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下午,江菲在客廳裡摘豆角,電視上播放著社會新聞,穿職業裝的記者站在醫院的病房裡,採訪那些被火燒傷的患者。

成都的商場,發生了火災,即使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開啟消防栓撲救,救火人員接到報警也快速趕來,可是火勢實在蔓延太快,整層樓幾乎被燒光,失火原因還在調查。

畫面一轉,是許子傑坐在車裡被記者擁堵的畫面。他戴著墨鏡由保鏢護送匆匆上車,望塵一邊阻攔那些記者一邊嚴肅的說:

“許氏集團的律師會在事件查清後出面處理,還請大家不要干涉許總的私人生活。”

“您名下商場失火,燒死了七個人,受傷的人更是高達一百多個,還全部躺在醫院裡,您難道不該出面道歉嗎?”

“請問許總這次失火究竟是意外,還是您為了博取新聞眼球,故意做的噱頭?”

“許總,前段時間您父親剛剛高調宣佈了您與趙氏集團千金的婚約,這次事件他們是否會出面幫忙?”

“對於這幾天失火事件引起許氏集團股票一路下跌的趨勢,貴公司有出臺補救措施嗎?廣大股民都在等著您的訊息……”

望塵一邊擋在車前,一邊抬起雙手高聲說:

“請大家不要相信謠言,沒有實證隨便報道,到時我們會追究法律責任。受傷的民眾許氏集團會負責一切賠償,一切真相請相信警察的調查結果,我們的法務會好好處理,給諸位一個交代,在此之前還請不要散佈謠言。”

說完翻身開啟車門關上,黑色商務車在擁擠的人群中緩緩離開。

“許總,恐怕這次是有人在暗地裡做文章,輿論風向對我們很不友好。”望塵坐在許子傑身邊,一邊翻看實時報道,一邊擔憂的說。

許子傑側過臉來看向望塵,低聲說:

“失火原因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是有人故意在品牌倉庫裡存放酒精,酒精爆炸後點燃了電線,火勢跟著電線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哪個品牌?”許子傑的語氣冷冷的。

望塵猶豫著說:“蘇納克……”

許子傑察覺到了望塵語氣裡的猶豫不決,復又開口道:

“你也覺得和他們無關是嗎?”

望塵沒拿到證據,面對許子傑的追問有些底氣不足,可還是回答道:

“只是我的推測,背後下手的應該不會這麼蠢,在自家倉庫裡動手。”

許子傑望向前排的座椅,淡淡的說:

“你說的對,幕後操縱者另有其人。”

“許總知道是誰了嗎?”望塵將那些煩人的報道關掉,側過來問。

“不管是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他的聲音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望塵知道他這是要下狠手了,在一旁靜靜坐著,不敢再說話。

他現在處在風口浪尖,兩天兩夜沒有睡,不敢回別墅,吩咐司機去了許家。

車子剛一駛進山腰,遠遠就看到許家大院門口的私人車道上站滿了保鏢,記者應該已經來過了,老爺子派了人將他們堵在了山下。

許子傑下車進院子,車子徑直開走把望塵送回了公司,他還得接著去處理那些麻煩事。

“怎麼會發展成這樣?”許父坐在茶室裡泡茶,抬起頭看著進來的許子傑低聲說。

“您放心,我會處理好。”許子傑抬腳坐到房間角落的沙發上,淡淡開口道。

“嗯,下個月咱們在上海和福建都有商場要開業,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許父邊說邊將頭一泡的茶水倒乾淨。

“我心裡有數。”許子傑整個身子靠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回答。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許父示意他過去喝茶。

“猜到了七八分。”許子傑從沙發上站起來來,走過去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許父望著他皺了皺眉,沉著聲音說:

“你總是耐不住性子……別做的太過分,給人留下話柄。”

“嗯。”許子傑已經把杯子放回桌上,轉過身抬腳往樓上走。

“不出事,你是不會回這個家。”許父在後面站起來喊。

許子傑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壓低聲音說:

“許先生,您忘了嗎?我是許氏集團的董事長,您親自封的。”

“你還是我兒子!”

“謝謝提醒。”他不再接話,登登的上樓。

許父氣的咬牙,走過去給望塵打電話。

“許老,有事嗎?”望塵在那頭和公關們一起應付鬧事的品牌商,語氣有些急。

“別墅裡那個女人,還在嗎?”

“您說的誰?”望塵故意裝傻。

“江菲,你不會不知道。”許父的語氣變得低沉。

“她回家了。”望塵不敢再繞彎子,老老實實的回答。

“呵,這小子倒是替她考慮周全。”許父冷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望塵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撥出一口氣,繼續和公關團隊商量解決方案。

周圍的聲音嘈雜喧鬧,望塵卻忽然蹦出一個讓他冒冷汗的念頭,以許父的身份性格,絕不會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敲打許子傑幾句,就任由他不顧聯姻,繼續將江菲留在身邊。

除非,除非許父知道,江菲絕不會永遠和許子傑在一起。

這念頭在望塵的胸腔裡蔓延,幾乎要將他的氣管堵塞。回想起這半年多以來,江菲確實表現的不太符合常理。

先不說他們是年少初戀,就憑許子傑的身份,她究竟為什麼總是對他冷漠以對呢?明明她只需要勾勾手指,就會有終身受用不完的富貴權利。

望塵此時實在分身乏術,他在心裡暗想,等到這件事處理完,一定要去江菲家問一問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子傑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兩個小時後便迅速醒來。他心裡的事情太多,一直睡不安穩。

索性起來洗了澡換了衣服,開車去公司。

車子在環城高速路上疾馳,此時已經臨近深夜,可是道路兩旁的大廈燈光仍然將整座城市照的猶如白晝。

夜風刺骨,吹的許子傑心煩意亂,他升起車窗點燃一支菸,單手開車一路直奔公司。

整個公司的人都在加班,許子傑吩咐給他們點了宵夜,匆匆往裡走,望塵還在會議室裡整理明天早上開會需要的資料,抬起頭看見許子傑進來,忙說:

“許總不多休息會兒嗎?”

“睡不著。”許子傑走到他身邊拿起資料看,望塵聞見他身上有濃重的煙味。

許子傑邊看邊劇烈的咳嗽,低下頭拖過身邊的椅子坐著,一張臉咳得通紅,望塵忙給他遞水。

他接過喝下幾大口,才稍稍緩解,繼續皺著眉看那些檔案。

“許總,您抽菸太厲害了,對身體不好。”望塵在他身邊坐下,壓低聲音說。

許子傑不說話,而後抬起頭拍拍望塵的肩膀,笑著說:

“你還是在東北和我一起當兵的那個望塵嗎?我真懷疑你被女人附體了。”

望塵抿了抿嘴唇,沒有接他的茬,接著說:

“明天應付完了品牌代表,還得開內部股東大會,您得休息好。”

“我沒事。”許子傑轉過臉衝他笑笑,說:

“放心吧。”

他的面色很疲憊,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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