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妙獨自在房間內,開啟葉辰偷偷塞進她手中的紙條。

紙條內容:不要著急,咱們一起找回去的方法。

短短一句話,便叫陳妙妙心裡有了底。

此刻感覺就像孤身在異鄉漂泊無依的人,突然聽見鄉音。

感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有一個人同自己撐著。

這裡終究是幻境,總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看過之後,將紙條藉著燭火燒掉。

第二日,陳妙妙在花園裡無聊的蕩著鞦韆。

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催眠曲,陳妙妙有些許睏意。

陳炎猙去上早朝現在還未回來,陳淵澤在房間溫書。

陳妙妙又不敢去找陸霽微聊天,怕惹她傷心流淚。

唉,不知道嘎嘣現在怎麼樣了。

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

陳妙妙轉念一想有顧言真在,嘎嘣怕是不會太孤單,雪團也可以陪她玩。

陳妙妙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可是做什麼好呢?

“妙妙,妙妙。”陳妙妙聽見有人喚她。

陳妙妙順著聲音看去,一位女子正向她走來。

這女子陳妙妙在端朝圖鑑上看到過,李太傅孫女李月妍。當然在陳妙妙那頁也提到過她。

陳妙妙唯一閨中密友——李月妍。

沒錯是唯一,那些人把陳妙妙當成洪水猛獸,個個都避之不及。

陳將軍久經沙場,殺伐果決,不屑於朝堂上的虛與委蛇。

那些人認為抱團才能與之抗衡,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典型的人菜愛撩閒。自己思想狹窄,也教子女裹小腦。

還像動物世界中,一群鬣狗圍著一頭獅子亂吠。獅子理都不理,拿出大將風範。

朝中還有一股清流——李太傅。

李太傅在朝中的威望自是無人匹敵,並不是說李太傅心狠手辣,手段陰狠。相反他老人家,雖是文官,做事絕不拖泥帶水,直來直往。這麼多年來在朝中保持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勢力。說話做事自是講事實擺證據。

李太傅教導李月妍的思想就是,要用心去感受,要從不同角度去了解,不要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要知事明理。不論是做事還是識人,都要認真用心去對待。

李月妍受李太傅教導,不聽信旁人編造的陳家威脅論。切身體會,與陳妙妙幾次接觸下來,便認定她就是一生的朋友。

之前的陳妙妙,稀裡糊塗贏得比賽時,出宮時就是與李月妍同行。她與太子互相傾心的事只有陳妙妙知曉。

沒等陳妙妙解釋,李月妍反過來安慰她,以後怕是免不了要受那些人的冷嘲熱諷。真正的好友,不是明爭暗鬥,而是我生怕你受委屈。你知我心意,我體諒你難處。

李月妍眉頭微蹙。

“站起身來,讓我好好看看。”

陳妙妙乖乖聽話,又轉了一圈。

“嚇死我了,我今天早上才聽到訊息。”

李太傅喜靜,宅子有些偏僻,散播傳言自然是要在人多熱鬧的地方。

“有的說你被賊人砍掉一隻胳膊,還有的說你砍掉賊人一隻胳膊。缺胳膊少腿好幾個版本,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更有甚者說齊家仍心懷怨恨欲暗中殺你而後快,好叫齊泠月當太子妃,以後母儀天下。”李月妍把聽到五花八門的謠言全都說出來。

“我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

倆人坐到石凳上。

“現在看見你,沒有受傷,我懸著的心就能放下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興致勃勃的在看胸口碎大石。不知從哪兒竄出一夥人,其中一人拿著那麼大的刀,就像這樣。”陳妙妙比劃著,還原真實場景。“抵在我的脖子上,嚇死人了,還好我表面波瀾不驚。”

“那麼大一把。”李月妍腦補一下場景,真是太驚險了。“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太子殿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箭射到那人胳膊,後來那夥人便落荒而逃。”

“我覺得要不要讓陳將軍派侍衛保護你啊。”

李月妍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陳妙妙,做戲當然要做全套。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等阿爹回來我就去說。”

“這件事祖父不會置之不理的,祖父說陳家乃是忠義之輩。為國效力如今平白招人妒恨實不應該。”

“那小女在此多謝李太傅大義。”陳妙妙起身行禮。

“你我之間,不用這樣。”李月妍扶她起來。“祖父這人,向來幫理不幫親。如果以後陳家做錯事,他也會直言不諱的。”

這李太傅對陳家來說是一股助力。

“小玉。”李月妍喚她的婢女。

“是。”小玉拿過來一個精緻的匣子。

“這是什麼?”陳妙妙很好奇。

李月妍親自開啟匣子。

裡面放著一朵花,淡淡的粉色鮮嫩欲滴。

可陳妙妙卻沒有聞到半點花香,也沒看見綠葉。

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上面。

“陳小姐,這是通草花。”小玉解釋。

“通草花?”

“陳小姐,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家小姐親手做的,旁人都沒有,只有你有。”李月妍這幾個月的辛苦小玉都看在眼裡。

自家小姐與陳小姐交好,婢女自然是愛屋及烏。小玉真切的感受到,小姐每次與陳小姐見過面後都會心情大好。外人看不出來,自己跟了小姐這麼多年,自然是連小姐一個眼神都心領神會。

“這是你親手做的,太漂亮了。”

“你喜歡嗎?”李月妍問。

“我非常喜歡,我太喜歡了。”

“這朵花永遠都不會凋零。”

陳妙妙用手輕輕觸碰花瓣。

“這是用紙做的嗎?”陳妙妙問。

“取通脫木芯,製成紙,而後做成通草花。”李月妍簡略說出步驟。

古代做手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精妙的通草花製作過程定不像李月妍說的那般輕鬆。

“我看看你的手。”陳妙妙拉過李月妍的手,仔細檢視。

“你這...”陳妙妙見李月妍手上有幾處細小的傷痕,顏色暗淡,怕是有一段時間了。這得花費多少工夫啊。

“不礙事,傷口不深。”

李月妍湊近一些,“下月是陛下壽辰,按照慣例你仍需依詔進宮。”

李太傅年歲大,特許不必奔波。

“怕是又少不了......”

陳妙妙聽到李月妍的提醒,正好趁這個機會給火添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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