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回來了!”

“聽說賀家軍又打了勝仗,真是一個個的好兒郎吶……”

姜國京都,百姓們在街頭翹首以盼,議論紛紛,時不時就能聽到“定遠侯”、“賀家軍”的字眼。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長街盡頭傳來,意氣風發的青年將軍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後跟著秩序井然、精神煥發的一眾將士。

“真的是定遠侯,那後面跟的是賀家軍吧。”人群中傳來百姓的驚呼聲。

“可不是,誰不知道賀家軍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大英雄,也只有他們才有這樣的氣勢。”

有百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馬背上的男人,又飛快地低下了頭,拍著心口說:“可嚇死我了,定遠侯不愧是咱們姜國最厲害的侯爺,不僅驍勇善戰,長得還這麼一表人才,聽說當初還考過狀元郎呢。”

“是啊,侯爺那可是文武雙全,不知道哪家的貴女才能配得上這天神下凡的人物?”

“侯爺他整年在外征戰,哪有時間娶親?再說了,就算是娶,就說說咱們姜國,又有誰能配得上這樣的人?”

“咱們這個定遠侯眼光甚高,當初是連公主都拒了的。”有知情人笑著說道。

果然,周圍人頓時湊了上來,一臉八卦的看著那人。

“公主,哪個公主?”

“沐陽公主,五年前去西啟和親的那位。”

“我也知道這事,當初沐陽公主整日追在定遠侯身後,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咱們侯爺就是不動凡心啊。”

“那沐陽公主後來怎麼樣了?”有人問道。

“聽說啊,沐陽公主嫁到西啟國的當晚,老皇帝就病重了,纏綿病榻好幾日,最後還是沒救回來。”

問話的人一愣,下意識追問道:“那沐陽公主呢?”

說話的人湊得更近,聲音也放得更低了些:“西啟老皇帝一死,下面的皇子就坐不住了,最後被二皇子得了皇位,西啟國奉行繼婚制,沐陽公主就嫁給了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西啟皇帝。”

“啊?兒子娶了老子的媳婦?”眾人驚駭。

“那、那這沐陽公主真可憐啊。”

“要我說,沐陽公主雖說是做了兩代皇后,可人家是皇后呀,整日錦衣玉食的,可不比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日子好過?再說了,這幾年西啟也是不停的向外擴張,周圍的幾個小國全被吞了,她這個皇后做得多風光啊。”

周圍人也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如今也就我們姜國能跟西啟掰掰手腕了,這一切多虧了定遠侯,不然怕是我們姜國也保不住了。”

一晃五年過去,姜國京都的百姓幾乎都忘了曾經的沐陽公主,也甚少傳來她的訊息,只聽說沐陽公主嫁過去的當天,西啟政變,這兩代皇后的事,讓百姓們一陣唏噓。

……

御書房裡。

皇帝姜元成死死盯著立在下首的人,蒼老渾濁的眼睛裡,帝王的怒意顯露無疑。

“你說什麼!”

賀渙之垂眸站著,多年的沙場生活讓他整個人褪去了少年的意氣,將軍的鐵血與肅殺讓他多了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漠。

“請陛下擬旨,出兵西啟。”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御書房內。

“放肆!”姜元成的大掌拍在龍案上,案上的奏摺被震的抖了抖。

“這姜國還是朕的姜國,你賀家是要逼宮造反嗎?”

“請陛下擬旨,出兵西啟。”

然而,他的怒火絲毫沒有影響到賀渙之,這位青年將軍甚至連眼神都不曾變化一下,只是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姜元成的臉色青了又白,最後徹底沉了下去,可看到下面的人,強壓住怒火道:“沐陽還在西啟,你若是此時出兵,豈不是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原本姜元成把賀夫人與賀家大朗留在京都,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人質,他是想著用賀家的人來牽制賀渙之這個武將的,沒想到這幾年賀渙之戰無不克,攻無不勝,姜國的版圖日漸擴大不說,還打造出一支精銳部隊,也就是如今的賀家軍。

賀家軍是由賀家出錢訓練出來的軍隊,名義上也是姜國的兵,實則不如說是賀家的私兵,賀渙之更是仗著軍功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甚至姜元成有種感覺,只要賀渙之想,他隨時都會被拉下這個皇位。

可如今的姜國,賀渙之這個定遠侯的威名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大,若是跟西啟開戰,打輸了西啟會怎麼對他這個皇帝可想而知,打贏了賀渙之的威名只會更大,皇位對他來說更是探囊取物。

只是姜元成手裡沒有能牽制賀渙之的東西,方才急中生智,把姜舒扯了出來,但是他心裡不確定姜舒對賀渙之有沒有影響。

“沐陽?”

然而,就在姜元成話音落下的時候,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賀渙之卻突然沉了臉色,冰冷的眸子似乎化成了千萬柄利刃,直直地刺向龍位上的人。

姜元成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只是他此時就坐在龍椅裡,根本退無可退,只能色厲內荏地指著朝他走過來的賀渙之,哆哆嗦嗦的開口:“你、你要幹什麼?”

“你也配提她?”賀渙之走到龍案旁站定,剛伸出手,姜元成的身子就是一抖,本能地就要站起來逃走。

事實上,賀渙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只是從龍案上找出一張空白聖旨,刷刷幾筆,力透紙背。

總管太監馮忠在他的眼神下,抖著手捧來了玉璽。

玉璽一蓋,聖旨已成。

賀渙之拿起聖旨就大步離開了御書房。

身後,姜元成臉色慘白地跌坐在龍椅上,一臉的驚魂未定。

……

行至御花園的時候,賀渙之見到了急急趕來的孫貴妃與靜雅公主。

“定遠侯,留步!”孫貴妃率先叫住了他。

賀渙之掃了一眼孫貴妃,視線落在旁邊的靜雅公主身上,看著與那人有些相似的眉眼,神情恍惚起來。

她,已經離開五年了。

四年前,賀渙之率領剛組建的賀家軍美出兵陳國,迎回了靜雅公主,之後的幾年,除了香消玉殞的大公主靜安,剩下的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也都陸續回到了姜國。

不知道姜舒,知道幾個公主回來,會不會覺得高興。

“定遠侯,你要出兵西啟?”孫貴妃一臉焦急地看著他,眼裡隱隱含著期待。

“嗯,我該接她回來了。”淡淡的語氣,卻讓孫貴妃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好、好、好。”她連說了幾個好,隨即從靜雅公主手裡拿過一枚東西,塞給了賀渙之:“這是本宮父親的兵符,雖然不及賀家軍英勇,可也是由父親操練多年的,希望侯爺能早日把舒兒平安帶回來。”

賀渙之看著手裡的兵符,扯了扯嘴角,“貴妃娘娘還是收回去吧,我已經請了聖旨,舉國兵力任我調遣,若有將來需要,再來向娘娘討要。”

孫貴妃愣愣的接過兵符,賀渙之轉身便要離開。

“侯爺,您真的能帶五姐姐回來嗎?”身後,靜雅公主鼓起勇氣衝著賀渙之的背影喊道。

賀渙之的腳步頓了一頓,堅定的聲音在御花園響起:“我一定會接她回來的。”

“好,如果你見到了五姐姐,一定要告訴她,我在姜國等她。”

這次,賀渙之沒有回頭,高大的身影沉默而堅定。

我也,等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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