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殿正中,趙紀呆呆的看著高處的那把龍椅,自已著實不敢相信,曾經叱吒風雲的父親,那個讓整個大西北為之顫抖的男人,那個不可一世的王國雄獅就這樣倒在了自已面前,甚至臨死前還帶著一抹微笑,而自已的手抖個不停,自已像是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我和大哥鬧掰了,我還親手殺了父親,大哥瘋了,那個勤政愛民的大哥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個頂著一模一樣的皮的傻子。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如同那個夢一樣,飄渺的燭光似乎是父親,他拼命的想朝我脖頸處靠。

可,明明父親就是靠這樣的方式才坐上了那把椅子的。我又為何不可呢?道義,仁義,善惡,又有誰分的清呢?望著那個金光閃閃的龍椅,趙紀還是坐了上去,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已,這一切,都是他值得的,想他趙紀,十多歲便披掛上陣,十七歲便摔八百人擊退來犯的五萬人,趙紀,哦不,無雙上將,二十一歲的無雙上將,百姓口中的國之棟樑,又怎麼會做出弒父奪位這種事呢?畢竟,我可是英雄啊。

這天的都城中籠罩在新王登基的喜悅氛圍中,他們絲毫沒有為老國王哀悼,全都齊刷刷地投入到了新國王的慶祝之中,家家戶戶將準備留著過年的紅色貼紙拿了出來,一時間,鞭炮聲,歡呼聲,籠罩了整個都城的街道中。在一陣急促的鞭子聲中,那些居民們整齊的跪在了道路兩邊,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出了城,中間巨大且華麗的金色轎子,此刻正平穩的朝城外的一座山走去。而在一聲滄桑且低沉的吼聲後,民眾們又紛紛站了起來,接著著手手裡的工作了,畢竟,這新王登基,怎麼說也得大扣特扣一番,如果他們不加緊幹活,估計下一個被砍下的就是他們的腦袋,就像那掛在城門高處的德公公一個模樣了。

出城,往北走了幾十里路,隊伍停在了一處巍峨的山腳,接著在前邊一人的攙扶下,新國王趙紀下了馬車。理了理儀容,接著便開始徒步登上了這座千米高的山。這座山方圓有百里,主峰有兩百多丈,相對的落差則更是高達一百五十丈。那頂上還有些未化掉的雪,活像一個老頭,平靜的看著爬山的一行人。

可能你不知道,在這大涼國中流傳著一種古老又崇高的傳統,每每有國王登基,那必須得到這山的頂上來告慰上天,以此來表明自已王位的正當與合法性,而為了讓上天看到自已的虔誠,往往即位的國王們都會徒步爬上山頂,也正因如此,這座山也被當地人叫做聖山,而每次攀登的國王則是被人們賦予了一種新的稱呼:朝聖者。而往往最後,告慰完畢的國王們都會得到上天使者的賜福。這樣可以保證國家風調雨順,人民安居樂業。

趙紀,這個在馬背上征戰了10年的國王,自然是十分輕鬆的爬上了山頂,那些年老的大臣們全都氣喘吁吁的跟著這個年輕的君主,有些實在走不動的乾脆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沒辦法,他們實在太老了。說起來你別不信,這個新國王絲毫沒有對他們這些前朝遺老們動手,到也不是忌憚他們,畢竟這個新國王的背後可是有那個女人在。與其說大涼是國王的,倒不如說是那個女人的。別說下邊的了,自已這些朝廷大員們都過得膽戰心驚,生怕那天惹那女人不高興,就被隨便安個罪名,然後亂棍打死。一想到這,那些原本打算躲著的老傢伙們,全都開始拼了命的往上爬著。

