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本是有些推脫之意,少女無話,端碗而仰頭咕嚕咕嚕起來,一飲而盡。

蘇謹言苦笑,怎能再言,拿起酒碗猛地灌了一大口。

黃酒入口,還是那股味道,酸澀火辣,難以下嚥。

酒已入口,不下肚怎行,強忍著那股酸澀火辣的味道,強嚥入肚,接著咕嚕咕嚕一碗酒見底。

入喉熱辣辣的痛,緊接著酒順流而下,進入小腹,有灼燒感,隨之一股暖流湧上,接而消失不見。

蘇謹言嗆的低下了頭來,強忍著 咳意,隨而站起倒酒,展顏笑道:“趙姑娘,好酒量,蘇某不勝酒力,自愧不如。”

趙姑娘,本姑娘是趙姑娘嗎?春水笑意盈盈,心道:蘇謹言,這酒還沒喝上,你就忘了本姑娘,啍,連本姑娘的名字都未曾問起過,今日,不把你喝得叭下,本姑娘跟你姓。

春水還在為蘇謹言不知道她的姓名耿耿於懷呢。

“哪裡,哪裡,蘇兄一飲而盡,怎會不勝酒力?小妹才甘拜下風。”

呵!櫃檯前的蘇林直翻白眼,這又不是拼酒,公子你何須多言啦。

客隨主便,這酒滿上,便是主隨客意。

酒過三杯,蘇謹言便不再推脫,偶爾回一禮,舉杯敬酒,實乃舉碗敬酒。

老周頭和老藥鬼樂於其見,但他們倆人不參與年輕人的事,除了受兩位年輕人的敬酒,兩人只是彼此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酒過三巡後,兩壇十斤的黃酒見底。

春水沒言,蘇謹言喚蘇林上酒來。

蘇林心裡叫苦,他可從未見過他家公子喝過這麼多酒,雖吐字清楚,卻偶爾打酒嗝。

公子呀!公子!老藥鬼嗜酒如命,喝酒似喝水,老藥鬼的孫女豈是省油的燈,公子和一位少女較勁,自找苦吃,何苦來著!

蘇林強展笑顏,又搬來一罈黃酒。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這滿滿一大桌硬菜已去一半,可這美味佳餚沒多少落入蘇謹言和春水的腑中。

……

……

古人誠不欺我,酒果然亂性。

幹練沉穩的公子是不會喝這麼多酒的。蘇林看著蘇謹言喝紅的眼,心中哀嘆連連,公子這是不是不知道他自已是誰了。

蘇林想不明白,一向沉穩的蘇謹言,今天怎麼會讓酒給亂了性,和個小女子比什麼酒量?公子酒醒後,會不會臉紅呀!

這臉紅可不是酒喝的,而是被他自已羞的。

蘇謹言並非真的在和春水斗酒,春水是客,這酒喝的如同喝水,不愧為老藥鬼的孫女,老周頭和老藥鬼興頭正盛,他怎會掃興呢?

主隨客意嘛。

再者而言,他可是被迫的一方,舉起酒杯,他只是捨命陪君子。

還有就是,從西京大學府回來後,他聽從南宮文軒的建議,按之前的法子修煉,這幾天奇經八脈的陽蹺脈被蘇謹言開啟。

蘇謹言已開啟陰陽蹺脈,這身體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經脈所需的天地靈氣更多,不此翻一番,似乎好幾番,他覺得勁力更足了,可想開啟第三脈的路變得更難。

這天地靈氣需要更多,這修煉的時間自然而然需要更長。

今日喝酒,起先三大碗入肚,蘇謹言覺得這酒還是原先那個味,酸澀火辣,難以下嚥,且和上兩回喝酒一樣,有些上頭,入肚暖流湧上,胃部發熱有灼燒感,隨而消失不見。

可喝著喝著,這酒入喉不再感覺酸澀火辣,反而有一種軟綿淨香之感。

入肚不再感到有灼燒感,熱感仍有,卻讓胃部感覺溫潤。

呵呵!這是不是喝酒喝習慣了,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喝酒,原來喝酒並不是那麼難受,似乎感覺還挺爽快。

酣暢淋漓。痛快,痛快!

隨著酒的下肚,那股暖流擴散到全身,不僅不讓蘇謹言感到燥熱難受,暖氣流動,反而讓蘇謹言有一種錯覺,這股暖氣在身體裡流動,且是迴圈流動,似如同天地靈氣在脈絡中自行運轉。

蘇謹言是越喝越臉紅,身子越熱,可隨著暖氣流遍全身,這臉紅又反退,熱度減低,而他感覺氣勁越來越足,血氣旺盛,大腦不暈不說,反而是神清氣爽。

蘇謹言腦海裡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喝酒水似乎可以有助於蘇謹言修煉。

喝多了,喝多了。

蘇謹言朝老周頭和老藥鬼看去,兩位老人推杯換盞興致不減,臉色紅暈,卻中氣十足。

春水眉目含春,欲言又止。蘇林一臉憂愁,李四又趴在桌子上了,這次李四並未睡著,而是睜眼望著門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蘇謹言神情集中,他甚至可聽到庖尾內王小虎和陳二妞說的話。

這可不是喝多了,這是氣血旺盛,越喝越有精神。

蘇謹言靈機一動,這天地靈氣可修煉,靈石,靈藥,靈酒,靈茶,靈鐵,不老泉……稀有礦石等等都能,難道這喝酒也能有助修煉嗎?

