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找到那個砸自已頭的人就要找到送自已過來的人,但是送自已過來的人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他乾的,所以除非他自已跳出來承認是他乾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文熙瑜下意識覺得他哪怕是自已死掉對方也不會被逼出來。

所以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小居士,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找個合適的地方安定下來,至於回去一事可能到時候自然而然對方覺得合適了就送你回去了呢。”白松寬慰道。

“……也是,反正也沒辦法了先就這樣吧。”文熙瑜也不再繼續鑽牛角尖了,反正她也真做不到弄死自已逼背後的人出現。既然他把自已送來肯定有自已的理由,至於要做什麼,他應該會給出線索的,到時候再順著這些線索推敲最終目的應該也可以找到。

“那我幫你看看外面那個捕頭合不合適?”白松不死心地問道。

“……隨你吧。你比我看得多,我信你。”文熙瑜對白松的執著不解且無奈。

“嗯,那位捕頭大人可進來了。”白松高興地往外喊了一聲。

在外面和童子聊了會兒道法的胡三聽見喊他就匆匆把手上的銀子往童子手上一塞,胡亂作個輯就跑了進去。

“你們弄完了?那我們先回去了,道長——”

“不急,捕頭大人,貧道有些事情想要拜託你。”

“道長但說無妨。”

“貧道覺得捕頭有緣,捕頭可否將你的生辰交於貧道貧道給你算一算吉凶?”看得出來,白松是個喜歡直接的人。

“當然,我的生辰是戊戌年三月廿二辰時。有勞道長了。”來辦個事情還能白得一個算卦,胡三表示很高興。至於說會不會害怕白松用他的生辰八字害人,開玩笑,白松道長這個名號在鎮子上甚至在府鎮上都有名,何必害他一個小小的捕頭。況且白松道長的仁善也是出了名的,所以胡三還是很相信他的。

“唔,胡捕頭原來還沒娶妻?”白松掐指算了一會兒說。

“啊,昂。我的老婆本還沒攢夠,而且我才剛過及冠沒多久,不著急不著急。呵呵”胡三尷尬笑笑。

文熙瑜看了他一眼,表示對他那個剛過及冠表示懷疑。

“唔,這樣啊,按照你的命格來說確實只要肯勤奮點就總會有的,不著急哈,會有的,放心。”白松似是而非地說。

“啊,真的嗎,道長?那她長得好看嗎?她現在在何處?我想去看看。”胡三興奮起來。

“天機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白松擺手拒絕。

“啊,也對,行吧。沒事,只要會有就好了。”胡三點了點頭,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顯得有些萎靡。

“叔叔,啊不,哥哥,不著急的,有緣千里來相會,你會遇到那個姐姐的。”文熙瑜試圖寬慰胡三,畢竟以後可能也會讓對方幫忙找人什麼的。

“好了,我沒事的,只要有就行了,我娘給我的最後期限是三十歲前娶到自已喜歡的姑娘。我只是不想像我爹我娘那種連面都沒見過就成親而已。”胡三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這些家裡長短說了出來。畢竟他從來沒有在同僚面前說過這些略帶叛逆的想法,但也正因為如此,他覺得說出來會舒坦些。

文熙瑜看著他有些震驚,這個時代的古人不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嗎?胡三這種想法難道是資本主義的萌發?難道她現在在明代中後期?

“胡捕頭放心,你會如願的。”白松還是沒忍住說了句。

“那我就放心了,多謝道長。”胡三又恢復成笑眯眯的樣子,照著之前學的道家禮向白松行了個禮。

“好了,時候不早了,胡捕頭貧道能否和你說幾句話然後貧道就去招待接下來的香客?”白松看著逐漸多起來的香客和逐漸忙不過來的童子選擇暫時給文熙瑜找靠山的事情放一放。反正也急不來,如果要找個好一點的靠山起碼還要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最重要的是先讓文熙瑜有個落腳的地方。

