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仗義執言
陳小草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是亂倫嗎？”有個老嫂子結巴的說道。
“程白喬連親姐姐都可以賣掉，還有什麼事做不出！”另一個老嫂子說道。
“對啊，你們家有女孩子的可要注意了，被程白喬拐賣了也算了，要是被他欺負了，失了身子這輩子就毀了。”
陳小草說道。
秦明月見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只覺得荒唐，這樣低劣，漏洞百出的話，大家都相信了。
不說她與程白喬接觸過一段時間，對他的人品有一定的瞭解。
就算不認識他，一個願意淨身出戶，住毛胚房，還帶著姐姐的孩子一起過生活的男人，能壞到哪裡去。
而且程白喬人高馬大，鼻子更是你高挺，聽說鼻子長的好的人，那方面也不會差。
啊呸，程白喬行不行關自已什麼事。
“程白喬居然是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以後離他遠一點。”
屈慧聽完說道。
“虧你還讀過高中，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
秦明月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又高聲道。
“陳小草，你別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陳小草正是起勁的時候，見有人反駁她，也望了過去，她雖然是寡婦，但確實有幾分姿色，否則不會二嫁到條件好的家裡去，所以她的外貌一向是她最在意的。
而此時說話的女人，雖然穿著灰撲撲的舊衣服，但是面板細膩白皙，眼睛大而有神，烏黑濃密的頭髮被編成大辮子垂在耳邊，最下面的皮筋處還插了一朵黃色的小花，顯得生氣勃勃。
她喪氣的承認，自已外貌遠比不上秦明月，這個認知讓她對秦明月充滿了敵意。
“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媒婆說，是你自貶身價要嫁給程白喬，結果被程白喬趕出來了。”
秦明月停頓了一下，皺著眉假意思索後，慢而清楚的說道。
‘’好像為了趕你走，程白喬把凳子都砸了。”
“所以現在是被拒絕了，心裡難受，出言詆譭他？”
圍觀的群眾聽了不同的聲音，又熱鬧的議論起來。
“還有這麼一回事？女人上趕著要嫁，結果被趕出來，丟死個人了。”
“寡婦哪有黃花大閨女吃香，主動點總會有收穫，你看冤大頭不就來了。”
大家幸災樂禍的看著陳小草的丈夫。
“是這樣嗎？”
陳小草旁邊的男人陰沉的臉說道，他是工廠的工人，還是初婚，只是因為身材矮小，要求又高所以一直沒找到物件。
他三個月前回親戚家，被陳小草算計發生了關係，一次過後，陳小草居然懷孕了，他們被迫結婚。
其實他對陳小草還是很多不滿的。
陳小草自然感受到男人的不悅，趕緊辯解道。
“胡說八道，我，他就是個暴力狂，我才不會想嫁給這個窮酸貨，你看我現在的男人，能力好工作高，誰見了不說一聲我嫁的好。”
說完，瞄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好轉才放心下來。
“哦，我認出你了，你就不是程白喬救的那個女知青，你這麼為程白喬說話，不會是想學戲文裡的橋段，以身相許吧。”
“哼，矛盾轉移倒是挺會。”
秦明月上下打量了陳小草的肚子，陳小草被秦明月看的發毛，身形往裡縮了縮。
“你人挺瘦小，肚子倒是很大。”
見秦明月說到她的肚子，陳小草又支稜起來，這孩子是她的福星，沒有他，她可嫁不進工人家庭。
“大的不像三個月，倒像是四個月的。”
秦明月的話如閃電劈中了陳小草夫婦，那矮男雖然不滿陳小草，但是對孩子很是上心，他也懷疑過陳小草的肚子大的異常，但陳小草每次都是以吃的好，孩子長得好敷衍過去。
而陳小草聽完秦明月的話，臉色瞬間慘白，遮遮掩掩的偷看矮男的臉色，見他臉色發青，陰沉沉的盯著她的肚子。
她心虛的提高聲量，朝秦明月撲去。
“你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秦明月見狀忙說。
“你不要假裝和我打架，故意把孩子流了，然後怪在我頭上，我可不和你打。”
秦明月趕緊躲在屈慧後面，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她可不當冤大頭！
秦明月這樣一說，陳小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吧，顯得她不愛惜孩子，不打這個口又咽不下去，只得扭頭看向自已的老公。
“看什麼看，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矮冬瓜疑心重，他本來就不滿娶了個寡婦，現被秦明月這樣一忽悠，心裡產生了懷疑，臉色陰沉的離開，哪裡還管陳小草的死活。
陳小草見狀，顧不得和秦明月撕架，趕緊追上矮冬瓜，啊不，她的丈夫。
見沒熱鬧看了，人群很快就散了。秦明月和屈慧也走向工作地點。
“我發現你好像對程白喬不一樣，你別是喜歡上他了吧。”
屈慧和秦明月最近玩的不錯，她開玩笑的說道。
“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我會喜歡那個面癱男。”
秦明月飛快的反駁道，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
“不喜歡就不喜歡，那麼大聲幹什麼！”
屈慧被秦明月嚇了一跳，摸著胸口說道。
“我隨口一說，你別在意，程白喬那樣的條件，連我都看不上，更別說你了。”
秦明月覺得奇怪，為什麼提起這事，追問之下，才知道，知青們下鄉以後，條件艱苦，有的還被村民排擠，生活很困難。
而回城遙遙無期，加上到了適婚年齡，不少知青迫於現實，在鄉下結婚生子了。
“我們村也有嗎？”
秦明月問道。
“劉星，聽說在和村會計的兒子在談。”
屈慧比秦明月更瞭解知青所的情況。
“村會計家是門口有棵大樟樹的那家嗎？前幾天，我路過那家的時候，還見裡面的婆婆在打罵兒媳婦，劉星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村會計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惡婆婆。”
“那劉星還願意嫁？”
秦明月不理解。
“聽說村會計給她承諾了，只要一嫁進去，就把她弄到學校當老師。惡婆婆哪裡有農活可怕。”
屈慧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