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遠離他,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蘇眠被“殺人犯”三個字驚得失去了思考能力,滿腦子都是顧承業的聲音,把奶茶店嘈雜的聲音隔絕在外。

直到靳宴打完電話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回過神來。

“喝奶茶喝醉了?”

靳宴聲音上揚,帶著幾分調侃,怎麼看都跟“殺人犯”三個字沾不上邊。

“沒有,我們走吧。”蘇眠說著想從椅子上撐起來,被靳宴一把抱在手上。

跟老闆娘打了聲招呼後,兩人從奶茶店離開。

走了沒多久,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停車場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靳宴抱著她朝不遠處的大樓跑去。

夜幕四合,行人在路上穿行。

靳宴護著奔走在微雨之下,為了讓她少淋雨把外套蓋在她身上,自已被雨水咂得幾乎睜不開眼。

蘇眠心情複雜,顧承業的話令她有些擔心。

靳宴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靳宴小心護著蘇眠,襯衫肩膀部位已漸半透明,光影從臉孔晃過,眼前的人越發顯得不真實。

他殺過人。

這句話反覆在蘇眠心中回放。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蘇眠卻好像過了幾個小時。

兩人來到一間公寓,靳宴拿了條毛巾給她擦頭髮,動作輕柔。

蘇眠忽然回頭,仰頭凝著他說,“剛才遇到叔叔,他對我說了些話。”

靳宴有片刻的愣怔,眼底的戾氣一晃而過,接著繼續幫她擦拭頭髮。

裝作不經意的問,“他說什麼。”

蘇眠背對著他開口,“他說,你殺過人......”

身後的人沒說話,只是擦頭髮的動作變得有些緩慢。

“他讓我離開你。”

靳宴終於有了反應,開口時嗓音有些啞,“你怎麼想。”

聲音像是從遠處洞穴裡傳來的迴音,有些發虛。

蘇眠抓住他的手把人拉到跟前,靳宴單腳跪地,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像在等候審判的罪人,卑微到塵埃裡。

蘇眠感覺心口有些針刺般的痛感,深呼吸捧著他的臉,與他對視。

此刻的靳宴不是一頭桀驁難馴的狼,而是任她宰割的羊。

“我不相信他的話。”蘇眠看著他認真道,“我答應過阿姨,在你需要的時候堅定的站在你身邊,決不食言。”

雨點噼裡啪啦打在窗戶上,空氣彷彿溼潤得能滴出水。

風一過,涼意沁入四肢百骸。

蘇眠的話穿過刺骨的涼將靳宴的心溫暖著,他笑著瞥開眼。

蘇眠看見他眼裡好像有一層水霧,回想起今天瞭解到的細枝末節,愈發覺得自已之前對靳宴,是不是太過苛刻。

從衣櫃裡找了件乾淨的襯衫和毛巾遞給她,“先去洗個澡,免得感冒。”

蘇眠接過,發現白襯衫上繡著校徽。

笑著說,“沒想到你校服還儲存得這麼好。”

靳宴“嗯”了聲,拿起鑰匙轉身,“你先洗澡,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蘇眠下意識抓住他衣袖,眸子裡倒映著他的模樣。

靳宴頓了下,笑意在眼裡暈開。

拍了拍她手背,“我去買點東西,你先去洗澡,很快回來。”

熱水把身上的溼氣沖刷,蘇眠感覺渾身舒坦,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

剛回來的時候雖然身上蓋著靳宴的外套,但雨下得太大,身上的衣服還是溼透了。

內衣內褲也潤潤的,沒法再穿。

正想著要不要拿吹風機吹乾一下再穿,浴室門被敲了幾下,門外傳來靳宴的聲音,“洗好了嗎?”

