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手搭在了柔軟的枕頭上。

陽光灼燒到了指尖,微熱感從脊背燒了起來,身上的毛衣有些厚,又裹著棉被,舒妮被活生生熱醒渴醒,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昨晚的記憶伴隨著疼痛如潮水般湧進了大腦中。

大腦的神經線在不斷跳動著,帶動了太陽穴的痛感。

舒妮捂著額頭,昨晚的回憶如碎片,一片片在腦海中拼湊了起來。

是怎麼被周今衡接回來的,又是怎麼被他扶上樓,他給自己卸妝,裹好了棉被。

醉酒後又是怎麼丟人地跟周今衡同吃一份冰淇淋的,舒妮全想起來了。

可惜她不是會酒後斷片的那類人。

相反。

酒後發生的事情她會記得更加清楚。

門突然被叩響。

舒妮如同做賊似的裹著棉被,望著門口,生怕周今衡突然進來。

那麼丟人的一面都被他看見了,以後要怎麼面對?

“妮妮,早餐做好了……你想吃的海鮮粥,趁熱下來吃吧?”

好在只是文姐。

舒妮鬆了口氣,“……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跑進浴室洗了澡,將身上醉鬼的味道統統沖洗了下去,站在鏡子面前,舒妮一邊吹著頭髮一邊發呆望著鏡中的自己,想起了昨晚靠在周今衡懷中的溫度。

他雙臂有力,懷抱寬厚溫暖。

以及哄著她的語氣和真摯眼神,都成了昨晚記憶碎片裡最濃重幾片。

吹風機的熱度突然燒到了頭皮,舒妮疼得輕呼一聲,真是見了鬼,竟然會因為周今衡那個傢伙晃神。

換好了衣服下樓。

以往這個時候,周今衡早已經去工作,今天卻破天荒地坐在餐廳吃吐司。

他胳膊肘架在餐桌邊緣,白色的襯衫袖口微微挽了上去,露出了一塊腕骨,手上拿著咬過了一小口的全麥吐司,就連彎腰吃東西的樣子都優雅矜貴。

看到他在。

舒妮拿上包便想要偷偷溜走。

文姐卻一直在等她,“妮妮,怎麼不來吃粥,再不吃都冷了。”

腳步停住。

舒妮面上一僵,隨即揚起了一抹笑,“我不吃了,馬上要上課遲到了。”

“你今早第一節沒有課。”周今衡語氣很淡,隨手拿起了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來吃吧,文姐一大早就給你買食材熬粥了,你要是不吃,豈不是太讓她傷心了?”

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舒妮強裝鎮定走了過去,“吃就吃嘛。”

“那就好。”文姐一看舒妮又坐了過來,忙去給舒妮盛粥。

坐在了周今衡對面,舒妮從沒這麼坐立難安,一想起昨晚自己丑態百出,便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你……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對!

裝失憶。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

文姐將粥端了過來,“妮妮快嚐嚐。”

周今衡沒有回答舒妮的問題,反而又拿出了說教了樣子,“以後別再喝那麼多了,醉了一回事,對身體也不好你知道嗎?”

“知道啊。”舒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人總要有點愛好吧?我愛好喝酒,有些人衣冠楚楚其實愛好搞女大學生,互不干擾,誰也別管誰。”

“你是在說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昨天一大早衝著文姐發火。

晚上又跑去喝酒。

周今衡早猜到了舒妮是心情不好,卻沒想到自己才是她心情不好的關鍵,“你說女大學生,是說誰?向思意?”

只要是舒妮的問題,周今衡都會盡力跟為她解答,更不想誤會延伸下去。

“你也知道是向思意?”舒妮冷笑一聲,立刻將昨晚周今衡給予溫柔拋諸腦後,將這當成了他哄騙女人的招數,“你要搞我沒意見,幹嘛非搞我身邊的人,向思意是我的朋友,等你跟她分手了,你讓我怎麼面對她?”

“……分手?”

在周今衡聽來,這無非就是個笑話,“那天我去蘭鄉里吃飯,她在那裡兼職……”

想起了姜絨那段。

周今衡還是略過了,“她不小心將茶水灑在我身上,非要賠我,我看時間太晚了,才送她回了宿舍,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想起了向思意那條朋友圈。

舒妮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真是這樣,誰信啊?”不知為何,心中還是有些古怪,還是不舒服,舒妮低頭攪著粥,小聲嘀咕了句,“你送她回去,難道就對她沒有一點意思?”

這麼說好像不太合適。

話音剛落,舒妮忙心虛地補上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不讓你跟向思意談戀愛……只是她是我的朋友。”

“舒妮。”

周今衡擦拭了下嘴角,語調溫和地打斷了舒妮,“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把她當作朋友,但她未必這麼想?”

“你胡說什麼呢?”舒妮不傻,聽出了周今衡的意思,“你是說向思意跟我接觸,跟我當朋友是因為你,少自戀了好不好,真當自己是萬人迷啊?”

“我不是萬人迷,但人民幣是。”

吃完了面前的吐司,周今衡將能說的都說了,至於舒妮自己聽不聽,都是她的事情了,“你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去上課,聽羅叔說你最近通宵背臺詞排練話劇,順利嗎?”

“跟你有關係嗎?”舒妮態度又變了變,遞了一勺粥進嘴裡,咀嚼著蝦子的碎肉,肉香摻雜在米粒中,綿軟濃稠,嚥下了一口粥,“反正你也不在意,只把我當成借住在這裡的客人。”

周今衡:“話劇對外開放嗎?我可以去看嗎?”

看過了舒妮醉過的樣子,周今衡像是捏準了要怎麼對待舒妮才會得到好臉色,說白了,她只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多給予關心,才會讓她感到被在意。

舒妮卻嘴硬著:“你這麼忙,哪有空去看?”

“所以可以去看嗎?”周今衡間接忽略了舒妮的話,“需要票之類的嗎?”

“當然用不著了,又不是公演,只是學校自己的演出。”舒妮吃完了半碗粥站起來,“如果你要來,明晚七點,到學校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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