“好的,你先出去一下我一會兒就出來。”胡三對著文熙瑜溫聲說。

文熙瑜回了聲好就噠噠地跑出去了,她剛好需要點時間梳理一下獲得的資訊。

已知:1.可能因為某些人的目的她魂穿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現代的身體不知死活

2.這個小女孩在她穿越前起碼一個小時前就沒有生命體徵了,真實身份不知,但父母雙亡,親戚基本成了流民

3.有包括胡捕頭在內的約二十人知道這件事情並且產生她是冤魂附身的懷疑

4.白松道長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且向外宣告她沒問題,但因不明原因(他說的先祖有訓本身就是個疑點)篤定她是來救世的,不明原因待查,但應該是站她這邊的

5.胡捕頭有些離經叛道的想法略像明中後期的資本主義萌芽,可能身處明中後期?

唉,理了一圈,發現越理越亂,已知的條件多了但是疑問倒是更多了,可能還是要繼續去找機會問問那個胡捕頭或者今早看到的老錢。

文熙瑜看著面前逐漸熱鬧起來的道觀,來來往往的香客跪在三清神像前喃喃訴說著自已的願望,庭中擺放的香爐插滿了燃燒著的紅色或黃色線香,彌散的輕煙像是準備揭開人們慾望的幕布。她無端生出一種無力且悲涼的感覺——她又何嘗不是背後的人用來實現自已願望的棋子呢。

過了大概一刻鐘,胡三就出來了。

文熙瑜一看到胡三就立馬站起來,結果導致一陣頭暈目眩。

靠,起太猛了,直立性低血壓了(▼皿▼#),這具身體是真的弱啊。

文熙瑜捂著頭想著,突然一隻手扶住她,胡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你沒事吧,看來還是先要養養的,走,帶你去吃點東西。”

看來,白松和他說了些什麼讓胡三暫時接下了保護她的事情。

“哥哥,你和那個道長說了什麼呀?”文熙瑜等不那麼暈了就立刻抬起頭問胡三,試圖探聽白松對胡三說了什麼讓他肯保護她。

“沒什麼,小孩子別操心那麼多,小心長不高。”胡三沒把文熙瑜的試探放在心上,隨口恐嚇了她一下。

“唔,好吧。不說就不說吧。”文熙瑜一癟嘴,又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其實道長也沒說什麼,只是說你的命格以後會很顯貴,但是現在還是太脆弱了需要人保護而已。”胡三還是心軟了說了一部分事實。

“哥哥,顯貴是什麼意思?”文熙瑜裝作不懂的樣子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以她多年的看人經驗,其實早就知道胡三這種人是屬於吃軟不吃硬的。既然她穿成了小孩,那就要最大限度地發揮小孩的優勢。

“就是你以後會變成很厲害很厲害的人。”胡三彎腰把文熙瑜抱起來還顛了顛。看來八歲的小孩整個人約莫都沒有四十斤,抱起來輕飄飄的骨頭還硌人。再聯想起白松道長說的話,胡三一下子心就酸了。

天殺的虞國,要不是他們趁這個時候發起戰爭,即使加上南邊每年都有的流民也不至於會發生暴亂,百姓也不會流離失所。

唉,可惜他只是一個小官吏,也幸好還是個小官吏,起碼不用上戰場或者帶著年過半百的老孃流浪。

文熙瑜驟然被人抱起,還有些不適應,甚至還因為之前被抓的事情有點陰影,下意識雙手環住胡三的脖子,緊緊抱著。

“是像哥哥一樣厲害的人嗎?”文熙瑜穩了穩自已心神就繼續自已的人設塑造。

“當然,你一定會比哥哥更厲害的。”胡三哄著懷裡的小姑娘。

“那我不要,我就要哥哥保護我。”文熙瑜打算把頭擱在胡三肩上,但是卻被胡三的鬍子扎到了臉頰。

胡三聽到她呼痛就忙把她放了下來,改成摸了摸她的頭。

“哥哥,我害怕,我害怕之前砸我頭的人還會回來砸我。我真的很害怕。”文熙瑜一把抱住胡三的大腿,甕聲甕氣地說。

胡三低頭看著抱著自已的小姑娘,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實在沒辦法勸慰,還是趕緊先把人帶回去給頭兒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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