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彰目光冰冷的盯著這個三番兩次對他口出狂言的紅頭髮小子。

如果不是確定這人對他的幼稚生沒有覬覦之心,他早就廢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水戶洋平見這仙道彰看著花道的眼神突然變得更加凌厲還帶上了些銳利的殺氣,就連站在他旁邊的那兩人也都已兇相畢露。立即側身擋到櫻木花道的前面,鄭重其事的再次強調,

“花道說話不太中聽,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他就是想知道他隊友的下落,如果人沒在這裡,我馬上就帶他走。”

櫻木花道聽後正想反駁,就被水戶洋平側頭狠狠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櫻木花道見洋平難得發火了。只有不情不願的暫時息了聲。

仙道彰聽完,微眯了眯眼,站在門前的臺階上居高臨下高傲不羈的看著兩人,就像是看著兩隻螻蟻,輕蔑的哼笑一聲,“你們算什麼東西。”

水戶洋平聽懂他的意思。他們現在確實沒有資本衝著這個人要人,只有語調平靜的接道,

“沒錯,我們是不算什麼東西。可是如果花道不知道他隊友的下落老在這一直鬧騰。你看著不也糟心嗎,何必搞得所有人都不太平?”

仙道彰眸色深沉的盯著這個不卑不亢的湘北小子,慵懶的沉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水戶洋平神色自若的看著仙道彰的眼睛道,“水戶洋平。”

水戶家的?

“呵。”仙道彰壓下眼睫,嗤笑一聲,“怪不得連這裡都敢來。你老子沒告訴你這是哪兒嗎?”

水戶洋平沉默。確實沒說。

仙道彰見他這樣,也猜到了他不知道,無趣的抓了抓後腦勺,對著秋水伯擺擺手,慵懶的吩咐,“尊貴的水戶家的人呢。秋水伯,送送客吧。”說完在路過秋水伯的時候,最後低聲丟下一句,“別傷到要害,把他們丟去國際醫療中心。”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大門。

秋水伯對著仙道彰的背影躬身。再抬起頭來已經目露寒光。他朝著那個黑衣司機打了個手勢,那人便立即進了大門。

正當水戶洋平忐忑不安的與一臉茫然的櫻木花道相互對視時,轉眼就見從不知道院子的哪裡一下子衝出來十幾個同樣一身黑的高大男人將他們圍了起來。每個人都氣勢洶洶的,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打手團。

櫻木花道和水戶洋平兩人背靠著背,擺好架勢,嚴陣以待。

然後就聽秋水伯沉聲冷冷的下了命令。

“點到為止就好,把兩位客人送去國際醫療中心。”

秋水伯說完轉身進門,直接將外面的肉搏格鬥關在了門外。

流川楓的媽媽——流川美伢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國際醫療中心的電話。她火急火燎的拖著行李就趕緊來了醫院。

在被護士引導著趕到vip病房後,直接看到一身傷痕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時,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

旁邊的護士連忙扶住這個美豔的婦人,安慰她道,“流川同學大多隻是皮外傷。除了……”護士有些為難的停頓了下,她見這位夫人此時的情緒好像也聽不進太多她的話,乾脆直接說道,“他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流川媽媽用胳膊撐著站起身,慢慢走到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流川楓跟前。

再看到他放在被子外面傷痕累累的雙手後,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下來。

她小心翼翼的撫上流川楓紅痕遍佈的手,顫著嗓子柔聲喚他,“楓醬。”

病床上的人眼睫輕微抖動一下。身體一動未動。

流川媽媽低垂下頭,默默垂淚,不久後終於抬手擦了擦眼角轉身怒目圓睜,對著那個還站在門口的護士厲聲質問,“誰把我的兒子傷成這樣的。”

護士被她這突然兇悍的模樣唬的一怔,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我們並不清楚,只是這位同學的病例上寫著您的聯絡方式,我們才趕緊通知您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怎麼收的人?誰給他寫的病歷?送他來的人呢?”流川美伢橫眉怒視著這個看上去有些唯唯諾諾的護士。微眯起眼打量她,細長的丹鳳眼裡滿是寒光。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去把你們的上司叫來。如果不來,我就告到你們醫院倒閉為止。”

護士見她這樣彪悍狠厲的模樣,立即嚇得去找負責這間vip室的主治醫師。

流川美伢見人走後,輕聲坐到病床邊。她看著嘴唇紅腫滿手傷痕的兒子,都不敢碰他。只有用手捂著嘴巴,眼淚不停的流。

這時口袋裡的攜帶電話突然響起,她顫著手拿出看了眼來電人,直接按下通話鍵後再忍不住低泣出聲,

“老公……”

“老婆你下飛機了吧?……老婆?你怎麼了?”電話那頭的流川爸爸本來興高采烈的說話,突然聽到他家愛人像是哭起來了?立即焦急的問她。

“老婆?你是在哭嗎?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你在哪裡?你到東京了嗎?”

