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留說道:“我倒也聽說過這個人劍術很高,不過什麼以氣御劍,依我看多半是傳言。”

殷克剛也說:“不錯,就像那些小說話本里寫的,什麼劍仙之類,不足信。”

華開陽說道:“人的名樹的影,不管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此人武功高深是肯定的。”

傅東留聽他話裡的意思像是有點為難,心裡暗想該怎麼說服他們。

華開陽忽然一笑,說:“此事幹系重大,我有心保達西王子進京促成兩國修好,但是這神龍門畢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我需要跟眾位師兄弟商議商議。請達西王子和傅兄弟現在這歇一晚,明天天亮我給你們答覆。”

傅東留聽他這樣講也不好再說什麼,當即跟著達西王子往華開陽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去。

華開陽命弟子叫來本門四位長老,要在廳內議定此事。

這四人中有兩個是華開陽師兄,一個叫孫三強,一個叫張孝之。另外兩個則是華開陽師弟,一個叫李環,一個叫趙顯聲。

除殷克剛外,這四人在神龍門裡地位最高,武功也最高,凡是門派裡有重大事件需要商議的,華開陽都會請他們一起。

殷克剛把達西王子的事說了,又說了華開陽的意思,然後問:“四位師兄弟意下如何?”

四人中孫三強性格最直,板著臉說:“既然掌門都決定了,那還問我們做什麼!”

華開陽笑說:“我只是覺得可以這麼做,並沒有決定呢,所以才叫你們一起來商量商量。”

孫三強面色稍緩,說:“那個傅東留靠得住嗎。”

“他是殷師弟的故交,是涼州府的捕頭,應該靠得住。”

五人中張孝之比較心細,說道:“這可奇怪了,涼州府的捕頭為什麼要私自送夷郎王子去京城,為什麼不是官府派軍隊護送?”

華開陽又把達西王子對涼州府不信任的想法說了,張孝之說:“那個傅東留又是怎麼回事,一個涼州的捕頭,為什麼要私下送夷郎王子去京城?”

殷克剛說:“師兄還不知道,傅兄弟因為處理一件案子不妥,被革職了。但他又受了振友鏢局少當家的委託,送夷郎王子進京,來找我們也是覺得自已勢單力薄,想讓我們幫他。”

張孝之拈鬚不語,孫三強說:“人家大老遠的來找我們,那是看重我們,他一個人尚且不怕危險,我們堂堂崆峒派,難道還怕了什麼天山派不成?要我說,這事我們應了!”

華開陽問:“李師弟趙師弟,怎麼你們一句話也不說,談談你們的看法。”

李環生性不喜多言,掌門問起不好不答,便說了一句:“我聽掌門師兄的。”

孫三強一拍大腿,叫道:“就屬你沒主意!”

趙顯聲說道:“孫師兄太性急了。你想想,夷郎王子的使團該有多少武藝高強的衛兵,振友鏢局裡的鏢師哪個是好惹的,可他們都被天山派給殺得一乾二淨,要我看這個天山派很不容易對付。”

張孝之接過來說:“不錯,我剛剛也想到這點。我想天山派有能力做出這樣兩大血案,不外乎兩個可能。第一,他們人數眾多,以多勝少。第二那就是他們人不那麼多,但是個個武功絕頂。”

孫三強就要說話,趙顯聲搶先說道:“要說人數,我們神龍門未必輸給他們,可要說到武功……掌門師兄,說句不好聽的,我崆峒派如今不比往昔了,合四門之力尚有些高手,單我們一門,還是勢單力薄了。”

這番話揭露了崆峒派現在面臨的現實問題,這一點華開陽豈能不知。

孫三強馬上跳起來,嗓門擴得老大:“趙顯聲,你簡直愧對你這個名字,這麼多年武功都練哪去了!還沒見到對方什麼樣呢,就先把自已說得一文不值,難道我神龍門就沒幾個好武藝的,讓那幫塞外蠻夷來這逞兇?”

趙顯聲性格謹小慎微,甚至有些懦弱。孫三強這一番話算是杵他肺管子上了,當即面紅過耳,低下頭去。

孫三強又說:“你別忘了,我們四位師弟還去振友鏢局做客,也被天山派人當成鏢局的人殺了,這個仇難道就不報了?”

殷克剛忙說:“孫師兄,這筆賬當然是要算的。趙師弟也是小心謹慎,你何必動怒。”

孫三強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重,乾咳兩聲,說:“趙師弟,我不是要刻意針對你,只是你也忒小心了。”

趙顯聲紅著臉說:“我覺得我們不宜和天山派硬碰硬,反正我就是這個看法,其他的你們決定吧!”

張孝之說:“如果要送他們去京城,需要挑選一些合適的人去,武功當然要好,人也要機靈,擅於應變。”

孫三強一馬當先,說道:“掌門,如果要去就算我一個,我倒想看看天山派有什麼了不起!”

