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酸楚的腰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望著手裡的東西,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手裡的這個東西可讓自已一陣好找啊,不過好在還是讓自已找到了,也不枉費自已前幾日的那般,說起來,自已還是第一次在野外裡睡覺呢?接著手下意識拍了拍屁股。

將手裡的東西放進揹簍,抬頭看了看天,嗯時間應該夠,如果自已日夜兼程的話,不出兩天,自已就能回去了。村裡的人應該等急了吧。正想著,我掏出準備好的爪鉤,將其固定好,朝身後望了望,深吸一口氣,接著便抓著繩子,跳了下去。

今日的天空泛著一抹淡淡的藍色,白色的雲彩漫無目的的飄著,耳邊傳來潺潺的流水聲與徐徐吹來的風聲,伴隨著優美的旋律,我不由得加快樂腳上的動作,似乎一路上的小動物們也在經歷著什麼高興的事兒全都歡呼雀躍的叫著,嘰嘰喳喳的。

在行進一處水源時,任憑自已如何的用力,雙腿就像是灌鉛似的,怎麼也抬不動,索性就在這稍作休息吧。幽幽的水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涼爽,捧起一口,甘甜。

就在自已打算喝下一口時,背後傳來一個低沉但和藹的聲音。

“年輕人,幹什麼呢?”

“啊老人家,我這走了很久的路,腿腳十分勞累,不得意才待在寶地。若是叨擾了您,那我就先賠個不是。”

“唉,哪裡的話,這水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這地你想坐多久便坐多久。”

“那多不好意思”接著伸手朝身上摸,壞了,出來得太著急,未曾帶錢幣。接著揹簍裡的一株草藥吸引了我的目光。

“老人家,這株草藥給您。”

“哈哈哈,好。”老者捋了捋白色的鬍鬚,接著手指一掐。緩緩開口道,“年輕人,這個給你,若是到不得已的時候就按下它,到時定能保你一命”,接著老者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還不等我繼續問,只聽到一陣“天機不可洩露”迴盪著,而身邊落著老者給的一塊玉石。剛起身,抬了抬腿,發現原本的無力感與酸楚感煙消雲散。

也許正因為那老者吧,原本需要兩天路程,我居然在第一天的下午便回到了村口。只不過,下一秒的轉角,我便一整個人呆住了。

那是一棵巨大的槐樹。也許是光線的問題,上邊似乎用繩子掛著什麼東西,此刻正隨風飄蕩著。空蕩蕩的村口不見往日坐著聊天的大娘們。一種不好的想法促使我加快了朝家奔走的腳步。

敞開的大門正無力的掛在門沿上。

家中的院子凌亂不堪,從地磚縫隙中長出的雜草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修理了。不應該啊秀娟應該不會放任它們這麼胡亂的生長啊。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呆住了,這哪裡還是自已的家啊,這裡明明就是地獄啊。

父親的腦袋被懸掛在屋簷處,身體被隨意的扔在一邊,秀娟一臉絕望的張大了嘴巴,被人撕碎的衣裳就這麼孤零零的落在脖頸處,身上到處都是被毆打後留下的痕跡。眼睛死死地看著天花板。我一時間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癱倒在地,但很快便打起精神來,瘋狂的朝女兒的房間衝去。

撞開門,裡邊那股刺鼻的腥味就竄入了鼻腔,直直的擊中腦門。嬌兒的身體正扭曲的躺在床上,一塊夾雜著紅色和黃色的痕跡出現在她的身下,她的眼神同樣是以一種絕望的模樣看向天花板。光溜溜的身體上全是被什麼的擊打後留下的痕跡。轉頭看向一旁散落的一些布袋子,上邊挖了兩個窟窿,此刻正黑洞洞的盯著自已,就像兩把尖刀直直刺向了自已的心臟。

男子就這樣跪了下去,臉上帶著淚。瘋狂的搖晃著妻女的身體,不斷的在內心告訴自已,她們還活著,正睜眼看著呢,在努力一點,她們,她們,就能站起來了,對,對,一定是這樣的,你們看,我已經找到藥材了,你們看,就在我手裡邊。你們一定在跟我鬧著玩對吧。男子的呼吸越來越加重,搖晃和說話的頻率越來越快,這一夜,田家久違的點起來燈。讓一些想要靠近的人停住了腳步,嘴裡咒罵著什麼。見燈光就不停歇,最後只得憤憤離去。

第二天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男子的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響,雙手已經失去知覺,嘴唇已經一開一合著。

明明自已離開家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啊,為什麼?自已老爹連一個全屍都不曾留下,到底是誰,眼光落到揹簍裡的那捆草藥。

男子艱難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草藥走去,抓起,猛地摔到了地上,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田家,怎麼可能落到這部田地,可剛想用腳踩上去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坐到了地上,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手無力的捶打著地板。

那塊玉石落了下來,此刻如一隻眼睛一樣,盯著男人。在男人的那一滴夾雜著鮮紅液體的眼淚落到上邊的時候,地面開始震動了起來,男子先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但很快又猛地睜開,接著爬向了玉石,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耳邊有一個聲音,一直提醒著自已,要拿到玉石。

