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剛矇矇亮,凌峰悄悄的把逆旅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接著來到老闆娘的房間外;朝門內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既然要回去,那就先熱熱身吧。說罷,凌峰朝著門外走去,活動活動了身體,把袖口繫緊,開始繞著街道跑了起來。

汗水漸漸爬上了後背,在城裡的第一聲雞鳴聲響起後,隨之而來的是凌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伴隨而來的是一次次俯臥撐落下撐起。不知道現在城市裡是否變得不一樣了,但是自已比誰都清楚,那東西還在。天邊出現一抹紅色,漸漸的佔據了整個天邊,而凌峰早已被汗液包裹。看來那玩意兒的副作用還是有的,要是照曾經的自已,那麼絕不可能落得這麼狼狽,至少不會喘得這麼急,凌峰脫下了衣服,寬厚結實的後背上滿是疤痕,擰乾衣服,重新整理好衣服,戴好面具,凌峰朝著逆旅慢慢走去。

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充滿熱情,敢於對這個糟糕的世界做出反抗,簡直就跟志雲一樣,那個管家的兒子,那個和我一起來的傢伙,可是,自已為什麼就是記不起來他的模樣呢?到底長什麼樣呢。帶著這樣的疑問,凌峰慢慢的朝城門口走去。

城中的小販們也跟著升起的太陽活動了起來,凌峰仔細看了看黃乾給的紙張,而後抬頭看了看朝陽,把紙張別在了腰間。慢慢的朝城門走去,朝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的叫賣聲,招呼聲一聲接著一聲,來往的行人基本臉上都堆著笑,城市又彷彿充滿了血液,充滿了活力。這不正是自已和弟兄們想要的世界嗎?

城門到是一樣的暗紅色的鐵樹做的大門,上面有幾顆鉚釘自已記得一清二楚,而城門兩邊的阿魯巴特斯的雕像也是一樣的掉色,一樣的偷工減料,呵,看來不管時間怎麼流逝,有一些東西還是不會變的,不過至少現在那個門閂是好的。

在記憶裡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是一群自私無恥的傢伙,這句話是自已說的還是別的什麼說的完全想不起來,之前每一次往後面想就先是一陣爆鳴聲接著是一陣眩暈。似乎有什麼人或者東西在刻意隱瞞著這背後的東西一樣,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正想著,好像撞到個什麼東西,硬硬的。

抬頭一看,一尊雕像,若不是那一臉的胡茬,那麼基本和自已之前人類時的模樣無二;雕像頭上雕著的不是頭盔而是束髮,身上披著殘破的紅色披風,白虎點銀甲被雕刻的很仔細,那條金絲錦羅腰帶到是被刻意染成了黃色,手握著的不是虎膽朴刀,而是換成了一杆三尖兩刃刀,另一手則是拿著一杆令旗,指向遠處,眼睛也跟著注視著那邊。不過可惜的是,也許是常年累月的暴曬,雕像底座文字的那一抹金粉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孤零零的躺著幾個字——守城英雄。

就在凌峰打算上前一步看個明白時,只感覺背後傳來一股淡淡的氣息,絲毫不加掩飾的暴露著自已的敵意,想必是個沒上過戰場的吧。在一陣風吹過的同時,凌峰猛的一個回頭,眼神死死地盯著來人,那來人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手停在了半空,嘴巴張的老大,眼裡滿是驚訝。不過很快怒意便會湧上心頭。不等來人有其他動作,凌峰先是清了清嗓子,最後擺出一副準備大講特講的模樣。

“一個懦夫也配被後世建立雕像來紀念嗎?”凌峰一邊低沉地說著,一邊隨意的將手抬了起來,十分隨意的將向他襲來的拳頭一一擋了下來,甚至還抽空將一旁掉落的髮絲給接住。咚咚咚的聲音一時間充斥著整座城市,而那些原本圍觀的人們也早已不知去向了。

少年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出拳的力道與速度絲毫沒有減弱,很快汗珠便慢慢將頭帶給染溼了,臉上的三條鮮紅的印記也慢慢的被破壞。面對自已的信仰被人侮辱,想必任誰都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凌峰,凌峰是何許人也?那個兩百年前率部拼死抵抗,才得以儲存希望的火種,才得以讓這座百年的古城哪怕到了如今也屹立在這諸天的黃沙之上。那怕放眼如今的整個世界,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對面那傢伙居然還說是懦夫,呵,真正的懦夫應該是他這種只會在背後狺狺狂吠的小人吧。不對,也許他並不是懦夫,而是那種人。