這聖山上邊除了頂上的那點白色,其餘的基本上都是青綠色,鬱鬱蔥蔥的松針樹將整座山佔了個滿滿當當,時不時傳來的鳥鳴倒是十分恰到好處,新鮮到有些異常的空氣,還有那潺潺的流水,這倒是一路上不可多得的美景吶。只不過一群喘著粗氣的老傢伙們怕是無福消受了吧,當他們將最後一點力氣用來爬到山頂時,全都四腳朝天,絲毫沒有一點朝中重臣的樣子,全都哀嚎著。而哀嚎的盡頭,則是蹲在地上的趙紀,一臉無聊的吊著一根草,顯然,他才是最不注重形象的一個,見自家王上都是這副模樣,那些哀嚎著的大臣們嚎得越發厲害了起來。

忽然,趙紀站了起來,眯著眼睛,掃視起了倒在地上的眾人。輕輕咳嗽了幾聲後,刻意壓低了聲音。

“諸位愛卿,你們都是我大涼的頂樑柱啊,怎麼能在孤告慰天地的時候這麼不注意形象呢?”

聞言,那些大臣們才注意到,逐漸加重的寒意正是來自眼前這個年僅二十五歲的少年郎。而這股滔天的殺意,他們之前只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感受過。見此,全都用極快的速度翻身,跪了下去,腦袋恨不得要埋進土裡,身子也不由得打起了哆嗦,更有一些承受能力不足的人倒在了地上。好吧,這倒是不勞煩趙紀親自動手了。見群臣這般模樣,趙紀慢慢的收起那股氣息,接著便開始此行的目的。

在一切都十分順利的進展時,天上的雲彩開始慢慢的朝這邊靠攏,接著只見黑風肆起,地動山搖,天地也為之變色,好巧不巧,剛好把趙紀點燃的香給吹滅了,趙紀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香丟在一邊,接著拔出寶劍,指著天空,朝著那片黑壓壓的雲彩怒吼道。

“大涼國君在此,諸邪退散!!!”

話音剛落,只見剛剛還黑壓壓的天空瞬間被劈開了一條縫隙,就在那抹光亮中,一個身著紅黑色長袍的人便慢慢的從天上落了下來,接著帶著一股威壓,慢慢的朝趙紀走了過去,群臣見此則是將腦袋埋的更低。而與長袍者對視的一瞬間,趙紀像是渾身觸電一樣,最後,也跪在了長袍人面前。

見狀,長袍人則是抽出背後的長劍,在趙紀左右肩膀處各點了下,接著一股金色的氣流便融入了他的身體,一瞬間,散發出的光芒將天上的烏雲一整個衝散了,山澗中隱隱有一股龍吟。鳥獸全都伏地跪拜,連那奔流不息的流水也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在一抹陽光的照射下,趙紀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寶劍高舉過頭頂,接著大喝一聲,群臣見此急忙附和道。

“拜見君王,吾王萬歲!”

接著一陣極為強烈的震動便席捲了整座山,天邊也出現幾朵五彩的雲霞,聚集在趙紀的頭頂,久久不能散去。這位年輕的君王成為了整個大涼國的掌舵人,而那些臣子們則是用著跪拜老國王的方式來對這位新的國君表達著他們始終未變的敬意,山林中的鳥獸,溪流,天邊的雲彩們倒是不一樣,它們全都“自願”來跪見它們的新主人。

做完一切後,趙紀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回了城,那些鳥獸雲彩,溪流,雲彩才慢慢的回到了正軌上,望著這一切的趙王后心滿意足,你一定很疑惑吧,總不能是這新國王娶了自已老媽吧,那當然是萬萬不能的,畢竟比起太后,還是王后更年輕一點。

說起來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獨攬大權的趙王后會甘願當一個二把手,不將整個大涼掌握在手中。也許強大如她,也不能抵抗一些世俗的觀念吧。

停在人群中的趙建愣住了一秒,但在前面的將軍將目光落到自已身上時,又立馬回到了那副痴傻的模樣, 自已還是有信心騙過將軍的,畢竟任誰會想到,自已這一個衣衫襤褸,滿身臭味的乞丐模樣的人,會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儲君呢?可父王信中的話還回蕩的心中,自已不得不這樣做,咱趙家的兒郎沒有貪生怕死的,可如果自已真的死了,估計這趙家的天下就得改姓虞了。在目送人馬遠去後,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趙建知道,到時間了,他又要再一次踏入那間以前無論如何都不會進入的屋子了。

