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克剛桑德壽均倒退五步,眾人看清時,牧邊州已經回到原地,仍是先前的姿勢站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只有華開陽看見了牧邊州出手。他從一個胡女手中拔出一柄發著紅光的劍,用劍挑開了殷桑二人的刀。牧邊州的速度實在太快,華開陽也僅僅是看到出劍還劍。

他心想牧邊州外號“西域神劍”,傳說他有五把神劍,看來傳說不假。

神龍門弟子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呆呆地看著殷克剛。

殷克剛走回華開陽身邊,臉上震驚之色不減。他和對方打得難分難解,突然間一抹紅光飛至,他只依稀看見一個人影,然後刀上勁力全消,後退五步。

牧邊州說道:“三場比試結果是平局,不必饒舌。既然貴派沒有我要找的人,今日之事就算揭過去了。”

車野澤色有不忿,不敢頂撞掌門,只能幹瞪著李環,恨不得把他一嘴牙全打掉。神龍門眾人卻不肯嚥下這口氣,崆峒派名震武林,什麼時候吃過今天這樣的虧?

所以馬上就有一人湊近華開陽,說道:“掌門師兄,不能放他們走,否則我神龍門名聲掃地!”

另一人也說:“對方派兩個人潛入我門內,把我們耍得團團轉,這事要是宣揚出去,我神龍門哪還有臉混?還不讓那三門笑掉大牙!”

華開陽猶疑不定,心內盤算怎樣既保住神龍門面子,又能安全送夷郎王子去京城。

孫三強提醒他說:“掌門,別忘了郭師弟他們的仇!”

這時牧邊州又說道:“我牧邊州雖久居塞外,但自負武功為天下冠,這次來中土也想見識見識中土武林有多少豪傑。崆峒派名聲不小,華掌門又是一門之長,牧邊州想向閣下領教幾招。”

神龍門弟子聞言大怒,紛紛叫道:“太狂妄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看不起中土武林豪傑?”

“諒你一個天山的井底之蛙,能有多少本事,我崆峒派武學博大精深,豈是你能懂的!”

車野澤哈哈大笑,說:“你們崆峒派有什麼本事我們剛剛不是都見識了嗎,我看也平平,虧你們還在這自賣自誇,不敢就說不敢好了!”

殷克剛說:“掌門,天山派人武功高強,這一場不管是輸是贏,如果我們一擁而上替郭師弟他們報仇,就算殺了他們,我們神龍門也會元氣大傷,不可不慎啊。”

李環也說:“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華開陽向李環說道:“你馬上回去告訴張師兄,讓他安排夷郎王子去金州府,一刻也不要耽誤。”

李環領命去了,華開陽說:“既然牧掌門肯賜教,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比試總得有個章法,我們兩派素無冤仇,也不必見血。依我看,就在地下劃個圈子,出了這個圈子,就算輸。”

牧邊州說道:“好,就由你劃個圈子。”

華開陽走上前幾步,用刀在地下劃個圓,自已站在圓中心。說道:“你我身份不同一般江湖人,在下也久仰牧掌門大名,今日比試全當切磋,也不必動兵器了,便比比拳腳功夫如何?”

孫三強不解華開陽何意,問殷克剛。殷克剛答道:“孫師兄怎麼忘了本門的‘八步衝拳’,你沒有留意掌門剛剛劃圈時走的步數嗎?”

孫三強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原來如此!哈哈,掌門這麼做,看來是能穩贏的了。”

殷克剛卻緩緩搖頭,說:“未必。掌門的八步衝拳雖然厲害,但……”

牧邊州看了眼地下的圈子,淡淡一笑:“好,不比兵器,就比拳腳。”

車野澤叫道:“憑什麼,姓華的,你是害怕我們掌門的劍法吧!”

任驕說:“大名鼎鼎的崆峒派神龍門掌門,竟然也是貪生怕死,投機取巧之輩。”

天山派人鬨笑一片,五個胡女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媚眼流波,把神龍門內年輕弟子看得面紅耳赤,忙把頭別過去。

華開陽不理會,問:“牧掌門,如何?”

牧邊州走進圈子,剛剛站在圈線裡邊,說道:“進招吧。”

神龍門眾人見他站在圈線邊緣,分明是看不起華開陽,不禁有氣,紛紛看向華開陽,期望他能給牧邊州一個教訓。

華開陽心想:“你站在圈子邊緣,難道就認定我沒有一招逼退你的能力?牧邊州啊牧邊州,你太不把天下英雄當回事了!”

