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整個國都內的那種氣氛變得更加濃重了,黑壓壓的雲彩絲毫不給人們哪怕一點喘息的機會。而今天大王子在拜訪完李老後,就被一道聖旨急匆匆的召回了王宮。只不過,街道兩邊上倒是站立著一些人,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御甲軍,此刻他們穿戴整齊,手緊緊的握在他們所信任的劍柄上,難道又要打仗了嗎?帶著這樣的疑惑,趙建,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嘿幹嘛的?王宮重地,豈敢擅闖?”

“你確定要攔我?”

這時那名伸手擋住去路的人的背後竄出一隻手,一張年紀較大的臉冒了出來。

“瞎了你的狗眼,這可是儲君。”接著猛地朝剛剛那人拍了一巴掌。

天上越來越重的雲彩也慢慢地朝王宮這邊靠過來。在將最後一絲太陽光給吞沒後,趙建推開了宮門,走了進去。

奇怪的是,這天殿內居然沒有一個官員,只有一個略顯憔悴的父王,斜靠在龍椅之上,見自已進來,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接著撐著龍椅,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過來。

湊近,自已才發現,以前那個不可撼動的王國之虎,已經是個鬢角斑白的小老頭了,此刻正佝僂著身體,頭上的那頂王冠也變得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會掉下來。

趙淵撫摸著趙建的臉,雙眼微紅,喉嚨裡拼命的想發出聲音,可自已用盡全力,也只能讓龜裂的嘴唇上下襬動。見趙建一臉不解,趙淵只得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將其塞到了趙建的手中,做完這一切,才晃晃悠悠的朝龍椅走去,朝那個令無數人為之瘋狂的位置走去,此刻他的心裡應該只有悔恨了吧,自已已經拼盡了全力,可最終還是慢了一步。想到這,趙淵深呼了幾口氣,接著取下自已胸前的項鍊,費勁的朝趙建招了招手。在看到趙建把項鍊收好後,整個人才慢慢的靠到了龍椅上。

後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曾經那個勤政愛民的大王子瘋了。最後,這個瘋子出現在了百花樓的門口。那天城中發生了件怪事,自從老國王嚥氣後,城中的地面就時常出現些紅色的液體,聞著很臭,帶有一種血液獨有的腥味兒。可城中明明就沒有發生什麼殺人事件吶?

由於新王加冕,城中各行各業的人都集體放了假,而秦平還有一些同學則是受邀到李老家做客。

那房子挺大的,可就是略微有些單調,除了一些基本的傢俱外,估計就那塊已經爛掉的鐘最值錢了吧。老舊的紅色地毯,被打理的乾乾淨淨,待到所有人坐下,李老慢慢的走到了二樓的位置,望著底下還在聊著天的眾人,臉上不免出現一絲不悅,將眼鏡取下,裝好,在將身體靠在欄杆上時還特意避開了徽章的位置,揉了揉眼睛,看了底下的人好久,才慢慢的開口。

“同學們,今天叫你們過來呢,也不為什麼事,就想請你們吃一頓便飯。”

此話一出,剛剛還一臉嚴肅的大部分人立馬換了個表情,喜笑顏開的跟李老寒暄起來,一時間兩種聲音就充斥在秦平的耳朵裡邊,嘀嗒的鐘聲,已經那些十分吵鬧的聲音,這兩種聲音的結合,難免讓其吃不消,隨即朝李老打了招呼,朝洗手間走去了。一路上,秦平注意到一個點,那走廊的兩邊掛著一些人的畫像,畫中人的年紀基本不超過20歲,可自已沒有聽說過李老有什麼孩子啊。難道這些全都是自已的師兄師姐嗎?不過李老的水平嘛也正常,洗了把臉,剛想原路返回時,走廊角落的一張畫像吸引了他的注意,走近看,左邊一個滿臉笑容的少年正舉著個什麼東西,像是獎盃一類的東西,而右邊站著李老,精緻的裝裱,上邊還殘留著未揮發的水珠,看來這畫中的人一定不簡單。但為什麼會掛在這麼偏僻的角落呢?正當秦平打算離開時,一盤香噴噴的紅燒的不知什麼肉便出現在了面前,一個女僕十分輕巧的避開了秦平。向女僕表達了歉意後,便推開門,回到了座位上。

“你小子去哪了?”