城中的百花樓一到正午時分便是開門的時候,同時也是一些達官貴人們聚集的時間,說起來,傻子會走正常門進去嗎?趙建對自已之前幾次直接走進去產生了懷疑,其實也就在昨天,說起來那時候自已好像還是儲君吧,帶著這樣的疑問,趙建朝著百花樓的位置走去,不過腳步倒是放的極慢,一邊走還一邊努力的收起自已身上的炁,不讓別人有所察覺。可最終還是來到了那扇敞開的門前,裡邊估計會是地獄之類的吧,自已了千萬別露餡了,接著只見趙建將頭髮散作一團,趴到了地上,手腳並用的開始了爬行。

這哪裡來的乞丐,怎麼跑這裡來討吃的了,站在門口接客的老鴇先是鄙夷的掃視著趴在地上的趙建。但又轉念一想,也許這乞丐是來消費的呢?只不過這要是自已的那個女兒接待了,恐怕是要多付些工錢吧,倒是有點替女兒們感到不值了。

也挺可笑的,她們這群本就是底層的人,怎麼還有資格去鄙視別人呢?不過在捏著鼻子接過趙建遞來的金幣後,還是在心裡堅定的罵了自已幾句,這眼前的哪裡是乞丐啊,這分明就是自已的親爹啊。而姑娘們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結果不出所料的是,全都面露難色,瘋狂的朝自已使著臉色,見此那“親爹”倒是沒有表現出生氣的表情,倒是慢慢的站了起來,吐出舌頭,憨憨的笑了起來,接著慢慢的抬起手來,就在手指即將落到一個女兒身上時。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朝中的劉大人。

“喲,劉大人,怎麼有興趣來光顧小店吶?”

“呵,王媽媽,你這店可不小啊,這全都城裡邊,就屬你這一家最大了吧?”

一聽這話,這王媽媽立馬感覺背後開始冒了汗,這劉大人是誰啊,朝中五品大員,專門管人口販賣的,一向有鐵面無私之稱的就是他,他來這到底是來幹嘛的啊,前幾次來嘛就是例行收錢的,剛剛這話倒是不像是來收錢的啊,畢竟收錢的話,他是不會繞這些彎彎繞繞的。

王媽媽笑了笑,用扇子遮住了嘴唇,一雙修長的眉眼落到了眼前的劉大人身上。接著笑眯眯的靠了過去。

“大人難不成也想來開葷嗎?”

“怎麼會呢?本官只不過是來給各位姑娘們檢查檢查身體,本官可是本著心繫百姓來的,怎麼能叫做開葷呢?”說完朝王媽媽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嗷,對對對,那大人打算檢查我哪個女兒的身體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這店裡邊最漂亮的幾個了。”接著朝三個女孩指了指。而其中一個正好是趙建選擇的一位。劉大人見此則是一臉不悅的朝趙建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推搡著。

“你什麼意思啊,我看上的你還敢有想法了?”正欲揮出一拳,可在聞清趙建身上的味道後,又將手捂住了鼻子,可心裡不舒服索性抬起腳,朝趙建身上踢了過去。一邊踢還一邊罵著一些非常難聽的話。

見自已連踢帶罵了好一會後,眼前的乞丐依舊是吐著舌頭,一臉傻笑的看著自已,劉大人只得朝對方吐了口唾沫,接著撂下一句晦氣,便連喊帶抱的將自已挑好的姑娘帶上了二樓。

而那王媽媽呢,則是一臉不好意思的捏著鼻子,慢慢的靠了過來。

“要不客官,你再重新選一個?”