修真書上並沒這一說呀,那可是靈酒才可,南宮先生也未曾提過凡間酒水可修煉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這凡間酒水是靈酒,這不可能,這酒水並無靈氣波動,分明就是普通的酒水。

蘇謹言甚是不解。

這酒四人喝了三壇,蘇謹言隨著酒水入肚更多,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難道我是一個特例,南宮先生說過我是奇才,說得不好聽些,我就是一個怪才怪物,這本命種子未曾凝鍊出來,就已打通了陰跣脈,此時更是陽蹺脈也被打通,這與其他修真修道者必先凝鍊出本命種子才可打通奇經八脈就有所不同。

不是怪才那是什麼?其他修真者不可用凡間酒水修煉,怪才未必不行。

蘇謹言暗自修煉吐納之術,周圍的天地靈氣也隨之入體,混合著酒水在身體裡遊動,蘇謹言更是確定了這想法,他人不會的我這個怪才未必不可。

這酒水蘇謹言越喝越爽,四人已經飲了足足十壇,老藥鬼已幹兩壇酒,足足二十斤酒水,他再是喜歡喝酒這時不再喝了,老周頭更是不讓蘇謹言和春水再喝酒水了。

春水俏臉嫣紅,如天邊的晚霞,似火燒雲一般,火紅火紅的,耳根子、頸脖子都現紅了,看向蘇謹言的那雙杏眼春波湧動,似含有怨氣又含有不甘之心。

老周頭和老藥鬼不讓她喝酒了,她自是不能認性,卻心中暗罵蘇謹言不老實。

明明喝了三壇酒,和她不遑多讓,還說他不善飲酒。實乃騙子,大騙子一個。

蘇謹言醉眼看向春水,顯得晃神,雖是假裝,卻也被春水酒後的嫵媚驚豔到了。

蘇謹言讀懂了春水的眼神,蘇謹言沒法解釋,他本不善飲酒,他也沒想到會這樣,已經裝醉了,卻多貪了幾碗。

不常飲酒之人,何止幾碗,幾壇吧。

女孩子嘛,總是要讓著點,蘇謹言沒跟老周頭和老藥鬼說上兩句話就趴在了酒桌上。

春水嫣然一笑,美如仙子。

當然,這個蘇謹言自是無眼福見到,他此時“醉”趴在酒桌上,卻在偷偷煉化酒水呢。

“臭小子,還真是逞強。”老周頭望著趴在酒桌上的蘇謹言,搖了搖頭。

老藥鬼看著俏臉嫣紅的春水,點著頭笑道:“沒想到,丫頭的酒量這麼好,有老夫年輕時的影子,神勇、豪氣。”

老周頭微微點頭,呵呵一笑:“老藥鬼,你以為呢,若不然我會說丫頭是你的孫女嗎?”

蘇謹言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他覺得他來到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地方,高山懸崖,水簾遮壁。

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湖泊碧綠,波光粼粼。山高水長,雲濤煙浪。

這地方熟悉,春雲劍的劍鞘上就刻有這樣一幅如若仙境的字畫。

蘇謹言醒來,桌子已收拾好,老周頭、老藥鬼和春水三人在喝茶水。

老周頭和老藥鬼互視了一眼,兩人眼裡含著笑。

……

……

老周頭,老藥鬼和春水出了王家麵館。蘇謹言是微紅著臉撓著頭看著他們離去的,春水離去時滿眼的憂怨之色讓蘇謹言猶為不解。

難道是這姑娘對喝酒的事還在耿耿於懷。

蘇謹言只能朝春水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他真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春水剜了蘇謹言一眼,嬌嗔道:“蘇兄,記住了,本姑娘叫春水,可不要忘了哦。”

春水話完,嬌笑一聲,瀟灑離去。

春水轉過身去時,她有些自嘲:終是沒忍住,還是沒忍住告訴了蘇謹言,她的閨名。

蘇謹言撓著頭看著他們三人沒入人群,他有些不明白,春水姑娘似乎對他很是熱情卻含有怨氣,這頭次見面,春水姑娘給他的感覺,似乎他們很熟一樣,那姑娘讓蘇謹言覺得他是個拋妻棄子之人。

這酒我不是被喝趴下了嗎,這姑娘是不是太過小心眼了。

難道我曾做過對不起藥爺爺孫女的事嗎?

蘇謹言實在是想不起來。

好吧。趙春水,我不會忘的。

……

中午吃麵食的人不多,眾人輕鬆了下來。

蘇謹言見蘇林他們忙得過來,他便起身回了祥林雅舍,這喝酒讓他一下子衝開了任、督、衝三脈實在令他是沒想到的,本是需要的靈氣更多,沒想到喝酒竟讓他連開三脈。

蘇謹言欣喜若狂,他得買些酒回去。

這酒可不是用來慶祝的,只是用來修煉。

趙春水,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蘇謹言眼眸明亮若星,朱丹紅唇微微勾起好似火蓮無聲綻放,臉頰上的小酒窩盛滿了春陽,讓他整個人顯得極其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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