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處理完方藝酒店的事,倪彌爾就給自已放了兩天假。

她怕自已累出毛病來。

今天得去上班,早上賴了半天床才爬起來,還是因為聽蘭姨說做了小燒麥才起來的。

今天的小燒麥是香菇餡兒的,菇類獨有的鮮美混合著肉香被薄薄的麵皮包裹,一口咬下去全是滿足。

倪彌爾嘴裡的都還在嚼著,又準備伸手去拿下一個。

胳膊才剛抬起來,對面看著報紙的人就挪開了她眼前的盤子。

“裡面糯米多,對胃不好。”

時禹年把小燒麥拿遠,手裡的報紙也沒放下來。

“一個吃不飽...”倪彌爾撇著嘴:“我再吃一個。”

說著她起身拿筷子去夾,餐桌有點寬,好不容易剛要碰到,時禹年卻直接把盤子抬起來遞給了蘭姨。

“你再吃就是第四個了,別以為我沒有看到。”

一旁的蘭姨也跟著勸倪彌爾:“是呀太太,可不敢再多吃了,到時候不消化會難受的。”

邊說邊端著盤子回了廚房。

眼見小燒麥離自已越來越遠,倪彌爾氣得不行。

這個時禹年,明明一直在認真看報紙,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數著她吃的數量的。

正喝著豆漿又聽到他說:“明天我給你買瀾泰和的,行了吧?”

倪彌爾根本懶得理他。

瀾泰和?得了吧。今天都不讓她多吃,明天也不見得能吃。

得不到回答,時禹年怕她不高興,試圖轉移話題:“時太太,你的手機快要把餐桌震垮了。”

從吃早餐開始,倪彌爾的手機就一直在響。她嫌吵直接關掉鈴聲扣在桌上,可是它一直在震動。

不看也知道是誰在找她。

剛才忙著吃東西實在不想理會,這會兒時禹年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來這回事。

放下筷子去拿手機,沒回復找她的人,而是撥通了圓圓的電話。

那頭應該也是被糾纏得不耐煩了,估計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接起來:“方小姐,我都說了...”

“是我。”

“彌爾姐?”圓圓聲音有些驚喜:“情況怎麼樣了?方小姐從昨天就一直聯絡我,說很急,又找不到你。”

“你別管她怎麼問,就說不清楚...”倪彌爾仔細交代:”跟她說耐心等,有訊息會馬上通知她的。你也別管方藝的事情了,先把明天那場森林婚禮做完再說。”

怕圓圓著急,她又加了一句:“找酒店的事你放心,我會處理。”

掛了電話,倪彌爾瞥了一眼未接來電和新訊息,自如地端起豆漿小口地喝著,完全沒有回覆方藝的意思。

她剛才開著擴音,時禹年聽到了對話,他有些不解地問:“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已經解決了呢?”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天晚上倪彌爾就找到了酒店,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還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其他人。

“方藝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害我,不讓她多難受幾天怎麼行?”倪彌爾不以為然:“小懲大誡。”

“那你不幫她不就完了嗎?幹嘛非得這麼做。”

那晚她為了幫方藝找到新的場地,電話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連帶他一起跟著加班到晚上,時禹年看不懂這番操作。

“這單我可賺了不少錢,人不能昧良心...何況山枝的宗旨一向是必須保證客戶的婚禮順利進行,這可是我定下的規矩。”

時禹年笑:“哦?時太太這是以德報怨呢?”

“這你可就誤會了,”倪彌爾馬上否認:“以德報怨那是聖母的事兒,我可沒有那個閒工夫。”

時禹年恍然大悟:“合著你這是‘打個巴掌給個棗’?方藝這次估計得長記性了。”

“她長不長記性我不知道,反正這虧我是一點也吃不了...我倪彌爾可是有仇必報的人。”

聽她這麼說,時禹年收了笑容認真道:“那沈見月呢?說到底這事兒方藝也只能算是個棋子,報仇總歸得去找罪魁禍首吧?”

“她都只敢躲在別人身後耍陰招,我找她幹嘛。”倪彌爾翻著白眼:“再說了,我還不是怕某些人心疼...”

一聽到又扯回自已身上,時禹年連忙出聲打斷:“誒...別胡說,我跟她可什麼關係都沒有。”

之前怕她誤會,他早就把沈見月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倪彌爾本來就煩聽到這個名字,看時禹年又開始緊張地解釋,她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總之只要沈見月不來我面前蹦躂,我就不會管她。”

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時禹年還是很認真地說:“這個你放心,她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你面前。”

倪彌爾不知道的是,其實那晚她忙著找酒店的時候,時禹年就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通知王律師給沈見月傳話。

之前他考慮到多年相處沈見月已經如同家人,又看在瓊姨的份上始終不忍心不管她離婚的事。

然而後來發生的這些,都讓他察覺到沈見月一直在暗中接近倪彌爾,而且沒安好心。

從那時起時禹年就開始對這個青梅竹馬的姐姐產生了懷疑。

他最近一直在讓秘書私下調查。

自已應該沒有感覺錯,沈見月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從倪彌爾的身邊搶走他。

這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

現在看來,搞不好她被家暴這事也有貓膩,只是不知道是徐同隱藏得太好還是沈見月確實很會計劃,調查暫時還沒有眉目。

不過沈見月應該還不知道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她目前大概會為了能成功離婚而不敢得罪時禹年。

所以他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王律師用撤掉訴訟來警告沈見月遠離倪彌爾。

不想再糾結,時禹年換了話題問:“對了,剛聽你說明天有森林婚禮?”

“嗯,我最願意就是接戶外了...”

說到自已喜歡的東西,倪彌爾表情又輕鬆起來。

看著眼前滿臉興奮分享快樂的人,時禹年突然很慶幸能夠娶到她。

倪彌爾既堅強又勇敢,心地善良但絕對不軟弱。嘴上說著不愛吃虧,可又總是見不得別人受苦...

她的每一面都讓時禹年不得不感嘆:他的老婆果然是個有趣又特別的姑娘。

突然又想起她之前發來的那條資訊:

「...況且,她搶不過我。」

時禹年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其實倪彌爾哪用跟別人搶呢?

只要她願意,無論草原還是森林,山澗還是海底。

她在哪裡,他就一定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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