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

在韓府那寧靜的後院中,寒江雪=靜靜地坐在院子裡,她膚白如雪雙手託著下巴,目光不時投向那高高的圍牆。

李桓自會從那裡翻牆進來,與她相會。

時間悄然流逝,她始終不見李桓的身影,眉間不由自主地展露了一絲微微的生氣韻味。

她的動作緩慢而輕柔,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此物,乃是由草稈精心扎制而成的一隻小巧玲瓏的昆蟲“蟈蟈”。這隻蟈蟈,是李桓曾經牽起她的手一同編織的,並將它作為禮物贈予了她。

“你在幹嘛?還不來?”

“你在幹嘛?還不來?”她輕聲呢喃著,目光依舊怔怔地停留在手中的蟈蟈上,手指擺弄著它的觸角。忽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調皮和寵溺。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輕聲說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那隻手緩緩地鬆開了,她轉過身,目光與李桓那深情的眼神相遇,隨即被他輕輕擁入懷中。

你情我儂,韓丕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起“你們在幹什麼!”接著韓府眾家丁紛紛湧進後院,將兩個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李桓和寒江雪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急忙鬆開彼此。

韓老爺氣得渾身發抖,他大步上前,指著李桓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韓府與我女兒私會!”

李桓還沒來得及開口,寒江雪一個箭步來到父親韓丕身旁,一個“爹——”字,韓丕便揚起手便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打得寒江雪一個踉蹌。

還不等她從地面上爬起來,也不等李桓挪動腳步去扶起她,他倆就已紛紛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牢牢地按住。

韓丕對著家丁高聲吼道,“把這個不知廉恥的逆女給我帶回房間鎖上雙腳!”

“爹,我和李桓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不要…爹…”家丁將她生硬的拖拽走,任憑她如何掙扎,唯有那一聲聲軟弱無力“爹,…爹爹…”在院子裡迴盪。

韓丕不為之所動,臉色愈發陰沉,死死地盯著李桓,恨不得即刻將他凌遲刮骨。

李桓自知犯了大忌,此時只能亮出身份自保,“韓老爺,我現在不得不向你交代我真實身份!我是八皇子,李桓!”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場面瞬間變得格外安靜,就連按著李桓的家丁也都不敢再用力。

再看韓丕,凝視著李桓,手一揮,屏退他身旁的家丁,聲音也變得柔和:“怎麼證明你的皇子身份!”

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金牌被劉順拿走了,他只好說道:“劉青可以證明!”

聽他說得如此篤定,韓丕心中思量了一番後,想到之前馬家退婚和劉大人登門之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對應得上了。

正在這時,管家連滾帶爬地跑進院子,說話都結巴了:“老……老爺老爺,諭……旨……”

韓丕面色凝滯,瞥了一眼李桓,手忙腳亂地出了後院。

不得了嘍。

韓府門前已然聚滿了人,觀望之聲不絕於耳。

以公孫韓為首的一隊禁軍,整齊地排列著,他們皆身著統一的黑色鎧甲,身姿挺拔如松,渾身上下散發出威嚴凜赫的氣勢。

等到韓丕氣喘吁吁地跑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惶恐與疑惑。

“韓丕接旨!”公孫韓宏亮的聲音響起,韓丕身體猛地一顫,趕忙跪下,低頭聆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韓書榮忠心耿耿,為梁國傾盡心力,鞠躬盡瘁,其功績赫赫,朕深感欣慰。如此忠良之後輩,理當授予金匾,以彰其德,使其門楣生輝,光耀於世。朕亦知曉韓丕之女,正值妙齡,年歲與我八子相仿,實乃天作之合,此良緣天成,當珍之到此令其速速返回帝都,奉旨成婚,以成美滿良緣。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韓丕叩首而下,額頭緊貼著地面,身後眾人跟著齊聲高呼,聲震九霄。

就這樣,韓家二老揹著一道突如其來的諭旨,刻不容緩跟著公孫韓踏了復旨前往帝都的路途。

韓家一家人乘坐一輛馬車。

李桓則是和馬虎同坐一輛馬車。

這正是李桓最不希望看到的,礙於自已的身份,旁人都不敢與他一同乘坐。而馬虎,也是他特別要求與其同坐的。

畢竟路途遙遠,有個人陪在身旁說說話,也能排解不少寂寞。

人家倒是好,一路上掀著馬車簾子,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公孫韓的那一身黑色盔甲仔細打量著。

他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之中,彷彿已經穿上了那身威武的盔甲。自已周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英氣,手中緊握著重兵,威風凜凜地統帥著三軍。

“主子,”馬虎小心翼翼地往李桓身邊靠了靠,輕聲說道:“俺有件事兒想問問你,公統領穿的那套盔甲,俺實在是喜歡得緊,你說俺有沒有機會穿上這套衣服啊?”

李桓抬起手,兩指併攏,帶著些許力道朝著馬虎的腦袋輕輕來了一發。

“別做夢了!”

