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曉了,你下去吧。”高慧盯著匕首,漫不經心道。

春柳見高慧低頭翻轉著手中的匕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並不像生氣的模樣,心中鬆了口氣,點點頭,默默退下了。

這大小姐日後可不一般,自己可指著大小姐這尊大佛呢。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生順遂。

本已經十拿九穩了,偏大小姐整了白天那一出,一切又都不確定了。

不管大小姐實際如何了,既是她自己選的人,如今也只有悶頭侍奉好大小姐這一條路了。

慧明細細地摸著匕首刀把上的紅寶石,心中一陣疑惑:剛剛她初摸到這匕首時,心中一陣悸動,腦海中還恍恍惚惚閃過幾個畫面,她一時沒瞧清楚。

而且這匕首拿在她手中,有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已經跟隨她許久。

剛剛聽春柳那丫頭的話,自己得到這匕首也就不過幾日工夫,若不是今身這身子的感覺,那便是自己前世的!

也就是說自己前世與此物也有或多或少的聯絡。

一個大膽地想法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這個匕首難道就是連線自己今生和前世的信物?

想到這個,慧明心中莫名地帶了幾分興奮。

看來自己投身在這大小姐身上,並非什麼偶然,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突然之間,慧明尋到了此世安生的歸屬感,白日裡記憶全無的那種無措,漸漸被抹平。

既然老天安排了她重活這一次,她便順應天命,好好活著。

今後,她便是都尉府大小姐,高慧。

想好的此事,這匕首便格外重要起來,而它的來處,也需好好查探一番。

翌日一早,高慧便起身了,帶著匕首和春柳就要出府。

既然匕首是自己從府外帶回來的,一種可能是自己花銀錢在鋪子裡買的,若說另一種可能,那便是友人相贈。

不管何總途徑,總能循著些蛛絲馬跡。

待到角門處,被守門的婆子攔住了。

“大小姐恕罪,老爺有吩咐,大小姐不學好規矩,不得出府。”

高慧聞言臉色微僵,漸漸陰沉了下來:他這個爹呀,關鍵時刻,就會扯她的後腿。

不就是學個規矩嗎?她還怕了不成。

“春柳,我們回去。”

高慧盯著婆子,咬牙切齒道,說完,帶著春柳轉身便走了。

守門的婆子盯著主僕倆遠去的身影,滿臉的不敢相信:今日是颳得什麼風,居然這就走了?

老遠的,劉嬤嬤瞅著大小姐的身影便躲開了,推了她來擋事。

照著大小姐往日的脾性,不讓她出門,縱然是老爺的吩咐,少不得發作一翻,打她幾巴掌出氣都是好的了。

一邊躲在耳房內看熱鬧的下人們都圍了過來:“齊媽媽,你今日厲害了,三兩下便將大小姐勸了回去。快和我們說說,你到底和大小姐說的啥?”

齊媽媽抬眼瞅了瞅矗立在耳房門口,臉色有些發青的劉嬤嬤,老臉一板:“都吃多了沒事幹,大小姐的事,也是我們能議論的?今日我守門,都散了。”

大夥兒唏噓一聲,暗自嘀咕了幾句不中聽的話,都散開了。

齊媽媽又悄悄瞅了耳房門口一眼,見劉嬤嬤轉身回去了,淡淡地吐了口氣。

在府中,自己沒個靠山,又年紀大了,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高全德這次是真的將教養大女兒的事放在了心上。等高慧帶著春柳回了東跨院,便瞧見院裡便來了教養嬤嬤,連帶著兩個婆子四個丫環,依次排開。

兩個婆子手上還明晃晃的拿著兩把光滑錚亮的戒尺,嚇得春柳一哆嗦,躲在了高慧的身後。

那陣式,今日高慧這規矩是不學也得學了。

高慧也沒辦法,她想出府,只能認命學。她心中錚亮,這個家裡,一旦父親要做什麼,那就絕對會成功。

不過好在,這些日常規矩,她身為長公主,那刻在骨子裡的修養,定是不差的。

只是讓她處處給這些人行禮,委實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這些人,受得住受不住。

“罷了,既然佔了人家的身子,不就是行禮嗎,也不會要了自己的命。”高慧低頭暗自嘀咕了一句。

“小姐,您說什麼?奴婢聽不到。”春柳被嚇到了,神經高度緊繃。

“沒,沒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不聽也罷。”高慧搖了搖頭,對著春柳笑了笑。

雖然春柳表態了是自己人,但是凡事多留個心眼,這可是她這些年的本能反應。投身在高慧身上的事,她還不準備拿到明面上說。

“既然要學規矩,那就教吧,本小姐時間不多 ,你們可得抓緊了。”想清楚的高慧,抬起頭,微側身子,斜眼看著那個領頭的嬤嬤,正聲道。

教養嬤嬤姓王,心中暗笑,這些官家小姐,一貫地瞧不起人,也就現在能威風這一下了。

“小姐,今後進了國師府,一言一行莫不代表了我們都尉府的教養,馬虎不得,今日我們就從日言行舉止開始。畢竟是都尉大人所託,若是有什麼不敬之處,也請小姐多擔待了。”

王嬤嬤說著嘴角輕勾,想著茹夫人的交代,眼神上下打量了幾下高慧,半分得意、半分輕蔑。這些後宅裡的事她見多了,可是她的生財之道。

高慧嫌惡地皺了皺眉,這嬤嬤三句話不離國師府,分明知道些內情,像是特意來噁心自己的,莫不是茹夫人特意交待過?按著自己對這位母親的瞭解,這像是她慣常做的事。

這時感覺到衣袖上春柳的拉扯,她安撫性地拍了拍春柳的手,表示自己會小心的。

“所謂行走坐臥,小姐煩請先練從行練起。”

王嬤嬤嘴角掛著笑,她可是受了茹夫人的交代,特意安排的。

這“行”看起來尋常,短時間內想要過關卻是不易,少不得要吃點苦頭。她那戒尺可都是事先抹了東西的,打上去看著傷不重,紅腫處會奇癢無比,這嬌滴滴的小姐今晚怕是別想安生了。

“小姐請看奴婢,行得時候,腳不可過高,步不可太大,上身直立,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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