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菲就聽他的話,叫了司機送她出門,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回了分鄉老家。

依河而建的古樸小鎮,生活著一萬多居民,江菲的家在一座吊橋的另一頭,是一棟藍白相間的自建小樓。

到了鎮上江菲就叫司機轉頭回去了,她在鎮上買了些水果和菜,一個人回了家。

“媽,我回來了!”江菲走過搖搖晃晃的吊橋,看到江母在門口的洗水池裡洗拖鞋,邊快步朝她走邊高聲喊道。

江母抬起頭看她,反應過來後忙走過來接走她手裡的東西,笑容燦爛的說:

“菲兒,你咋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呢?我好去鎮上接你啊,你一個人提這麼多東西,多累啊。”

江菲心裡暖洋洋的,攬住江母的肩膀邊往屋裡走邊說:

“不累不累。再說了,我不是想給您和爸爸一個驚喜嘛!”

江母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說:

“好好好,媽媽很開心。走進去看看你爸爸,他天天在家唸叨你,可想你呢。”

“誰想她了?一天天跟個野人一樣不著家。”江父在裡面高聲喊道。

江菲努了努嘴,和江母一起進到屋裡。

江父的腿五年前在工地上出了事故,大腿以下都截肢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生活。

工地負責人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操作失誤,只付了當時治療的手術費,後續一切費用都不負責,五年來全是江母一邊幹些農活一邊照顧他,再靠江菲寄回來的錢,才能勉強度日。

“爸爸,您真不想我嗎?”江菲走過去蹲在江父的輪椅旁邊,抬起頭看著他古靈精怪的說。

“你自己說說,都多久沒回來看我跟你媽了?平時連個電話也沒有,不是野人是什麼?”江父低頭看著她,皺著眉頭責怪道。

江母忙在一旁替江菲說話:

“女兒工作忙,光在家陪著你和我怎麼行?好不容易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你少說幾句不行嗎?”

江父別過臉去不做聲。

江菲忙抱住他的肩膀,撒嬌著說:

“我這次回來陪爸媽住一段日子再走,好好將功補過,這樣可以嗎?別生氣啦我的好爸爸。”

江父瞪了她一眼,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晚餐是一桌子江菲愛吃的菜。

江父夾起一塊魚送到江菲碗裡,柔聲說:

“多吃點,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好,謝謝爸爸,我一定把這些好菜全部消滅。”江菲一邊挽起袖子露出大幹一場的樣子,一邊一本正經的說。

逗得爸爸媽媽哈哈大笑。

許子傑處理完一天的工作走進別墅,看到江菲房間的窗簾緊閉著。

他進到客廳裡癱倒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問跟在身後望塵:

“她人呢?”

望塵將他扔在沙發的外套拾起來拿在手上,低聲說:

“江小姐回家去了。”

許子傑皺著眉抬起頭說:

“你沒告訴她晚上得回來嗎?”

望塵望著他不說話,畢竟他頭天早上交代望塵轉告江菲的話裡,沒有這句。

許子傑無奈的擺了擺手說:

“算了,隨她去吧,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

“是。”望塵將他的衣服遞給阿姨,轉身離開了。

“喵~喵~”許子傑聞聲低下頭看,那隻小黃貓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沙發上,在他的腰上蹭來蹭去,給他漆黑的西褲上留下一根根貓毛。

“阿嚏~”許子傑打了個噴嚏。

阿姨忙跑過來把貓抱走,驚恐的說:

“許總對不起,是我沒看好海棠花……”

“阿嚏~”許子傑有鼻炎,不能靠近這種毛絨動物。

“沒事,你說它叫什麼名字?”許子傑捂住鼻子,皺著眉問。

“海棠花,江小姐取的名字。”阿姨抱著貓恭敬的回答。

凌晨四點,海棠花未眠。我總覺得此刻,你應該在我身邊。

“知道了,把它抱走吧。”許子傑站起身邊往樓上走邊說。

江母每天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一雙手已經佈滿老繭,幾乎看不出本來的形狀和膚色,江菲看著心疼卻無能為力。

她只能每天替江母分擔一切,在家做飯洗衣,儘量自己在家時,能讓江母輕鬆一點兒。

“菲兒回來了,我就可以偷懶了,真好。”江母坐在餐桌前看著江菲把做好的晚飯端上來,欣慰的說。

“爸,媽,嚐嚐我的手藝。”江菲給他們遞上筷子,也坐下來笑嘻嘻的說。

“真不錯啊,菲兒越來越懂事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咱們帶個女婿回來啊?”江父邊吃飯邊問。

江母也放下筷子憂心的說:

“是啊,你也不小了,找一個對你好的男人成家,爸媽才能放心啊。”

江菲不敢說話,低著頭用筷子撥碗裡的飯。

“唉~”江父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

“那孩子,成家了嗎?”

江菲知道父親說的是許子傑,輕聲說:

“訂婚了,估計快了。”

江母哽咽著摟住她的肩膀,低聲說:

“菲兒,那孩子很不錯,可是他那樣的家庭,不是咱們能奢望的,你能明白對嗎?”

“您們放心吧,我心裡都清楚。”江菲依舊不抬頭,小聲回答。

江父紅著眼睛望著她,顫抖著聲音說:

“快吃飯吧,別糟蹋菲兒忙活半天做的飯。”

“是啊是啊,多吃點。”江母忙給江菲夾菜。

幾棵大樹遮蔽下的小院子,伴著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日子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模樣。

江菲每天從早忙到晚,一沾到枕頭就累的睡著,再也沒有失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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