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震動後,周圍又恢復了平靜。老頭隨手丟出一個人,接著捋了捋發白的鬍鬚,單手換來一個飄著的酒具,倒上,拿起其中的一杯,遞到了黃乾的面前,“想必,你應該對這玩意兒再熟悉不過了吧”接著看向臺下的那個木偶,打了個響指,接著在一陣轟鳴聲中,一排排的人形的傢伙便被牽了出來。那些傢伙搖晃著站在佈滿了灰塵與碎石的地上,在看到老頭的一瞬間,幾乎是同一時間,全都一臉渴求的望著高臺處的老頭,嘴裡邊咿呀咿呀的發出怪叫,血紅的眼睛就這麼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就好像一群飢渴的狼,在死死地盯著肥美的羊似的。不多時,那群傢伙便開始躁動起來,怪叫的聲音越來越大,接著其中一隻帶有強壯軀體和沾滿唾液的嘴的傢伙便率先撲向老頭。“果然嗎?”老頭僅僅只是微微睜開眼睛,伴隨著一陣刺骨的寒意,整個房間便結起了冰,而剛剛那個衝到半空的傢伙則是被老頭輕輕一點,化作了齏粉,散落一地。“呵呵,現在自已對那句話到是深信不疑了,果然人的慾望就如高山的滾石,一但開始,就不會停下了。”老頭轉頭看向底下一臉震驚的黃乾。

不是,這麼大個活物你說殺就殺啊,啊?黃乾只覺得心裡一陣惡寒。眼前這個老頭似乎已經習慣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剛剛那些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說著黃乾將手指向鴉雀無聲的屍群。

“那些嘛,不重要。”此話一出,二人的臉上都出現不同的表情,黃乾聽完眉頭一皺,老頭則是一臉憂愁的看著手掌。二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若不是周遭時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許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覺得對方被什麼東西給暫停了吧。

“可你也不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將他們殺死啊”

“你會記錄你所踩死的蟲子的數量嗎?”

“可……可是。”

“你沒經歷過,我不怪你,你現在考慮清楚了嗎?”

“我!拒!絕!”

“什……什麼”老頭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臉色一黑,話鋒一轉,“小娃娃,你可要想好了。”話音未落,整間屋子的氣溫又下降了不少。隨之而來的還有若有若無的風聲,一種只會出現於峽谷中的風聲,那聲音每響動一下,黃乾便覺得神經多一分壓迫。每多一分壓迫,呼吸便困難一分。

“你當真要為了這些傢伙,忤逆我嗎?”老頭望著黃乾面無表情,只是微微的抬起手,饒有趣味的盯著。“也不知道—無—的血是什麼樣子的。”

時間就這麼過去,現在整個屋子已經肉眼可見的出現冰渣,而裡邊的除老頭外的所有人全都被一層薄薄的霜給覆蓋住。在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中,老頭一個閃身,竄到了黃乾的面前,僅僅只是抬了下手,黃乾便感覺身體的每一個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像是被一根針似的玩意抵著。接著在叫喊聲的主人落到地上摔成碎渣時,老頭嘴角出現若有若無的弧度,撿起地上散落的羽毛,“可惜吶”,待到手中羽毛化成粉末的同一時間,黃乾只見老頭搜的閃到了自已背後,接著自已的身體似乎出現了異樣。不痛,就是感覺溼漉漉的。低頭一看,自已一整個身子已經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也許是屋子內的氣溫太低了。那血液就是不滴下來。老頭又將臉湊了過來,露出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準確來說是看一隻螞蟻的眼神。

接著手指微微彎曲,老頭的手每動一次,黃乾只覺得自已的心臟就疼痛幾分,在仔細看向老頭的手,上邊似乎有什麼血紅的肉球在跳動著。

“咳咳,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你已經浪費掉了我的耐心,現在,你無權知曉”接著,只見那老頭將手握緊,接著一陣劇痛便從心臟的位置傳來,一瞬間,黃乾整個身體便被之包裹,逐漸失力倒了下去,在意識消散的前一刻一雙手穩穩的將其接住,“乾兄弟,抱歉,讓你久等了”,那人先是將黃乾平穩的放到一邊,接著活動活動身體,將身上的冰抖了下來,一邊抖著身體,一邊朝老頭伸了伸手指,做出一副挑釁的模樣。不過眼前這般模樣讓老頭難得的露出笑容,一個沒繃住,將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老頭掏出隨身攜帶的絲巾擦了擦嘴。現在自已唯一擔心的不是眼前挑釁自已的凌峰,而是躺在地上的傢伙。

“怎麼樣?”

