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人想衝出去時候,身後傳來一股刺眼的亮光,亮光裡透著股刺骨的寒意。而對面的黑影在被光照射到時,停下了腳步,而身上的黑煙也慢慢消散。轉頭趴到地上開始打起了較之前更響的呼嚕。

而轉頭看向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孩,此刻正雙眼冒著一股藍光,渾身被一股幽藍色的氣息包裹,整個人飄在了半空。也就在凌峰與她眼神對上的一刻,一些啊不準確來說是很多記憶都冒了出來。瞬間竄出的記憶讓凌峰難以支撐身體,噗通倒到了地上。接著便是志雲,二者以同樣的姿勢痛苦的在地面掙扎著,而黃乾也只得將剛剛闖進來的人給抬下了樓,望著這些個店裡的夥計,黃乾是又想笑,又心酸。他們大都嘴裡唸叨著什麼錢啊,活著一類的詞兒。反觀自已,現在卻是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想到這,手又摸向兜裡的玉佩。那是自已的唯一念想了。照著記憶裡,將老王抬進後廚,將老喬抬到了後院,將老闆娘和那個柳夥計抬到了櫃檯。做完這些後,黃乾才得以回到了二樓。

此時的屋內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未曾發生過一樣。此時的二人正捂著腦袋黑著臉看著黃乾。整間屋子內充斥著一股不安的氣息,就連那油燈的火苗也瘋狂的跳動著。窗戶也被風拍得框框作響。而那女孩則是如前幾日一樣安靜的躺在床上,黃乾望著二人,一時間不知該做些什麼,只是張開雙手,將自已的胸口一整個露出來。這時油燈的火苗則是停止了晃動,窗戶也不再響動。而那封寫好的信則是飄到了桌子的左上角,就在信封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屋裡的二人幾乎同時走向黃乾,同時把自已脖子處的項鍊撤了下來,連同一張紙一併塞給了黃乾。

二人就這樣走了出去,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屋外的風聲凜冽的呼嘯著,可絲毫沒有動搖二人目光堅毅的看向城中的某個地方,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去。夜晚似乎到來了,打更人也開始了他的工作。只不過今日的聲音略帶著絲醉意。黃乾半天聽不到動靜,索性慢慢的睜開眼睛,手裡握著兩條一樣的項鍊,還有一張寫滿字的紙。

黃乾開啟一看,通篇下來都寫著什麼受君命,佑萬民什麼的,看得黃乾是橫豎不舒服,像是千百隻螞蟻在心裡面爬來爬去,是上下不安心,似有萬千呼喊猛地竄入腦內,正瘋狂的蠶食著自已的大腦。看了半天,終於才從字裡行間看出字兒來,通篇就寫著兩個大字,送死。接著便是,鞋沒穿好,衣服半披著,提著把劍就奪門而出了。許是太想了吧,這剛出大門的那一刻,就與一個和黃叔長得極為相似的老頭撞到了一起。“對不起啊,大爺 我這邊有急事”說著便扔下了一袋錢幣,接著加快速度朝城中某處跑了去。這夜的城,靜,太靜了。猶如一片水面上的樹葉,就在這漫天的沙海中孤獨的飄著。若是往日裡貪耍的孩提見此情景想必也會問上那麼句“為什麼會這麼安靜”吧。

隨著打更人酩酊喊聲的漸行漸遠,黃乾最終還是,跟丟了二人。今夜的風而不大 甚至可以說是微風,可偏偏就是這微風,不消多時便將二者的痕跡抹除的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在短暫思考過後,黃乾還是拿定了主意,朝著一個方向慢慢的走了去。從剛剛二人走的方向來看有極大的可能是那個地方,希望自已沒猜錯吧。想到這,黃乾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儘管黃乾將記憶裡可能出現二人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但就是沒有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正垂頭喪氣著呢,忽聞遠處傳來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響。

