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著雨停了,天色卻陰沉的難看。

溼漉漉的宮牆下滿是落葉,幾個宮人正打掃著。

景仁宮,皇后身穿一襲明黃色綢繡茶梅紋夾氅衣,頭戴金累絲九鳳鈿口,耳珠上帶著金鑲東珠耳環,手指上佩戴著金鏨古錢紋指甲套。

一如既往雍容華貴般的坐在高位上,享受著眾妃的請安。

皇后瞧著許久未見的姝妃關切的說道:“姝妃,你清瘦了許多。”

姝妃今日身穿一襲品紅色緞繡金魚紋夾氅衣,朝著皇后淺淺一笑,打趣道:“臣妾在宮中閉門思過一月,閒的都快生出雜草了。”

皇后面容莊重的說道:“本宮瞧著姝妃如此開懷,也就放心了。”

姝妃看著孕肚越來越大的如妃,笑道:“如妃妹妹想是也快生了吧?”

如妃輕輕的將手停放在孕肚上,道:“是啊,姝妃姐姐,差不多還有兩月。”

姝妃笑了笑,道:“日後公主就不再孤單了,宮中又會熱鬧許多。”

如妃笑了笑,看著默不作聲的南宮喬道:“綺嬪,聖上總去你那兒,怎麼沒見你有好訊息。”

南宮喬面上有些羞澀,緩緩道:“如妃娘娘,都說懷孕生子是講緣分的,可能嬪妾的兒女緣還沒到。”

姝妃把玩著自已手上的碧璽嵌珠寶指甲套,道:“綺嬪這話說的在理,若沒有兒女緣分也是生不了的。”

此話一出,皇后的臉色變得鐵青,心中猶如被尖刀刺痛一般,嘴唇有些微顫著,面帶微笑的遮掩著自已的難堪。

姝妃看著皇后的表情,心中很是暢快,面上卻裝作關心,道:“皇后娘娘,您沒事吧?臣妾瞧著您臉色不太好。”

皇后眉眼和善的看著姝妃,神情從容的說道:“兒女緣分都是天定,懷孕生子不易,養大成人更是不易。”

此話一語雙關,只見姝妃與如妃的眉心扭成一團。

張貴人見氣氛有些尷尬,便笑著詢問南宮喬臉上的傷,明裡好像是對南宮喬的關心,實則卻是在暗諷南宮喬。

有了張貴人的提醒,姝妃也注意到南宮喬的臉上確實有一道不怎麼明顯的劃痕,便好意關心南宮喬要按時搽藥,不然可能會留下疤痕,影響容顏。

南宮喬見姝妃主動向自已示好,微微一笑,以示感謝。

此時,姚答應臉色有些不自然,輕輕的用手揉了揉自已的腰。

皇后見姚答應面色不佳,關心的問道:“姚答應,怎麼了?”

姚答應淺淺一笑,道:“臣妾這幾日總是腰痠的累。”

皇后微微蹙眉:“太醫怎麼說?”

姚答應羞怯的看著皇后,緩緩道:“太醫說,臣妾已有一月的身孕。”

張貴人嘴角的笑意頓時就沒了,臉色陰沉的看著姚答應,眼神中也多了一絲厭惡。

南宮喬看著有了身孕的姚答應,眉眼中都樂開了花:“姚答應,恭喜啊!”

皇后先是一愣,臉上瞬間綻開笑容,道:“這是好事啊!既然姚答應身子不適就多休養,不必每日來向本宮請安。”

隨後,皇后也感覺身子有些乏了,便命眾妃紛紛退下。

景仁宮瞬間又變得寧靜了許多。

皇后坐在鳳椅上似乎在想著什麼,眼眸忽而深邃忽而明亮,道:“算一算日子,姚答應也來宮中大半年了。”

站在皇后身側的夏珠姑姑應聲道:“是啊,皇后娘娘,不過這位份一直只是個答應。”

皇后雙眸一轉,臉上笑了起來:“待她懷孕三月,讓陳太醫去為姚答應把把脈。若是個皇子,將來就養在本宮名下。”

夏珠姑姑笑道:“姚答應的孩子若能養在皇后娘娘身邊,那是姚答應與那孩子的福氣。”

溼潤的空氣中,一縷金燦燦的日光照射下來。

宮牆內那一片綠黃的秋草好似嬌羞的想要把自已藏進泥土裡。

承乾宮庭院中高大的冬棗樹上,枝頭已掛滿冬棗。

南宮喬與與月安、祝琴三人抬頭望著眼前的冬棗樹。

祝琴:“綺嬪娘娘,這棗樹也太高了,還是讓小嶽子、小夏子來打棗吧。”

南宮喬彷彿一個字都沒聽見似的,擼起袖子就開始往樹上爬,直到爬上了有冬棗的樹幹上。

月安看著南宮喬趴在高處,緊張的說道:“綺嬪娘娘,您快下來,奴婢害怕。”

南宮喬感覺自已累極了,趴在樹杈上,一邊摘果子一邊道:“月安,這冬棗可真大!”

說著,想要將手中的冬棗扔給月安,南宮喬坐起身朝樹下看了看,正好對上蕭謹灝凝望自已的眼神。

蕭謹灝輕身一躍坐落在南宮喬身旁,用一隻手臂環住南宮喬的腰,溫柔的說道:“喬兒,摘棗這種小事,朕來就好。”

語落,蕭謹灝抱著南宮喬飛旋停落在地面。

而後又輕身一躍回到樹上採摘冬棗,沒過多久就摘了好大一堆。

蕭謹灝額間冒著些許汗珠,興高采烈的看著南宮喬,笑語:“喬兒,可夠吃了?”

南宮喬笑盈盈的點著頭,拿起一顆冬棗用綃帕擦拭後遞給蕭謹灝。

蕭謹灝笑呵呵的接過冬棗,咬下一口::“恩,真甜。”

南宮喬將冬棗遞給月安,挽著蕭謹灝的胳膊,說說笑笑地回了寢殿。

蕭謹灝盤腿坐在炕桌邊,手裡把玩著一串伽南香金粟壽字十八,看著南宮喬認真練字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這時,內務府總管太監李貴端著進貢的物品走進殿內,跪道:“奴才參見皇上。皇上,這是新進貢的織繡。”

蕭謹灝看了看,一匹彩色纏枝牡丹紋金寶地錦,一匹藍色地纏枝月季紋錦,一匹松花色地串枝花紋錦,一匹洋紅地纏枝蘭花紋錦。

蕭謹灝示意南宮喬選出自已喜歡的織繡,李貴將新進貢的織繡呈到南宮喬眼前。

南宮喬放下手中寫字的筆,細細看了看幾匹織繡,不是顏色與自已身份不合宜,就是顏色不討她喜愛。

南宮喬用手輕撫著松花色地串枝花紋錦織繡,顏色花紋都合意,道:“這匹不錯。”

蕭謹灝看著南宮喬選的松花色織繡,笑道:“喬兒選的確實不錯,不過朕覺得這一匹洋紅地纏枝蘭花紋錦也很適合喬兒。”

南宮喬笑著朝蕭謹灝撒著嬌,道:“皇上,喬兒就喜歡松花色那一匹。”

站在一旁的王德申打心眼裡覺得,南宮喬這般受寵是不無道理的,知分寸、懂禮數,也不恃寵而驕,實在是難得。

蕭謹灝見南宮喬執意如此,便也就依著南宮喬,吩咐李貴將南宮喬選好的織繡,做好了成衣再送過來。

又命李貴將餘下的牡丹、蘭花、月季三匹織繡,分別送去給了皇后、如妃、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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