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躲不掉的事兒

四合院,正房,正室,中堂掛著關公,關雲長手持,青龍偃月刀的影象。影象兩側掛,‘忠貞俠義肝膽照,威名四海挽洪流’的楹聯。

關公像前,燻黑的小鼎,又點了三柱香。屋子裡,煙霧繚繞,香味瀰漫。

八仙桌前,張君來回渡步,驚,怨,恨,在腦海裡來回翻騰。

六十大壽,吃驚不小,小福兒搗亂,砸場子,氣得夠嗆。 戲臺上打黑槍。張君驚異萬分,迷惑不解。

平日,沒做過虧心事,沒做過對不起鄉民的事兒,為啥有人打他的黑槍?

難道是:德友殺日本人,日本人知道了,為懷柔政策,表面上不來......?

不對呀!看日本人,小林一郎的狀況,不像是他們乾的。張君怎麼也想不出,有人打黑槍,衝他來的道理。

恨的是:小福兒沒完沒了地鬧騰兒,攪了六十大壽熱鬧局面。

更生氣的是,不知道德友幹啥去了。槍響後,沒見著他的影子,出去兩天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連個信兒都沒有。

“爸,”我回來了,

想兒子,怕兒子出事兒,兒子不打招撥出走,兩天不著家,一肚子不高興。聽到兒子聲音,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德友。象火山爆發,一肚子的火氣,都噴發出來了:

“幹啥去了,兩天沒著家兒?”

德友自知理虧,沒敢大聲:

“那個縣長,你就別幹了!”德友小心翼翼,怕把父親氣壞了。

張君驚詫,瞪著兩隻眼,圍著兒子,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這事兒也該你管?”張君驚詫地看著兒子,兩天不見,能從他嘴裡說出這話。張君腦海裡百思不解。

家裡出了大亂子,他出去兩天,是咋回事兒?張君滿臉狐疑。怨氣,火氣,還沒發洩,想訓斥德友,撒撒氣,發發火,臉上卻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面對德友,又像自言自語:

“長大了,懂事了。”

“縣長是給日本人辦事兒的,是漢奸。”德友說話,聲不高,生怕把父親,火氣再惹大了,畢竟,父親年齡大了。

“放屁!我是給日本人當縣長嗎?要幹!也是給鄉里人做事兒。”張君瞪起了眼,語氣咄咄逼人:

“我當縣長,咋了?我不幹,也會有別人幹!啥樣人當縣長,會是什麼樣?你知道嗎?”

“二爺,小林一郎求見”管家進屋,打斷了張君對德友話兒。

張君還要與德友,以理據爭,挺著脖子要說,殺了日本人,還不是你惹的禍。聽說,小林一郎來了,心裡想說的話,沒敢出聲。

張君衝著德友,瞪眼,撇嘴,不滿地,“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跨過門坎兒,出屋,三步並做兩步,一反常態,哈著腰,笑呵呵地,迎著小林一郎。

“先生到了,失敬,失敬。”

張君低聲下氣,怕是德友殺人的事兒,露餡了。所以,哈著腰兒,邊說話,邊客氣地往屋裡,客氣地讓著小林一郎。

說啥來啥,沒把父親,不做縣長事兒說完,日本人又來了。德友無奈,沒法兒再勸了,要勸,只好另找機會,天塌下來,也要阻止父親,不讓幹縣長的差事兒,堅決不能讓他做漢奸。

“我有好訊息,熱河總署讓你兒子,做熱河警署的武術教官。”小林一郎庇護沒落座,眨巴著眼,抻抻脖子,一聲冷笑,一臉奸詐地說。

張君聽這話,又是一驚。張著大嘴“啊,啊,啊”地說不出話來。

德友聽說,做警署武術教官?一臉驚,憤,恨的表情。

再好事兒,德友不情願,不讓父親給日本人做事兒,不當漢奸,日本人找上門來,讓他做武術教官,德友哪能同意呢?不給日本人做事兒,不做漢奸!德友下定了決心。:

