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睡得不錯啊!”一開門看見神采奕奕的劉亦然,錢宏遠怔了一下,隨即笑著打起招呼。

眼角的皺紋都帶著說不出的輕鬆,劉亦然深深地看了錢宏遠一眼,也笑著回了話:“可能是這兩天不用操心公司那邊吧,睡得還真是不錯。”

看著劉亦然的神態,錢宏遠暗自皺了皺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問題。

因為說好了八點集合,住在一棟樓裡的專家們幾乎是前後腳出的房門。

隊伍漸漸變大,錢宏遠也沒辦法再跟劉亦然單獨說些什麼,一眾人等寒暄著,奔著那一片科研區而去。

基地裡有的是地方,陳誠的實驗室自然也小不了,裡面的器材更是齊備。

進了屋子,就有跟陳誠熟識的人打趣起來:“陳老闆的條件不錯啊,還招人不,我來給你打打下手?”

陳誠虛點著說話的人笑罵:“快別寒磣我了,你們京大還缺這點東西?”

“各位,聊得滿開心的啊。”齊鈞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屋子,擠到陳誠身後插了一句。

看到齊鈞到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齊鈞對著周圍點了點頭:“大家不用緊張,對於這些研究來說,我就是個外行。既然大家已經簽好了保密協議,一會就讓陳教授帶著大家隨意參觀就好。這次請大家來,也是為了能夠集思廣益,爭取早日把龍晶最大限度地利用好。”

這話的資訊量就有點大了。

至少聽在劉亦然的耳朵裡,這龍晶的研發者,似乎對龍晶的用途都不甚瞭解?

又或者說,龍晶這東西,就不是在這個基地裡研發出來的?

所以這才能解釋,為什麼陳誠消失一個來月,就忽然搞出這麼個大新聞來。

劉亦然想到的問題,錢宏遠也想到了。

要是龍晶並非出自此處,那燈塔那邊有沒有可能把龍晶的來源給弄過去,再搞個壟斷?

自己在燈塔國註冊的公司,也沒準能從中分潤一二。

如果龍晶真有自己估計的那麼強的效能的話,哪怕是從燈塔的指縫裡漏出一丁點兒來,自己也能在熱帶買下個小島了吧?

到時再弄些兔耳朵的服務生,嘖嘖……

錢宏遠的思路瞬間飄遠,迷離的眼神被劉亦然看了個正著。

劉亦然不禁覺得有點噁心。

自己居然鬼迷心竅地跟這種人犯下了同樣的錯誤!

強忍著噁心,劉亦然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看向了正在執行的機器上。

陳誠剛好看到了劉亦然的目光變化,笑著揉了揉頭頂:“各位都是業內的大牛,咱們閒話少說,直接看東西吧。”

“這是正在對龍晶的輸出效能進行測試……”說到專業的東西上,陳誠整個人開始變得狂熱。

這種狂熱一直持續了一整天,直到晚飯時間才停了下來。

趁著洗手間沒人的工夫,錢宏遠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劉亦然:“你記住了多少?”

“七七八八吧。”劉亦然垂眸,認真地盯著自己滿是泡沫的雙手來回揉搓。

錢宏遠的臉上滿是興奮,倒也沒發覺劉亦然的態度變得有些冷淡:“我也記得差不多了,回頭咱們倆的東西整合到一起,應該離破解出來就不遠了。”

“嗯,希望如此吧。”抽出兩張紙巾把手擦乾,劉亦然轉身離開,再沒多說什麼。

“什麼態度!”錢宏遠氣乎乎地踢了垃圾桶一腳,心裡卻暗自盤算著要怎麼把劉亦然記下的那部分內容騙到手。

到時,拿著完整的內容再進行推演,想來專案進展速度會很快。

小島和服務生,就更近了。

錢宏遠冷笑了一聲,抽出張紙擦了擦上衣沾染的些微水漬,哼著小曲走了出去。

也許是白天參觀有了不少心得,專家們的晚餐吃得格外迅速,沒一會兒餐廳便空空蕩蕩。

不少客房的燈光,倒是一直亮到了深夜。

明亮的燈光下,眼睛裡浮著淡淡血絲的錢宏遠翻來覆去地檢查著手裡的幾頁寫滿了公式和資料的紙張,煩躁地撓著本就不多的頭髮:“明明用的就是這個公式,可怎麼算來算去也不太對勁呢!”

