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鍋鍋……”

“我走了…你得不得想我?”

小路旁。

蚩夢攥著兩節斷裂的竹笛,蹲在路邊,盯著它們委屈的自言自語,我見猶憐…

“你不會忘了我嘞……”

“對吧?”

沙沙~

可惜竹笛不會說話。

可惜苦竹斷裂,再發不出聲音。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陰冷的風聲。

她眼角掛著淚珠,不敢抬頭,這月亮,竟也那麼刺眼。

身後沙沙作響。

蚩夢此刻心灰意冷,聽到了什麼異動,仍舊蹲在那裡沒有反應。

只見一襲紅色長裙蓋在腳踝,炎摩天撐著油紙傘緩緩靠近。

沉默著到了她跟前,不聲不響的蹲下在她身旁,看到那竹笛後眉頭一皺,道:

“他送你的?”

蚩夢點點頭,然後抬起小手擦乾眼淚。

她向右轉過頭,使勁擠出來個笑臉,問道:

“小姐姐,你怎麼來了?”

“是瞎子鍋鍋反悔了嘛?要你來找我回去對不對?”

“對不對……”

她滿懷期待的看著炎摩天,可不等炎摩天回答,那期待便從她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磨,直至眼神空洞。

炎摩天沒說話。

她沉默著,過去許久,才笑著開口道:

“是他要我來找你的。”

“是他要我去嬈疆幫你,救你老爸。”

聽後,蚩夢咬著嘴唇,神色複雜。

她已經麻煩李長觀許多事了,這讓她心裡很難受,很羞愧,可她實在沒有辦法……

見她如此,炎摩天轉移了話題,安慰道:

“沒有事的…”

“等救出你父親,他殺了毒公,到時他氣消了,你再去服個軟,他不會不要你的~”

“可是…瞎子鍋鍋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蚩夢有些著急。

炎摩天仍舊微笑。

“他嚇唬你的,小觀這個人就這樣,生氣的時候喜歡說些話嚇唬別人。”

“你不信我,還不信他嗎?”

“他的武功,放眼偌大江湖,可有人能與其爭鋒?”

“你都跟他躺一張床睡覺了,這點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說完,她壞壞的笑。

蚩夢臉蛋發熱。

經她這麼一說,好像就不那麼傷心了,小腦袋瓜已經早早考慮,下次見他要怎樣服軟道歉了。

…………

吳國。

吳王於大殿批閱奏摺,身形老態,卻不見其疲憊。

忽然,他覺得後背一涼。

抬眼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大殿門前。

而大殿外精銳竟無半點反應,簡單思慮,吳王心頭一驚,若是此人有殺心,自己現在處境,無半分活路。

忽然。

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動了動,一腳抬起,竟瞬移至半邊殿堂。

此去殿堂大門不下一百二十步,那男子竟三步瞬至面前,燈火照耀,吳王才勉強看清他的模樣。

那一身華貴岐王袍格外醒目,一對異瞳竟閃爍紅與金色之光芒,凌厲無比。

見得來人模樣,吳王也是鬆了口氣,旋即問道:

“原來是岐王大人,聽聞岐王雙目復明,看來所言非虛,長觀老弟倒是越來越意氣風發了。”

“不知長觀老弟,為何深夜自此?”

李茂貞咧開嘴,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紅色信件,遞給吳王。

“本王將擇日大婚,特來此邀吳王,望吳王大人,可賞臉參加。”

聞言,吳王有些疑惑。

不過他還是接過喜帖,他不明白為何岐王納妃子,竟會赴遠地來此邀請於自己。

他從未見過李長觀說話這般客氣,且他早便聽說李長觀寬仁愛物,雖行事莽撞,但於百姓口中,口碑極好。

再三思慮,還是不願駁了岐王的面子,笑著道:

“長觀老弟說的哪裡話,岐國與吳國交好,且你親自來此,本王怎有不去之理?”

“本王先在此,恭喜長觀老弟喜得佳人了!”