尋聲而去,只見剛剛還醉醺醺的打更人現在已經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前面,而他那賴以生存的工具則是掉到了地上,相信此刻在他眼前的一定是此生最恐懼的東西,想想這老光棍,無非就是什麼神神鬼鬼罷了。靠近一點,一股極其惡臭的刺激性的氣味就竄了出來。那是一股爛泥和著腐臭,其中還帶著一股子酸味兒的味道,實在受不了,索性連人帶工具一併抓起,放到了一旁的門前。隨著氣味的接近,那東西的樣貌便顯露了出來:烏漆麻黑的身子邊上還帶著點綠光。上邊那麻麻賴賴的長著些個觸手啊,角啊,爪子什麼的,活脫脫一縫合怪啊。背後還拖著一條極長的尾巴上邊的毛似乎在蠕動著。兩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黃乾,嘴巴的位置還時不時滴落著一些滾燙液體,還伴隨著紫色的光。看著眼前這個比一旁的樓還要高出許多的東西,黃乾也是止不住的打著哆嗦,胃裡邊是一陣翻江倒海。藉著這玩意兒身上的光,黃乾才得以看清,自已一直認為的絨毛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那哪是什麼絨毛,那分明就是一隻只人的手,上邊還死死地攥著些什麼諸如錢幣,碎紙,羊毛,碎瓷片什麼的。

接著,那怪物的額應該是聲音吧,就嗚嗚咽咽的傳來,那怪物帶著哭腔的聲音砸下它的手臂,這怎麼說呢,若是黃乾速度在快點,那麼他就可以將那些手上的東西挨個拿下了。這怪物砸了一地,手也掉了一地,奇怪也正常的是那些手還死死地抓著那些東西。“喲,小東西還知道疼啊”看著腳下這兩處被怪物眼角位置掉落的東西砸出的坑,黃乾笑了。這樣的來十隻,那也摸不到自已一根汗毛啊,似乎是聽到了一樣,那怪物停下了砸的動作,轉而朝天空開始嚎叫著,想必若真有孟姜女那聲響也就是這般了吧。在怪物一聲接一聲的嚎叫中,地面開始震動,緊接著,一聲聲爆炸聲便傳了出來,一隻接一隻的黑影竄了出來。

只見那些黑影將黃乾團團圍住,那些黑影是比原先那隻在體型上要差一點可散發氣味卻是更甚,排除以上因素,那基本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果它們想靠氣味把黃乾燻死,那麼它們的成功率可是較之前亂砸一通來的高,自已之前一直從黃叔口中聽說過地獄什麼的,如果讓黃叔來,那麼他口中的地獄一定會增加吧。不過眼前這個大傢伙應該還有後手,見它穩穩的坐在後邊,一隻手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正擱那左比比右畫畫。接連躲開砸下的拳頭,黃乾摸到兜裡揣著的火摺子,一個計劃應運而生。

在其中一個怪物砸下一拳後,黃乾一邊從兜裡套著什麼,一邊跳上了怪物的手臂,說實話這溼滑以及那些斷手時不時晃起來摸你一下的感覺真不好受,見黃乾居然主動朝自已嘴巴靠近,怪物的怒氣瞬間被引爆了,一股極其惡毒的風便從口中噴出。在風即將接觸到黃乾頭髮時,黃乾猛地朝空中躍起,而後開啟火摺子,猛地一吹,散落的火星在接觸到怪物口氣的一瞬間,也引爆了。一時間,只見黃乾在氣流的推動下朝天上飛去,而底下的怪物則是痛苦的在火海里掙扎著。接著便是原先還蹲坐著的大怪物朝著沖天火光跑去,藉著火光,黃乾才看清那怪物的臉。