……

二樓,房間內,紅色木頭打造的傢俱擺放的井然有序,一口巨大的紅色木桶擺在了正中央,裡邊裝滿了水,上邊還飄著花瓣,遠遠的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這是一股只在自已孩童時期短暫停留過的香氣,那時候自已和二弟經常一起洗澡,而貼心的婢女就會用花瓣來點綴我們的澡盆,那股味道就和這個一樣。

見自已的顧客愣住了,對面的姑娘連忙搖了搖趙建的身體。

望著眼前這個吐著舌頭,一臉傻笑的男人,女孩始終想不到,他到底要怎麼處理自已?希望他不會像前幾次客人一樣粗魯吧。帶著這樣的想法,女孩脫光了衣服,倒在了床鋪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床罩。不停的深呼吸著,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已不論等下是多麼的激烈,自已一定要挺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叫我阿珠”

伴隨著一陣水花聲,趙建站了起來,去了條毛巾擦乾了水分,披在肩上,一把將躺在床上的阿珠拉起,接著站到了她的後邊。

珠--建

珠-建

珠--建

………

【你不會以為他們會進行這樣的活動吧】

這百花樓嘛自然是插花弄玉的地方,如果你要問插的是什麼花,弄的是什麼玉,那我只能告訴你,這插的是笑靨如花,弄的是美人如玉了。可現在也只有這樣的地方能讓趙建稍微放鬆一點,穿好衣服,望著被自已打暈的美嬌娘,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勾人,可他趙建只是扇了幾個巴掌,接著將女孩蓋好被子。老國王的屍骨未寒,自已又怎麼能享兒女之情呢?不過也正好讓我來看看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閉上雙眼,手掐訣,一道透明的屏障便將一整個屋子的氣息與外界隔絕開來。

接著猛地睜開眼睛,在冒著藍色光芒的眼睛中,個個房間的情況都映入眼簾,好一個一身正氣,好一個廉潔奉公,嘖嘖嘖在這一刻全都與風塵女子飲酒作樂。哼,我父王才去了一天,你們這些傢伙就露出這般作態,難道就真不怕他泉下有知嗎?不過也正好,不然我估計會有負罪感了吧。

接著又單手掐訣,只見一套由白色氣流凝聚而成的盔甲附著在了他的表面。接著那些大臣腦中的東西便一覽無餘。

除了一些瑣碎的雜事外,絲毫沒有一些有用的資訊,就在他打算繼續深入時,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客人,我怎麼暈倒了。”

趙建趕忙穩定心神,接著讓女子穿好衣服。接著周圍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氣,哼凝炁境嗎?

“不穿衣服嘛肯定是要著涼的,這一著涼嘛就會暈倒的。”

“哦這樣啊”接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裡頓時生起了一連串疑問。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的,之前的那副傻里傻氣的樣子呢?還有為什麼他不碰我呢?難道是嫌棄我小嗎?可望著兩顆傲人的圓圓的東西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喂,別待著了。過來幫我個忙”接著湊到其耳邊說了些什麼。

而在一陣短暫停頓後,就在屋外的兩人打算衝進去後,屋內就傳出一陣夾雜著女性嬌喘的嘎吱聲。並且時不時的還有一些男性的喘氣聲。這不由得讓屋外這兩個未經世事的小夥子心潮澎湃。

而屋內的二人則是一人搖著床腳,一人坐在床上。

在確定那兩人連同那股殺氣消失後,趙建停了下來,將一枚銀幣遞給了女孩的面前,並且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女孩,最後換好之前的那套破破爛爛的衣服,將口袋中的泥抹在了臉上,帶著渾身的臭味和那一連串的傻笑,走出了門。

爬出了店門好幾里路,趙建才找到一個巷子,鑽了進去。

動作挺快的嘛,不愧是連父王都懼怕的女人,可憐了,小德子,你跟了我十年,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剛剛那些傢伙估計都是些凝炁境地階的傢伙,恐怕上邊的那位至少也得有凝丹境黃階的實力了吧,即使是一個小等級間,也是無法逾越的鴻溝,自已無論如何也不是那女人的對手的。不過,要是有先生的相助的話,那倒是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機會,可先生他會幫助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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