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開陽回房後沒有睡下,而是讓自已弟子叫來了另外六名師兄弟。這六人武功不及殷克剛孫三強等人,但也過得去,華開陽擬定了一百名弟子名單,讓六人明天一早就帶著這一百名弟子去京城,不必低調,儘管張揚。

然後又叫來一個徒弟,把他裝扮成夷郎人的相貌,明天早上讓這一百零六人擁著他去京城。

華開陽想用此計迷惑天山派,然後自已和殷克剛等師兄弟帶著夷郎王子悄悄地離開。

這些弟子和那幾位師兄弟以為掌門要是要他們負責引開對手,但並不知道對手就是天山派,也不知道天山派行事有多兇殘,立馬奉命。

第二天一早,傅東留和達西王子早起,盥洗後用了早飯,殷克剛就來接他們一起去見華開陽。

華開陽把昨晚的安排告訴殷克剛傅東留等人,然後命徒弟收拾東西,就準備走。

殷克剛不解,這個安排也許能迷惑到天山派,為他們送達西進京爭取時間,但這也無異於把那一百多人置於險境。

華開陽說道:“去京城路途遙遠,我們力爭速度,能不和他們交手最好,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辦法穩妥。雖然他們可能有危險,但為了達西王子的安全,為了兩國修好,那也只能這麼做了。”

達西王子見華開陽如此做法,大為感動,先前的不耐煩不愉快瞬間消解。恭恭敬敬的向華開陽行了夷郎國的禮,說道:“此番吾若安全進京,見了皇帝,定不望忘爾等所為!”

華開陽也恭恭敬敬還了一禮,說:“促成兩國修好那是對百姓的大好事,為了這個冒點險也值了,這是我輩習武之人該有的見識。”

傅東留十分敬佩華開陽這個做法,對神龍門上下的深明大義又是一通誇讚。

殷克剛,孫三強,李環三人均有不快。孫三強抱怨說:“就算這樣,昨晚為什麼不跟我們說,現在才告訴我們!”

華開陽解釋說:“昨晚我回房後前思後想,一直想到今天凌晨,覺得還是不夠穩妥,不得已才這麼做,想去找你們商議,但看時候天都快亮了,索性今早一齊說了,三位兄弟勿怪。”

三人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生氣,反正是決定走了,何必再生嫌隙。

一切收拾妥當就要離開,突然一名弟子急忙忙跑過來,叫道:“掌門,山門外有一幫自稱天山派的,把孫師伯他們都堵住了。”

眾人大驚,達西王子聽說天山派來了,面露恐懼。華開陽忙問:“對方說自已是天山派的?”

“是的,還說要見掌門。”

“他們來了多少人?”

“不多,也就八九個吧。”

華開陽說道:“傅兄弟,你和王子殿下一起,不要出去,一切有我們。李環師弟,你把他們安置起來,讓張師兄和趙師弟不要出面,繼續留在家裡。孫師兄殷師弟,隨我去會會天山派。”

傅東留驚疑之餘也佩服華開陽的臨危不亂。對方只來了八九個人,如果神龍門高手盡出,那等於降低自已抬高對方了。

華開陽領著眾人去了,李環帶達西王子和傅東留退下,仍然讓他們待在昨晚住的屋子裡,並命人看守。

達西王子滿心憂慮,傅東留出言安慰,說對方只來了八九個人,華開陽能應付過來。

華開陽和殷克剛孫三強走到山門,只見自已安排的一百名弟子被堵在山門內,幾名師弟持兵器站在門外。

眾人見掌門走來,紛紛讓路,一箇中年漢子走過來,說道:“掌門,就是他們要見你,還說我們私藏了他們的叛徒,要我們交出來,簡直胡說八道!”

華開陽見山門外站著五女四男,那五名女子均是胡人,一色的裝扮,裸露著雪白的胳膊,細腰豐臀,體態風騷,眉眼流媚。比中土女子大不相同,五人皆有著一股動人的媚態,令人望之心燥。五人又各自捧著一柄寶劍。

五女中間站著一個白衣男子,負手而立。此人看上去四十歲上下,面淨無須,一雙眸子冷如寒冰,如雪白衣纖毫不染,神色孤傲,在人群中極為顯眼。那五名胡女已夠引人注目,但跟他站一起,卻顯得氣質低下,好似奴婢。

在他身旁還有三個男人,大概都三十多歲。右側的男人相貌方正,身背一對丁字拐,看不出腿腳有疾。左側一個像是沒有兵器,生得一臉輕浮,看一眼便給人心術不正之感。另一個黃臉漢子,看起來病怏怏的,一副活不久的樣子,兵器卻是劊子手常用的鬼頭刀。

華開陽等人都看出那個白衣男子就是外號“西域劍神”的牧邊州。殷克剛暗歎:“此人氣質冷絕,孤標出眾,偏偏眉眼處殺氣過重,可惜可惜!”

