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看著女孩清澈的目光,陷入了沉思。

這就信了?這如果是女鬼的話這女鬼是不是有點……不太靈光?嗐,關我什麼事,是女鬼放在身邊也不好,管他腦子靈不靈光。

胡三想了兩秒就想通了,帶著文熙瑜進了觀中。

此時正值飯點,觀中香客並不多,只有一個穿著道袍的童子在三清像前清理掉落的香灰。

“小道長,請問白松道長在嗎?”胡三向童子簡要行了個禮問道。

“在的。但請稍等片刻,道長正在用飯。”童子不急不緩地行了一個道家的禮解釋道,並未因為胡三的客套而感到驚奇或者別的情緒。

胡三見此也心中安定了些——連童子都這麼清心寡慾、不卑不亢的,估計道長有點道行在身上的訊息是真的。畢竟他可聽說了,仙人都是這種淡漠人世間的姿態的。

“有勞小道長了。”胡三再行了個禮,但更顯得更認真。

童子也回了一個禮就繼續忙自已的事情去了。

“叔叔,你們是幹什麼的啊?”文熙瑜趁這個時間試圖瞭解關於這個世界的故事背景好掩蓋自已不同時代的靈魂。她始終秉持著既然來了那就起碼要活得好的生活態度,哪怕現在她在意的人都不在這個世界。

“我們是捕頭,就是那些抓壞人殺壞人的人。”胡三笑眯眯地解釋。

“那你們能不能幫我抓住那個砸我頭的人啊?我的頭被砸流血了都。”文熙瑜一下子變得有些雀躍激動起來。她可是記得很清楚剛傳過來時那一手的血,而且還可能牽帶出她的身世,剛好一舉兩得。

“可是你不是說你什麼都記不得了嗎?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很難找的呀。”胡三還是好似逗小孩一樣的表情。

“嗯……那確實。”文熙瑜努力回想當初的事情,但是腦子裡除了那雙黑乎乎沾著血的手就是那個破敗的神像。突然她想到了些什麼。

“對,對了,我記得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桌子底下有幾個小孩窩在一起,可能他們知道點什麼!”她急切地說。

“嗯?可是當時我們回去的時候除了你沒看到有別人啊。而且我們在那裡休息完後趕路的時候前也沒看到有小孩來過。你確定你真的沒記錯?”胡三很懷疑。

“不可能吧,我記得是有的,你可以先幫我找找看嗎?”文熙瑜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兩個因瘦弱顯得格外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胡三,委實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這……”胡三看著文熙瑜這個可憐巴巴的表情莫名感覺不應該拒絕她,但是理智又告訴他直接告訴她這不可能——因為他們離開前並沒有發現有小孩,離開回來前後也沒有花了一刻鐘,按理來說不會有小孩那麼快就到破廟還睡著了的。

而那個小姑娘是在他們來之前就沒了氣息的,他們還好心地把她放在草蒲上。如果不是急著趕路他們應該還會把小姑娘挖個墳,可惜沒有如果。老大下令先趕路完了回頭再來尋她,畢竟再慢一步這邊的流民就要壓不住了。

按照她說的話那她應該是看到那些她的“同類”了。所以她是外來的?

“叔叔?”文熙瑜看胡三久久沒有反應忍不住出聲叫了他一聲。

“這個我不能做主的。而且最近事情有點多所以可能幫不了你了。”胡三不想得罪一個越來越像女鬼附身的人,但也不想惹事上身,只能找個含糊的託詞搪塞過去。

“好吧。”文熙瑜一下子又變得很萎靡的樣子,一雙眼睛將哭未哭的樣子。

“……你也別太在意了,過去了就過去了,你現在再怎麼樣也是個孩子,當下才是最重要的,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的。”胡三意有所指地說著。

“可是我——”

“福生無量天尊,這位居士所為何事而來?”一個穿著藏藍色道袍,頭戴玉製蓮花冠的白鬍子老人從門外匆匆趕來,直接開門見山打斷了文熙瑜的試圖繼續央求。

“無量天尊,我這次來是想請道長幫我看看這個孩子有沒有問題。”胡三學著道長行了一禮。

文熙瑜瞪大了眼睛。

怎麼真和她有關啊?!

