今晚就在前面搭營吧,讓他緩緩,免得對於他來說畢竟是陌生的地方,加上剛剛死裡逃生,怕是有點接受不了。”公主緊接著望著邊上的弟弟細聲說到。

“這,姐姐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他現在可是晉國的犯人!”王子驚訝地望著卓鳳凰說到,“至少也要到了城裡找個驛站也好啊?”

“不了,就這裡吧,這裡草原廣闊,沒有城裡喧囂,讓他有個清淨的地方,可能會好點,雖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看得出他需要好好靜一靜。”公主溫情地話語,儼然告訴弟弟他對這個雲楚之有點關心了。

卓天奇想再說點什麼,想一想也沒說出來,只是留下了馬車和兩個軍士保護卓鳳凰,其餘眾人往前再走了一段距離,尋了一處傍水的地方紮起營來。

雲楚之則久久站在那裡,都沒有顧忌旁邊的人走的聲音。良久才轉過身,走近卓鳳凰。

“我深知公主大義,此刻我雖已經出了晉國,但是想必公主也記得,我是一名囚犯,此行隨公主來帶貴國,我實在擔心會給公主惹來麻煩和天池國王惹來麻煩。

眼下我已經脫離險境,我想,要不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公主和王子救命之恩我怕是隻待日後了。”雲楚之說到。他深知自已現在的身份,確實不適宜和公主一道而行了。

天池國雖然近幾年和大晉交好,但是實際上是大晉國力相對來講會比天池強點,加上凌國在兩國的邊境,一向喜歡侵犯他國,所以當初先帝和天池訂立了盟約,這才使得當今天池和晉國沒有交惡。

但是現在若是不小心洩露了自已在天池的事情,一是天池國王不見得會放自已一條生路,畢竟為了區區一個自已還不至於譭棄盟約;二來晉國現在二皇子正在監國,怕是不會就此放過自已,勢必逼國王交出。前後都是死,何必再給公主找麻煩呢。

“雲將軍多慮了,你出晉之事並無他人知曉,大可安心在我天池養傷,更何況,現在你打算往哪兒去呢?”公主一語道破,她顯然知道了雲楚之的想法,但是卻也知道雲楚之此時無路可走。

“難道公主就篤定救我真的值得嗎?就不怕我是作奸犯科才被流放的壞人嗎?”雲楚之苦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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