一張十分巨大的人的皮,套在腦袋上,對應的位置挖開了孔洞,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縫合的痕跡,望著倒在火海里的怪物。一股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自已很清楚,那種感覺並不是來自身上的粘液,這種感覺似乎就像是做了什麼永遠無法彌補的錯事兒一樣。可它明明就是怪物啊。不知眼前的這團大火燒了多久,奇怪的是即使風如何的吹,火苗就是不往其他地方飄,就好像極力在抗拒一樣,就停在了原地。

在黃乾清理乾淨身體後,那火勢開始慢慢的變小,一股莫名的香味飄了過來,不屬於以往黃乾聞過的任何一種香味,完全可以說一句此香只應天上有,接著便是一陣胭脂的味道,說起來自已第一次聞到胭脂還是在黃叔家裡的一間屋子裡聞到的,講真的,那種味道自已著實是享受不來,其次便是蠟燭燃燒後獨有的氣味,接著便是一些其他的味道。在所有味道都消散後,原本巨大身軀的怪物卻只留下一對發著綠光的玉佩,那是對鴛鴦形狀的玉佩。此刻的玉佩似乎長出了手,死死將黃乾拉住,一直拉著。

盤腿坐下,呆愣愣的看著那還未消散的煙,第一次感覺手裡的不是劍,而是千斤重的石頭,渾身的力氣似乎也被那對玉佩給抽走,吸乾。劍就這樣被放在一旁,黃乾坐了很久,就連那對玉佩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不行,還不能停下至少現在不行,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千萬不能在這種地方倒下。

整理好情緒,黃乾默默的朝逆旅走去,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那個女孩那裡都會有答案吧,一想到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逆旅二樓,房中。

黃乾望著眼前的女孩,接著慢慢的的掐起口訣,接著一抹光亮便彙集到了食指尖,輕輕的點到女孩額頭。

請原諒我。

說起來很奇怪,不知道自已是從什麼時候有這個能力的,自已可以看到別人的記憶,對你沒有聽錯,就是看,雖然之前也對黃叔看過,但基本上都是一堆黑色的霧氣。也不知道這次到底能不能行呢,黃乾的意識穿過一片彩色的空間,接著停在了眼前的一扇門的前面,也許這裡就是那女孩的記憶了吧。

推門。

那是一個巨大的書架,只不過很多位置都是空著的,應該是被刻意收起來的,下邊還留有痕跡,書架的表面被擦的乾乾淨淨,看來這女孩的記憶力一直很好,換作是別人,這裡估計早就蜘蛛網滿天飛了。拿起架子上的一本書,翻開一看。上邊全是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雖然只有寥寥幾筆,但卻硬生生的寫到了書的最後一頁,而其中空著的地方出現一些劃痕,似乎是刻意劃掉的一樣。合上書,放回原位。

又翻開其他的書,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剛才的情況。

不能這麼磨嘰了,那兩兄弟還在外邊呢。說起來,女孩到底是為什麼昏迷的呢?

黃乾一邊思考著,一邊在書架前邊轉去了圈,最後角落的一本泛黃的書吸引了他的注意。

黃沙紀?

沒錯,就是這本書,讓我來看看這本書到底有什麼魔咒。

就在黃乾將手指放到相應位置,剛想翻開時,一股詭異的黑煙便冒了出來。不一會兒後,黑煙長出了四肢,身體,腦袋,漸漸的變成了女孩的模樣,更準確來說是剛剛眼冒金光的樣子。

“何人打擾本座清修”那人影睜開眼睛,兩束光落到了黃乾的身上。

“是你小子”

“怎麼,你認識我嗎?”

“沒什麼,只不過這個傻丫頭一直提起你罷了。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呢?”