凌峰聞言只是一愣,接著將腦袋低下,剛剛在夢裡見到的情景著實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也感到後怕,什麼易子而食,什麼兩腳羊的自已之前只在書上看到過簡略的幾筆,在見到夢裡的那些之前,自已一直以為這些東西只會出現在至少是戰亂年代吧,自已之前學的什麼人之初,性本善,完完全全被顛覆了,憑你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往日裡如此親密,友愛的人會在面具後邊做出些什麼來,可剛剛的夢裡,那幾乎要刺破耳膜的呼救聲,和那沾到臉上的溫熱感著實讓人很難去相信是自已潛意識裡邊的東西。

“怎麼樣啊,凌大將軍。”接著將凌峰的那柄劍給奪了去,雙眼微張,只見原本斷裂成兩節的劍,恢復了原樣,並且,劍刃的位置還出現一道紫紅色的花紋,最後老頭帶著滿意的表情將劍又扔到了凌峰的面前,“來握緊他,朝這刺”接著指向了自已的心臟。凌峰拔出劍,剛把劍指到老頭,就見那老頭變了個模樣,而變成的模樣自已比在場的所有人都熟悉,正是自已的那個老管家,只不過他現在一臉痛苦的張大了嘴巴,掙扎著朝自已伸出手。如同朽木一般的身軀似乎一碰就碎,凌峰握著手中的劍止不住的顫抖著,似乎這把劍有千斤一樣,再抬頭朝四周看去,這哪裡是原先的屋子,這分明就是自已的府邸,而牆角散落肉塊,以及那缺了一角的桌子和掉在地上的斷指,不正是那一晚嗎?難怪,就在凌峰抬頭的一瞬間就見一隻,兩隻,三隻,越來越多的異屍朝管家撲過去。凌峰衝了過去,可被一面看不見的東西給擋住了,在凌峰憤怒捶打著面前的東西中,管家被撕了個粉碎,連地上的血漬都不曾留下,他就這樣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

“好好看看你的手吧,你所捶打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低頭看向手,發現整個手掌沾滿了鮮紅的血液,黏糊糊的,抬頭看清眼前,哪裡還有阻擋自已的牆,分明是一個被掛在半空的人,一個出現在自已夢裡的人,而現在在她衣衫不整的軀體上邊又多出了兩個窟窿,直透過身體,能看清對面老頭的眼睛。凌峰一整個人跪了下去,顫抖著身體,不敢相信自已到底做了什麼。這一刻,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怦然倒塌了,自已之前一直覺得老頭給自已看的那些只會出現在極惡的一類人的身上,可自已卻將武力對準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自已現在和那些極惡的人有什麼區別。

人的精神是會崩潰的,人一旦確信自已身陷絕境,心靈上的某些要素就會被排斥和摧毀,而這些東西,有時恰恰是人的本質所在,痛苦到這種程度,良知的力量便會四散而逃,到了這種地步,最堅定的道德也會被打敗。能挺過來的,並且堅守本心的人少之又少,也許這便是英雄了吧。

“來,撿起你掉落的劍,將她劈成碎塊,這樣世上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凌大將軍做了什麼。”順著老頭的手,看向散落在地上的劍,這把劍陪自已了大半輩子,而在此刻卻給自已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那把劍好像變得越來越軟,一整個癱軟到了地上,漸漸的變得越來越長,兩顆鑲嵌在上邊的寶石此刻如眼睛一樣盯著自已,漸漸的原來的那把劍變成了一條渾身透著紫紅的大蛇,此刻正盯著自已,吐著信子,似乎隨時都會將自已一整個纏住,然後吞掉。在自已想伸手去摸的一瞬間,那蛇的腦袋變了個模樣,變成了一個女孩的腦袋,而剛剛吐著的信子則是變成了一條血跡直勾勾的掛在她的嘴角。而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的那個。

接著那女孩開口了,只不過發出的聲音,確是老頭的。

“來,用你引以為傲的敕令,將我殺死,這樣,你就仍然是那個凌峰,”在話音剛剛落下去的那一刻,那條蛇的旁邊出現一個和自已差不多高的傢伙,那傢伙就是自已,,準確來說是地宮裡邊的自已,此刻正朝自已伸出手,似乎在邀請自已過去。

也許變回異屍便不會有人知道了吧,畢竟是異屍嘛。

老頭望著雙眼黯淡無光的凌峰露出一臉的滿意姿態,接著又看了看身後二樓的某個房間

“嘶,怎麼還沾到了”

在老頭起身的瞬間,那群原本安分的異屍此刻又變得躁動起來,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唾液順著流了下來,在落到地上的前一秒,只見老頭睜開了眼睛,僅眨眼的功夫,那群異屍就化成了一抹青煙,飄向了遠處。

嗯,還好沒弄髒地面吶。要是弄髒了,嬌兒會不高興的。老頭漸漸的朝自已心心念唸的房間走去,下意識的收住想要敲響房門的手,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小女孩,只不過,那女孩不出預料的是異屍,此刻正歪著腦袋,嘴裡發出嗚咽嗚咽的怪叫。