“我不做教官!”德友衝著小林一郎說出了心裡話,說的斬釘截鐵。

“混蛋!是小林一郎先生抬舉你,還不謝謝。”張君這樣訓斥兒子,有他的想法:把這事兒接下來,看看風向再說。畢竟兒子生命重要。

有人面前,不與父親頂嘴,是德友一貫作風。他聽了父親的話,只好躲開,尋機再說。於是,德友小心翼翼地轉身往外走。

“回來,還不謝謝小林先生。”德友被父親吼住了。

善良乃本性,孝子更為先。

德友為難了。

走,不聽父親的話,不孝;不走,沒辦法,面對現實,沒法答應日本人說的事兒。稍有躊躇的他,以孝為先,還是停住了,滿是不願意的事兒,也得聽著。萬分無奈,只好站在一旁,靜靜等待,尋找走的機會。

“王爺給你個玩意兒,拿去玩吧!”看得出來,德友實在不願與日本人在一起,張君有意讓兒子離開,順手從懷裡,掏出了鎖 子。

德友看是鎖子,本來喜歡,再喜歡的東西,高興不起來,接過黃穗鎖 子,順手系在腰間,再好看,好玩的東西,也沒了興趣兒。

小林一郎聽張君與德友說話,沒覺出可疑之處,對鎖 子的疑問打消了,轉身小眼一眯,脖子向前一伸,狡猾地說:

“武術教官,讓你成名,有名氣多威武呀!”

“這孩子還小,肩膀軟,擔不起責任!再說他還沒出過遠門,我不放心呀。”張君知道德友不願做這件事兒,看德友撅著的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頭腦機靈,轉得也快,急忙替德友婉轉推辭著。

聽父親說這話,德友暗暗自幸:知子莫如父,父親就是父親,知道自己心思,想走,走不脫了。

小林一郎沒理那茬兒,兩隻手指輕輕地,磕打著桌面。說:

“要不然,把教練場地,設在你家大院廣場?這樣,兒子不離你身邊,還可以幫助他,指導他,為做好武術教官,把把關。”小林一郎說完,用手指,指點著門外。心裡盤算著,另一件事兒。

壞了!自己脫不掉,還在家門口,為他們做事兒。德友急了:

“不行,不行。”德友極力阻止著。

可是阻止不了。沒等再說,父親接茬兒了。

“這樣行,這樣行,就這樣定了。”

薑還是老的辣,張君老謀深算,一錘定音,滿口應酬下來。

他知道,這事兒推不掉的,如果再推辭,會引來更大麻煩。

小林一郎讓德友做的事兒,往外推,日本人不幹,不如應承下來,暫時躲過風頭,再做打算。

“還會來日語教官,你們這些人都要學會日語。”小林一郎為日化教育,補充地說。

還要學日語,德友一臉不願意,一肚子的厭惡,滿腦子的反對。父親卻滿口答應,毫無辦法的他。只好向小林

“你在這一帶很有威望,我們知道的,讓你做縣長,是對你的信任,也是上邊的意思......。”

小林一郎有意討好張君,眯縫著眼睛,下巴頦一翹,脖子一抻一抻的。

“再說,你為人和善,不與人爭辯,六十大壽,為什麼有人打你黑槍?這說明灤河治安有問題。快點上任吧!早日清除匪患,確保一方平安!”小林一郎話鋒一轉,小眼睛頓時瞪得很大。

“不但有人打黑槍,還有人襲擊日本勘探,考察隊”他的話音提高了,瞪著眼珠子,用手指,戳打著桌面,戳的桌面,“咚咚”作響。

小林一郎說的話,驚動了德友。

什麼有人襲擊呀?分明是盜墓賊,土匪行為。德友不屑一顧,用眼撇了小林一郎一眼,轉眼又一想:

日本人在這勘探啥呀?

‘日本對中國的資源不懷好意,對這一帶的礦產資源,地下寶藏,文物等,急於得手,很早就派出了勘探隊,在這一帶活動。’

為管理東北地界兒,實行懷柔政策,勘探,考察隊是秘密的,都穿百姓服裝。事情雖然偷偷摸摸,確被吳俊成他們發現了,還沒找出端倪,偶然,引起吳玉鳳注意,並跟蹤了他們。才有了與人拼打,殺了日本人,救了吳玉芳的那一幕。

那天吳玉鳳跟蹤的勘探,考察隊,是考察‘後金’八旗旗王墳墓的。那些人,發現有人偷看,要殺人滅口,才追殺吳玉鳳。追殺過程中,半路上又殺出個‘程咬金’,在搏鬥中,倆個日本人當場斃命,幾個人追拿鋼鞭人,沒追到,卻抓到了,那匹白馬。小林一郎利用這匹白馬,尋找機會,找到這一代的抗日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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