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來回踱步,唉聲嘆氣。

“丫頭!你就休息會吧,你這來來回回的走著,晃得我眼疼。”

姜月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要將姜月福千刀萬剮一般,“你!你!你!你真是豬隊友!”

“丫頭,你怎能這樣說我,我也是一心為了你好。”

“為我好?”姜月又好氣又好笑,“為我好,給我接這麼大個茬,真不知你是安得什麼心。”

姜月福傷心道:“丫頭,你這話可就傷人了。我那怎麼是給你找茬呢?你想想看,你一個女孩子,孤苦無依的,要是我走了,誰來護著你。以我做乞丐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們都是些忠實善良又懂得感恩的人,你要是教會他們謀生技能,他們定會事事以你為主,對你言聽計從。以後你若還在這乞丐圈裡混,大家都會敬你、愛你,護著你,這多好。”

姜月擺手道:“停,別跟我講這些虛的。我連說書的這項技能都勤學苦練了許久,再教你看相算命,精力早已消耗得一乾二淨,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教他們。就算有,我也沒有那麼多點子,就算有那麼多點子,他們也不一定學得會。阿福,你這是把我往火海里推呀。”

“丫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和你相處的這段日子,你那些新奇的想法,謀生的手段,賺錢的能力,全都被我看在眼裡。只要你願意,你一定可以幫助他們。”

姜月大吼:“我不願意!我為什麼要幫助他們,再說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連自己都顧不上,我哪有心思去幫助他們,我既不是神,也不是聖人,我就是一個乞丐!什麼也不是的乞丐!”

吼完,姜月就直接坐上了床,將頭瞥向一邊。

姜月福見此,也沉默不語,只是略帶失望的將臉轉向一邊,此刻的屋子靜的似能聽見針落的聲音。

過了許久,姜月才嘆氣道:“好吧!我盡力一試。”

“真的?”姜月福聽姜月鬆口,滿心歡喜的走上前。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也只是說試試,至於最後教的怎麼樣,他們學的怎麼樣,我可不能保證。”

姜月福笑道:“放心吧,只要你盡力了,大家都能看得到,至於最後的結果好壞,沒人會怪你的。”

姜月又接著說:“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們往後賺取的銀子,得分我兩成。”

姜月福想了想,答道:“我覺得這不過分,我們丫頭花時間、精力給他們尋求謀生的法子,讓他們有一技之長,不為往後的生活而擔憂,這個錢,必須得給。放心,這事,我去說。”

姜月又吐了口氣,稍顯輕鬆的說道:“行,不過這事還是得先緩幾天再說。我這心裡還是沒有個底,這幾日我先琢磨琢磨,有了好的計劃,再找他們說這事。”

“好,丫頭,這段時間可是要辛苦你了。”

姜月聽了這話,又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說這些虛偽的話,還不是你害的。”

姜月福見形勢不妙,忙轉移話題,“哎呀,丫頭,你看我倆談論半天,還沒吃上飯呢,我這就去熱兩饅頭。”

姜月福前腳剛離開,姜月就陷入了沉思:“該從哪裡入手呢,十幾個人,要教會每人一項謀生技能,即使是如來佛祖,也無能為力呀。”

正當姜月一籌莫展的時候,姜月福端著幾個饅頭走了進來,“丫頭,饅頭熱好了,你先吃上兩個吧。”

“哦!”姜月隨意應道,隨即走向前,見他盤子裡面放著四個奶白色的饅頭,頓時有了計劃,她雖然不能每個教會一個謀生技能,但可以多人學一樣技能或者幾人組團幹一件事。

這點想通了,姜月也就豁然開朗了。

第二日,姜月早早出門,前往集市購買了筆和紙,隨即就匆匆的回了家。

接下來的四五天,姜月每日上午在家研究乞丐謀生技能,下午才去說書。

倒黴的是,她擔心的問題終於還是來了。

這日,姜月如往常一樣,在朝月樓樓下說書。剛開口講了兩句,就見一個高大魁梧、滿臉鬍渣、腰佩大刀、手持皮鞭的男子領著兩個小兵過來,眾人見了,猶如見了地府閻王似的,紛紛逃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陵州百姓視為地獄閻王的司法參軍事言秉槐。

姜月見來者不善,連忙起身作揖,恭敬道:“見過幾位官爺。”

言秉槐還未開口,皮鞭就已經甩向了姜月。

這一鞭子下去,疼得姜月眼淚都溢了出來,她本能的叫出了聲:“啊!”

持續的疼痛,讓她手臂微微顫抖,右手正要伸手去捂住左手的傷口。哪知言秉槐根本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想法,又是兩鞭子抽在了姜月的身上。

見姜月痛得躺倒在地,這才開口:“大膽賤民,竟敢在此處說些蠱惑民心、大逆不道的言論,是想造反嗎?”

“官爺,冤枉啊,草民並無他想。草民,草民只是說書謀生而已。”說完,姜月從袖口掏出一把銀錢,哆哆嗦嗦的遞了上去,諂媚道:“幾位官爺巡崗辛苦,這是我今日賺的銀子,官爺若是不嫌棄,還請拿了買些酒喝。”

言秉槐使了個眼色,後面的小兵便上前,將銀子收了回去。

隨即,言秉槐又立刻變臉,“大膽刁民,犯了罪還想用銀子賄賂本官,是想讓本官攤上收受賄賂的罪名嗎?”

“不,我並沒有此意,官爺您誤會了。”姜月賠笑道。

見此人如此臭不要臉,收了銀錢,還反咬一口,姜月心裡暗罵道:“真是無恥小人!”

“喲,還敢暗罵本官,來人,給我打!”

姜月滿臉驚愕,暗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剛才罵了他。”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兩個小兵就上前,對她拳腳相向。

“打!給我往死裡打!”

姜月低估了言秉槐的狠辣,她原以為只要自己給了銀兩,他們也只是訓斥一番,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還要捱上一頓毒打。

看姜月被打得越慘,言秉槐就越興奮,直到姜月口鼻滲血,奄奄一息,他才喊住手!

姜月心中一喜,心想,銀子給了,打也打了,這會該放了自己了吧。

可言秉槐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他盯著姜月,就如同盯著一隻幼小是獵物一般,他再次掏出鞭子,狠狠的向姜月揮去。

眼看著那鞭子就要甩在姜月的臉上,卻見一人從天而降,落地的瞬間,又轉力將身體橫立,伸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言秉槐踢了過去。

那一腳正中言秉槐側臉,他吃痛一聲,還不明所以,身子就已經向右側倒了數米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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