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兩人對打瞬間不下十次,每次長劍與長矛對碰,長矛上的紅光都會被打散開來,而長劍上緊緊纏繞的湛藍靈光卻不為所動,同屬通竅期第九層,兩者的靈氣精純度相差之大可見一斑。

第十二招後,終於長劍刺空,狠狠斬在秦無恍的右臂膀處,這時,秦無恍胸前虎形玉佩一閃,身上頓時有淡淡光芒散出,把何劍亮的長劍震開。

何劍亮明顯是個擅戰的高手,一擊被擋立即橫移三步,避開秦無恍回身追擊,然後靈劍一偏,再朝秦無恍身上招呼三劍。

三招斬擊先後刺在同一處,這時,秦無恍身上的光芒震散,胸前的玉佩也在‘兵’的一聲中碎爛掉落。

蠻橫一槍逼退何劍亮後,秦無恍單手連拈數個法印,然後向前一甩,身前三條手臂粗的血色長箭射向何劍亮。

面對秦無恍的全力一擊,何劍亮絲毫不懼,不避不擋,步法配合劍技前衝時幾道轉身堪堪避過血色長箭後再次殺到秦無恍面前。

自已全力施展的上品法術被對手視若無物,且絲毫不建功,秦無恍一急,嘴中喃喃吟誦著什麼,掌中頓時黑氣沉沉,不時有赤色電光浮現,看來又是一招上品的攻擊法術。

兩人修為相當,秦無恍招式迅猛,戰鬥時配合法術與靈具,威勢非凡,而何劍亮劍法自然流暢、如行雲流水,完全是留有餘力的表現。

雖然只用一個加持類的法術,但形勢上何劍亮明顯佔盡上風。

生鏽長劍不時會穿過秦無恍的攻擊和防禦,讓他險象橫生。

四十多次碰撞過去,秦無恍已經損壞了三件防禦靈具,身上也出現了兩處不大不小的劍傷,揮動長槍時左臂與右腿上有少量血花濺出。

“唬”

秦無恍大喝一聲,三記連刺無功後,他快步倒退,握著長矛中段橫在身前,靈氣澎湃灌輸,長矛上暗淡紅光大盛,而後秦無恍一步跳起,暗淡紅光把他的身影與長矛籠罩在一起,化成一道巨大的矛影衝向何劍亮。

聲勢如雷、紅光如血,巨大矛影如殺器一般欲把何劍亮撕開兩邊。

雖然秦無恍來勢兇猛,但何劍亮不退反進,正面迎上,在劍尖對上巨大矛影的一瞬間,他長劍橫斬之下與巨大矛影錯開,身法如行雲流水般轉了四圈,手中長劍劃過四道光輪一下子連斬巨大矛影四次。

雙方分開,何劍亮依然站在原地,而秦無恍被他連擊四次後,巨大矛影的光芒散開顯出秦無恍的身影。

他手中長矛脫手而出,人隨著衝勢摔倒在何劍亮身後三丈外的地面上,一動不動的。

擂臺邊的中年白衣男子快步衝到擂臺上,站在何劍亮與秦無恍中間,他看了一眼倒地不醒的秦無恍後宣佈道:“秦無恍失去意識,此戰,何劍亮勝。”

“太厲害了,對上同境界的秦無恍,何師兄竟然這麼輕鬆就贏了?看起來根本沒認真過。”

“雙方的對戰經驗差太多了,何師兄的劍法高明自不用說,而秦無恍的長矛揮舞時有太多的破綻了,法術雖然也是大成境界,但對上人時變化上不太靈活、而且招數也很生硬,這明顯是不常對敵、只顧閉門修煉的表現。”

“何師兄實在太強了,我加入問劍會後受過何師兄幾次指導,現在我的劍法也上進了不少呢!”

看著擂臺上有幾名負責做事的外門弟子把受傷的秦無恍扶下去後,張恆勝與秦華諾一對視,發現對方滿臉不安的樣子,事關自已門下的師兄,自然不能不理,兩人便不約而同的離開擂臺,向遠處的療傷處奔去。

療傷處,服吃了療傷丹藥後,秦無恍已經醒過來了,經負責治療的師叔解說,張恆勝知道了方才何劍亮那四劍精準地斬在秦無恍的八脈之中,才讓他體內靈氣逆亂,法術失效,經治療後已無大礙,不過要好好調息休養一個多月後才可再如意運轉靈氣。

二人連同後來趕到的陳一劍和梁炎平一同離開,張恆勝回憶著那一場戰鬥,他神色越發迷茫,喃喃問道:“陳師兄,為什麼無恍師兄會輸?”

“你不是全場在看嗎?”陳一劍一臉奇怪的說道。

“我是看了,但我看不懂。”張恆勝有些無措,說道:“煉氣士的法術威能不是遠超想像的嗎?明明何劍亮全場都沒有使用法術,只是用了一個加持類的法術來保護鐵劍,但為什麼能如此輕易就打贏無恍師兄?

就算無恍師兄沒有戰鬥心得,但這也太離譜了吧?不用法術能勝過使用法術、靈具的那一方,那豈不是說,武者拿把好劍也能戰勝煉氣士?”

聽了張恆勝不斷追問後,陳一劍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是說這個,想法是對的。”

“真的?”張恆勝頓時感覺世界觀崩潰,緊張地說道:“我一直聽說武者最多隻能與淬氣期第四、五層的煉氣士戰鬥,不是這樣的嗎?武者是可以這麼強的嗎?”

陳一劍聽後微笑,悠然得意地說道:“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但何劍亮的情況有些特殊。”

說完後,陳一劍繼續向前走,再說道:“恆勝呀!所謂武技不過是使用身體戰鬥的技藝,威能的確遠不如法術,但發揮到極致的話,就是另一番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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