胡三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還重點提及了她沒有氣息的事情。

道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而文熙瑜越聽越心驚。

靠!那這鐵鐵是被認為是冤魂附身啊——雖然也確實是——這不得被燒死或者被別的封建迷信做法幹掉啊。完了,開局落地成盒了。

“好,貧道知道了,先待貧道開個天眼一看便知了。”白松道長倒是沒有一下子就斷言文熙瑜是鬼,反而還摸摸她的頭讓她放鬆。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道長雙手快速結印然後抹了一下自已的眼睛。

在道長的注視下文熙瑜似乎有種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

道長看了一會兒後又掐指算了一會兒,對著胡三說:

“無妨,她不是冤魂附身,這個身體本就是屬於她的,之前的死狀也是因為外傷導致氣血流失過多魂魄嚴重不穩所致的。回去好好養養無妨的。”道長的話讓文熙瑜一下子放鬆下來。

很好,這是個神棍,還似乎是個有良心的神棍。

“好的,多謝道長。這是給道長的一點點小謝禮,還請道長收下。”胡三從懷裡拿出今早頭兒給他的二兩碎銀子。

“稍後給白竹就好了,小居士,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白松道長摸著文熙瑜腦袋笑眯眯地對著她說。

“那我在外面等你們。”胡三主動提出讓場地給他們是因為既然知道文熙瑜不是冤魂附身,雖然可能還有些問題,但胡三也不至於像看罪犯一樣看著文熙瑜一個小女孩。

“小居士你從異世而來是為了什麼呀?”白松道長蹲下來與文熙瑜平視,試圖讓文熙瑜的脖子舒服點。但他說的話卻讓文熙瑜一下子愣住了。

他知道,他不是神棍,他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怎麼來的這個世界,既然你知道我來自異世,那你有辦法讓我回去嗎?”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幫,但是文熙瑜還是想賭一把,就衝他剛才幫她瞞著那個捕頭,他應該會幫忙的……吧?

“貧道法力不夠,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白松道長無奈道。

也是,有這能力的人怎麼還會在這個鎮子,早就去皇宮當國師了。

不對,都能撕裂時空了不得去現代享受去。

“不過既然有人把你送過來,應該也是有他的目的的。貧道觀你周身功德,想來平日裡是個積善之人,而且先祖有訓:凡異道而來者皆有緣法,所思所行皆行之於天下。所以貧道猜測背後的人應該是想讓你來救這個亂起來的世道吧。如果真是的話,老道先謝過你的大恩了。”說著白松道長就準備跪下行禮。

文熙瑜趕緊扶起道長,但因力量不夠而向後倒了個趔趄。道長爬起來扶起了她,笑著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好好好,既然你不想受我的禮那我就不拜便是,反正我們講究心跡,你若願意救世,貧道那就是從心底感謝你的大恩。”

看著白松道長的臉上帶著笑意但是眼睛裡又透著認真和探究,文熙瑜無奈地搖頭。

“我現在對這個世界陌生得很,而且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做到救世,畢竟我以前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額,就是你們說的大夫。”文熙瑜不想給自已戴高帽子,也不相信自已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但又不想把話說太死惹惱了這個老道長一氣之下把自已當異類幹掉了。

“沒關係,慢慢來,貧道相信你的。唔,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先給你找個合適的地方好好養身體。但是道觀裡全是男子不太合適,要不試試問問外面那個捕頭?”

“嗯?什麼意思?”文熙瑜表示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就是給你找個靠山或者說養父母活下來。你這具身體的父母都已魂歸黃泉,周遭的親戚基本成了流民。以你現在的身體力量和現在的世道估計活到及笄都難。所以你需要一個地方安定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被人收養。”白松道長詳細地分析了一下情況,也給文熙瑜腦子裡的故事背景充實了許多。

“哦哦,等等,我突然有個疑惑,你說我是氣血流失過多導致的魂魄不穩可以解釋,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看到有小孩,但是那個捕頭說沒有這個怎麼解釋?”文熙瑜突然想到這個疑問。

“唔,應該是你頭被砸了突然又恢復氣血了出現的幻象吧。”白松笑眯眯地說,眼睛裡透著狡黠。

“所以那幾個小孩是真的存在的嗎?”文熙瑜不解。

“可能真的是你的幻覺或者你剛附身魂魄不穩看到點什麼也正常的。”白松耐心解釋。

ok,這個解釋也說的過去。但是誰砸她的頭呢?

問白松,白松說他算不到,好像有東西遮蔽了天機。

ok,很好,到這就成了個死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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