面對基友的問候,秦平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沒什麼,接著便搜尋起了李老的位置。只見李老正平靜的看著座位上的眾人。但很快又起身,朝眾人端起了酒杯。

事畢,宴會正式開始。

推杯換盞間,秦平的意識漸漸被酒精所麻痺,滿臉通紅的走到了李老的邊上,醉醺醺的吵著要單獨敬一杯。結果還沒拿起酒杯便一頭栽倒了李老的懷裡。

二樓,某個房間內。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李老的臉上,時間留下的溝壑展露無遺,沒有雙眼微紅的看著秦平。

你們實在是太像了。同樣的愣頭青,同樣的酒量不行,我驕傲的學生啊,為什麼就不再考慮考慮呢?為什麼就是不聽呢?如果你肯聽我的話,就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了。接著便拿出那張自已一直貼身儲存的信紙。歪著腦袋,看了起來。

老師,非常抱歉,但我還是要去,這是我們的理想,還記得嗎?要創造一個沒有不公平的世界,一個窮人不再卑躬屈膝的世界,老師,你經常跟我說,即使身處溝壑,也不要失去仰望星空的權利。請原諒我騙了你, 能被你教育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又怎麼能要求老師和我一起冒險呢?最後,如果我回不來了,能麻煩老師告訴我的家人,說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要一直待30年, 最後,老師再見。

安建年八月的落筆還是那麼清晰,而落款的那兩字還是如此的沉重,明明是自已的夢想,卻要他背了鍋,而自已呢?字裡行間沒有看出哪怕一點不滿,你為什麼就這麼傻呢?哪怕你怨我,罵我也好啊。看到深處,竟情不自禁的喊了幾聲,而汪濤這兩字也傳到了秦平的耳朵裡邊。遠遠的望著李老的背影,秦平只覺得模式,原來這個腰板挺直的小老頭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看來汪濤就是那幅畫中拿獎盃的師兄了。

意識到身後的秦平已經醒了,李老趕忙整理好儀容,轉過頭,帶著微紅的雙眼,慈祥的看著秦平。

“醒了?”

“對,李老有什麼心事嗎?”

“酒後想起了一位故人,不免有些失態”

“李老也許你的那位故人不想看到你這一副表情吧。”

“也許吧,對了,你怎麼看那天來都城告狀的老婦人。”

“那個嘛,我怕說了李老你罵我”

“怎麼會呢?”

秦平聽完先是抬頭打量了四周,接著才湊到李老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昏黃的燭光將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似乎蠟燭聽得到一樣,在秦平說完的下一秒,燭光晃動了一下,與之同樣的還有略帶驚訝的李老。

李老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僅有17歲淡淡少年居然會說出剛剛的那番話來,一個小村子裡發生的事居然能跟國家發生聯絡,只要一些國家根本中的東西不根除,那麼就永遠會有劉林壽,趙員外,以及那喪子的老婦人。雖然自已之前也往這方面思考過,可卻始終是打心底裡不相信的。自已已經處理過大大小小几千起案件了,可眼前這個少年居然只根據自已的那句話嗎?是啊,如果這種事非要靠那種方式,才能獲得它應有關注的話,無疑,官員是失敗的,同樣,自已也是失敗的。

李老望著蠟燭呆了好久,直到女僕進來告訴他宴會上的人都走了。

說起來,自已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自已的呢?自已和夢想的距離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了。那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已又跑到哪去了呢?徽章折射出的光亮映照在李老的眼中,此刻正隨著飄渺的燭光在他眼中晃動著。

另一邊,在將第一層翻了個底朝天后,黃乾終於在那個女屍下邊發現了鑰匙。望著手裡閃著金光的鑰匙在抬頭看向那老舊的大門,黃乾不由得嚥了嚥唾沫,門後邊到底藏著什麼呢?口袋中的項鍊開始發燙,說起來,這項鍊還是自已之前去找凌峰路上撿到的,難道這項鍊能探測到死物的氣息嗎?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接著便喚出薩耶斯特,在伴隨著強大能量的藍色光芒消散後,一個渾身被黑色盔甲包裹的人便出現在了黃乾的面前。望著較之前更強的薩耶斯特,黃乾心裡不免有些疑惑,明明這傢伙只是吸收了那天平中的黑氣,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看來自已之前的猜測沒有錯,不過為什麼自已沒有什麼感覺呢?