“唉,你終究不是她”接著單手一揮,剛剛還活動著的傢伙徑直倒了下去,先是抽搐著,接著它的臉開始變得扭曲,最後臉上的五官都扭做了一團,接著身體開始出現十分詭異的扭曲著,接著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最後嘴角流出一攤黑色的液體,接著一整個身體就化作了一道黑色的痕跡,“怎麼又弄髒了。”揮一揮手,那道痕跡便像是被風吹了一樣,消失得一乾二淨。我的嬌兒啊,為什麼,明明她還這麼小。

而此時的凌峰則是和自已進行著一場對決,二者皆是一手撐著劍,半跪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抬頭看看,原先那條蛇則不知去向,天邊多了一道顯眼的金色痕跡。接著還不等反應過來,地面便開始震動起來。“想我凌峰,征戰大半輩子,不說有開疆拓土之功,那也至少可以說是,守土盡責了。想不到,最後會背上一個屠戮百姓的罪名。呵,有趣,有趣。”對面那傢伙一個勁的發著牢騷,凌峰顯然沒理解到,只是冷冷的將腦袋轉到一邊。

“怎麼,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只不過可惜了,老子那兩百年的時間幹什麼不好,偏偏要為了你這個傢伙。”

凌峰舉劍停在半空,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如何能做得到堅守本心,又是如何能夠扛住這二百年的孤獨呢?而與此相對的,自已又在做些什麼呢?

“來啊,用你的劍砍死我。這樣,你就可以當一個毫無後顧之憂的異屍了。”

“我……我……”見凌峰遲遲不動手,對面那傢伙只是將劍扔到一邊,接著化作了一股黑色的霧氣,一股腦的朝凌峰身體裡鑽去。

“好好想想吧,我自已。”

漸漸的整個空間開始電閃雷鳴起來,無數的雨珠開始拍打著臉頰,在無數顆雨珠落下後,凌峰想起了弟兄們的眼神,耳邊想起了那一聲聲呼喊,以及他們最後說的那一句:靠你了,將軍。接著天空吐出一道白,一塊什麼東西落了下來,走近一看,沖天的熱浪便撲面而來,接著身上的那張圖紙便飄了起來,鋪開在自已面前。上邊的蔑刃兩個大字此刻正泛著金色的光芒。接著那兩字便跳了出來,逐漸變成一層膜,將凌峰一整個的包裹住,透過這層膜,凌峰看到熱浪的中心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在懸掛著。也許是這層膜的緣故吧,凌峰十分清楚的知道,掛著的那東西一定就是蔑刃了。

原本沖天的熱浪此刻卻變得涼爽,藉著這層膜,凌峰十分輕鬆的拿到了那把劍,漆黑色的巨大劍身被一塊紅色的寶石給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為劍柄,一部分為劍刃。劍柄的部分則雕刻著一左一右兩張臉,左邊這張是一頭紅色的狼,右邊呢則是自已的臉。奇怪的是,這把劍居然沒有開刃。還不等凌峰詫異,接著一種奇怪但熟悉的感覺便由握著劍的那隻手傳到了整個腦子。一種對某種東西極度的渴望此刻正瘋狂的侵蝕著自已的思想。凌峰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一攤鮮紅的液體,有一種想衝上去將其舔舐一乾二淨的衝動。深呼吸幾次後,一個奇怪的記憶竄入了腦袋。

……

一群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已。

“你們,全都……去死吧”

……

鐺鐺鐺。

“小子,你成功的惹怒我了”

接著在老頭僅僅是將自已拋到空中,接著自已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穿過眼前眾人的身體。

……

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眼前,似乎握著什麼東西,此刻正一臉無奈。接著隨著男人的揮舞,自已眼前的世界也隨之旋轉起來。

接著,與一道劍刃接觸,一陣血紅色的液體便朝著臉撲了過來。

………

看來,是這把劍的記憶了,盯著手中的劍,凌峰恍惚間似乎聽到有個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

“握緊我,宰了他。”

又一次回過神,只見自已已經用手掌緊緊的劍劍握住,鮮紅的血液順著落到了劍的身上,僅僅一瞬間,那把原本通體漆黑的巨劍,便像是換了個顏色,通體透著一種血紅。湊近一看,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流動著。接著,之前的那種衝動便煙消雲散了。

