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那嗶嗶了,就給我一句話,能不能讓羅囂君出來?”

血戒也很無奈,它當然知道羅囂君能出來這次服務肯定能更快完成,但客人死活不鬆口,非得認定了要羅梟君來。

理由是羅梟君沒按照她曾經的方法死去,她很不滿意。

什麼破理由。

一邊要人活下去一邊又覺得人死得不夠好看。

雖說奇詭性質的客人確實多多少少都有點神經質,但客人就是客人,血戒也沒有辦法。

『我能給你爭取到的最大讓步,就是讓羅囂君能透過你的左手來和你進行交流。』

潛在意思就是切號不行,但外援可以。

羅梟君直接就把拿著的花瓶砸了。

巨大的玻璃炸裂聲嚇得樓下都尖叫了一聲。

然後羅梟君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已經碎裂成無數碎片的玻璃花瓶像是被施了時光倒流魔法一般一片片復原,連渾濁的水都回歸了原位。

這個客人有病吧?

就在羅梟君徹底發飆的邊緣,她的左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羅囂君你輕點行不行?我現在真的很討厭痛!”

眼見羅梟君又開始無能狂怒,羅囂君也陷入了和血戒一樣的無奈。

因為對方偏執得什麼都聽不進去。

羅囂君現在只是一隻左手,連話都說不了,只能抓住右手,在右手掌心寫下一個“冷靜”。

對於羅囂君的話,羅梟君還是願意聽的。

於是她深呼吸,壓下心裡那股暴躁,努力分辨著左手寫出來的字。

“血戒,告訴我這個位面的其他資訊。”

『相關資訊已投屏,請戒主自行檢視。』

旁邊的電視屏一亮,醒目的一行字出現在正中央。

『二週目事件觸發倒計時:“12:”』

順著羅囂君的提醒,她抬頭看向了牆上的鐘表,左手很快就寫了個“11”出來。

“看來那個男人要11點才會找上門來。”

她已經對透過不去陽臺來免災的方法不抱希望了,畢竟一週目的時候,羅囂君可是被一巴掌推過去的。

左手抬起來指了下門,羅梟君走過去,果然發現門打不開。

她們被困在了這裡。

但對現在的羅梟君而言,12個小時完全足夠她進行充分的準備,就算那個男的抱著把槍上來她也能讓他有來無回。

怕就怕的是客人又犯神經病非要上身,然後直接走向必死結局。

羅囂君自然也能想到這一茬,於是指了指右手的血戒,尋求更多的提示。

或許是血戒也知道這個客人刁鑽,於是把能說的一股腦地全說了。

電視屏熄滅後又重新亮起,這一次倒不是一排字了,幾乎密密麻麻佔了滿屏。

『奇詭位面性質多變,通常伴隨著惡靈附身,時空錯亂等特殊事件,而客人往往過於偏執,怨念難消,是三大類位面中完成難度最高的服務位面。

奇詭性質的客人必須在滿足一定條件之時才能攻擊員工。但相同條件下,員工也無法對客人造成傷害。

此處提醒戒主,剩餘輪迴次數為3,在第五週目仍未能成功存活至第二天則任務失敗。』

羅梟君的耐心很不好,看了幾行之後就懶得再看了,左手寫字又慢,看半天也不一定能看出來寫的啥。

“0608,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和羅囂君能用說話交流?”

血戒卡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複道。

『建議租用增益類道具“夢中夢”,時間為五個位面日。

“夢中夢”道具效果為在原意識體上新建一個意識層,使兩個意識體可以進行同頻交流。

道具原價為200積分,鑑於戒主目前的積分餘額不足以支付租金,本次租用後,後續購買該道具時,價格將提升為220積分。』

血戒是吃準了羅囂君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放棄“夢中夢”,一手坐地起價玩得風生水起。

面對這樣的黑心商家,左手也只能無奈地比了個OK。

羅囂君對於羅梟君是個什麼德行清楚得很,這傢伙除了打架的時候,平時那是一點腦子都不帶用的。

如果真的無法切換人格,事件可能會往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疾馳而去。

她才不想死在這個奇葩地方。

默默吐槽著的羅囂君完全忘了她自已也是這麼個德行,能靠動腦當老六就絕不親自上手打人的陰貨。

兌換了“夢中夢”後,羅梟君的腦子很快響起了一個和自已別無一二的聲音。

“妹妹?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羅梟君甩了甩腦袋,第一次在腦子裡聽見羅囂君的聲音,覺得很是新奇。

現實中的多重人格並沒有小說裡的那麼離譜。雖然她們掌握了切換人格的技巧,但兩個人格從來都無法同時出現。

一個醒來,另一個就得沉睡,尤其對於不能和羅囂君共享記憶的羅梟君而言,那真是一閉眼就等於斷片兒。

“羅囂君,別叫我妹妹,謝謝你。”

羅囂君控制著的左手抬起來捏了一下羅梟君的臉:“你之前叫我姐姐的時候我可沒有謝謝你。”

“那時候我才多大,我現在都十六了,有你這麼嘚瑟的嗎?”

