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某處人流攢動的街口 ,一老一小少個人正蹲坐著,兩人都是灰頭土臉,衣裳破爛不堪,那老人挑了塊相對乾淨的衣角擦了擦早已龜裂的手掌,輕輕的用手清理著對方臉上的泥土,“娃啊,你爺我不中用,要怪啊你就怪爺沒本事。”那微紅的雙目在黝黑的臉上顯得格外顯眼。而一旁的樁上掛著個牌子,被風吹動的咣咣作響,而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僅僅只是駐足,在看清牌子上的字跡時都是搖搖頭接著默默的走開了。

“30枚銀幣嗎?”黃乾望了望牌子,接著目光在一旁孩子的身上打量了起來,對方同樣盯著黃乾,嘴巴微張,但始終沒說什麼。不等老人有反應,黃乾便把兩塊烤囊遞給了對方,“先吃吧,”

對面的二人先是愣住,不可置信的望著黃乾,那張臉平靜著。接著二人狼吞虎嚥的撕扯著手中的囊,“慢點,慢點,別噎著了”很快,囊便下肚,二人顧不得口腔的乾燥,連忙彎起腰,嘴中重複著感謝的話。見二人都已吃完,黃乾便數了五枚金幣,鄭重地遞到了老人的手中。老人的腦子早已空白,哪裡還顧得上說什麼,連雙手都搖出了殘影。但黃乾還是握起對方的手,強硬的把金幣放了上去。“老人家,別這樣,五枚金幣,我還賺了哩。你啊,就好好拿著吧”

老人聞言也不再說著什麼,顧不得臉上溼潤的東西,連忙拉起蹲在地上的孩子,“娃啊,要乖乖的跟著這位大爺啊。”說著還露出一個微笑,口中的牙齒早已凋零,僅有一顆門牙。

望著眼前的男子伸出的手掌,那孩子先是縮了縮手,但是再看到爺爺臉上的笑容後握住了向她伸來的手。

就這樣,黃乾拉著那個孩子,朝著城中的一處地方慢慢的走去了,只見那座房子先是兩根巨大的白色柱子開路,而道路也被青色的石板覆蓋,路的兩邊各擺著一盆植物,那抹綠色衝擊著四周的黃沙,在道路的盡頭,兩節大理石做的臺階,而臺階的兩邊分別立著雕像,那雕像一個拿著長槍,另一個則拿著盾劍。而那大門則是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柱子,柱子上也雕刻著一些圖騰。往上看去,那屋頂是個圓形的寶塔,而屋簷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子,那牌子上用金粉刻著——湯浴閣,嗯這個名字還行。這些傢伙幹得還不錯,回頭得給他們加錢吶。

坐在外面的凳子上,黃乾低著頭,剛剛那孩子的眼神很熟悉,與那時的自已太像了,不過她應該比較幸運吧,至少還有爺爺,如果……握著手中的玉佩黃乾又想起了那一個雨夜,那一個爬在泥濘路上的自已。

就在黃乾按著太陽穴時,遠處桌子上的一沓紙張 吸引了他的注意,起身去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揚,一個計劃就這麼敲定了。

這時背後響起開門的聲音,原本黑不溜秋的孩子洗的乾乾淨淨,露出原本的樣貌,只見那孩子生得肌瑩骨潤,一雙紅唇絲毫不需要用硃砂點綴,而那雙翠眉就好像用筆畫出來的一樣,銀盆似的臉頰帶著一抹微微的紅暈,那雙水杏般的雙眸正怯生生的看著黃乾,那頭烏黑秀麗的頭髮很自然的披在肩頭,這容貌生得好不豐美,而一旁的人群的目光皆是直勾勾的落在那被浴巾裹住的身子。黃乾看到這也險些失了神,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洗完了?”

“嗯”

“走吧”而那孩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已身上裹住的浴巾,而後抬頭看著黃乾,“那就這樣吧”接著黃乾脫下了自已的外袍輕輕的遞給了對方。走到櫃檯處,黃乾拿了張紙。“走吧”

不一會,二人來到一處內,黃乾示意一旁的老闆,接著一個約莫著三十歲的婦女便領著那孩子進去了隔間,走時還不忘說上“包你滿意”

不一會兒後,只見那孩子頭戴雕花鎏金的髮釵,身著淺藍色的繡花薄紗,肩上披著玫瑰酒紅二色金銀鼠流肩卦,兩顆紅色的寶石點綴在鼠眼處,海藍色的靈蘿景秀裙。黃乾這次失了神,直到這家店的老闆娘喊了幾次了才回過神來看看不遠處的日冕,原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嗎?

黃乾帶著孩子慢慢的朝著逆旅走去,這一路上的行人都看著那孩子而忘記自已手中的活計,有些撞在了路旁的杆上,有些則踩到了自已的貨物上,甚至天上的飛鳥掉了下來,似乎它們也是被那孩子所吸引而忘記了飛行,女孩不由得加大了抓著黃乾手臂的力道,臉上的紅暈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逆旅內,老闆娘難以置信的看著跟在煥黔身後的女孩,那容貌,那怕是二十年前的自已與之相比也是自慚形穢,用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就在眾人羨慕且難以置信的目光裡,黃乾把凌峰一併叫上,朝著二樓的隔間走了去。並且扔給老闆娘三枚金幣,讓其置辦一桌好菜,剩下的全當做報酬。