實在是心急難耐,錢宏遠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分機:“劉總,我有個問題……”

“錢教授真是好雅興啊,現在都幾點了。”劉亦然打了個哈欠,淡淡地截住了錢宏遠的話頭。

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錢宏遠瞬間啞了火:“是我算得太入迷了。”

“有什麼問題,咱們明天再討論吧。”不冷不熱地拒絕了錢宏遠,劉亦然果斷地掛了電話。

只是他的眼睛裡此時滿是奕奕的神采,絲毫看不出電話裡的倦意來。

劉亦然的嘴角輕輕彎了一下。

等明天討論完,就可以請齊將軍收網了。

一直熬到現在還沒睡的他,其實並不是為了網住錢宏遠這條魚,而是為了等待另外一個電話。

龍國正是深夜,而燈塔國此時天還大亮著。

“老闆有新的任務給你,這家人暫時由我來負責。”吊兒郎當的白皮男人敲響了某個民居的房門,倚著門框對著裡面晃了晃證件。

屋裡面的人面露疑惑:“老闆並沒跟我說過。”

“我就是來交接任務的。”白皮男人挑了挑眼角,示意進屋去說。

幾年來一直風平浪靜的監視生活,讓屋裡的人早就失了戒心。將白皮男人讓進屋裡,他直接轉身向著寬大的廚房島臺走去:“喝點什麼,啤酒還是咖啡?”

“不必了。”回話的聲音已經貼到了他的身後。

屋裡的人悚然,只是還不等他回頭,整個人就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白皮男人叼了支菸在嘴角,將暈倒的人拖到地下室捆在椅子上,又用膠帶封住了嘴巴,這才滿意地拍拍手走了出去。

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菸頭丟在地上碾滅,再走向對面的民居時,男人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和善。

一個五歲上下的小女孩正在花園裡玩耍。

看見有人走過來,小女孩笑著抬頭:“你找誰呀?”

看著棕發黑眸的小女孩,男人的笑容越發和善:“你是Dora嗎?”

“對呀。”小女孩倒是毫無戒心,站起來走到籬笆邊,仰頭盯著男人,似乎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認識自己。

這一幕落在了屋裡金髮女人的眼中,她騰地站起衝了出來,像護崽子的老母雞一樣將小女孩緊緊護在了身後,眼睛裡都是戒備:“你是誰?”

男人掏出手機,隨手劃了兩下,遞到了女人的面前:“看看,認識嗎?”

看見日思夜想的面孔,女人反倒後退了一步,手暗暗摸向腰間:“我不認識他,你走。”

“是嗎?”男人輕飄飄地撥通了一個電話,遞到女人面前,“你要不要再想想?”

電話通了,女人放在耳邊並不說話,呼吸卻不自覺地粗重起來。

劉亦然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我。”

女人的眼淚瞬間衝破了眼眶。

“跟他走。”

女人摸向腰間的手終於垂了下來,無意識地捏了捏小女孩的肩膀。

小女孩覺得母親的手勁格外大,吃痛地叫了一聲:“媽咪,疼。”

女人這才醒悟過來,咬牙結束通話手機扔回男人面前,抱起小女孩轉身就進了屋子。

屋裡乒乒乓乓響了一陣,女人一手抱著小女孩,另一手提著一個早就收拾好的箱子,風一般地跑了出來:“走!”

男人笑著接過箱子。

小女孩此時正是一腦袋的問號,大大的眼睛盯著女人的臉:“媽咪,我們是要去哪呀?”

“去找你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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