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他的手，又往遠處坐了坐。
“幹什麼？”厲珏挑了挑眉梢，又把人扯進懷裡，大手將她牢牢摁住。
葉綿綿掙了掙，屁股上捱了一巴掌，很疼。
她抬起下巴看他，原本是嫌棄的，但越看厲珏越覺得自已委屈，小嘴一撅，哭了。
眼淚打溼纖長濃密的睫毛，很快墜落。
掉在了厲珏心巴上。
粗糲的指腹抹掉葉綿綿臉上的淚，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輕聲哄：“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又不是在床上，我也沒欺負你。再說了，你不是很享受嗎，配合的也很好。”
越說越離譜，葉綿綿捧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手掌很硬。
咬的牙齒髮酸。
厲珏閉了嘴，葉綿綿才鬆口。
好深一圈牙印，都快出血了。
葉綿綿有些後怕。
厲珏另隻手撫上她的脖子，慢慢上移，溫柔地把她下巴抬起來：“開心了？”
他似乎沒有痛覺，語氣輕鬆，聲音慵懶。
葉綿綿不去看他的臉，嘴硬：“我沒生氣。”
“不老實。”厲珏把人帶到懷裡，大手伸進了衣襬。
葉綿綿被他燙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身子一軟，沒力氣反抗。
但還是有些氣。
“你跟她們在一起也這樣？”
“誰們？”厲珏皺眉，很快反應過來她在問誰，勾唇痞笑：“這樣是哪樣，你也不說清楚，咱們要不邊做邊分析，一個動作都不要漏。”
他抱著她，姿勢曖昧。葉綿綿卻十分抗拒，臉頰緋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小手放在胸前抵著他。
厲珏知道她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
都怪傅良時。
“先吃飯。”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但說來也怪，該有肉的地方那是一兩都不少。
“想去哪吃？”
他親吻她的頭頂。
愛不釋手。
葉綿綿眨著大眼問：“魅色的菜應該很好吃吧？”
厲珏嘖了聲，這讓他怎麼回答，說不好吃，那她肯定會問那你沒事還喜歡往哪跑。說好吃，那她肯定又生氣了。
只好沉默。
葉綿綿討厭他用沉默代替回答，這段被他強給的婚姻還沒持續兩個月，他就這樣，以後還怎麼“合作”？
她大著膽子，看著他，挑釁：“我想去魅色吃飯，你昨晚的套餐也給我來一份。”
厲珏舔了舔唇角。
葉綿綿雖然不喜歡吃辣，但性格卻很辣。
車子在路上飛馳，最後在裝修豪華的魅色門口停下。
“上樓。”他託著她的屁股進了電梯。
還是昨晚的包間。
厲珏點了菜。
很快，昨晚給他們跳舞的外國妞進來了。
火辣的長腿女人們看到厲三爺身邊坐著一個學生妹，面面相覷，眼神驚愕。
她們雖然才來魅色，但早都聽過厲三爺的名號，有人說他性取向不正常，還有人說他早年吃了太多苦導致不舉，昨晚他也一副嫌棄的模樣看她們，讓她們更加確信，大名鼎鼎的厲三爺確實不行。
沒想到今天，他就帶了個學生妹來這裡尋歡作樂。
原來好這口。
厲珏都沒正眼看她們，一邊剝葡萄一邊吩咐：“昨晚怎麼跳的今天怎麼來。”
剝好的葡萄送進葉綿綿嘴裡。
葉綿綿不想吃，被他捏著嘴喂進去，只好嚥下去，嫌棄道：“你手乾淨嗎？”
厲珏又拿溼巾擦了一遍手，反問：“這樣行了吧？”
長腿女人們再次一愣。
三爺肯定是不舉，要不然也不會對一個學生妹這麼卑躬屈膝。
既然這樣，她們就放心大膽的跳，反正他也不會對她們做什麼。
舞蹈超常的火辣。
就像在看某種不良影片。
自帶聲效。
葉綿綿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
藉故去衛生間就沒出來。
厲珏也一臉懵逼，昨晚是這麼跳的嗎？
他就顧著跟幾個老外談生意，沒關注過她們跳的什麼。
捏了捏眉心，讓舞娘滾蛋。
踱步到衛生間門口，敲門，沒人理他。
有點著急。
裡面傳來微弱的抽噎聲，她好像在哭。
厲珏猜到她為什麼哭。
打電話給阿八。
“買個榴蓮上來。不，買兩個。”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礙於面子，直接抱著榴蓮跪上去的。
榴蓮來了。
厲珏把榴蓮放在衛生間門口。
“你出來，我給你道歉。”
回頭，發現阿八還跟樁似的站在那裡，來氣：“杵那幹嘛，當臺柱子呢？”
阿八也沒什麼其他心思，就是單純的想看他敬愛的三爺怎麼為情所困給女人下跪。
被這麼一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已幹了多麼牛逼的事情。
三爺不要面子的嗎？
趕緊滾了。
走的時候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葉綿綿抹了抹眼角，自已把自已勸了一番，覺得跟厲珏也就那樣，只要相敬如賓就行，總歸是要離婚的。
離婚前不要陷進去，也不要管得太多。
整理好情緒，出來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厲珏倒是能屈能伸，對葉綿綿說：“我跟你打賭，輸了。”
然後，單膝跪在榴蓮上面。
雖然很丟臉，但他樂意。
“老三，你可以啊，大中午的看yan舞……”包間的門被人撞開，傅良時站在門外。
大門正對著衛生間。
剛好看到厲珏下跪這一幕。
我艹。
這他媽是什麼千年難遇的畫面，傅良時賤賤的摸出了手機。
厲珏：……
他媽的，他是他的剋星吧。
撿起地上另外一個榴蓮，狠狠朝傅良時砸了過去。
傅良時只顧著拍照，忘了躲閃，榴蓮在他臉上砸開一朵花。
厲珏衝過去，一腳把手機踩碎。
要你拍照。
傅良時捂著臉哀嚎：“你讓我以後怎麼泡妞。”
“臉不行就拿屁股泡，怎麼，下面也不行？”
“姓厲的，你、你、你說什麼？”
“耳朵也不行？舌頭也有問題？難怪董小姐離你而去，有原因的。”
“……”
兩個大男人鬥嘴鬥地歡。
葉綿綿覺得來這吃飯是自已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這頓午飯，不吃都飽了。
看到葉綿綿走了，厲珏才跟了上去。
他輕哄，她不理，兩人一路來到車庫。
上了車，他讓阿八去S大附近的餐館。
“我不餓，不想吃。”葉綿綿甩開他攀上來的手。
厲珏笑：“不吃飯怎麼行，哪來的力氣收拾我？”
語調下流的要死，葉綿綿羞惱地瞪他一眼。
目光落在他手上，剛才咬得牙印還在。
莫名的，心尖輕輕跳了下。
剛才肯定咬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