感受著徐徐吹來的風,凌峰只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凝聚著,最終匯與握劍的那隻手,抬手一揮,一道伴隨著紅色光芒的劍氣隨即朝天邊衝去,強大的能量甚至將天空都撕出一道口子,露出裡邊的一抹細小卻極其耀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南博圖,望著眼前這群和爺爺一樣紫色面板的傢伙不由得奇怪,它們明明有著和爺爺一樣的紫色面板,卻沒有爺爺的那種感覺。全都朝自已呲牙咧嘴,若是換作以前的自已此刻定會撒丫子的跑,可這次,自已著實是累了,不想跑了。隨即握緊了棍子,朝那群傢伙打去。一棍,兩棍,南博圖近乎瘋狂的揮舞著手裡的棍子,宣洩著內心深處中的某種。

自已已經全然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渾身絲毫沒有倦怠的感覺,反到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而這一切的源頭無疑就是手裡的這棍子。擦去沾到的血跡,望了望沖天光柱的位置,奇怪的事,越靠近那道光柱,爺爺的形象便在腦子裡加深幾分。幾度將眼前的某個傢伙當做是爺爺,不管了,還是快點過去吧。

伴隨著一路上怪物的嘶吼,南博圖成功的到達了目的地,原本以為有一場惡戰會等著他,可出乎預料的事,敞開的大門就好似專門在等著他一樣,兩邊乾乾淨淨,絲毫不見剛剛那怪物的影子。走進去,正中央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那體型,那頭髮,還有那一身衣服,南博圖十分吃驚的看著,連忙扇了自已幾個耳光,可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又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爺?爺爺?”

“誰是你爺爺,”

那男子轉過頭,一張面具,露出來的部分很白,白的有些瘮人。頭上戴著一種不知名的石頭,還挺好看的,與爺爺無二的頭髮散落在雙肩,風吹過他的衣服,露出裡邊那森森白骨。

“你到底是?”

“小娃娃,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人一邊不耐煩說著,一邊朝自已揮一揮手。接著那人單手扶了扶歪斜的面具,透過那兩個孔洞,南博圖只覺得一陣寒意,說實話,自已實在找不出比死人的眼睛更貼切的形容詞了。再轉頭看看這四周,掛滿蜘蛛網的燭臺,上邊堆著一層厚厚的灰,昏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盯著自已,讓自已止不住的打著寒顫。空氣中瀰漫的味道跟那天晚上的墳地中的味道一模一樣,一樣的惡臭,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拼盡全力的抗拒著。不用眼前這傢伙說,自已是必然不會再待下去的。

就在自已的腳要抬起來的一瞬間,眼前的傢伙像是變了個人,一臉痛苦的抱著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錯覺,只感覺那人周遭的空氣逐漸聚集,形成一股環繞周身的能量。短暫的時間過後,那人抬起了頭,一把扯掉臉上的面具,原先那雙眼睛也變得黑洞洞的,看不到眼球,嘴角開始往外流出黑色的液體,整張臉呈現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顏色,一種灰色,像是被什麼東西抽離了色彩一樣,可惜了,這麼一張英俊的臉。就在對面這傢伙拔出劍的那一瞬間,南博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因為,就連那把劍,也變成了臉上的那種灰色。

那人活動活動身體,邁出第一隻腳,接著,周遭原本就掛著青苔的地方也跟著變成了灰色,並且那些青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敗凋零。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就這麼盯著自已,接著猛地鼓起胸口,接著又猛地噴出一口黑色的液體。好在南身手不錯,將其躲開來,但望著被灼燒出一個坑的地面,南還是不由得嚥了咽口水,看來眼前這傢伙已經不打算放自已走了。望了望手裡的棍子,接著又望了望對面朝自已走來的傢伙,南深呼一口氣。接著抬起了腦袋,仔細的觀察著。

對面這傢伙雖然說可以腐蝕觸碰到的事物,可極其緩慢的速度又給了自已一絲生機。可究竟該怎麼辦呢?不知道手中的棍子是否會受到影響,如果賭錯的話,那自已一定會死在這裡的。

對面的那人,周遭縈繞著的東西越來越濃郁,十分輕鬆的將朝自已扔過來的石塊給擊成了粉末,還不等南有所反應,那人立馬消失不見。

去哪裡了?他不應該速度很慢才對啊,可他的確就這麼消失在自已眼前啊,哪裡出了差錯嗎?南開始一邊提防著四周,一邊在腦子裡迅速的思考著。

手裡的這棍子怎麼開始逐漸發熱呢?並且朝這個方向的話居然開始有些燙手了,這個方向到底有什麼,不過難道是因為這棍子的緣故嗎,那人遲遲沒有發動進攻,還是說,他是在享受獵物掙扎的過程嗎?不行了太燙了,得換一邊握了。

就在南將手換到棍子的另一邊時,一枚熾熱的火球便朝前邊衝了出去,一直追著一個方向。最後,火球在空中炸開來,而炸開的火星子也正好落了下來。

“哈哈,在那嗎?”接著猛地揮棍打去。

一聲沉悶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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