見難以從站立上取得突破,少年索性往後跳開,立在原地思考著,凌峰見狀則是將雙手抱於胸前,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很快,少年蹲下了身體,握緊拳頭,以一記飛身衝拳起手,直直的朝著凌峰揮去;但還是被凌峰穩穩的接住,少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凌峰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把腦袋微微抬起,難以置信的耳朵湊近。就這樣來人看著自已的腳被人這麼輕鬆的抓住,還將腦袋湊過來,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少年見狀掙脫開來,先是抬起右腿,左腳用力一蹬地面,就在右腳即將踢出的一瞬間,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的將左拳直直的揮了出去。在揮動的同時,周圍彷彿凝聚出一股氣旋,一併隨著拳頭朝著凌峰襲去。

“有意思”凌峰慢慢的低下了腦袋左手微微的抬起,而右手慢慢的朝後縮了縮。就在少年的拳頭即將與凌峰的腦袋來個親密接觸時,凌峰右手也順勢朝襲來的右拳衝去。伴隨著一句“鬧夠了沒有”一擊結結實實的上勾拳,十分精準的將其擊飛,揮動的力量甚至把地面的沙土也揚起了幾分而左手也向前一抓,來不及反應,少年被死死地一整個握住,緊接著又被活生生推飛出了幾米,顧不上屁股上的火辣辣,少年迅速的把雙手死死地護住腦袋。不過許久過後,原本腦袋應該傳來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出現。

少年慢慢的拿開了雙臂,還不等看清楚,凌峰便彈了少年一個腦瓜崩。少年吃痛,又捂著腦門,惡狠狠的盯著眼前蹲下的漢子。

“所以,你知道凌峰?”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才不會告訴你這個槐臥(奸細,細作)的”

“呵呵,有意思,你真的不怕死呀!”說著凌峰便一手揪起少年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將少年拎了起來,而另一隻手則往後縮著,好像蓄力一般,不多時,在凌峰一聲嘆息中,少年眼睛死死地閉上,只感覺一股風將臉吹得生疼,接著是自已平穩的落地。

這時凌峰才看清少年的樣貌,原本應該對稱的紅色印記早已被汗水還是什麼的給沖淡。原本破舊但還算乾淨的麻布衣服也早已讓汗水弄的溼透,那略顯青澀的臉頰也被怨恨摻雜著驚愕所取代。看到少年完好無損,凌峰也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太大力。說實話,眼前這小子不像壞人。

就在凌峰打算去問問其他人時,背後傳來一聲“等等,你真不是槐臥嗎?”

“什麼?槐臥,那是什麼?”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少年的認識被重新整理了好幾次,現在就只能用驚掉了下巴來形容了,必竟,槐臥這種人群,以及這個稱呼哪怕是一個三歲的孩提也知道,而眼前這個高大的漢子居然不知道;不過也可能是裝的,畢竟槐臥都是以大量的錢財,訓練給養出來的,只是可惜了自已技不如人。也難怪,畢竟自已已經第四次了。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一般槐臥是不會留活口的,要麼是對方,要麼是自已,總得死一個的。

難道他真不是嗎?還是保持懷疑吧。

“我叫,南博圖,不知道,大哥,哦不,是大爺,也不對,是師父叫什麼名字?”

“哈????”這莫名其妙的徒弟是什麼鬼,凌峰來不及捋捋思路。少年便咚的一下跪了下去,連續不斷的磕起了頭。

“別別別,”凌峰急忙將少年扶起來。環顧一週後,最終把目光鎖定在腰間別的紙張上,抽出,捋一捋,而後清了清嗓子。

“原則上,我是不收徒的,不過也是可以破例的嘛”說著把紙張遞到了少年手中

“選……拔???”南博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恐怖漢子居然也要參加選拔,原來是打算打入內部嗎?那我不是要第五次,第六次了?不行,不行;不過如果讓眼前這個槐臥成功了,那可就不單單是選拔的事了,那可能就是一整座城市的人命吶;可是就憑我又能幹什麼呢?不行,不行……

看著眼前將腦袋搖成撥浪鼓的少年,凌峰仔細的看了看自已的腰間,和少年手中的紙張,沒拿錯啊,難道這個選拔並不是表面的這樣?難道煥黔那傢伙在害我,也不對啊,如果他真心要害我,那又何必把我帶出來呢,又何必把我留到今天呢?

“好,我答應你,如果我選上了,那您會收我為徒嗎?” 說著少年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不過這一切都被凌峰看在眼裡。

“好吧,我叫凌……”凌峰剛想脫口而出時轉念一想,“凌山”

“好的,凌山師父”

“別這麼著急,你現在還處於考核期的。”凌峰把頭轉過一邊,一手拄著下巴,一手握拳於胸前。

在短暫的沉寂後,先是凌峰清了清嗓子,而少年先是愣住,而後跳了起來。“走吧,讓我看看你這個準徒弟的實力吧”其實在少年的同齡人裡,少年已經很優秀了。至少比那年的自已要優秀了。

就這樣二人朝著一處巨大的建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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