馬虎摸了摸被敲的地方,不解道:““主子,您可是是當今皇子,也不能就這麼斷了我的念想吧?”

“你以為跟著本殿下想幹嘛就幹嘛?頂多回去是把你閹了,當個貼身太監!”李桓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但又似乎有那麼一點認真。

馬虎聽了,惶恐的躲李桓遠遠的,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主子,您可別開玩笑啊!俺……俺不想當太監,俺還要娶媳婦呢……”

李桓看著馬虎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瞧把你嚇得,本殿下逗你玩呢!”

馬虎這才鬆了一口氣。

“戒備!”

馬車外,公孫韓的這兩個字驟然響起,兩輛馬車應聲停在原地。眾禁軍聞令而動,立即靠攏過來,嚴陣以待。

李桓心中一緊,急忙掀開馬車上的簾子,高聲問道:“公統領,怎麼了?發生何事?”

公孫韓並未作答,環繞四周。

這條路原本寬闊平坦,行人眾多,走著走著,四周卻突然變得異常安靜,詭異得令人心生不安。原本應有的行人蹤影全無,甚至連一隻鳥兒都沒有驚起,這一切彷彿都透著蹊蹺。

就在這時,一道由太陽照射在刀面上的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埋伏!!”

只一瞬,道路兩旁眾多黑衣人齊刷刷地抬起手中的長弓,如蝗災般鋪天蓋地的箭雨徑直朝李桓的馬車猛射而來。

一輪箭雨過後,禁軍猝不及防,死傷過半。

還未等第二輪箭雨再度襲來,權良又如及時雨,驟然落入在黑道路左旁弓箭手之中。

公孫韓亦不甘示弱,身形敏捷地飛躍至右側。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道路前後紛紛湧現出大批的黑衣人,他們如潮水般徑直向馬車洶湧襲來。

馬虎與禁軍誓死守護在馬車旁。而坐在馬車裡的人,只能聽到外面那激烈的兵器交織碰撞的聲響,以及那刀劍砍在馬車上所引發的陣陣震盪。

車內李桓心驚肉跳,心繫另一輛車中寒江雪的安危。

他全然不顧外面廝殺,惶恐的下了馬車。

看似觸手可到距離,實則步步艱鉅,若不是馬虎留意到他下了車,奮勇地為其殺出一條血路。

他佩服自已沒有看走眼,馬虎有股子將風。

等到李桓上了馬車,馬車內眾人皆驚。

韓家二老壓根兒就沒見識過這般陣仗,著實未曾料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真有人膽敢行刺梁國皇子,其居心之叵測,實在令人驚駭。

寒江雪懷裡春紅似乎被嚇壞了,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當春紅見到李桓的上了馬車,自覺地放開了寒江雪,寒江雪一頭就扎進李桓懷裡。

“不要怕,有權良和公統領在,一定會沒事的!”李桓緊緊地擁抱著寒江雪,心中早就在想,會是誰如此對他痛下殺手?

而且,為何偏偏是在他返回帝都的時候呢?

沒多久,馬車旁的屍體已然堆積如山,禁軍僅剩下五人。

馬虎喘著粗氣倚靠在馬車之上,這一番拼殺簡直快要了他的狗命。

權良身上負傷,似乎沒有了往常那般利落離去的意思。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來到了馬車前。

公孫韓望了一眼權良,叩首以示出手相助,隨後跪在馬車前。

“刺賊已剿,請殿下車。”

李桓面色蒼白掀開簾子,當他的視線觸及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時,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隨後跑下車,便不受控制地嘔吐起來。

當李桓逐漸平復情緒之後,公孫韓一臉凝重地說道:“殿下,萬萬不能再往前走了。這群黑衣人擺明了是衝著您來的,想必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李桓道“不如趁現在返回汴州,在從長計議!”

公孫韓道:“不可!他們或許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行蹤,若此刻返回汴州,恐怕會陷入被動,難以預料他們是否會在途中設下埋伏。”

馬虎卻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換條路試試吧!”

大家紛紛把目光聚集在了馬虎身上,覺得他這個辦法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值得一試。

李桓沒想到關鍵時刻馬虎還有點用,他上前問道:“你有什麼計劃麼?”

馬虎撓著後腦勺挺難為的說道“俺就隨口說說,沒啥想法。”

大家一聽,滿懷期待的眼神頓時失望。

不過,權良說道:“我有辦法了!”

汴州通帝都有很多條路,公孫韓走的是最近最省力的一條,路程上可以省去諸多麻煩。唯一不利的便是人多眼雜,難免會引起注意。

黑衣人的目標既然是李桓,只要李桓不在其中,想必黑衣人不會輕易動手。

權良決定兵分二路。

剩餘的禁軍隨公孫韓,棄車騎馬,協同韓家所有人原路直達帝都。

至於他和李桓、馬虎,繞路進帝都。

三個人即便遇到危險,也不用分心保護其他人,這樣安全上來有一定的保障,只不過路程苦,時間長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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