聽著浴室的水聲停了他才起身去敲門。

“洗……洗好了。”蘇眠想讓靳宴幫忙拿一下吹風機,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說自已要拿吹風機吹內衣內褲,也太難為情了。

“你把門開啟,有東西給你。”

蘇眠走過去把門開了一條縫,就看見靳宴把一個小袋子遞了過來。

拿進去開啟一看,是一套內衣,還有襪子。

更讓蘇眠臉紅的是,內褲是洗過的,上面還有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靳宴竟然這麼細心,買了新內衣不說,還給她洗乾淨吹乾了。

蘇眠穿上時驚奇的發現,內衣尺碼居然正正好!

頓時覺得浴室空氣逼仄,熱得她渾身像被火燒一樣。

靳宴高中時期就已經一米八幾了,襯衫穿在蘇眠身上寬寬鬆鬆,下襬剛好到大腿中段,走動時臀線若隱若現。

她盯著鏡子裡頰染紅霞,膚白如雪,長腿吸睛的自已竟有些不敢出去。

在裡面磨磨蹭蹭了一會兒,門外再次傳來靳宴的聲音,“怎麼了?不合適嗎?”

“沒有,很合適。”

激烈思想鬥爭打過之後,蘇眠開啟門,靳宴沒有像預料中站在門口。

蘇眠鬆了口氣,走到客廳,也沒人。

“怎麼沒穿襪子,”靳宴從廚房出來,看見站在沙發旁亭亭玉立的蘇眠,不自覺滾了滾喉結。

剛洗完澡,她面板透著淺淺的粉色,誘人的長腿又細又直。

襯衫下若隱若現的曲線看得人眼熱。

看見他出現,蘇眠眼眸有一瞬的慌亂,下意識扯了扯襯衫下襬,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靳宴轉過身去浴室拿了那雙新買的襪子出來,牽著她走到沙發上。

單膝跪在地上正要幫她穿時,蘇眠彎下腰抓住他的手,“那個……我,我自已來。”

靳宴抬起頭,蘇眠襯衫領口敞開,裡面淡粉色的內衣包裹著一對豐滿的曲線。

桃花眼瞬間染上欲色,情緒瘋漲,整個人變得有些僵硬。

壓下那股瘋狂的慾望,目光點了點她胸口,“你確定要自已穿?”

反應過來的蘇眠低頭一看,風光一覽無餘,立馬捂住胸口,臉色漲紅得直起身子靠在沙發上。

閉上眼睛,腦子裡像有一壺開水在沸騰。

靳宴輕輕握起她的腳腕放在自已膝蓋上,給她穿上襪子。

腳在他掌心小小一隻,又白又嫩,指甲蓋透著微微的粉。

穿好襪子後去了廚房,蘇眠見他腳步有些忙,好像多待一秒能要了他命似的。

閒著沒事在房間裡轉了轉,窗臺上養了一盆多肉。

小小的,生長得很好,頂端新部分透著些許紅色。

看起來像是有人在悉心照料的,難道是靳宴?

角落裡堆放著一些書籍和紙張,看顏色似乎有些年頭。

蘇眠蹲下來翻了翻,那些書確實很久遠的課本和習題冊,應該是靳宴以前的。

下意識朝廚房望去,正好看見靳宴側著身子,一手揣在口袋,另一隻手正攪動著鍋裡的東西,神情專注。

書下面壓著一摞淡藍色的紙,蘇眠看了看,全是一些類似房屋設計圖的東西,上面線條複雜,被修改了很多次,眼睛都看花了。

“過來喝點薑茶。”

靳宴端著一隻白色瓷碗走過來,目光不自覺落在那雙白晃晃的長腿上。

蘇眠放好東西走過去,端起碗喝了一口,甜甜辣辣的。

緊接著一口全喝完,舌尖在唇邊舔了舔,“靳宴,你現在怎麼什麼都會呀。”

靳宴看著那粉色小巧的舌尖眼底欲色掩不住,伸手將人拉進懷裡,在蘇眠沒反應過來時,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在她唇邊輕笑,眼神拉絲,“我會的還有很多,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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