聞言,李茂貞點點頭。

“那在此,李某便多謝吳王大人賞臉參加了。”

“成親諸多事宜還需準備,在下便不打擾了。”

話音剛落,李茂貞便沒了身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蜀國。

孟知祥寢宮。

侯卿帶著一張紅色喜帖進入,如入無人之境。

交談許久,蜀王孟知祥也答應了去岐國,參加李長觀的婚禮。

兩人同為諸侯王,雖嘴上答應,可防備於警惕,半分不少。

………

而李長觀則是與侯卿,李茂貞分別後,原路返回回了岐國。

他回到岐國後,做賊般偷偷摸摸進了寢宮,他施展破妄功,透過牆壁迅速找到了鍾小葵的房間。

開啟房門,屋內黯淡無比,乾淨整潔朱窗緊閉,處處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不過想來這是個十六歲少女的閨房,便不在稀奇。

他向左看,簡潔的小床上正躺著少女,身形極為瘦弱嬌小,躺在床上緊緊蓋著被子,許是那沒有安全感的內心作祟。

在此床,她身子甚至不佔小床一半,蓋在被子下,倒是更像只入眠的狸花貓,縱使睡著亦對世事警惕。

李長觀站在床前,凌厲的目光緊盯少女,許是在思考怎樣將她弄醒。

突然,鍾小葵一驚,猛的驚醒。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手伸進枕下,掏出一隻飛刀,咻的一聲射了出去。

李長觀不躲不避,竟被飛刀在臉上掛了彩。

看到他的模樣,鍾小葵猛的一愣。

他伸手抹了抹血液,眼睛往下一撇。

看到手中幾滴鮮血,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神中絲毫不掩飾怒意,死死盯著仍在懵懵的鐘小葵。

鍾小葵警惕起來,在小床上蹬了蹬腿,靠在最裡面,可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

她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的白色睡衣,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到李長觀那樣的神色,臉色被嚇得蒼白。

鍾小葵咬咬牙,雖害怕,但還是一點沒好氣的嘴硬問道:

“你要幹嘛?”

可她神色與顫抖的聲音,騙不了他人,一臉楚楚可憐。

李長觀毫不客氣,仍舊怒意滿滿,猛的一俯身,兩隻大手抵在牆上,將鍾小葵的身子牢牢困住。

深邃的眸子凌厲無比,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鍾小葵被嚇懵,腦袋靠在牆上被迫看著他的眼睛,心跳加速大口喘著粗氣。

“玄冥教總舵………”

“不,孟婆,藏哪裡了?”

李長觀以恐嚇的口吻問道,話裡話外透漏著威脅。

被按在牆上,鍾小葵仍在愣著,柔若無骨的身子一動不敢動,兩隻手撐著床,乖乖縮起腳。

對方的眼睛,好像皎白月光,寒冷卻明亮。

她這時不知是看的愣神,還是被嚇得傻了,一句話不說。

見此,李長觀更加生氣,右手突然抽出緊緊掐著她的下巴,鍾小葵粉嫩的唇兒嘟起,成一個橢圓。

“我再問一遍,孟婆藏哪了?”

“唔……”鍾小葵終於是回過神來,用力想要掙脫,可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她乾脆放棄掙扎。

“你……放…放手!……”

聽到她支支吾吾的說話,李長觀將手收回,冷哼一聲,重新站直了身子,不過仍舊緊緊盯著她。

鍾小葵兩隻胳膊環抱住膝蓋,將腦袋埋進去,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啞啞的道:

“玄冥教總舵確實被孟婆轉移,而且轉移到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那裡甚至沒有地名,而且路途遙遠曲折,小道變換頻繁,地圖都畫不得……”

說出畫不出地圖,意思就很明顯了,鍾小葵心虛的將腦袋埋在更往下了點,這次只露出一半杏眼,偷偷窺著李長觀的神色。

李長觀並沒有她想象般大怒,反而平靜了些。

“也就是說,你知道在哪?”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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