“哈?”一番話聽得黃乾雲裡霧裡,一時間摸不到頭腦,也就在黃乾撓頭的間隙,整個空間陡然變了個模樣。

原本整潔的屋子,先是牆壁,接著是書架,都出現裂縫,漸漸的一股紅色的熱浪便撲面而來,洶湧的氣浪只叫人睜不開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人影的位置出現一個由金色骷髏堆砌而成的座位而那人就悠閒的斜靠在上邊,那女子生的一張靡顏膩理的臉,白裡透紅,身姿曼妙,楊柳細腰,雖然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可依舊掩蓋不住女子骨子裡的媚。在金色的王冠下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用一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容光煥發似秋菊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再低頭看向地面,原本紅色木頭的地板也已經變成了一座白玉石雕的橋,而橋下則是滾滾的岩漿,那岩漿的表面似乎還有一些黑色的影子在拼了命的朝外邊伸著手。

“喲,姐姐知道自已天生麗質難自棄,可也不能一直盯著看吶,小色狼。”

接著黃乾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拂過自已的下巴。

“說吧,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來找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姐姐這裡可不是圖書館哦,看到下邊的那些了嗎?”

“我確信自已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嘶,”眼前的這個少年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眼神呢?這種眼神自已只在老傢伙的眼中看到過,難道眼前這個少年跟老傢伙有關嗎?不急,且再試他一試。

“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你先回答了”女子緩緩的閉上雙眼,雙眉微蹙,接著淡淡的開口。

“一天三個神擋在你面前,需要你供奉貢品才會讓你過去,而它們之間有一個只說真話,一個只說假話,而一個說的話不確定是否是真的或是假的,而且他們也只會回答嗖,和嚕,你該如何分辨呢?”語閉,女子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用著急哦,小傢伙,姐姐等你哦。

就在黃乾思考的同時,周遭的氣溫開始逐漸升高。漸漸的,黃乾只覺得口乾舌燥,原本就雜亂的思緒在此刻變得更加躁動不安。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答案。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後,黃乾望著高處的女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慢慢的開口道。

“不妨將說真話的神稱為真,假話的稱為假,不確定的稱為幻,假設,嗖表示對,那麼可以問朝中間神問:如果我問你,你左邊這個是否是幻,你會說嗖嗎?這裡有兩中情況,這第一種就是你問的這個是幻,這種情況下無論他說什麼,都毫無意義,而第二種就是你問的這個是真或者假,那麼就可以確定右邊這個一定不是幻,如果回答的嚕,那麼左邊這個就一定不是幻,接著去問這個一定不是幻的神,如果我問你,你是否是假,你會回答嗖嗎?如果是嚕,則可以確定其真的身份,接著再問其中間這個是否是換,最後根據他的回答就可以排除出其餘兩神的身份。”

黃乾話說完,只見女子平靜的看著眼前,淡淡的吐出一句:“這樣嗎?”,最後一扇開啟了門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黃乾的面前。“抓緊時間哦,小傢伙。”

那是一間不大的房間,一本巨大的書被攤開放到石臺上,兩邊還立著兩根巨大的蠟燭。金黃色的字型安安靜靜的躺在打得誇張的書頁上邊。

帝國即將毀滅的前一刻,天邊緩緩的走來一個男子,一襲白衣,頭戴面具,老長老長的鬍鬚一直垂到腰間,

男子帶來了一群天兵,個個悍不畏死,勇猛無比,很快便將帝國的疆域又擴張了幾分。

越來越多的百姓失蹤。

城中百姓大都信奉男子的教派。他們宣稱是教化萬民,而他們的教主名叫—田七三。

越來越多的百姓受到身邊人的影響,加入了教派。

次年,新任將軍到任。而原本宏大的教派就像是蒸發一樣,城裡找不到任何它曾存在過的證明。

次年,怪異模樣的人開始出現在街上,性情殘暴,嗜殺,喜食人血,民多喚作異屍。

後邊的嘛,看得出來,做這事的傢伙很慌張,留下一種只有很著急才會出現的痕跡。

再後邊又是一片空白。

接著在一陣風呼嘯而過,黃乾又回到了那間屋子,小心翼翼的擦去女孩額頭的汗珠。

對不起了,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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