華開陽低聲囑咐殷克剛讓眾弟子退下,只留十幾個精幹的,眾師兄弟除了他和孫三強再留兩三個就好。

眾弟子退去後,華開陽朝對方抱拳行禮,朗聲說道:“在下華開陽,崆峒派神龍門掌門,不知天山派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牧掌門恕罪!”

他有意先聲奪人,憑藉深厚內力,這幾句話說得十分洪亮,震得眾弟子耳朵嗡嗡作響,對掌門又是佩服又是得意。

牧邊州也不回禮,淡淡地說:“我們不請自來,華掌門不必客氣。”

眾人見他這個態度,不禁動怒。華開陽成名數十年,不論到哪都是受人尊重的,此刻見對方如此傲慢,也有些不快。不過事出非常,他又是一門之尊,當然不能意氣用事。

於是說道:“久聞天山派獨居塞外,不慣與中土武林交往,牧掌門今天駕臨我崆峒山有何指教。”

牧邊州緩緩走上前,對神龍門諸人一瞥而過,眾弟子只覺一股寒意逼來,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兵器。只聽牧邊州說:“我有一個逆徒私自下山,我多方打聽查訪,原來被你們崆峒山收了去,我來不為別的,請貴派把這逆徒歸還給我。”

華開陽問:“不知牧掌門這個徒弟姓甚名誰,何以認定在我神龍門裡?”

“我聽聞崆峒派有四門,另外三門在哪?”

這話問得奇怪,孫三強早已忍耐不住,叫道:“你要找人也不去查清楚嗎,我們神龍門沒收你們天山的逆徒,你要是懷疑其他三門收了,只管找去!”

天山派諸人面露陰笑,牧邊州橫他一眼,問:“你是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崆峒派神龍門,孫三強!”

“沒聽過。”牧邊州把頭轉向一旁不再看他。

孫三強自成名起何時受過這樣的輕蔑,怒上心頭,華開陽搶先說:“牧掌門,我神龍門已經很久沒人收徒弟了,你還是去別處找找吧。”

“不在你門裡就在其他三門,這倒也不急。我來這還有一件事,請你們把那個夷郎人交出來。”

華開陽心想:“我還在奇怪為什麼天山派沒有追上夷郎王子,原來他們已經知道夷郎王子在我這裡了。”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那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華開陽說:“敢問牧掌門跟他什麼關係。”

“這與你無關。”

孫三強說道:“那他待在哪裡也與你無關!”

牧邊州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意,冷冰冰地說:“這麼說你們是不肯交了。”

華開陽說:“牧掌門,我有四個師兄弟去涼州振友鏢局做客,不知眼下身在何處,請牧掌門告知。”

天山派那個相貌邪氣的笑道:“振友鏢局都是地府鬼了,你想見他們就去地府見吧!”

崆峒派諸人大怒,華開陽強壓怒火,說道:“這麼說我那四位師兄弟是死於貴派之手了?”

天山派負雙柺的漢子說道:“我們並不知道鏢局裡有你們崆峒的人。”

“好一個不知道!”華開陽低笑幾聲,說:“就算你們不知道,但我們門下這四條人命又怎麼算,請牧掌門示下吧!”

“人是我們殺的,你想報仇,我想找人,不必廢話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神龍門內有一個華開陽師弟說道:“你們犯下滔天罪行,難道不怕官府通緝嗎!”

牧邊州嘴角微微上揚,表情滿是不屑。那個邪裡邪氣的人哈哈大笑:“官府是個什麼東西,別說我們殺了這點人,再多的也不是沒殺過。”

華開陽說:“牧掌門,今日之局如何了?”

“我這邊出三個人,你出三個人,三局兩勝,拳腳不計,兵器不計,點到為止。我們贏了你就把那個夷郎人交給我,你們贏了我們掉頭就走。”

華開陽面露思索,孫三強說道:“掌門,不能答應他。我們贏了豈不讓他們白白走了,郭登風師弟的仇怎麼報!”

殷克剛湊近華開陽,低聲說:“如果我們贏了,師兄弟的仇日後再報,不怕他們跑了。如果不答應他,雙方死鬥,徒增死傷不說,還會耽誤夷郎王子進京。”

華開陽深以為然,於是應了下來。牧邊州一指天山派三個男人,說:“杜燕齊第一場,車野澤第二場,桑德壽第三場。”

孫三強聽得更生氣了,這簡直就是在藐視神龍門。殷克剛說:“孫師兄勿怒,牧邊州不打算親自下場,打發手底下人,我猜是想看看我們底細。”

華開陽心想牧邊州敢這樣安排,必然是對手下人有足夠信心,自已這邊也得要穩妥的人才好。於是命人去叫李環,指定第一場孫三強,第二場李環,第三場殷克剛。

牧邊州退回原位置,那個負著雙柺的杜燕齊走上前。孫三強早就想跟他們過過招,當即跳下場中,已經有弟子替他取來兵器,是一根七尺長,雙頭箍鐵的棗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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