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夢與在一張寬敞舒適的大床上醒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確認自已身上的裝束還是進遊戲時穿的那一身,她甚至能感受到褲子口袋裡裝的手機和墨鏡。

餘夢與掀開被子,一躍起身,找了面鏡子。

還是她看了二十幾年的那張熟悉的臉。

“珍珠奶茶之眼,還有系統。”

看著鏡中自已雙眼的變化,以及浮現在空中的藍色系統面板,餘夢與很滿意。

很好,看來這個域還是沒有那麼絕情,限制技能和道具。

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怎麼聯絡到景宥。

餘夢與當時腦子一熱就選擇進入遊戲,完全沒有和景宥商量好應該選什麼職業,要如何取得聯絡。

希望景宥別被遮蔽記憶了,她默默祈禱,不然真的要完蛋了。

“賣包子!賣包子!”

“白菜五毛一斤——”

嘈雜的聲音突然從窗外傳來。

原本像是隔絕在獨立空間的房間,似乎在這一刻融入了現實,一切真實得不像遊戲。

“這個沉浸式虛擬遊戲未免也太真實了吧。”餘夢與喃喃自語著,走到了窗邊。

街上人群熙來攘往,每一個都表情動作鮮活,人也各有模樣,沒有大眾NPC通用臉。

天旭科技的技術能達到這種程度?還是域強化了科技?

“誒?”餘夢與突然發現,來來往往的人的頭頂,都懸浮著幾個字。

【包子攤老闆·NPC】

【菜攤老闆·NPC】

……

那她頭上也有嗎?

餘夢與快速走到鏡子前,距離稍遠,恰好能看見她頭頂上方的一段。

【房東·餘夢與】

只是不知道——

餘夢與關閉了技能,頭頂的字也隨之消失不見。

果然是技能的作用啊,她在內心感嘆,她的技能,除了名字奇葩了點、是個純輔助技能以外,似乎還是挺好用的。

餘夢與在腦海中快速整理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找到偵探住處,收取租金,完成她作為房東在遊戲裡的任務;二、與景宥匯合;三、尋找並破壞域的核心,回到現實世界。

她嘆了一口氣,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只有自已一個人在域裡活動,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也只能認命地開啟技能,戴上墨鏡,在房間裡搜尋起來。

房東的住的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居室,除了餘夢與醒來的臥室,還有一間明顯無人居住的客房和一間書房。

餘夢與在幾個房間包括客廳,甚至廚房餐廳衛生間陽臺都搜了一遍,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找到。

拋開房東這一身份,這似乎就是一間正常的普通人會住的房間。

不過餘夢與也能理解,如果是出租的自建房,確實很少會有人整理租客資訊。

看來只能一間間去找了嗎?餘夢與思考著,開啟了門。但是她也無法確定房東住的地方是不是和出租給偵探的地方在一起。

都遊戲了,為什麼沒有自動尋路功能?

“房東,又要去催202交房租?”

才剛下了一層樓,餘夢與就遇上了個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阿姨。

【501租客·NPC】

“要我說,還是把他趕走得了。最近他每天喝那麼多酒,半夜還老大喊大叫,樓道又臭,家裡娃也害怕。”

“我也就提一嘴,具體還是看你。”阿姨咕噥著,提著菜進了501。

餘夢與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門就無情地關上了。

餘夢與:啊這。

竟然有這樣的好事?202,會是她要找的偵探的住處嗎?

餘夢與繼續往下。

還沒走到二樓,一股濃烈的劣質啤酒的臭味混雜著嘔吐物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是喝了多少啊?鄰居真的會瘋的吧?

餘夢與強忍著噁心,從系統物品欄裡取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靠近202。

扣扣扣。

無人應答。

砰砰砰。

餘夢與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收房租!”

“收收收,天天就知道收房租,收屁,老子沒錢。”憤怒的喊叫聲自門後傳來。

這時候應該怎麼說?

餘夢與思考了片刻:“有錢喝酒沒錢交房租是吧?”

她更加用力地捶門。

“你他——”門突然開了。

一頭黃色雜毛的青年探出頭,雙眼迷濛,每一次呼吸間都有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味自他鼻中湧出。

【偵探·馬昊東】

餘夢與後退了兩步。

倒不是因為她害怕,主要是酒味實在是太臭了。

“你是——”偵探茫然地眨眨眼,眼前人對他來說太過陌生,“對,你是房東。”

“你是房東。”他又重複一遍。

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已。

“我可是神探,怎麼可能交不起房租?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偵探的情緒開始失控。

201的房門開啟一小條縫隙,又很快關上了。

餘夢與:……

她應該怎麼和一個醉鬼溝通?

在“馬昊東”的故事裡,黃毛馬昊東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溝通的人,現在喝多了,更是難。

就這麼片刻時間,偵探更加瘋癲了。

“你是房東,你一定很有錢!給我!”

偵探猙獰著表情想撲向餘夢與,但喝多了的他搖搖晃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餘夢與:……

她收房租的任務不會永遠要停滯了吧?

偵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餘夢與用腳踢了踢他。

偵探依舊不動。

很快,巨大的鼾聲響起。

餘夢與:……

201的房門開啟,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出來。

【201租客·NPC】

“房東,趕緊把他弄走,不然我可要退租了,有這麼個鄰居真的是煩死了。”男人嫌棄地扇了扇空氣,而後捂住口鼻,“幾個月不交租金都不敢走,你做慈善呢?那我下個月也不交好了。”

男人搖著頭下了樓。

餘夢與也沒想到房東這麼難做。在她的想象裡,房東就是每月收收租,平時自已想做什麼做什麼。

誰知道還要面對奇葩房客。

每個職業都有每個職業的難處啊,餘夢與欲哭無淚。

很輕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餘夢與握緊美工刀,蹲到了二樓上三樓的樓梯上,透過扶手的間隙往下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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