“你難道不是一直十六嗎?”

兩個都是極度自我的主兒,第一次“面對面”交流第一時間居然是互懟了半個小時。若不是因為羅梟君口渴了,估計還能繼續懟下去。

“姐,我接下來該怎麼做?”羅梟君捧著水杯,像她們剛來時那樣泡了一杯玫瑰花茶,半靠著沙發小口小口地嘬。

她根本說不過羅囂君,而且羅囂君也確實比她大了九歲,乾脆就直接叫姐了,還不用費腦子吵架。

取得階段性勝利的羅囂君也沒笑話她,而是讓她找來紙筆,像請筆仙那樣,試圖釣溫倩出來。

只是不管她們怎麼好說歹說,溫倩始終跟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彷彿一週目那個推人又附身的怨靈不是她一樣。

“姐,她到底想幹什麼?”

羅囂君也還在思考,她得到的線索太少,完全沒辦法連結出解決辦法。

“你現在在房子裡搜尋一下,找點趁手的工具。”羅囂君共享著她的記憶,自然也能感受到那股錐心刺骨的痛,“等那個男人一進來,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爭取一擊必殺,不再留活口。”

這是羅梟君喜歡的話題,於是她興高采烈地去了。

羅囂君則藉此機會好好看了一遍每一個房間,能得出的線索不少,但都沒什麼用。

這裡房子似乎沒有什麼需要探索的真相,所有的情節早就擺在了檯面上,正如那惜字如金的任務介紹,她們唯一要做的只是在客人的刁難中活下去。

直到羅梟君發現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開啟之後能看見各樣東西一應俱全。

溫倩顯然在這裡住了很久,可這個行李箱卻像是她打算暫時離開這裡一樣。

“姐,你說她既然能附身在我們身上,那是不是也能附身在那個男人身上?”羅梟君拿著一瓶紅酒,興奮得雙頰緋紅,“不如我們把他燒了吧?斬草除根。”

羅囂君的注意力被驟然轉移,聽完妹妹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欣然同意:“一瓶紅酒不夠燒,你去把廚房的菜油找出來。等他一進來,先敲死他,再砍成幾塊,然後淋上油,用煤氣一燒。就算燒不成灰,也沒辦法再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還得是你聰明。”

羅梟君把紅酒瓶的瓶頸往牆上一磕,再進廚房拿起一個吃飯的碗,把酒倒進碗裡後,她豪邁地喝了兩口,很快就有些嫌棄地放下了。

“這麼劣質的紅酒你都喝得下去?”羅囂君笑了她一句。

羅梟君抱起那瓶還沒用多少的植物油,無所謂地聳聳肩:“想喝就喝咯,不過確實挺難喝的。”

一週目的慘敗給了二羅一個慘痛的教訓,在二週目的充裕時間裡,羅梟君在指揮下佈置好了一切,確保那個男人會站著進來,爛著出去。

太陽漸漸西斜,羅梟君端著蛋炒飯的盤子慢條斯理地扒拉火腿腸吃。

晚上又是一場硬仗,她可不能餓著。

“溫倩?溫倩我知道你在。”她嚥下嘴裡的蛋炒飯,一個字一個字地複述著羅囂君的話,“他虐殺了你,所以你怨氣沖天,巴不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死於非命。”

陽臺的窗簾無風自動,太陽還沒下山,空氣卻陰冷起來。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該恨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個殺了你的人啊。我們來不是為了讓你看著我們步你的後塵,而是為了替你報仇。他怎麼殺的你,我們就怎麼殺了他,今天晚上,我們會給你看一場好戲。”

當然,好戲上演的前提得是溫倩不發瘋。

她如果又附身,她們就只能再死一次了。

思及此,羅囂君皺了皺眉,她總感覺自已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夜晚很快到來,羅梟君洗了盤子,把臥室裡的鞦韆椅挪到陽臺,開啟音響隨機播放bgm。

至於擾不擾民,那不是羅梟君會考慮的範疇。

“妹妹,你用她的手機試試能不能打通電話。”

羅梟君這才想起來溫倩有個手機,東找西找了半天,最終從沙發的縫隙裡找到那一部白色的翻蓋手機。

看這個款式,年代應該是零幾年。

還能操控左手的羅囂君拿著手機翻看了一下,然後撥打了備註為媽媽的號碼。

“嘟……嘟……”

就當羅囂君失去了耐心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卻傳來一聲沙啞的回應。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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