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枝工作室。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倪彌爾連午飯都沒吃,加班加點趕著方案。

上次時禹年陪她參加了婚禮,今天就逼著她答應去參加他的朋友聚會。

“我都見過你的朋友了,要是不讓你見陸九安他們,那對你多不公平。”

說這話時他優哉遊哉地靠在倪彌爾臥室門邊,雙手交疊在胸前。

連頭髮絲都透露出慵懶散漫。

“再說了,他們幾乎全是單身。說不定以後找你定婚禮設計呢?時太太大可以把他們當冤大頭...當然,你就不用感謝我了。”

這話誰來聽都覺得時禹年是在為她著想,他詭辯的時候倪彌爾甚至沒辦法反駁。

一想到他假裝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倪彌爾又開始腦袋疼。

她拿著熒光筆瘋狂在紙上做記號,逼自已趕緊記錄重點。

要儘可能趕在下午前下班,畢竟還得趕回去打扮:

--她時刻記得自已作為時太太要負的責任。

雖然時禹年從來沒有要求過她,但是至少不能素面朝天去見他的朋友們吧。

緊趕慢趕,終於提前在五點前下了班。

時禹年今天公司也忙,說是派車來接她。倪彌爾走出電梯的時候,小陳已經在停車場等了好久了。

是的,她的車還在丁一一那。

倪彌爾快步拉開車門,想著週末一定得記得開回來,否則真的太不方便了。

毓安邸和山枝的距離是小陳再好的車技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等她到了家,天色已經暗下來,連最後一點陽光都見不到了。

火急火燎甩掉鞋子,光著腳就往裡走。

踏進客廳,時禹年居然已經到家了。

他抱著貓咪倚在牆邊,眯著眼似笑非笑地問:“最近流行這樣的?”

倪彌爾還在脫外套,不明就裡地瞪他一眼。

見她沒穿鞋,時禹年沒繼續逗她,只是把貓往地上一放,邁著長腿去了玄關。

再回來手上就拿著那雙黑白條紋的毛絨拖鞋。

看她穿上,他撇下嘴角開口道:“時太太今日妝容屬實特別,搞不好能引起一股潮流。”

倪彌爾著急洗澡收拾,不想跟他胡扯:“有話你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他倒是慢條斯理:“你去照照鏡子。”

倪彌爾睨他一眼懶得理會,揉了揉燒麥的腦袋就往房間浴室裡衝。

浴室沒開燈,她一進門就嚇得心臟都停跳半秒。

鏡子裡的人臉上隱約泛著光,看起來多少有點靈異。

緩了口氣才想起來,應該是剛才做記錄的時候沒注意,被熒光筆畫到了幾筆。

...為什麼每次出醜都會被時禹年看到?

倪彌爾氣得要命,心裡盤算著必須得扳回一城。

洗了澡化好妝,她精心挑選了一身適合聚會的裝扮。

等她走出來,時禹年也換了衣服。

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金融雜誌,見倪彌爾邊走邊彆扭地往脖子上戴項鍊,合上書頁起身走向她。

“看樣子你確實不怕冷,”他單手幫她攏住長髮:“我合理懷疑你的衣櫃裡沒有褲子。”

倪彌爾身上是一條酒紅色V領羊絨長裙,她正勾著頭費勁地扣著項鍊,白皙的脖頸一覽無遺。

離得近,時禹年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燒麥在他腳邊玩,伸爪子撓他的腿。

腿癢,心也癢。

他把目光放到遠處的花瓶上,那裡面插著幾支蘭姨買的鬱金香。

他喉結滾動著暗暗提醒自已:非禮勿視。

“車裡和室內都有暖氣,怎麼會冷?”

倪彌爾終於扣好了自已的項鍊,示意時禹年鬆手:“你再捏著的話...我的髮型就要被你毀了。”

背後的人放了手,她整理好自已的長髮,轉身上下打量時禹年。

他穿著米白色的高領寬鬆毛衣,不知道上哪兒找了副金絲邊的眼鏡戴著,看起來有些不同往常。

倪彌爾彎腰抱起燒麥,張口就揶揄他:“怎麼?時總今天走斯文敗類風?”

有仇不報可不是她的性格。

時禹年啞然失笑:“時太太這仇報得也太明顯了。”

--

今天只是小型的私人聚會。

佳人相伴,時禹年嘴角有壓不住的笑意。

他那幾個狗友今天約了來江安聚會,非得見見他們這位傳聞中的“小嫂子”。

時禹年巴不得。

這樣優秀的倪彌爾是他的太太,他早就想好好炫耀。

實在太想昭告天下了,婚禮卻還得等大半年。只能胡亂找了些根本站不住腳的理由,無賴地逼倪彌爾來。

這是他第一次沒問她的意見,由著自已的性子做事。

至於倪彌爾。

出席這種場合她向來得心應手,又都是時禹年交心的朋友,他們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得當,倒也算是聊得愉快。

吃過飯,他們坐下來打牌聊天。

倪彌爾看不懂,也不瞭解時禹年生意上的事兒。無聊得打緊,乾脆打過招呼就跑到小花園裡透氣。

時禹年也沒阻攔,只是囑咐了她幾句就由著她去了。

天氣還涼著,但小花園裡春意濃濃。

碎石子鋪成的小道邊種滿了櫻草,含著花苞正將開不開。

倪彌爾輕巧地踏在步道上,裙角擦過花莖,惹得它們悠悠搖晃。

她隨著小徑一直走到了盡頭,藉著月色隱約見到有個人背對著她正在抽菸。

聽到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見是倪彌爾,回身掐滅了菸頭。

“嫂子怎麼出來了?”

倪彌爾認識他,陸九安。

他穿衣打扮跟其他幾位很不一樣,整一副“機車少年”的派頭。

剛才那一圈人,她就記得這一個。

“出來透透氣,陸先生怎麼在這裡?”

“嫂子叫我九安就行。”

陸九安咧著嘴笑得很燦爛:“我出來抽根菸。”

“嗯...”

倪彌爾點點頭應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畢竟兩人不熟,一沉默空氣裡都是尷尬。

陸九安性子開朗,受不了這種氣氛。

他想了想還是找了個話題:“嫂子,LS那場婚禮圓滿結束了嗎?”

倪彌爾一驚:“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陸九安更驚訝:“年哥沒跟你說?”

倪彌爾一下反應過來:“LS的事是他幫我的?”

陸九安扶額。

完蛋,自已好像捅了簍子。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倪彌爾:

“嫂子...LS是年哥控股的酒店,你不知道嗎?”

他用手指在空中比劃:“L就是陸,S就是時,我倆合夥做起來的。”

倪彌爾聽他這麼說,皺著眉仔細回憶。

難怪當時LS的總經理會聯絡她,事情能那麼順利解決,都是因為時禹年。

“我年哥居然還玩背地深情這一套...我猜你也不知道他戒菸了。”

陸九安一臉‘可惜你不懂’的表情:

“他說你不喜歡聞煙味,今天也不讓我們在你面前抽菸。”

陸九安還在說著什麼,倪彌爾卻恍然起來。

沒錯。

和她想的一樣,他真的一直都在遷就著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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