他緩緩抬起右手,在胸前虛劃一橫,左手前探,一股強橫的氣流頓生於雙手之間。

這股氣流自手臂瀉下,落地四溢,把華開陽整個人包圍起來,吹得衣服獵獵作響。

牧邊州雙目中露出些許驚訝和一絲興奮,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華開陽雙手,卻沒有任何動作。

華開陽雙手一左一右凌空劃個半圓,兩股勁力如翻江之蛟,旋轉著衝向牧邊州。掌力所過,圈內氣流急速收縮,彷彿所有的空氣都在這瞬間被兩股勁力吸走。

“游龍掌”是神龍門的絕技之一。華開陽劃定八步長的圈子,這個距離剛好能最大程度發揮游龍掌的威力。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華開陽一招使出,神龍門人固然稱讚,連天山派的人也變得認真起來。雙方都看出這一招的力道,牧邊州如果硬接,除非他功力強過華開陽數倍,否則就算擋下也要被逼出圈子。

兩股氣息翻騰而來,氣勢洶洶,牧邊州左右退路都已被華開陽掌力壓縮至死,他避無可避。

只見他迅速抬起雙手,合掌於胸,華開陽兩股蛟龍般的力道竟然被他這個輕飄飄的合掌動作攏在一處。他雙掌緊貼,左掌往下滑落,一把無形利刃自掌隙遞出。

華開陽的蛟龍頓時被頭尾貫切,軟倒在兩邊,落地而散。

華開陽雖驚不亂,這一招本就是試探,就是要看看牧邊州究竟所恃為何。他手腕翻轉,雙手做出個“擰”的動作,原本倒在地下的殘龍被重新注入生命,再次起身,仍是一左一右攻擊牧邊州。

牧邊州陡然跳起,半空中擊出兩掌,兩道強橫無匹的掌力與華開陽的雙龍相撞,“砰”的一聲響,華開陽雙龍潰散,牧邊州掌力餘勢未歇,直衝向華開陽。

華開陽忙運掌相抵,被震得後退三步,距離圈線也只有一步之遙。

天山派人齊聲歡呼,車野澤笑道:“讓你們見識見識‘天山排雲掌’的厲害!”

華開陽冷哼一聲,趁牧邊州還未落地,左右掌相疊,掌力盤旋直上。心想你人在半空無處借力,任你天山排雲掌有多厲害,也破不了我這一招!

牧邊州忽然毫不著力般拍出一掌,接著整個人就被對方掌力衝擊得在空中亂飄,好像風中飛雪。

華開陽掌力散去,牧邊州已借力飄向圈中心,雙掌當頭擊下。

牧邊州剛剛完全是借力發出,這就是“天山飛雪掌”的奇妙。任你多強橫的掌力,也只能將雪花擾亂,卻無法干預它們落下的位置。

華開陽只覺頭頂空空蕩蕩,完全感受不到對方掌力的逼近。他已從剛剛的幾招試出牧邊州武功非凡,不敢大意,雙拳上竄,牧邊州飄向一邊,落在他身側,單拳搗向他肋下。

二人此時相距只有不到二尺的距離,牧邊州拳速又快,若是換了一般人這一拳是非挨不可。

華開陽使出游龍掌的身法,身子一轉,反繞到牧邊州的身旁,掌緣向他脖子抹去。眼前白影一晃,牧邊州人已在三步之外,雙拳密如暴雪,瞬間把華開陽吞沒。

一旦陷入他彀中就再難脫身。華開陽當即展開身法遊走,圈子裡只見他身影飄忽,時快時慢,快時如隱,慢則如現。好似雲中之龍,變化無常,不可捉摸。

牧邊州身法亦飄飄無跡,兩人在圈裡閃展騰挪,各憑身法遊走,牧邊州掌力雖奇,始終奈何不了對方那婉若游龍般的身法。華開陽時時揮出幾掌,又像打在漫天飛雪裡,除了攪擾飛雪四下飄散外毫無作用。

二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過去四五十招,卻都沒有碰到對方身體,連衣角也沾不到。

旁觀眾人被二人奇特的身法看得目眩神迷,連好也忘了叫。

任驕摸摸下巴,說道:“倒也不能小看了神龍門,這人還真有點本事。”

隋霸目不轉睛地盯著圈裡,說:“掌門只用天山飛雪掌,二人掌力不同,但身法都很相似,短時間內恐怕贏不了他。”

車野澤說道:“這個姓華的可比鏢局裡的人強多了。”

杜燕齊接道:“他畢竟是崆峒四門之一的掌門。”

車野澤嘿嘿一笑,說:“老杜,換成你上,你能贏他嗎。”

杜燕齊搖搖頭說:“不知道,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招數吧。”

他們身後五名胡女中有一人開了口,說道:“主人為何不直接用劍,何必費這功夫。”

另一女嬌笑說:“主人是在玩貓捉耗子的遊戲,你看不出來麼。”她們雖是胡女,漢語卻說得很流利。

華開陽聽到二女的對話不免焦躁,心想再這麼打下去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難道牧邊州還有什麼厲害武功沒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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