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劈開船艙,密壓壓圍住四他們。

“啊,殿下,好可怕!”李文彩躲到樓羨背後,手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

美人入懷,樓羨憐香惜玉護住李文彩,柔聲細語,“李小姐,別怕,有我在。”

生死關頭,他如此護著別的女子,沈聽竹再怎麼壓抑感情也該嫉妒吃醋了吧。

他暗戳戳觀察沈聽竹的反應,可大失所望,沈聽竹看都未曾往這看一眼。

李文彩看樓羨身在曹營心在漢,對沈聽竹的恨達到頂峰。

沈聽竹活著就是個隱患,始終會勾引她的三皇子。

樓羨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要想要覬覦。

李文彩對刺客使了個眼色。

埋伏水下,摔杯為號,刺殺沈聽竹。至於意料之外的樓淮之,也一併除去。

他死了,三皇子離皇位就更進一步。

而她沈芙,才是註定最能與樓羨比肩之人。

刺客揮刀砍向他們,眾人向兩側躲避。一邊是沈聽竹和樓淮之,另一邊是李文彩和樓羨。

驚風寶劍出鞘,握劍擋在樓淮之身前。目光如炬。

匕首從沈聽竹袖裡滑出,她緊握刀柄,身形一動,倏地飄至一個刺客眼前,乾淨利落往他脖上一抹。那刺客還來不及反應,便已倒地,血流到地板上。

其餘刺客見狀,衝上前不要命似的砍向沈聽竹。

沈聽竹輕盈如燕,穿梭在刺客之中,揮舞手中匕首,刀刀致命,刀刀見血。行經之處,均有刺客屍體。

“小心!”有人大喊。

沈聽竹回身,見一刺客揮刀向她刺來。她微眯眼,扯過最近的木椅,砸向刺客。

木椅被刺客劈成兩半,眼前卻不見沈聽竹人影。

“我在這呢 。”沈聽竹不知何時繞到刺客背後,利落乾脆刺入他心胸。

她拔出匕首,朝驚風一笑,“多謝提醒,驚侍衛。”

驚風哼了聲,“我是怕你死了,還要拖累我們。”

沈聽竹和驚風殺了很久,可殺了還有,似是無窮無盡殺不完似的。

可他們卻是精力有限。

縱然驚風可以以一敵百,現在也有些力不從心。

驚風和沈聽竹背與背相靠,警惕地盯著四面八方的刺客。

驚風:“毒婦,沒想到你有兩把刷子,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 。”

原以為沈聽竹只會帶來給主子帶來麻煩,但今日若沒有她,或許還撐不了這麼久。

沈聽竹:“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主子是隻有你一個侍衛嗎,就憑你能護住他?”

驚風剛對她改觀,聽到後半句話嘴又抿直了,“你瞧不起誰呢,毒婦!”

“你。”沈聽竹直截了當。

“來啊,看誰先倒下!”

“來就來!”

沈聽竹一方面與刺客纏鬥,一方面觀察樓羨和李文彩那邊的動靜。

越看越不對勁。

驚風武功強勁,加上她一個半吊子,對上這群刺客尚且吃力。而他們除了衣服破了點,毫髮無傷。

且刺客將要砍到他們時便即刻停住,換個方向繼續。

不像真的要殺他們,倒像……在裝樣子。

今日泛舟仙人湖,只有他們幾人知曉。想必刺客是其中一人派來。

樓羨又蠢又窮,且還要想辦法拉攏她,不會是他;

她一開始懷疑過是樓淮之,可刺客不僅針對她,也針對他,若是做戲,未免太真了些。

那就這可能是……

沈聽竹抬眼,看向躲在樓羨背後的李文彩。

是你啊,李文彩 。

李文彩臉上不見半分驚慌失色,反而笑得得意喜悅,扭曲猖狂。

見沈聽竹看來,立馬換上梨花帶雨的面容,“三殿下,彩兒好怕!”

李文彩想要報復她實屬正常,她不報復才古怪。

只是沈聽竹有一點不解。

自已好歹是尚書之女,今日若死在這裡,她李文彩也脫不了干係。

以自已對李文彩的瞭解,她做事力求萬無一失,不像會留下這麼明顯漏洞的人。

這麼蠢,只有沈芙才做的出來。

難道……

沈聽竹猛地往李文彩的方向逃去,揚起匕首,驚慌失措喊道: “妹妹,救我!”