……

最後一個人倒在了地上,男子手拿著一塊鮮紅的還在跳動的肉啃了起來。接著猛地抬起腳,狠狠地向地上人的腦袋踩了去。像之前一樣,劃開地上人的肚子,掏出裡邊的東西。做完這些,才悠閒的繼續啃著手裡邊的肉,男子望著這些躺在地上的那些曾經和自已相親相愛的鄰居們,以及旁邊流淌著的紅色河流,只覺得可惜,可惜他們這麼不經打,那麼快就死了,這麼死也太便宜他們了。將那塊肉嚥下,用帶著血液的嘴巴朝地上的人吐了口唾沫。接著慢慢悠悠的朝村中堆放柴火的地方走去。

望著這些出自自已手中的傑作,男子慢慢的將火把扔了出去。

也許你會覺得,男子有那麼一點點殘忍,可我保證,但你看過男子的記憶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同樣的,那是一個平常的午後,田家的少爺已經離開村子去找一種十分稀有的草藥。村中還算和諧的一天吧。村口依舊坐著一些大爺大娘,正一邊喝著碗裡的藥一邊互相吹著牛。田家的媳婦望著這一切,默默的收拾著那些裝藥的碗,接著快步朝家裡走去,家中還有年老的公公和年幼的女兒在等著她呢。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嘛,那就得從幾天前的那條野狗說起了。

那天,烏雲密佈,可就是不下雨,十分的悶熱,村中的獵戶們不像往日中炫耀自已的戰利品,而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籠子,而那條野狗,就在裡邊,此刻正躺著,不知道是死是活,籠外邊的獵人見此倒是不奇怪,只想快些將它扒皮拆骨,然後賣個好價錢,於是將手伸到了籠子裡邊。

一聲慘叫,幾聲野狗的叫聲,接著是男人憤怒的吼叫,最後,是一陣劈砍的聲音。

最後人們在水井的邊上發現了男人,已經嚥氣了,僵硬的抱著水井的邊上。自那之後,村裡的人便染上了一種瘟疫,感染的人變得十分虛弱,嘴唇發白,雙眼微紅,身上出現一些大大小小的膿瘡。身上也散發出一種惡臭。不過好在有田家父子,病情還是被控制了下來,只不過一直不能根治,後面的事嘛,就是田家少爺一大早收拾好東西,悄悄的從村口走了。

最開始,田家媳婦就聽到一些零零碎碎的聲音,那聲音聽著讓人很不舒服,那聲音說,這一場瘟疫是由自已的丈夫,也就是田家的少爺一手造成的,可這本就是無稽之談,自已丈夫一心為民,經常忙到深夜,有時候,困的直接抱著藥盒子睡著了,而他們怎麼能這麼說呢?好在還是有一些……人……懂事理,站在自已這一邊。日子也就這樣過著,村裡邊的情況也在慢慢好轉了起來,可直到那一天晚上。

照顧完公公和女兒睡下,田家媳婦揉著腰,正打算回房間,可院子一角傳來的窸窸窣窣卻打斷了她的這個想法。走近一看,兩個頭戴著布袋子的人,他們正抬著一塊牌子,見自已來,他們先是愣在原地,而他們抬著的不是別的,正是院裡的那塊染著一些金粉的牌子,上邊寫著什麼團結友愛,什麼鄰里和睦,不過這些字在被拖進房間的田家媳婦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諷刺。

自那之後,每天都有一些頭戴著布袋子的人闖進她的房間。田家媳婦無法忍受,就跟公公說,可等著她的則是一具被割掉腦袋的屍體。那天公公杵著柺杖,來到村中的一棵大樹下,公公在村裡的威信還是有的,可他們還是跟公公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最後,公公是被人抬著還有提著回來的。沒了公公這層保護傘,那些布袋子們更加猖狂。

沒日沒夜的折磨讓田家媳婦想要自我了斷,可那些布袋子們都會用女兒來威脅。就這樣,田家媳婦白天被村裡的那些女人們說三道四,難聽的話是一句接著一句,夜裡則是被布袋子們折磨。好在還有女兒,微弱的火苗足以支撐她撐過折磨的夜。可最後,布袋子們連這點火苗也掐滅了。

女兒的慘叫聲讓已經失去意識的她醒了過來,望著女兒一臉痛苦的模樣,她再也忍不了,拿起一旁的剪子,朝男人扎去。男人吃痛,剛想舉手打,可當他轉頭看向女兒時,他那藏在人皮下面的模樣還是顯現了出來。

自此田家的院子成為了布袋子們的聚集地,同時也成為了惡魔們出沒的地點。

而這一切都停止了,女人死了,死在了女兒的眼前,接著女兒也死了,她們衣不蔽體,眼睛睜得老大,她們死在了黎明到來的前夕。

此刻的田七三晃晃悠悠的走到一排柱子前,上邊綁著幾十個男人,他們臉上驚恐萬分,渾身打著哆嗦,儘管這是三月的天氣。接著拍了拍手,一個茶壺便出現在手中,掐訣念著什麼,男人們便一個接一個的被吸了進去。

“到地獄裡去尋找你們的寬恕吧。”

最後,田七三抱著妻兒和父親的屍體,慢慢的朝太陽落下的地方走著。

“這次,我們不會再分開了,阿爹,阿娟,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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