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從旁邊的屋簷下又飛下來幾個黑衣打扮的人,加入了戰局,有人向沈蓴摸過來,負浪立馬回防,他的鞭聲破風,在纏鬥中走位靈活。

可是鞭子太長太軟,再遇上一隻成年黑熊和六個殺手的圍剿,他逐漸體力不支。

沈蓴知道自已幫不上忙,也不衝上去添亂。

她撫著自已掛的香囊,對了,自從上次試衣的時候被擄走,懷綠生怕她再出什麼事,在她的香囊裡邊放了七珀。

那是琚立寒小時候教給沈蓴的方子,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霸道的迷藥了。

“琚立寒,七珀。”

沈蓴沒有猶豫,他們本就是夫妻,沒什麼好隱瞞的,更何況幼時那段時光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琚立寒接過她手裡的香囊,明白了她的意思。

“等我。”琚立寒捏了捏她的手,赤手空拳的靠近了外圈,負浪與他一對視,立刻改換身法。

他鞭子一攪,一個黑衣人的手腕骨頭一聲脆響,劍正好飛了出去,琚立寒飛身一接,回身就是一劍直直割向黑衣人的眼睛。

然後兩人背靠著背,一邊過招,一邊尋找機會。

黑瞎子的身上全是鞭痕,血淋淋的糊著黑毛,散發著濃郁的腥臭,他的動作越來越笨重。

“跟我走吧,哈哈。”

誰知那個佝僂的老人藉著視野盲區,從商鋪後邊繞了過來,在背後用手勒住了沈蓴的口鼻,他看著極為瘦弱,卻不想力氣如此之大,一隻枯槁的手,像攀巖在懸崖峭壁之上經過了風吹日曬的藤蔓,死死的纏住了她。

“唔!”

沈蓴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從斗篷底下找準了機會,在他探頭的時候,將手裡的七魄直接散在了他的臉上,他毫無防備,根本沒料到她還有後招。

沈蓴屏住呼吸,不過一秒,背後的老人就軟塌塌的萎在地上了。

“蠢貨,若無萬全之策,本宮敢把後背交給你?”

就在此時。

“負浪!”琚立寒大喊,然後撒出了七珀,然後迅速蹲下。

負浪挽出一個鞭花,藉著琚立寒的肩膀飛身起來,趁著黑衣人意識迷離的一瞬間轉著圈收割了他們。

還沒等他們高興,後邊又來了一隊人,騎著高頭大馬,為首的是,齊威。

而此時十二衛也到了。

“琚立寒,有幾分本事啊,居然還活著!”他騎在馬上耀武揚威。

“世子這是哪裡的話,我的命不勞您費心。”其實琚立寒抖了抖袖子,將手裡滴著血的劍擲在了地上。

他心裡是不願意和這位昔日的弟弟針鋒相對的,畢竟他的母親救過他,可是耐不住他作死。

他的左眼蒙著眼罩,一個多月不見,整個人胖了一圈,連鬍子都沒刮,二十多歲,本該是少年最清爽的年紀,誰知他早早的就油膩了起來。

沈蓴從柱後施施然走了出來,順道還踹了一腳老頭癱在地上的胳膊。

“齊威世子好久不見啊,如今愈發有男人味兒了,都說男人花期短,我看在齊威世子身上可不見得呢!”她面容整潔,看不出剛剛被差點打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慌亂。

捏架子嘛,她最會了。

齊威沒見過如此濃妝豔抹的沈蓴,心裡只覺得,果然是皇家的女人,就是看起來有味道。

他還以為沈蓴這句話是誇他呢,他撫著自已那亂糟糟的鬍子道,“本世子自然是最男人的,自然不像某些駙馬什麼的小白臉,花期短暫,開不了兩天就要謝了。”

誰知沈蓴聽了這話,話鋒一轉,捏著帕子嬌嬌笑道,“世子說的是,駙馬可能花期是短,可齊威世子哪來的花期呢。”

齊威算是回過味兒來了,這女的是在嘲諷他。

“沈蓴!你別給臉不要臉!好好的世子妾室你不做,你要給廢物當登雲梯!趁著本世子還願意看兩眼你那張臉,你爬過來給本世子認錯,興許本世子還能不介意你是個二手貨,勉為其難收了你!”

“瞧瞧,這就是從小被當傻子捧的下場,還以為這天下竟是圍著他轉呢!”沈蓴不再給他留臉面,她要殺要剮只管過來,她的十二衛已經在周圍埋伏好了。

齊威若敢動手,今夜,她必要取了他的狗命。

誰知齊威好似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沒有受她言語激怒,只是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那老道撈了回來,拿刀指了指她,縱馬走了。

剛剛沈蓴探過那個老人,並無什麼不妥,難不成她猜錯了?

今夜圍殺之事不是齊威主事?可他又為何要橫跨半座城來此帶走那個老道呢?

琚立寒開口道,“齊威身後副將手裡奉著的,全是眼珠子。”

原來是沈蓴不小心把心裡想著的話說出了口。

回了府,負浪受的傷重,沈蓴安排他近幾日不要當差,還賞了榮府的傷藥給他,派了兩個內侍去照顧他,就讓他下去休息了。

晚上熄了燈躺在床上,琚立寒照例與她溫存一番,權當放鬆,一個深吻之後,今晚緊繃的神經總算是舒緩了下來。

該算算賬了。

沈蓴拿手輕輕捏著琚立寒的下巴問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是安氏女?”

“是啊。”他打著旋兒,說得玩味。

早在他前往江南之時,沈菽就託付了,要他若有餘力,儘量照顧她唯一的妹妹沈蓴,所以他從到江南就開始尋找沈蓴的蹤跡。

她的話他向來是聽的。

琚立寒往上直了直身體,把她摟在懷裡,娓娓道來,“那時你我都還小,你小的時候總愛在半夜哭,一次我夜半泛舟湖上,意外發現了你的小院,其實那時候我就起了疑。尋常人家不會有這麼多好手鎮宅。”

那時他便知道,這個院子裡十有八九就是沈蓴的住所。

直到他看見那雙與沈菽九分像的眼睛。

“後來被負浪拎進去,我一看袁翁,就知他是宮裡的人,內監嘛,那副嗓子再怎麼掩飾也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你說你是安氏女,我恰恰與安氏的大公子有些交情,可從未聽說有你這個年歲的女孩,會養在姚老先生府上。”

“所以後來的一切,都是你為了討好我這個身份故意佈置的?”沈蓴伏在他的心口,問出的話倒是冰涼。

琚立寒一笑,又開始試探他了,他故意說,“對啊,你可是公主啊,討好了你,我不就能混著個駙馬噹噹了嗎?”

他捏著她腰間的軟肉,心裡暗暗道,淨繞著圈子的兜他,那他也讓她急上一急。

沈蓴一聽,暗暗踹了他一腳。

“滾出去。”她扯了被子往床裡邊一躲,直接讓琚立寒裸著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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