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鍾小葵說知曉以後,李長觀心情似乎終於安穩下來,雙眸低下,看向那個怯生生的少女。

“帶我……去玄冥教總舵。”

鍾小葵一愣,鼓起勇氣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你去那做什麼?”

李長觀不屑回答她的問題,於是沒有開口。

“唉!……”鍾小葵一聲驚呼。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輕盈,再睜眼一看,嬌小的身軀已然被李長觀扛在了肩膀。

他七尺有餘的身高,鍾小葵在他肩膀扛著,猶如大些的布偶娃娃,身軀極為嬌小玲瓏。

“放手!我還沒穿衣服!我還沒穿鞋子!……”

鍾小葵明顯慌了神,臉頰淺淺紅潤,她不敢動手打李長觀,只敢推搡掙扎,想要脫離他強壯有力的右手,可那微弱的力氣並不能撼動李長觀分毫。

走出房門。

抬眼一望,風捲雲來,遮掩本就微弱的月光。

李長觀並不理會鍾小葵,抬腿一步,出了宮殿。

不至半炷香的時間,偌大鳳翔府已經成背影,燈火闌珊。

出了鳳翔府。

李長觀直接鬆開右手,鍾小葵掙扎許久已然擺爛,絲毫沒注意這一突然的舉動。

她垂直落地屁股著地,疼的齜牙咧嘴。

也許是牽連舊傷,她捂著右邊肩膀抬起頭,憤憤的神色死死盯著李長觀,若是現在強過他,肯定要把他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恨!

這時李長觀斜著眼睛看她,與他對視,鍾小葵立馬又沒了底氣,眼神中十分的殺意不剩一半。

不過或許是不願丟了面子,她猛的站起來,抬頭看著李長觀,故作兇狠問道:

“李長觀!你跟我有仇嗎?………”

李長觀仍舊不搭理她,那雙發光的藍色重瞳淡出殺意。

“帶路。”

他只這樣說了兩個字。

鍾小葵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兩隻秀氣的小手緊緊攥拳,可她實在無可奈何,只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腳丫,與一身白色睡衣。

鍾小葵使勁哼了一聲,似乎只敢靠這種方式發洩自己的不滿,旋即轉頭,赤裸的一對玉足就那樣踩在地面。

沒有大天位之上,內力無法護體,更何況她才十六歲,且只是中天位。

她走在前,李長觀跟在後。

走了多久,那對面板白皙,線條優美的玉足已經沾染許多灰塵,暗暗月光下,甚至出現幾道傷痕。

她不願在別人面前出醜,尤其是李長觀,一路上鍾小葵一直吃痛行走,儘管疼的滿頭大汗,她也絲毫沒有喊痛半聲。

只低著頭,咬著牙,強忍著眼淚慢慢的走。

李長觀自是發現了。

可他並沒有做什麼安慰的事,反而冷冷嘲諷道:

“你就不能走快點?”

“一身花架子,玄冥教竟還會收你這種廢物。”

聞言,鍾小葵更生氣。

她又不能發作,慢慢的,所有氣焰都變成了委屈,化作水滴掛在她眼角,就快要忍耐不住。

鍾小葵走在前面,縱使李長觀後面也並沒有說什麼其他,她還是忍耐不住。

李長觀冰冷刻薄的語言一遍又一遍在耳畔環繞,加上刺骨的涼意與腳下疼痛,走著走著,竟小聲抽噎起來。

她極力剋制自己的聲音,眼前變得模糊,於是抬手糊了糊臉,這無疑讓她的速度更慢了些。

速度越來越慢,這不由得讓李長觀惱火。

“好歹也有中天位的內力,怎麼你就那麼矯情?”

聞言,鍾小葵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的回頭,大哭著怒道:

“李長觀!我招你惹你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中天位不能內力護體,身體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你又不是不知道!連鞋子都沒穿,你要我走多快!”

“是!你可以內力護體!疼的又不是你!告訴你,要不是宋青禾救了我的命,我死也不給你指路!!”

李長觀始終沒有改變表情,一如既往的不耐煩。

片刻後。

“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走。”

話音剛落,一對重瞳如星辰般微微發光,那殺意更是絲毫不掩,周圍溫度驟降,就那樣直勾勾盯著可憐的少女。

他俯下身子,放緩語速,在鍾小葵耳邊耳語道:

“如果你敢再對本王大呼小叫,本王不介意費些時間,把你的牙一顆顆拔下來,扔到海里餵魚……”

說罷,他站起身來朝前走,一點不管身後的鐘小葵。

那些話像是極地的冰川,讓鍾小葵瞪大眼睛,微微張口愣住,剛生起的怒火被強行撲滅,淚珠在那白皙的面龐劃過。

她心裡似乎有陰影,憤怒全部轉為害怕,此刻像只洩了氣的皮球,安安靜靜的。

她吸了口鼻涕,委屈的擦眼淚,旋即再次抬腳,走在李長觀的前面。

已至夜深。

穿過一片竹林,終於見得亮光。

一直走在前方的鐘小葵,此刻已快要跟不上速度,縱使李長觀當慢速度行走,她也走不到前方,看她那迷迷糊糊的模樣,不知可還能認路。

李長觀回頭瞥了一眼,簡單思慮,旋即對附近亮光的小鎮走去。

鍾小葵早已經身心俱疲,眼前模糊,她許是忘了自己還要指路,只在李長觀後面跟著。

嘎吱~

客棧大門被開啟。

“兩間房。”李長觀給足了銀兩。

客棧小二看著白花花的銀兩頓時喜笑顏開,對眼前人點頭哈腰。

“好嘞!這位爺!您裡面請!”

他轉頭又看到髒兮兮的鐘小葵,於是故作聰明,拍馬屁道:

“這位爺!您可真闊氣!竟給自己的婢女也單獨開一間房!”

鍾小葵瞪著他,可因為李長觀在這,自己也沒敢發作。

聞言,李長觀竟罕見的笑,笑中帶滿了狡黠玩味。

“如今這世道,婢女可都矯情的很。”

“說不定哪天她覺得待遇不好,就直接離開奔大戶人家去了……”

話音剛落。

鍾小葵陰沉著臉,噠噠噠幾步跑到房間裡,只聽“啪”的一聲,門被她使勁甩上。

李長觀此刻也來了些興趣,面向那個小二,刻意放大聲音道:

“看見沒?說她兩句,給我甩臉子呢。”

小二見狀,立馬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道:

“這位爺,要我說啊,你就是太心善了!你都花銀子給她單獨開了一間房,她不感恩也就算了,還敢給爺您找不痛快!”

“我要是您啊,我非把她打的下不來床!”

鍾小葵一直趴在門口聽著,她好看的臉蛋被氣的通紅,狠狠咬著牙不再聽,旋即回頭走上床。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她早已經身心俱疲,可需要思慮的實在太多,難以入眠。

每每想起李長觀那可惡的嘴臉,與那些刻薄的話語,鍾小葵恨不得喝光他的血。

她越想越氣,更睡不著了,頓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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