與此同時,在凌峰守護的城門裡,一股沖天的黑氣正朝著暗影中的一處湧去;約莫著天擦黑的時候,這隔間的門吶,就被敲響了,“爺,您要的飯菜好了,是給您送上來,還是您移步?”黃乾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把一個袋子丟給來人

開啟房門,只見屋內原本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的果子早已下肚只剩幾片葉子孤零零的躺在盤子裡,而那女孩怯生生的看著被開啟的房門,不多時便一整個的躲到了黃乾的身後,用一隻小手緊緊的抓著對方的衣角,生怕給放跑了,見此,黃乾無奈的招呼著對方把飯菜端到了屋內。凌峰雙手抱在胸前,嗅著面前的飯菜,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是啊,畢竟自已早應該死在兩百年前的那一場戰鬥了。而黃乾倒是無所謂,用盤子邊上的布擦了擦手,低著頭一邊說:“你們不餓啊,別客氣”另一邊非常快的往嘴裡塞著食物。而那少女也跟著黃乾的樣子從盤子中拿起一個饅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在吃了有一會兒後,黃乾慢慢的抬起了頭,用布的另一邊擦了擦嘴,清了清嗓子,“凌峰大哥啊,你是個當將軍的料,一天到晚的呆在這裡只會埋沒了,想不想再體驗一把指揮千軍萬馬的滋味兒?”

“這……”凌峰的把頭轉過一邊,這時那少女也抬起了頭,而當二人的目光相交時,黃乾當場愣住,這個眼神,他,凌峰絕對不能忘記,也絕不會忘記。

記得那是一個下午,也是吞下肉塊的隔天下午,城中再無活人氣息的下午,望著一個呆坐在死人堆邊上的傢伙,凌峰朝著對方吼了句“他媽的,你個雜碎要做到什麼時候,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摸魚。”說著快步走到對方,可奇怪的是,在接下凌峰結結實實的一拳後,那人竟一整個的塌了下去,在把那人翻了過來,才知道,這哪裡是自已的部下吶,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嘴巴長得大大的,舌頭早已不知去向,整個臉上若不是塗有嫣紅,甚至連是否是個女子都很難看出了,那雙眼睛死死地登著凌峰,一藍一黃,就好像兩雙手,死死地捏著凌峰的脖頸,眼角還帶著兩行十分顯眼的痕跡。胸脯和肚皮被人活生生撕扯了下來,被這麼一翻,裡面的東西立馬掉了出來。而下體正滲著暗紅的血液,那血液早已乾枯,散發出來的氣味一度讓自已和身後的弟兄們幾近癲狂,不過很快在一個響亮的耳光後煙消雲散。

凌峰憤怒的回頭看著自已的弟兄們,最後把目光鎖定到一個瘦黑的老頭身上,腹部一下三寸的位置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紅色,此刻不再是一種顏色,反而是一把利刃,正直勾勾的朝自已眼睛刺來。這老頭原本該死在城外異屍的口中,不過很快他就會出現的他原本該待的地方。

在眾人來不及呼吸,被吹起的黃沙來不及的落下,凌峰一個箭步衝到老頭跟前,一把抓住並將其扔到牆下的異屍群中;直到老頭那一聲聲慘叫的傳出,餘下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皆是大氣不敢出。

“殺”

接著便拔出刀劍,朝著樓下的異屍群跳了下去。

凌峰單手抓起一個異屍,活生生的捏碎了其骨頭,再加以一記迴旋側踢將其踹向屍群,巨大的力道將屍群活生生的撕開一個口子,而原本驚愕計程車兵們也跟隨著衝了下來。凌峰揮刀切下一塊異屍肉,放進嘴裡咀嚼著,隨著肉塊的嚥下,凌峰雙眼發紅,怒吼一聲朝著異屍們衝去,一刀,兩刀……不知疲倦的砍著,邊砍還邊扯下路邊的異屍的肉塊撕咬著。異屍們面對著之前唯唯諾諾的守城軍們竟不能擋,左中右三路皆是露出頹勢,拼命的嘶吼著朝“家”的方向跑去。遠處的禿鷹開始朝這邊盤旋,禿鷹的叫喚聲和異屍的慘叫聲以及士兵們的喊殺聲全都混雜著,此刻,士兵們宣洩著之前的憋屈,整個戰場毫無疑問的變了。這時天上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禿鷲,似乎它們也想加入眼前這場屠殺之中。

那一戰,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凌峰將最後一個異屍劈成兩半並且撕扯著肉塊時。一抹光亮慢慢的摸上了天邊,也許還差一點雞鳴,如果還有公雞的話。弟兄們正在清理著他們的戰利品,如果還有其他的話,凌峰是斷不可能讓他們對地上這些雜碎們下手的。

回到城中,凌峰挖了個坑,把那女孩的屍體埋了,立了塊碑——無辜之人在此長眠,願天堂之門永遠為你敞開。望著這塊碑久久不能平復,因為自已比誰都清楚,這不過是挑些讚美詞罷了。

事畢,凌峰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還在舔著嘴唇的弟兄們清了清嗓子——“全軍整備!讓那些狗孃養的嚐嚐我們的厲害!”

弟兄們發出一陣陣的高聲呼喊著,呼喊聲震得周圍也跟著震動。

“殺,殺,殺!!!”而在這一個個弟兄們的聲音中,凌峰只感覺臉上有些異樣的感覺,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這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抽自已的臉一樣。

在黃乾不知道扇了多久後,凌峰終於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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