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沈府東苑。

折騰了半宿,蘇禾兒面目潮紅,赤裸著貼在沈父背後,手從後繞到前面,跟藤蔓似的緊緊纏著他。

蘇禾兒在沈父胸前點來點去,揉搓著那兩粒紅豆,試探地問道“老爺,芙兒還小,做事自然不夠周全,你看……”

沈父被蘇禾兒服侍地身心愉悅,自然也格外好說話,“放心,芙兒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

聽到這,蘇禾兒終於鬆了口氣。

今夜她用盡青樓裡勾引人的伎倆纏著沈父,費心費力討好他,沈父一開始還格外冷淡,不一會兒便被她勾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男人,只要在床上把他伺候好了,什麼都好說。

她好不容易坐上沈家主母的位子,絕不能讓沈聽竹那個賤蹄子離間芙兒和她與沈父之間的感情。

想到沈聽竹,蘇禾兒就氣得牙癢癢,果然和她母親都是一個貨色。

得再找個機會把她除掉,以絕後患。

蘇禾兒這樣想著,卻聽外面傳來布穀鳥的聲音。

蘇禾兒把手放在沈父鼻下探了一下,呼吸均勻,看來沈父已經睡熟了。

她隨意披了件外衣,躡手躡腳爬下床,開啟門出去。

趙管家早已等在外面:“他在中庭等你。”

蘇禾兒小聲咒罵:“這個天殺的,大半夜又來找我要錢。”

趙管家跟著蘇禾兒到中庭,蘇經國跟個無頭蒼蠅一樣焦急地轉來轉去,見到蘇禾兒,宛如見到救星。

他賠著笑迎上前去,抓著蘇禾兒的手臂道:“大表姐,這次你一定得救我啊!”

蘇禾兒嫌棄地抽出手,“誰是你大表姐,蘇經國,你別忘了,你不過是我表舅大伯的母親的妹妹的弟弟,亂攀什麼親戚。"

蘇經國點頭哈腰,“是是是,沈夫人,你說的都對。”

這聲“沈夫人”極大取悅了蘇小禾,她坐在椅上,慢條斯理道:“說吧,這次要多少錢?”

蘇經國臉上堆著笑,比了“十五啊”這個數。

蘇禾兒道:“十五兩白銀?這簡單,趙管家,你去賬房裡拿給他。”

趙管家轉身欲走,蘇經國見狀,立馬攔住他,一咬牙:“不是十五兩,是十五萬兩白銀。”

“什麼?”蘇禾兒拍案而起,意識到聲音過大,又立馬壓低音量,“你瘋了,哪裡欠了這麼多錢!”

蘇經國直接跪了下去,抱著蘇禾兒大腿痛哭流涕:“大表姐,我實在走投無路了,今下午那沈大小姐不知抽什麼風,竟跑來查賬了,一查就查出了不少,她便讓我把差額全部補上,不然就要報官……”

蘇禾兒橫眉冷哼:“你真當我不清楚,我讓你去管的是江氏產業中最不值錢的布坊,你最多也就欠個五六萬兩。”

蘇經國沒想到蘇禾兒竟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只能實話實說:“其實我今下午來找沈府路上,沒忍住又去賭坊玩了幾把,結果又欠了賭坊十萬兩。”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沒想到能欠這麼多,我以為隨便玩幾把就能賺回來的。”

蘇禾兒火冒三丈:“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賭,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你讓我去哪裡給你找十五萬兩?前面為了你我已經多次偷偷挪用了沈府公賬,現在我也沒有多的給你了!”

蘇經國緊緊扒著蘇禾兒,如吸血的螞蝗,“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湊出來!”

蘇禾兒瞪著他:“我最多能給你湊出五萬兩,你去還給沈聽竹,至於你欠的賭債自己還,誰讓你自作孽不可活!”

蘇經國見她說的極為堅決,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他迅速從地上爬起,逼近蘇禾兒道:“我叫你聲沈夫人不過是抬舉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嬌小姐不成!”

“你不過就是個千人騎萬人踏的蕩婦!”

蘇禾兒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陰沉得可怕,“你再說一遍!”

蘇經國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也要不到錢了,不如徹底說個痛快。

“蘇禾兒,你當年不過就是鄉野村姑,勾搭上沈硯這個窮書生,這才嫁到沈府為妾,好不容易熬死了原來的沈夫人,才被抬為正妻。”

“你這些爛事,我們村十里八鄉早已傳了遍……”

蘇經國喋喋不休在說,卻沒看著身前蘇禾兒扭曲猙獰的神情。

蘇禾兒陰惻惻道:“是嗎?”

蘇經國沒有感覺到其中異樣,“哼,我告訴你,明日你若不把那剩下的十萬兩給我補齊,我就告訴沈硯這個蠢貨,你和趙管家……”

隨著“噗嗤———”一聲,蘇經國沒說完的話堵在喉頭。

他不可置信往下看,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腹部。

“去死吧!!!”

蘇禾兒握著匕首,狠狠搗進蘇經國的肉裡,在裡面來回翻卷。

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

她不知道插了多久,插了多少刀,只是當蘇經國屍體倒在地上,身體早已涼透,她仍不停歇。

趙管家蹲在她旁邊,奪過她的匕首丟到地上,極為溫柔耐心地擦掉她手上臉上的血跡。

“阿禾,一切都會沒事的,不要為了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

蘇禾兒看著自己的雙手,似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撲到趙管家懷裡,哭得傷心:“明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是怎麼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躺在血泊裡了。”

趙長明輕輕拍著蘇禾兒的肩膀安慰道:“阿禾,這不怪你,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蘇禾兒很感動地摟著趙長明,“明哥哥,有你真好。”

……

趙長明麻利地把蘇經國的屍體拖了下去,收拾後兇殺現場才離開。

中庭只餘蘇禾兒一人。

永夜籠罩,黑氣森森。剛剛還血跡斑斑的中庭不出一刻便又恢復原樣。

除了她和趙長明,其他人不會知道這裡曾發生了什麼。

蘇禾兒蹲下身,撿起那把忘記收拾的匕首,手指在刀刃上劃來劃去。

匕首鋒利,將她嬌嫩指尖劃出一道小口,有血珠冒出。

蘇禾兒舔掉血珠,露出一抹詭異卻殘忍的微笑,深瞳如夜濃黑粘稠。

“真是蠢貨。”

不知是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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