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逛了一會兒,倪彌爾就接到了山枝打來的電話。

盛開怕她耽誤事兒,沒所謂地說自已繼續逛就行。倪彌爾也確實是著急,也只能把盛開留在商場,自已一腳油門踩回工作室。

等事情解決完天都黑了,她又把方案帶回家繼續加班。

時禹年走進書房的時候,倪彌爾正一臉專注地盯著電腦做方案,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不知道有人進來。

書房裡只開著桌燈,昏黃的燈光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沉黑色的瞳仁倒映著螢幕上的畫面,頭髮被隨意挽在腦後,有幾縷短些的掉下來垂著,不時擦過她的鎖骨。

小燒麥舒適地睡在她手邊,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倪彌爾輕蹙著眉頭,許是太過認真,嘴巴也微微張開,她沒發現時禹年已經走到桌旁。

“時太太今天走什麼路線?熬夜打工人?”

時禹年敲了敲桌面,出聲喊她。

他今天有會回來得晚,以為她已經睡了,輕手輕腳進了門才看到書房還亮著微弱的光。

倪彌爾嘴裡正小聲念著自已寫的文案,眼睛都沒抬,只略微轉頭示意他去拿電腦旁的盒子。

方藝要求明天就看到方案,趕了一晚還剩點尾巴,她想快點弄完。

餘光瞥到時禹年還是一動不動站在她跟前,怕他又鬧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拿上這個閉上嘴,麻溜兒從我眼前消失。”

嘴裡說著話,手指仍舊飛快在鍵盤上跳動。

看她真的在忙,時禹年也不想打擾,拿起盒子又順手抱上燒麥,安靜地轉身出了書房。

走出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倒回來輕輕合上了門。

等他洗完澡,倪彌爾還沒有出來,他坐到沙發上邊看霽遠的報告邊等她。

牆上的指標顯示,此刻已經到了凌晨兩點。

時禹年瞥了一眼時間,放下平板起身去了一趟廚房。

又過了一會兒,倪彌爾終於伸著懶腰從書房走了出來。奮鬥了幾個小時,她腰痠背痛,視線都是模糊的。

聽到聲響,時禹年揹著手從廚房裡踱到她身邊,俯身問她:“要不要吃小燒麥?”

話音一落,小貓咪以為喊的是自已,歡快地跑到他們身邊。

“這會兒哪有小燒麥?蘭姨早上也沒做,”倪彌爾打著哈欠指了指正撓她褲腿的貓,眼神示意時禹年:“難道吃這個‘燒麥’?”

因為急著趕方案晚餐也沒吃,從剛才起肚子就一直咕咕叫,他不提還好,一提就更餓了。

越想越氣,她瞪了一眼面前含著笑的人。

時禹年沒在意她的眼神,笑得很賊:“你就說你想不想吃。”

“想吃你能變出來?”倪彌爾沒好氣地瞥他:“這都幾點了?”

“能啊,我給你變出來。”時禹年把剛才藏到背後的東西拎出來遞給她:“已經熱過了。”

倪彌爾的視線落到他手上,牛皮紙質的袋子上印著熟悉的店名。

她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聲音裡滿是興奮:“瀾泰和!”

時禹年看她笑,莫名也很開心,頓了頓又問:“豆漿喝不喝?”

“難道時先生還兼職魔術師?”倪彌爾接過袋子,聲調揚了幾分:“豆漿也能變出來嗎?”

她一臉期待,眼睛像裝著亮晶晶的小星星。

時禹年面露尷尬:“豆漿...就不行了,我現在去給你打。”

說罷又轉身去了廚房。

等豆漿的時間,倪彌爾也走到他身邊,用微波爐又熱了一道小燒麥,拿瓷碟裝好,擺了兩雙筷子,坐在餐桌邊等他。

時禹年端著豆漿過來,杯子有點燙,他直接放到倪彌爾面前的桌上。

看她已經迫不及待往嘴裡塞了個燒麥,時禹年又輕聲囑咐:“不跟你搶,豆漿一會兒再喝。”

說完伸手在她眼前晃:“時太太最近賺錢了?這款可是價格不菲...怎麼沒買衣服?那還便宜些。”

剛才他拿走的盒子裡裝的是一支手錶,他直接就戴上了。

“衣服沒來得及買...”倪彌爾嘴裡咬著東西,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遇上個難纏的客戶。”

“所以這不是賠償,而是給我的禮物?”

時禹年臉上的驚喜昭然若揭:“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

看他酒窩愈發深邃,倪彌爾有點不好意思,那種說不上來的奇異感覺又升騰起來。

她不想深究那到底是什麼,轉念繼續認真地吃燒麥。

時禹年把手腕抬起來仔細欣賞,又問倪彌爾:“難纏的客戶是怎麼回事?說說。”

“還不就是上次...”倪彌爾放下筷子,開始給他解釋。

...

下午她剛買好手錶,圓圓就火急火燎打來電話。

之前那個被她拒絕的方藝,死活就是要在山枝定婚禮設計。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打聽到山枝以前並沒有最低預算這件事,吵著鬧著非要圓圓跟她籤合同。

胡攪蠻纏半天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又帶著一幫人上門鬧,說是今天不給她定下來就砸工作室。

山枝的小姑娘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直接報警了事。誰知道警察一來,方藝立刻改口說是她們欺負人,聲淚俱下哭訴結次婚是多麼不容易。

圓圓性子溫軟,又本來就有點忌憚方藝,再被警察一問話,電話裡都帶著哭腔。

倪彌爾從進工作室的門開始,就一直被方藝糾纏。

考慮到做生意還是得以和為貴,她最終同意對方以八十五萬的婚禮預算跟她們簽下合同。

...

“她非要我親自做,又要明天看方案...我這不一回家就趕到現在嘛。”

倪彌爾越說越火,狠狠咬了一口小燒麥。

“那你為什麼還接她的單子?”時禹年皺著眉:“既然她這麼難纏,你就不怕她否定你的方案?”

倪彌爾一臉無所謂:“有錢幹嘛不賺?再說了,方案不過耽誤的是她自已的時間。”

時禹年又問:“要是她倒打一耙呢?”

“那不怕,”倪彌爾搖搖頭:“樂為一年那麼多律師費又不是白給的。”

時禹年抽了張紙巾遞給她,覺得有道理:“也是...不過霽遠的律師團隊也是很厲害的。”

他覺得方藝這個名字聽起來耳熟,但實在想不起來是誰。聽到這人難纏,擔心倪彌爾會吃虧,他不是很想她接這單。

不過對方再無賴也沒關係。

倪家既能養得倪彌爾天不怕地不怕,他時禹年也能寵得妻子想幹嘛就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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