流川美伢聽著電話那頭噼裡啪啦的,不知道流川爸爸拿著手機著急的又碰倒了些什麼,抽噎著說道,

“我的楓醬,我們的兒子。在醫院。”

流川爸爸聽後沉下聲音,“怎麼回事?他不是在東京打比賽嗎?怎麼會突然進了醫院?”

“我不知道,我一下飛機就接到了電話。來了就看到兒子渾身是傷的躺在病床上。他的手上都是傷。我不知道他還有哪兒傷了,他現在還沒醒。我該怎麼辦?”

“你先別急,我馬上訂機票。你先看著兒子,等我過去。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了。”

“嗯。”

“你,你先問下醫生兒子身體到底什麼樣?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你等我。我會盡快趕到。”

“嗯。”

“老婆你先鎮定點,你不能一碰到楓的事就先亂了陣腳。我們得先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再想辦法解決。你在那邊等我,我很快過去。”

“嗯。”

流川美伢最後應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心裡像是突然一下子就有了底氣。她掏出手帕擦了擦臉,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流川楓。緊張的皺起眉頭,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她要先去找醫生問情況。

才剛拉開門,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副厚重眼鏡的醫生站在了門口,看到她後直接就自我介紹了,

“你好,我姓北澤。”

流川美伢蹙眉看著這個鬍子都沒刮面容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眼神掃到他掛在胸前的名牌,冷聲問他,

“你是主治醫師?”

北澤醫生有些憨憨的點點頭,“負責這間vip室……”

“躺在床上的,我兒子,誰送過來的?”流川美伢還沒等他說完便厲聲質問。

北澤醫生推了推眼鏡,並沒有受流川媽媽態度的影響,語態平靜的說道,

“比起這個,您難道不想知道您兒子受的什麼傷嗎?”

流川美伢聽他這麼問,心臟頓時沉了下去,顫著聲音問,“不是跟人打架了嗎?他的身體是有什麼大問題嗎?”

北澤衝著流川媽媽抬了下頭,兩人走出病房站在過道上。他看著眼前這位一臉焦急,神態不復剛才尖銳的美豔夫人,直接聲音平緩的開口說道,

“下體輕微的肛裂,不過裡面清理的很乾淨,也有上過藥。看得出那個人是很細心地。身上除了啃咬的痕跡外沒有別的損傷。看樣子沒有被暴力虐待過。就是雙手被類似絲線的東西捆綁留下些傷痕,也都只是些皮外傷。應該說是遭到了強迫性質的性行為?“

北澤說完像是又突然想到什麼,看著這個此時已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不可置信的像是都忘記呼吸的美豔夫人,語氣平淡的又補充一句。

“哦對了,需要為您報警嗎?”

流川美伢呼的喘出一口氣,渾身顫抖的問,

“你說……什麼?”

北澤醫生聲音未變淡淡的重複,“我說需要為您聯絡警方嗎?”

流川美伢伸手扶住門框,身體已經完全麻木了。她的大腦像是突然停止了運轉,只能機械的囁嚅著,

“不可能。楓……楓醬是男孩子。”

北澤醫生思考一下,再次淡淡的說道,

“嗯,這種情況在日本確實有些少見。不過也還是存在的。所以才問您,需要警方的幫助嗎?雖然也不一定能立案。不過倒是可以藉助媒體得到些助力。”

“閉嘴。”聽到最後這句流川美伢像是突然觸了電般,怒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說出這些。他的楓醬,他的兒子……怎麼能成為別人茶餘飯後嘲笑的談資,怎麼能被一群不認識的人在背後意淫指指點點。

流川美伢想想便心如刀割。難受的不住的喘著粗氣。

北澤醫生不緊不慢的點點頭。“嗯嗯”