按理來說自已應該或多或少會有的感覺的啊,算了不管了,正好試試現在的薩耶斯特到底是什麼實力。

在二人對視一眼後,黃乾慢慢的將鑰匙插入了鑰匙孔,接著輕輕一推,巨大的石門便發出一陣擦擦聲,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過後,石門露出一條縫隙,一股同樣惡臭的氣味幾乎是同一時刻竄了出來。一陣痛苦的嘶吼聲也隨之傳了出來,接著石門大開,強大的吸力將黃乾以及薩耶斯特吸了進去。

在二人睜開眼後,一處泛著幽綠色的地宮便出現在二人的面前,無數藍色的火焰亮起,接著一雙接一雙血紅眼睛便冒了出來,薩耶斯特見此則是慢慢的閉上雙眼,一股沖天的氣息爆發了出來,接著便以極快的速度朝它們衝了去。還不等那些紅色眼睛有所動作,便齊刷刷地化作了地上滾落的珠子,以及那不斷朝薩耶斯特飄來的黑氣。在將最後一絲黑氣吞噬殆盡後,薩耶斯特雙眼開始冒起了淡淡的黑紅色光芒。但僅僅只持續了幾秒,便慢慢的褪去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黃乾只見薩耶斯特身體閃動了一下,地面便出現了一堆珠子。

“這麼強了嗎?”黃乾一邊撿著地上的珠子,一邊朝薩耶斯特問到

“大哥,我也不太清楚,只覺得現在的自已比之前還要厲害。之前自已撐死也就只有一個聚炁玄階的實力,而現在估計有聚炁地階了。”

“什…什麼?”黃乾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這像小說裡的設定是怎麼回事。

望著黃乾一臉的不解,薩耶斯特則是慢慢的將右手扶著下巴,一臉驕傲的說著。

“這個世界充斥著一種炁,而人們把炁劃分為了幾個等級,就是聚炁,定基,凝丹,元出,神魂,合體,洪荒,大乘,以及最後的飛昇,並且每個境界又劃分為四個等級,從低到高依次是黃,玄,地,還有最後的天”聽完這些,黃乾只覺得腦袋一陣劇痛。捂著腦袋,吃力的對著薩耶斯特說。

“那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境界了嗎?”

聞言,薩耶斯特朝黃乾盯了好久,最後搖了搖頭。

“大哥,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的身體被一股恐怖的炁包裹著,濃郁的炁讓我無法看到你的境界。”

這樣嗎?難道是和“無”有關嗎?之前田七三也好,還是那個初代掌司使也好,他們似乎全都對“無”沒有辦法。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自已確實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不過,也許黃叔那裡會有答案。

第二層幾乎沒有什麼阻撓,二人十分輕鬆的來到了二樓的大門前。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衣著破爛的殭屍呆呆的站在原地,僵硬的將手抬到身前。而它背後的牆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散發著一股幽幽的綠色。通體發白的軀體被套在了一個十分老舊且破爛的棉布衣服裡邊。這模樣不能說和之前凌峰毫不相干吧,只能說是一模一樣吧,同樣只剩下一邊邊的臉,同樣血紅的眼睛,唯一不同的就是,凌峰身上沒有這麼臭。

“薩耶斯特!!!!!”

接著薩耶斯特便和怪物戰到了一起。噼裡啪啦的聲音瞬間將整個空間填滿了,而黃乾則是朝牆上掛著綠色的東西走去。

那是一個透明的瓶子,老舊的木製塞子,裡邊的液體給自已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已,這裡邊的東西,自已一定要喝下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接著就在黃乾一邊躲避著朝自已襲來的攻擊,一邊將瓶子裝進口袋時,之前還微微發燙的項鍊卻立馬變得冰冷了起來。如果自已猜的不錯,那麼這瓶子中的東西就不是什麼死物了。

“能搞定嗎?”

“那必須的,大哥,你就瞧好了。”只見薩耶斯特一腳將殭屍踢開,接著朝天空躍起,接著一股黑色的能量便凝聚在其雙拳中,接著薩耶斯特雙眼猛地睜大,將雙拳揮出,無數巨大的黑色拳頭能量便朝殭屍襲去,眨眼間,黑色的火焰便將殭屍吞噬,最後是一陣痛苦的嘶吼,在嘶吼停下後,那殭屍便化作一陣黑煙,朝天空飄去了,而隨著黑色火焰的消失,又一把金色的鑰匙便被薩耶斯特拿了起來。

“奇怪,為什麼,這次你沒有變強呢?”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剛剛那東西的緣故吧,之前變強估計是因為那些黑氣是跟自已一個層面的吧。”

將薩耶斯特喚回戒指中,黃乾開始在地宮內轉悠了起來,之前那股刺鼻的腥味已經消失了,轉而有一股雨水溼潤泥土散發的氣味。而之前藍色的火焰也慢慢的變回了黃色,在飄渺的火光中,黃乾才看清腳下的地面。

不大的面積,卻有一半的是黑色,而另一半則是帶有同樣花紋的白色。而地面的中心處立著一個開關,似乎那個就是找到門的關鍵。可自已要怎麼才能到那裡呢?直覺告訴自已絕不能直接踩上去。不過倒是有個辦法,接著將頭轉向了一旁散落的骨頭,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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