華開陽說:“我想的是我們帶走一半弟子,剩下的繼續在山上練武,還要留下幾個穩重的師兄弟看家,防止那幫小子生出禍來。”

孫三強連說有理,華開陽說:“張師兄,要說穩重心細,這裡非你莫屬,我想來想去,覺得你留下來最好,帶著其他幾位師兄弟一起。”

“既然掌門決定這麼做,我遵從便是了。”

華開陽看向趙顯聲,說:“趙師弟,你也留下吧。”

趙顯聲梗著脖子說:“掌門難道以為是我害怕了?”

華開陽笑說:“當然不是,我們師兄弟之間都是瞭解的,誰敢說你是個沒膽的人?你為人小心仔細,就留下來幫張師兄一起打理神龍門,有你們兩個主事我們才能放心去。”

趙顯聲怏怏地說:“好吧,我留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要帶走的弟子名單我今晚擬定,明天一早宣佈,半天時間收拾,午飯後就出發,大家散了吧。”

眾人散去,華開陽向殷克剛使個眼色,殷克剛會意,故意走在最後。等四人都走遠了,他回過身來,問道:“掌門師兄還有何吩咐?”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了,我有些心裡話要跟你說。”

二人重新坐下,殷克剛問:“剛才的安排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需要我做什麼?”

華開陽忽然一嘆,語重心長地說:“師弟,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送夷郎王子去京城嗎。”

“師兄不是說要助夷郎和我項國重修舊好嗎?”

華開陽諱莫如深地說:“二十多年前西域十國聯軍侵犯中土,我們崆峒派內高手盡出,幫助朝廷軍隊抵禦他們。結果如何呢,我派高手死傷殆盡,門派內吵吵鬧鬧弄得四分五裂,如今的崆峒派名聲是大不如前了。”

說起這個殷克剛也很無奈,跟著嘆了口氣。華開陽接著說:“夷郎國如果真能跟項國重修舊好那當然是好的,最重要的,是我們神龍門保夷郎王子進京,這份功勞不可謂不大。”

殷克剛心念一動,暗想自已這個師兄也不是想投靠朝廷的人,怎麼現在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你在想我為什麼會這麼說,是不是?”

殷克剛訕訕一笑:“師兄想必有自已的打算。”

“我確實有點私心,但是這個私心也是為了崆峒派。你想,我們神龍門單獨護送夷郎王子去京城,促成兩國修好,那時候不怕夷郎王子不給我們說好話,到時候由我神龍門出面,重新整合四門,歸於崆峒派,豈不甚好?”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悅。殷克剛明白了,師兄是想讓夷郎王子在朝廷面前稱讚神龍門的功勞,讓朝廷賞賜,這時候師兄再提出做崆峒掌門,有了朝廷的命令,其他三門豈敢不從?

華開陽看他不說話,忙說:“你別誤會,不是我貪圖一個崆峒掌門,實在是我們崆峒派不能再這麼亂下去了。總得有一個人出面整合,這個人當然也不必非得是我,但我們可以藉著這個機會重振崆峒派威名,這樣做也對得起歷代祖師了。”

殷克剛心想你嘴裡這麼說,到時候朝廷要賞賜崆峒派掌門,不還得是你。他覺得師兄這麼個做法不太光明正大,但確實是個整合崆峒四門的大好機會。

“師弟,你也知道我下午跟你說的,眾玄門的耿季常收了一個叫齊子歸的徒弟。”

“這又有什麼關係?”

“聽說眾玄門裡有人認為齊子歸來路不明,現在不管他來路是明的暗的,這個人天賦異稟,聽說只來了一年,就把眾玄門武功學了個大概,功夫深淺不用說,單是這份天賦,已經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可惜我神龍門沒有這樣的年輕俊才。”

“所以我們才要先眾玄門一步!我看耿季常那意思,是想把齊子歸培養成接班人,果真如此,將來我們又多了一個強敵。”

殷克剛微微皺眉,華開陽自知失言,又說:“同門之間當然不能以敵人視之,我只說這個意思。統一崆峒四門,重振崆峒派威名,也是我們師父的遺願。”

“師兄深謀遠慮,克剛不及也。”

華開陽笑說:“你別拿我開玩笑。眾師兄弟裡我只和你交心,你素來謙遜,不愛和人爭執,嘴上也牢,所以我才敢把這番話說給你聽。換了別人,只怕要說我假公濟私了。”

“師兄既然這麼說,我哪有不依的道理。”

“雖然這麼做,但是也要留一手準備,萬一我們不敵天山派,豈不把兩件事都給誤了。”

“師兄有什麼準備?”

華開陽沉吟片刻,說道:“我是這樣想,如果我們不敵天山派,就由我帶達西王子去找官府,讓官軍送他們進京。天山派的人再兇悍,也不敢殺官軍,那等同造反,這樣就可保無虞了。”

“如此甚好。”

二人又說了會兒門派內事務,各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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