李文彩看到匕首,下意識捂住右眼,利用刺客把沈聽竹擋在外面,故作委屈道:“姐姐,我也自身難保,你多小心。”

“哦。”沈聽竹笑了。

李文彩看沈聽竹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只覺她是瘋了。

沈聽竹青衣沾血,長髮僅由一根墨簪綰起,面如雪白脂玉,只是有血濺於上。

她握著匕首,插到迎面而來的刺客脖上,一腳踹開 。

【沈芙,你沒死可太好了】

她只是有那飄渺一絲的猜測,略微試探,竟是對的。

沈芙還魂到李文彩身上了,也擁有前世和今世全部記憶。

難怪她第一時間便是勾搭上樓羨。

就如前世一樣。

看著刺客毫不見少,反而愈來愈多,沈聽竹解決了偷襲驚風的刺客後,低聲道:“驚風,我有一個辦法。”

驚風擦了下臉上的血,“什麼辦法? ”

“他們真正最想殺的是我,我去引開他們,你保護好你家主子。”

驚風大驚,“不可,你會死的!”他猶豫看向樓淮之,卻發現他昏迷不醒,“這是怎麼回事?”

沈聽竹淡淡道:“哦,我嫌他礙事,早就把他打暈了。”

驚風:“……”什麼時候,我一點都沒注意到。

沈聽竹慢慢退到船尾的甲板處,湖面平靜無波,深不見底。

她笑:“樓淮之好歹救過我三次,今日就還給他!”

說罷把驚風往樓淮之那一推,縱身跳進湖裡。

“咕咚”一聲過後,湖面很快恢復平靜。

如沈聽竹所料,刺客不再管驚風,紛紛也欲跟著跳水。

突然,湖上萬箭齊發,紛紛揚揚,好似天火流星,刺客躲閃不及,中箭而亡。

無數船隻朝他們的船湧來,船上侍衛皆著黑衣,手持箭弩,不苟言笑。

驚風大喜,“雲影衛來了!”

他連忙蹲在樓淮之輪椅前,餵給他藥。

樓淮之悠悠轉醒。

眾雲影衛抱拳跪地:“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尊上責罰 !”聲勢浩大,氣蓋山河,陣陣迴響 。

樓淮之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她呢?”

驚風跪在最前面,頭埋得極低,不敢回答。

“她去哪裡了?”他沙啞著嗓音再次發問,語氣平靜,似隨口一提。

可驚風知道,樓淮之是動怒了。

驚風躊躇道:“她……跳湖了,為了引開刺客。”

驚風沒想到沈聽竹當真是個狠人,湖說跳就跳,不帶半點猶豫。

樓淮之沉默片刻,竟忽然從輪椅上站起,一言不發便往船尾走去。

身後傳來倒吸氣聲,樓羨和李文彩雙雙癱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

“你沒殘疾?”

“你裝殘!”

雲影衛二話不說打暈兩人。

驚風攔住樓淮之,“主子,不可!此湖深約兩百米,且湖面下水溫極低,萬不可以身試險!”

樓淮之眸子黑冷,無甚溫情的看了眼驚風,“你想攔我?”此時的他褪去溫柔假面,露出森森寒意。

“屬下不敢。”驚風垂下手臂,退到一側。

樓淮之從船上跳下湖。

“撲通”,湖面再次恢復平靜。

雲影衛面面相覷。

“尊上是裝殘裝到腦子不清醒了?”

“誰知道呢,或許聽戲的人聽久了,也想入戲吧。”

雲影衛指著樓羨和李文彩二人,“驚大人,這兩人是直接殺了嗎?”

驚風煩躁扶額,“不知道,別問我!”

一個兩個都上趕著跳河,全把爛攤子留給苦命的他收拾。

……

沈聽竹跳湖後,想著自已水性不錯,應該可以自已游到湖岸,岸上有青梅青蘭和裴忌接應。

可突生變故,腳抽筋了。

這本該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沒想到就發生在自已身上。

剛剛打鬥一番已經精疲力竭,連嗆幾口水後,沈聽竹遊不上去了。

她身體向下墜去,眼睛始終睜著,看著湖面。

和煦溫暖的陽光灑在上面,波光粼粼,像灑滿了細碎金子一樣。

這麼好的美景,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周身很冷,冷到失去知覺,好累,好睏。

沈聽竹閉上眼,手將垂未垂。

這時,有人破水而來,驀然牽住她的手。

樓淮之遊到沈聽竹身側,輕拍她的臉。

沈聽竹短暫抬起眼簾,昏昏沉沉,眼前是謫仙一般的男子。

【是水鬼來索命了嗎,看來快死了】

樓淮之一手攬過沈聽竹的腰,將她拉向自已,另一手輕抬起她的下巴,將唇覆在她唇上。

青衣與白衣交疊,青絲彼此纏繞,難捨難分,是宿命,亦是輪迴。

後來過了很久,沈聽竹才知道,所謂命運,便是從此時此刻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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