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那裡!快滾出來!”
巡邏的侍衛經過了這裡,聽見了些微響聲。
“糟了,快跑!”
沈君堯拉著妙宜,奔跑在皇宮裡,後面是一路手執長槍身背弓箭的侍衛。
一路跑回承乾宮,沈君堯拉著妙宜跌坐在殿階上,喘著粗氣。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還有主子,奴婢這就去請御醫!”芙綰被嚇了一大跳,跑著要去找御醫。
“回來!哪兒也不許去!”
沈君堯叫住她。
未幾,侍衛們尋到了承乾宮外面。
“陛下,巡夜的侍衛說,宮裡恐有刺客,跑到了承乾宮附近,怕對陸主子不利,想進承乾宮瞧瞧。”
“咳咳。”沈君堯和妙宜同時心虛地咳了起來。
“讓他們進來,好好看看,別是真的進了什麼賊人。”
沈君堯大手一揮,故作正經地跟內侍說。
侍衛進來看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
“陛下,臣不知陛下在承乾宮,是臣打擾陛下了。”
侍衛首領提著劍向聖上告罪。
“既無事發生,繼續巡夜就是。”
沈君堯負手而立,看著那侍衛出了承乾宮,才放鬆下來。
“要我說,承乾宮最大的賊人就是你,陛下。”
妙宜想到剛才,沈君堯心虛的模樣,忍俊不禁。
“既然娘子說我是最大的賊人,那為夫我總不能白擔了這個賊人的虛名。”
看沈君堯“不懷好意”地靠近自已,妙宜警惕起來:“你做什麼?”
沈君堯一把抱起妙宜:“自然是和娘子入洞房啊!”
妙宜坐在床上,看沈君堯緊緊盯著自已。
“陛下,你在想什麼?”
沈君堯伸手把妙宜攬在懷裡:“我在想,是你先唐突了寡人,娘子,你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唔,記得。我還沒有對你負責。”
妙宜聲如蚊喃。
“嗯,那就對我負責一輩子。”
沈君堯伸手將床帳放下。
紅燭燃到天明,承乾宮的宮人備了一夜的水。
第二日,沈君堯起來去上早朝。
他輕手輕腳爬起來,怕吵醒妙宜。
“唔,沈君堯,你起的好早。”可妙宜還是醒了,只是沒醒全。
“娘子,天色還早,再躺下睡會兒。”
妙宜剛坐起來,就被沈君堯摁回了被窩。
“都怪你,沈君堯,我好睏。”
妙宜打著呵欠又躺下來,沈君堯摸摸妙宜的臉,穿好鞋走了出去。
“陛下……”姜詞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君堯用手勢制止了。
“你們主子還困著呢,先別出聲。”
沈君堯走出承乾宮,姜詞看著寢殿笑了出來。
看來,主子吃了不少苦頭呢!
睡到日上三竿,妙宜才轉醒。
坐在床上懵了半天,妙宜拍拍腦袋大聲喊:“姜詞,糟了!快喊御醫過來!”
姜詞一溜小跑跑進殿來:“主子,可是您哪裡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御醫過來!”
“好好好,好姜詞,你快去。”
妙宜又倒在床上。
糟糕!她竟忘了古代是沒有那個避孕的東西的!
“唔,我還這麼年輕,不想生娃啊!”
御醫聽著陛下心尖尖上的陸美人不舒服,腳下抹了油般閃現到了承乾宮。
“陸主子,微臣給您摸摸脈。”
御醫將手帕取出,要置於妙宜腕上。
“不用把脈!”妙宜振臂一呼。
咦惹,聽上去,這陸主子中氣十足,身體好得很啊!
“啊?那,那……”御醫懵了。
“不瞞您說,我只是想要一副避子湯。”
妙宜大大咧咧地說。
“噗!”御醫聽到妙宜這話,差點吐血。
這後宮裡的主子娘娘們,都巴不得早點生下子嗣,好鞏固自已的地位。
這陸主子,是腦子壞了?居然主動要喝避子湯。
還是,陸主子,其實喜歡的不是陛下,而是另有其人。
聽說那寧王殿下,曾經向聖上請求過賜婚。
難道這陸主子和寧王殿下有一腿?
御醫越想越害怕,冷汗冒了出來。
這避子湯要是給了陸主子,叫聖上知道了,自已怕是保不住這顆項上人頭了。
不行!此事還是先告知陛下為好。
“這……微臣這就回去配藥。”
御醫沒回御醫院,而是來了宣室殿。
“陛下,有一事,微臣說了,您先別生氣。”
“哦?什麼事,說吧!”
沈君堯倒是有閒情逸致,還在桌邊練字。
“陸,陸主子想要一副避子湯。”
御醫瑟瑟發抖,鼓著勇氣橫著心說了出來。
“哦,就是這事啊。”
哈?聖上竟一點兒不意外。
“別給她避子湯,給她一碗甜湯。”
沈君堯想到什麼,輕笑出聲。
“啊?”御醫不解,聖上竟不生陸主子的氣嗎?
“寡人知道你在想什麼。”沈君堯端起茶盞抿了兩口。
“昨日,寡人找你師父開了避子湯,你師父應當沒告訴你。”
這就是了,原來是聖上讓陸主子喝避子湯,是聖上不想讓陸主子有了皇嗣。
“想什麼呢?不是給陸美人的,是寡人自已用。”
啊?御醫一驚,聖上竟自已喝了避子湯。
這這這,聞所未聞啊!
“去,給陸主子一碗甜湯,要滋補身體的,不許難喝了。”
“是,微臣領命。”
御醫不敢多問,搖搖頭出了宣室殿。
妙宜端著甜湯,邊喝邊疑惑。
這避子湯為什麼這麼好喝?
“娘子,可睡醒了?”
是沈君堯。
他邁步走進寢殿。
看妙宜坐在榻上喝著甜湯,沈君堯將碗端過來,拿著湯匙:“來,娘子,為夫親自餵你。啊!張嘴。”
妙宜:“……”
哪有夫君親自喂妻子避子湯的。
看到妙宜愣住了,沈君堯輕笑:“這可是滋補身體的好東西,來,娘子乖,再喝一口。”
“什麼?滋補身體的好東西?”妙宜從床上跳起來。
沈君堯一把撈過妙宜,抱在懷裡:“娘子,前些日子你喝醉了,說自已不想生孩子,你忘了嗎?”
妙宜看著沈君堯眨眨眼,一臉懵逼。
“是說過啊。”
“為夫親自提前喝了避子湯,娘子,今後萬萬不要傷害自已的身體。”沈君堯突然正色說。
“那你呢,沈君堯?”妙宜淚眼汪汪。
“為夫身強體健,幾碗避子湯傷不到我。”
“唔,夫君,你真好。”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沈君堯兩眼放光,興奮極了。
“你真好。”妙宜裝傻。
“不是,再前面。”沈君堯故意欺身而下,要欺負妙宜。
“夫君……”妙宜小聲說。
“誒!”沈君堯大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