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聽竹以為自已聽錯了,怔了一瞬。

樓妄眸色豔豔,換了種說法,興趣盎然道:“孤要娶你。”

沈聽竹心漏了幾拍,純屬被震驚得。

她攥了下手,向來處事不驚的面容有一絲破裂,樓妄他………沒事吧?

她很懷疑樓妄的精神狀況。

沈聽竹難得詞窮:“二皇子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這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

樓妄懶散靠在座上,狐裘捲起瀲灩弧度,“沈小姐若答應孤,貓就是你的了。”

說的不像是一樁婚事,而是一筆交易,且還是不對等的交易。

沈聽竹淡了神色,“二皇子,臣女不是可以隨意交換的物品,它也不是。”

“若孤偏要呢?”樓妄斂盡笑意,戾氣叢生,眼裡是對獵物的志在必得。

沈聽竹亦無懼,冷聲道:“恕難從命!”

室內空氣驟然冷卻,沈聽竹與樓妄目光相撞,火光四射,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她不能輸。

馬車停了下來,將夜在車外道:“主人,到路口了。”

沈聽竹立馬站了起來,“多謝二皇子送臣女一程。”手放在門簾上。

身後傳來樓妄低沉陰鬱的嗓音,“沈小姐,別忙著拒絕,你會同意的。”他的視線灼熱如炬,緊盯著沈聽竹的後背,似猛獸捕食獵物前的匍匐等待。

沈聽竹身形頓了下,沒有回答,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外面還下著零星小雨,將夜遞傘給沈聽竹,道:“姑娘,主人讓我給你的。\"

“多謝。”沈聽竹輕聲道謝,撐傘走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將夜回身走到馬車側壁,對裡面道:“主人,沈小姐回的方向似乎不是沈府,倒像是……”,他默了一默,“像是太子府。”

車中的人久久沒有說話,靜得只能聽見雨從屋簷下滴落的滴滴答答聲。

將夜也不敢再問。

等了不知多久,才聽見男人低聲道:“是嗎?那孤更要得到她了。”

語氣比沉夜陰風還要冷上幾分。

……

另一邊,沈聽竹沒走幾步就把傘扔了,晦氣地擦手,她寧願淋雨都不想用樓妄給的傘。

世上竟能有比樓羨還要裝的男人。他究竟哪來的自信認為她會看的上他。

且此人輕浮至極,兩人只見過一面,便像在集市挑白菜一樣談論婚事。

沈聽竹很確信樓妄不是因為喜歡她才要娶她,但他真實意圖是什麼她暫且無從得知。

“喵———”小貓在她懷裡叫了聲。

叫聲拉回來她的思緒,沈聽竹低頭摸它,眼神很柔和,“幸好把你這個小傢伙一起從壞人的手裡帶走了。等到了太子府再讓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侍衛給你包紮傷口。”

太子府就在前面不遠,沈聽竹擋住頭,一鼓作氣跑過去。

門口守衛正要關門,突然伸出一雙白淨的手擋住,“且慢!”

守衛嚇了一跳,忙推開大門,面前立著個渾身溼透,面色慘白的年輕女子,正對著他們笑。

沈聽竹笑得窘迫,指了指裡面,“小哥,我來找太子殿下,方便放我進去嗎?”

她還想說明一下自已的身份,守衛麻溜地給她撐傘,引路道:“哎喲,沈小姐,您來了,屬下帶您去,這邊這邊!”

沈聽竹怔愣跟著他,守衛很殷勤地將傘全部打在她頭頂,一路上噓寒問暖,生怕怠慢了她。

沈聽竹看侍衛肩膀都溼了,道:“小哥要不你進來點吧。”

“不不不,屬下扛得住,別把沈小姐淋到才是。”守衛道。

沈聽竹試探道:“小哥以前見過我嗎?”

很奇怪,路上遇到的巡邏侍衛,包括替她打傘的這人,都表現的像是認識她一樣,甚至舉止極為恭敬。

“不認識哈哈,第一次見!”

守衛暗戳戳觀察沈聽竹的反應,看不出喜怒,更是惴惴不安。

上次這女子偷偷來太子府,受驚大人命令,兄弟們故意放水,所以銀龍衛的人都認識她。

驚大人的命令不就是尊上的命令,雖不知她與尊上什麼關係,但是肯定不一般。

今夜她深夜前來,需得好生對待才是。

守衛停在書房前,恭敬道:“沈小姐,殿下就在裡面。”

沈聽竹微微躬身,“多謝小哥。”

“不用!不用!”守衛看了眼亮著燈的書房,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還望您能在殿下面前替屬下美言幾句,不勝感激!”

“嗯?”沈聽竹不明就裡,這守衛在說什麼,解釋道:“我和他不是………”

“我懂,我懂。”守衛心領神會,“那屬下先回去了。”

“唉———”沈聽竹話還沒完,守衛一溜煙就跑了。

他到底懂了什麼。

沈聽竹無奈搖頭,轉過身,抬手剛欲敲門,又猶豫地停在空中。

她突然到訪,還是這般狼狽模樣,待會見到樓淮之應該找個什麼恰當的藉口才好呢。

正當斟酌說辭之際,門從裡側推開了,驚風怨氣頗深道:“沈小姐,主子在等你。”

唉,這女人一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樓淮之攆出去了。

沈聽竹語重心長地拍拍驚風的肩,“無厘頭地說了一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驚侍衛,我竟然現在才發現你是個多好的人。”

驚風被她整得莫名,“你吃錯藥了?”他的印象裡沈聽竹可是牙尖嘴利,和她過招討不了半分好,今夜是抽風了?

“你就當是這樣吧!”沈聽竹踏進門,朗聲道。

留下一臉懵的驚風。

沈聽竹走進書房,抬眼便見樓淮之穿著單薄裡衣,髮梢微溼,面如冠玉,靜似謫仙。燈火明亮,使他溫柔的神情一覽無餘,他低頭看書,視線一直停留在某頁。

沈聽竹踮起腳瞟了一眼,書皮陳舊,書頁泛黃,是《詩經》中子衿那首詩。

【看來是上次在樓淮之臥室書架上看到的書,奇怪,裡面夾著的女子畫像呢】

樓淮之將《詩經》合攏,抬眼看她,視線由上而下,道:“沈姑娘是在泥坑裡滾了一遭?”

沈聽竹低頭,她的鞋上,衣服上全濺滿了泥,走過之處,留下一個個泥腳印,將乾淨的地毯也弄的髒兮兮的。

她縮了縮腳,“我跑著過來的,沒注意。太子勿怪。”

“哈欠———\"她突然打了個噴嚏,抖了抖肩。

樓淮之蹙眉,“沈姑娘平日就是這樣照料自已嗎?”

他的目光實在專注熱切,還有隱不可察的責備,比灼灼燈火還要亮上幾分,好似對面是他很重要的人一般。

沈聽竹心被燙了一下,縮在衣袖裡的手指蜷縮,低頭不看他,輕聲道:“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剝皮抽骨都受過了,小小風寒算什麼】

她這般想著,卻聽頭上有人道:“可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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