然後繼續慢條斯理地說,“我很理解您現在的心情。那您就安心的在這陪著令公子好好養傷吧。這邊已經交了足夠的費用。你們什麼都不用擔心。”

聽著這個醫生一句句說出口的話,流川美伢開始呼吸急促,她的指甲狠狠的抓著門框,怒目兇狠的瞪著這個看上去老實平庸,實則每一句話都在刺激她的神經,挑撥她的情緒。就想讓她明白繼續追究那個幕後的人最終結果只會讓他兒子更加千瘡百孔。

流川美芽目光冰冷的看著這個所謂的主治醫師,咬牙切齒地問他,

“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是誰讓你來的?是不是傷了我兒子的那個人?”

北澤醫生聽後面不改色。仍舊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背後是這家醫院的老闆啊,他老人家好像今年就滿七十了吧。剛剛的護士讓我來的。她應該也傷不了你兒子。”

“你別跟我七拉八扯。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對?醫院不可能隨便就收一個人到vip室,你說交了足夠的費用?誰交的錢?”流川美伢聲色俱厲的繼續斥問。

北澤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仍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回她,

“我就是個普通的醫生。有病人我就接,其他的還真是不知道呢。要不然我還是給您報警吧。”

流川美伢怒吼,“你敢。”

“哦。那就不報了。”

北澤醫生說著將雙手舉到身前示意她冷靜一些,也沒管她聽沒聽進去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令公子的身體裡還有殘留些許鎮定的藥物。對身體沒有大礙,再晚點應該能醒了。我們已經根據他的身體情況制定了食譜。你們最近還是別亂給他吃東西。”

他說完頓了頓,見流川美伢仍舊狠瞪著他,試探性的說,“要不您先進去休息一下?我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的最後一間。有問題您隨時來找我,或者讓護士叫我。”

北澤醫生見流川美伢就這麼目光狠厲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只有衝著她躬一下身,然後回去自已辦公室了。

流川美伢漆黑的雙眼透出徹骨的寒意,她就這麼盯著這個醫生的背影慢慢走遠。抓著門框的手逐漸用力。

她一定會查清楚。她不會放過那個人。她會親手把那個糟蹋了她兒子的禽獸送去監獄。

另一邊,北澤醫生回到辦公室摘下眼鏡撥出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撥了出去。才一接通就開始抱怨,

“秋水伯,下次能不能別讓我再扮演這種角色了?我是醫生又不是混蛋。這個時候還刺激家屬,流川夫人差點沒吃了我。她要是真去報警怎麼辦?”

秋水伯答道,“她不會的。我聽彰少爺說這位母親很愛他的兒子,她不會讓他再一次受到傷害。”

北澤嘆口氣,“唉。看她那樣,打擊真挺大的。”

秋水伯嚴厲的警告,“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北澤聲音懶懶的應答,“知道啦。”

他拿著手上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突然想起來。

不是說還有倆人送來嗎?人呢?

他這麼想著又開啟門出去,這次直接朝著電梯那邊走,還沒按鍵就見到兩個男生罵罵咧咧的從裡面出來了。

“那個仙道果然不是好東西,竟然找那麼多人圍毆我們,哎喲天才的臉疼死了。”

“你可拉倒吧,就一點擦傷,那群人要是真動手,咱倆早就死翹翹了。”

“話說幹嘛把咱倆丟這來啊。那個混蛋仙道彰又在打什麼主意。”

北澤醫生看著這一紅一黑一高一矮出了電梯就直接越過他四處張望,翻了個白眼出聲問,

“認識流川楓嗎?”

“你說什麼?”櫻木花道立即轉身看向這個站在電梯門口鬍子拉碴毫不起眼的中年白大褂。

水戶洋平也是皺著眉上下打量他。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引人注意。

“流川楓在1號病房,出車禍了。他媽媽陪著他。”

北澤醫生看著這倆小孩,一個瞪著他一個研究他的模樣,直接伸手指了指另一邊的vip病房區。順便在心裡腹誹。這都交給他的什麼事兒啊,剛應付完一個,又來倆。他才不想再跟小鬼們耗時間了。乾脆一口氣說完回去補覺了。研究新藥熬了一晚,他現在站著都快能睡著了。

櫻木花道和水戶洋平機械的對望一眼。看著這個說完話就搖搖晃晃走了的白大褂,吃驚的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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