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醒來的時候,他抬頭看著白色天花板,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聽到陳成的聲音。

“唐老鴨的作業也太難了吧,讓我們做建模圖紙。”

路在野這才清楚,自已回到了宿舍。

他一動,太陽穴的刺痛讓他下意識低哼一聲。

陳成聽到了。

“路哥醒來了。”

“等等,我給你泡蜂蜜水。”

路在野從床上坐起,自已身上早就換了一套睡衣。

在底下的周錚解釋:“前天晚上,清川哥回來了,你吐得到處都是,他給你清理了。”

提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路在野這才想起醉酒的那晚。

他沒有喝醉斷片,那晚發生了什麼他記得很清楚。

去酒吧喝悶酒被易清川帶了回來,其中,他還罵了他,讓他滾開。

以及……

路在野想起了那天易清川說的話——“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他沒什麼情緒。

此時,陳成把蜂蜜水遞給了路在野。

“謝謝。”

路在野頭很痛,每呼吸一次,都能帶著腦部的神經末梢一突一突。

等著路在野慢慢喝完,陳成才嘿嘿笑著說:“不用謝我,清川哥臨走的時候,特地給你準備的。”

路在野有種想把剛吞嚥的液體給吐出來的衝動。

“你故意的?”

“我說的話,你就不會喝了。”

陳成很無辜。

路在野沉默,他現在精神很倦怠,即便一天都沒吃東西,他也沒有胃口,喝完後繼續躺下昏昏沉沉睡下了。

那幾天路在野一直待在宿舍,除了睡覺就是發呆。

以前很健談陽光,現在只剩下一具空殼。

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

他覺得身體修整得差不多了,也下床走動。

路在野這才發現自已書桌上放有疊好的外套——那天晚上易清川給他穿的。

陳成見路在野看著那塊一直沒說話,多嘴一句。

“這件衣服髒了,我知道不能手洗,就放乾洗店洗完回來了。”

“這是易清川的。”

路在野不冷不淡回答。

“啊?”陳成還有些意外,“清川哥沒跟我說,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要不要給他還回去?”

“不用了。”

路在野無所謂,反正那晚算是談開了,接下來,識相的話,一般都不會再接觸。

“放在他床上就好了。”

“噢好。”

陳成偷偷瞄著路在野的表情。

他總覺得,路在野這次出去跟被騙身騙心的反應差不多啊。

下午,路在野還是要繼續上課。

“什麼時候高數可以取消,這是人學的嗎?”陳成什麼都不怕,就是有點怵數學。

高中數學他還能勉勉強強上個一百,現在高數讓他不掛科都有點難。

路在野坐在座位上,沒有搭話,他低頭打著遊戲,做足了我只是人來的架勢。

他抬頭活動有些酸澀的脖子。

同時,易清川從前門到了教室。

兩人若有若無視線擦碰,下一秒,易清川眼神毫無停留劃過,坐在前排,準備紙筆。

兩人。

一個在第一排,一個在最後一排。

幾乎是對角線距離。

和以前一樣。

路在野沒什麼情緒。

他再次按下開始匹配。

路在野在宿舍窩了幾天又繼續吃喝玩樂,瘋玩時,他壓根不會回到學校,更沒有機率碰到易清川。

謝澈知道自已有錯,也可能是那晚電話威懾力很大。

他立馬給路在野買了一輛跑車謝罪。

路在野早就不計較了,不過,還是接下了。

畢竟,白送的東西,不收才怪。

這段時間他又迷上了射擊,天天往射擊場上跑。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接觸這個專案,之前都是攤位上的的打氣球,很簡單,不需要任何操作,但這種需要掌控力度的,還是要複雜不少。

路在野最開始玩的時候,謝澈看著靶位距離,忍不住提醒:“這個位置有點遠了,要不要調近點……”

他還沒說話,拉滿弓的路在野鬆手,箭矢破空,直接射入靶心。

謝澈驚訝。

“路哥,你還是挺有天賦的。”

“要不要考慮一下走射擊這方面。”

“滾。”路在野繼續拉弓,開始第二次射箭。

可到後面,他也有些無聊了。

沒什麼意思。

直到聽到杜盛隨口說這幾天學生會這幾天準備志願者活動。

路在野待著學校也無聊,便湊熱鬧加入。

可他沒想到,易清川也在裡面。

路在野在大巴內和易清川對視,然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移開視線。

他坐在易清川前一排靠窗位置,開了點窗,風從小縫中灌進來,路在野的頭髮隨風飄起。

這次是在醫院內做志願者活動。

路在野倒覺得沒什麼,直到下車,他才知道,只是一家精神病院,是兒童醫院。

他看了周圍。

病人治療需要安靜,這兒遠離市中心,前面是一望無盡的草地和花園,後面是種植的小樹林。

下車後,每個人都分配到了標有寧安大學字樣的紅色背心,志願者分為兩組,一組幫助醫生並做宣傳,一組到院內照顧小孩。

而,路在野和易清川分配在一組。

路在野其實他要是知道易清川在這兒就不會來了,現在消化好了,心態良好,他只當易清川是空氣就行。

路在野外在形象不錯,加上性格開朗有趣,跟誰都能聊得來。

幾分鐘就和組內人員關係瞬間熟悉。

易清川默默跟在他們身後,他和路在野完全是兩個極端,只有別人主動找他,他才捨得開口說兩句。

路在野偷偷撇頭看。

看來,這個戶外活動來得還挺值。

他們的任務是給生病的小孩子人文關懷,有必要還會送上小禮物祝他們早日痊癒。

路在野在這個環節,只是在外面站著,他沒有打算進去看。

可能是無事可做,他突然發現。

易清川好像不見了。

他隨口跟別人提起,其他人都習以為常回答:“易清川經常來這兒,護士醫生都認識他了,他基本上都是自已一個人行動。”

經常來這裡。

易清川背地還人模人樣。

他可沒忘了對方的真實身份,還有些意外。

路在野莫名想到了上次。

他去酒吧沒有告訴任何人,也只是中途給謝澈打過電話,他這幾天突然智商迴歸,問謝澈易清川那天晚上有沒有找過他。

謝澈說沒有。

所以,易清川是怎麼知道的?

他這人有問題就必須當場解決了,一直擱在心頭莫名礙眼,讓他心情浮躁。

正好杜盛走了過來。

“你在這兒啊,正好。”杜盛很理所當然說,“我找不到易清川,他這人不愛看訊息,你跟他說一下,時間提前了,四點半記得到院門口集合拍照。”

路在野:???

找不到易清川跟他說什麼。

但是杜盛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說完就跟他揮手:“我的事情還沒做完,拜託了。”

“嘖,難搞。”

路在野看到易清川最近的反應,跟陌生人一樣。

他才不會上前主動去找他。

但是……

路在野抱手看著虛空十幾秒,最後還是動了。

他只是繞一圈,找不到易清川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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